江绵眼里的希冀一点点暗淡了下去。她艰难地说出一个“好”字,就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回到房间,江绵只觉得满身疲惫,正想躺下休息,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澡,身上散发着熏人的酒气,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冷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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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这时,老夫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她们来不及回答,老夫人就快步上前,满脸焦急地问道:“是不是西秦出事了?”
江绵连忙解释:“我好像看见他的手动了一下,或许是我看错了。”
“真的?”老夫人惊喜极了,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赵西秦的手,慈爱地呼唤他:“西秦?你醒了?你醒来看一眼外婆好不好?”
但赵西秦仍旧毫无反应,床边医疗仪器上的各项指数也毫无变化。
老夫人盛满希冀的眼睛慢慢暗淡了下去,忍耐许久的眼泪也流了出来:“西秦啊……”
“老夫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绵也觉得不忍心:“对不起,老夫人,是我看错了。”
老夫人回过神,勉强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以前也常常看错。”常常满怀希望又落空。
江绵只觉得心头酸涩,老夫人已经恢复了平静:“走吧,我们去吃早饭。”江绵点头,跟着老夫人离开了房间。
吃过早饭,老夫人说道:“阿绵,我们一起走走吧。”
江绵点头:“好。”
整个赵家的庭院是偏古典建筑,林木葱茏,曲径通幽,别有一种趣味。
没逛多久,老夫人就开门见山了:“阿绵,我想告诉你的,是西秦的病情。医生说西秦也许不会醒来了,即便他醒了,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江绵有些讶然,但老夫人自顾地说了下去:“我已经准备照顾西秦一辈子了,可我死了,西秦又该怎么办呢?我想,总要有个人照顾他。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答应了冲喜。”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目光诚挚而又慈爱:“可是,我后悔了。”
“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西秦已经这样了,却还有人要害死他。如果不是你,西秦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庆幸的同时也很抱歉,阿绵,因为我的私心,你才会被拖进赵家这一池浑水里来。”
江绵垂着眸子,不敢去看老夫人温和善良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在江家体会过的尊重和爱护,竟然在赵老夫人这样一个陌生人身上体会到了。
老夫人继续道:“你放心,我已经给西秦那边加派了人手,安排给你的小秋身手也不错,昨天那样的事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江绵:“老夫人,谢谢您。”
老夫人佯装生气道:“还叫我老夫人,以后就和西秦一样,叫我外婆。”
江绵害羞地开口道:“外婆。”
“别拦着我。”
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这时,一个**来到了老夫人面前。
她过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老夫人身边的江绵,目光扫过,眼中的轻蔑与厌恶毫不掩饰:“妈,你竟然把四方的股份转让给了赵西秦和这个小**?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还有没有苏游这个外孙?”
四方的股份,江绵一头雾水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神色冷凝:“我倒想问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西秦这个儿子?他还躺在病床上,昨天甚至遭到了暗杀,你一句话都没有吗?”
赵雅鑫冷哼一声,毫不在意:“不是还没死吗?”
“妈,你不要转移话题,股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西秦进了军队,那四方集团的股份就应该是小游的,你凭什么给赵西秦还有这个小**!”
一个赵西秦,一个小游,赵雅鑫更喜欢哪个儿子简直是一目了然。
老夫人气得发抖,半晌才沉声道:“凭赵西秦姓赵,四方集团也姓赵,这个理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