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冰凉的被子,迷糊睡去,没到后半夜,纪安颜身上就开始忽冷忽热。“你也太狠了,她怀着孕呢,安家欠你的,她何其无辜。”纪安颜迷蒙中听到有人说话,被灌了苦药,也扎了针。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主人公叫纪安颜傅亦铭的小说是《纪安颜傅亦铭》,它的作者是佚名最新写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钻进冰凉的被子,迷糊睡去,没到后半夜,纪安颜身上就开始忽冷忽热。“你也太狠了,她怀着孕呢,安家欠你的,她何其无辜。”纪安颜迷蒙中听到有人说话,被灌了苦药,也扎了针。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晚上我能睡在这里么?”纪安颜怯生生的问,傅亦铭没回头,无情的说了句:“不能。”
Kingsize大床,被单凌乱,空气里还留存着荷尔蒙的痕迹。
还记得他刚才是有多忘情,多用力,只是她刚动情,他却已经起身,嫌弃的推开她,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纪安颜会愣,但并不惊讶,她习惯了,傅亦铭一向如此。
她瘦,躺着看不出来,坐起才能发现腹部微鼓,有孕。
眼神一黯,纪安颜下床捡起睡衣。
“我让阿姨来为你换床单。”她低声说。
傅亦铭未再出声,拿起睡衣披在了身上。
纪安颜嫁给傅亦铭两年了,这是她怀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也差不多是这个月份,因为和他做运动过于剧烈,掉了。
阿姨候在门口,捧着新被单,见到她,低唤了句太太,没一点儿真心。
纪安颜房间的空调出风孔坏了,和傅亦铭温暖的房间比,冷的让人委屈。
钻进冰凉的被子,迷糊睡去,没到后半夜,纪安颜身上就开始忽冷忽热。
“你也太狠了,她怀着孕呢,安家欠你的,她何其无辜。”
纪安颜迷蒙中听到有人说话,被灌了苦药,也扎了针。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她头很沉,看了时间赶紧下床,已经过了给傅亦铭做早餐的时间,平日里他的早餐都是她亲自料理的。
傅亦铭竟在她门外,手拎一只文件袋,正打算进来。
纪安颜后退几步,文件和笔已经摆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离婚协议书。
纪安颜不解的看向傅亦铭,他就像是和商业伙伴谈崩生意一样冰冷的说:“之前说过不会和你离婚,但情况有变。”
她说不出话来,心里却疼。
“千栀要回来了,我们先离婚,你继续住在这里,生孩子之前不用搬出去。”
千栀,是他在和她结婚之前的女友,如今在耶鲁大学读博士。
她没什么选择,签不签,婚姻都名存实亡。
何况,她从不忤逆他,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爱他。
她捏住那根冰凉的笔,在协议书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字抖的像是蚂蚁爬。
文件左侧,傅亦铭的名字,早就已经签好了。
如他所说,千栀回来了,傅亦铭在家为她办接风宴,请了米其林大厨,还有他们的朋友,party气氛非常和谐。
傅亦铭与千栀亲吻,露出纪安颜从不曾见过的温暖笑容,千栀落落大方,一直没有离开傅亦铭身边。
没人注意到二楼房间窗边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更不会有人知道她泪流满面。
狂欢直到深夜,终于安静下来,纪安颜开了房门。
她一直都没吃东西,没人记得为她留饭,可她肚里的孩子会饿。
纪安颜蹑手蹑脚的下楼,一楼客厅一片狼藉,阿姨要清早才会来打扫。
她去厨房冰箱里找,能吃的,只有DHA奶粉。
她无比讨厌那个奶粉的味道,可因为对孩子好,她当药一样的喝,如今也只能用它撑撑肚子。
忍着恶心喝完,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身后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纪安颜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傅亦铭,他睡衣扣子敞着,锁骨处有一片诡异的红色痕迹,她努力不去想他在楼上做什么,只是低着头说:“我上去了。”
傅亦铭拽住她的手臂,她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瘦弱了。
去客厅拿了白天聚会时的切片三明治,傅亦铭放进微波炉转了一会儿,用盘子装好递给纪安颜,她闻着培根的味道有些恶心,但既然是他给的,她就吃。
端着盘子出门,傅亦铭在她身后冷冷的说了句:“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上三楼。”
因为千栀住在傅亦铭的房间,她睡一晚都不行的地方。
纪安颜就着眼泪将三明治吃完,躺下来,催眠样的告诉自己,快点睡觉,不睡觉对孩子不好。
其实没睡好,惦记着给傅亦铭做早餐,一下楼就看到正在厨房间忙碌的女人,她穿着正红色的真丝睡衣,就像是刚嫁人的新娘。
只不过,睡衣是纪安颜的,虽然她没穿过几次。
听到身后的动静,千栀回头,看到纪安颜,目光集中在她肚子上,停留了几秒便非常和善的笑着说:“你就是司寒说的那位代孕么?”
纪安颜垂眼,原来在他口中,她只是个代孕的。
早餐纪安颜一点儿没插上手,虽然她想告诉那个女人,傅亦铭最讨厌喝鲜榨的橙汁,面包也不能烤的太硬,火腿更不能是凉的,但那女人将这一系列不合口的东西摆上桌子时,傅亦铭眉头都没皱,直接开吃。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
早餐过后,傅亦铭先上楼去了,千栀跟着要上去,经过纪安颜身边时,千栀的小腿撞了她的小腿一下。
纪安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千栀就实打实的摔在了地上。
明明是千栀故意来撞她腿的,怎么会是千栀摔在了地上?纪安颜想不通。
傅亦铭迅速下来,将千栀抱在怀里,纪安颜被他恶狠狠的瞪过来,说不出话。
“不要让我再看到有下一次。”傅亦铭咬牙切齿的说罢,将千栀抱起来上楼了,一路上还不停小声安抚着她。
纪安颜在餐厅里坐了好久,才明白自己是被陷害了。
将自己在房间里关了整一天,纪安颜都不敢出门,生怕再有什么地方惹了千栀,她肚子里有孩子,容不得任何闪失。
晚间有人敲门,纪安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傅亦铭的声音传来:“开门。”
她就像是被人点了开关一样的赶紧去开门,傅亦铭手里端着一大杯牛奶,味道闻的纪安颜不由得恶心。
“看见我就这么难受?”傅亦铭难得能和她多说一句话,她赶忙摇摇头,让开了门。
“喝了。”傅亦铭将牛奶递给她:“温度刚好。”
纪安颜老实的将牛奶一口气喝了。
“千栀的脚踝伤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不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害她。”傅亦铭说着将纪安颜手里的空杯子拿走,就像是老师训诫学生一样的语气:“虽然这是你们安家骨子里的习性。”
纪安颜低着头,她知道解释什么都没用,他不会相信的,就点了点头。
傅亦铭凝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这女人也是这个样子,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反抗。
说起来,她和安家那些人其实差别太大了。
怕她饿给她送吃的,以为她能为自己辩解几句的,但没想到直接就承认了?
傅亦铭出去之后,纪安颜将门从里面反锁了,听到落锁的声音,门外傅亦铭的眉头凝的更紧了。
她这是在家里防贼么?
只有纪安颜知道,那个叫千栀的女人,是个表面看起来和善的魔鬼,她惹不起,躲的起。
这样相安无事几天后,纪安颜的房门还是被打开了。
千栀手里拎着串钥匙,笑盈盈的说:“三楼的窗帘要换,来搭把手?”
纪安颜坐在床上,摇摇头说:“你让阿姨去吧,我有点累。”
“不是什么重活儿,就是让你来帮忙参谋一下颜色。”千栀说着已经走到床边,拽住了纪安颜的手腕,她有些怕的想向后缩,可千栀力气更大。
傅亦铭的房间已经大变样,除了拆不掉的家具,别的东西全换了。
纪安颜接触过的所有,都被千栀给扔出去了。
“之前不知道是谁的眼光,窗帘颜色实在太难看了,还是明亮些的更好,对不对?”千栀明显是故意气纪安颜的,但纪安颜不想解释,傅亦铭很喜欢深紫色。
别墅所有的摆设,和纪安颜一点儿关系没有,她根本没有选择权。
“你还有多久生孩子?”千栀一改傅亦铭在时的纤弱态度,语气冰冷强势,眼神袭人的望着纪安颜。
纪安颜从小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怕的低下头,没说话。
千栀伸手想摸纪安颜的肚子,她吓的赶紧躲开。
“你躲什么?反正这孩子将来得叫我妈妈,你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你能护着,出来了你还能护着么?”千栀冷笑一声,就像得意的妖魔。
纪安颜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总觉得傅亦铭就是再不喜欢她,至少还能善待这个孩子,可还没等她离开,他就已经给孩子找了个后妈。
这算善待么?她怎样受委屈都不要紧,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纪安颜打算针对这件事好好和傅亦铭谈谈。
这里果然是龙潭虎穴。
趁着千栀不注意,纪安颜从房间里逃走了,但她没看到,她身后千栀嘴角阴险的笑容,还有眼睛里闪着的凶光
只要傅亦铭不在,千栀就听重金属音乐,吵得纪安颜没法睡觉,只能坐在院子里被寒风吹,等千栀睡了再上去。
有车回来,纪安颜看了一眼车灯就知道是傅亦铭,心里有些小欣喜,他被司机从车上扶下来,摇摇晃晃的一看就知道喝酒了。
纪安颜赶忙去接他,傅亦铭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扶着他上楼,往三楼时她停住,傅亦铭说了不让她上去的,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就在纪安颜犹豫时,傅亦铭突然将她抱起来,直接撞开了她房间的门。
“傅亦铭,你喝多了,醒醒。”纪安颜推了一下傅亦铭,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无奈的从他身子下面移出来,纪安颜还没坐稳就被捞了回去,
傅亦铭应该是没什么意识的,即将进攻的时候她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纪安颜怕的缩成一团,傅亦铭明显很扫兴,晃了晃脑袋,看样子被酒劲儿折磨的紧。
千栀一脸盛怒的瞪着屋里的两人,但很快又将愤怒收了,变成绕指柔的走到傅亦铭身边,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拖起来,看向纪安颜说:“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将司寒带进这房间了。”
声音柔和,透着狠毒。
纪安颜跳起来给了千栀一耳光,恨不得用力的将她虚伪的面具打去,但这情景只是幻想。
傅亦铭明显还醉着,握住千栀的手。
千栀的怒气一瞬间就消了,故意开心的笑着,一点儿也不避讳在纪安颜面前上演你侬我侬。
千栀说罢故意看了纪安颜一眼,眼神中满是得意,拉着傅亦铭走了,没多久传来大门关闭声,还有车子驶离的声音。
纪安颜浑身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他们一晚上没回来,纪安颜坐在床脚看着墙上钟表的秒针一下下走着,心麻木的都已经不知道该难受还是痛苦了。
负面情绪直接影响了孩子,肚子针扎一样的隐痛,越来越控制不住。
纪安颜胸口也闷,赶紧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他半小时左右才来,但是纪安颜已经出血了。
这样的情况不是他能处理的了,开车加急送纪安颜去了医院,医生说因为强烈的宫缩导致胎盘有些早剥,不过没什么危险,打了安胎针,多休息就好。
傅亦铭电话打不通。
“我给纪总语音信箱留言了,你好好休息吧。”家庭医生尽职尽责。
傅亦铭是晚间才出现在医院的,纪安颜正坐在窗边看着夕阳,院子里有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在和爸爸妈妈嬉闹,她看的好生羡慕。
可惜她的孩子,注定出生就不能生活在这样温馨的家庭里。
“想吃什么。”傅亦铭问,纪安颜第一次没有主动回头看他。
傅亦铭心里一堵,看样子她是真生气了,这倒让他有些不适应,她一向不对他生气的。
“医生说你情绪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傅亦铭又说。
纪安颜低头看着苍白的手指,她已经哭一下午了,就怕他来了她会哭个不停,没想到听到他的声音,她居然连一颗眼泪都掉不出来。
傅亦铭扯松领带,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说:“白天带千栀出去买房子了,她这两天就搬出去住,你们在一起,她心情不好,你也好不了。”
纪安颜知道,最该搬出去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我父亲公司的财产变更什么时候能结束?”她轻声问。
傅亦铭一愣,没想她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也轻声答:“所有的文件审核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最迟一个月就结束了。”
她微一点头说:“既然如此,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你不要让媒体拍到你和千栀在一起,以免影响你的公众形象。”
他懂,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公司的股价就稳不住了。
他从父亲手里接手公司时,它摇摇欲坠,面临破产,因为和纪安颜的结合,使得一部分原本动摇不定的股东心有了些依靠,再加上他极力经营,努力维稳,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不能因为他个人的情感和任性将其破坏了。
他也是这样和千栀解释的,她特别理解她,她总是能懂他,所以他才会这么多年了,一直那么爱她。
“结束后,套现的那笔钱会直接给你,你若不乱花,下半辈子是肯定够用了,这样你离开也能安心。”傅亦铭越说音量越低。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他每对纪安颜说一次让她走,他心里的黏连感就变的更强一些,最近更是生出一些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不舍。
纪安颜是个好女人,温顺乖巧,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些恩怨,如果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他可能会发自内心的接受她,并且喜欢她。
只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窗边的纪安颜没任何反应。
傅亦铭望着她,人都说女人怀孕会越来越胖,可她却反着,身子骨越发消瘦,肩膀都已经快削的单薄了。
这样的女人,就算身份再招人讨厌,也还是能惹的男人对她产生怜悯。
纪安颜,是她父亲为了牵制纪氏集团的牺牲品,是安家的弃棋,所以她所有的不幸,该怪她的家人,不是他。
但是,傅亦铭越来越觉得,他对她真的太狠心了。
心情波动时,傅亦铭会看之前和千栀发的那些短信,看看千栀的委屈,就能想起自己的愤怒。
千栀当时都快和他结婚了,却得知他弄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而且还是被媒体直接揭出来的,闹得满城风雨。
那时的他,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只能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对纪安颜情深似海的样子,内心里却鄙视安家到极点。
千栀当时哭了好几天,为了他的名誉,她还是走了,一个人去了美国。
如今千栀回来,因为他已经羽翼丰满,能够保护她了,何况现在的安家已经彻底完了,不会再有什么人对他们造成威胁。
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一切都可以平息了,他的生活,会恢复原样。
受伤害的,只有纪安颜,总要有人牺牲,傅亦铭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但最近这个安慰自己的理由越来越站不住脚了。
“你不会再伤害孩子的,对么?”纪安颜说话的时候转身看向傅亦铭,他微一愣,突然有点受不了她的目光。
那是洞悉一切的眼神,带着尚未熄灭似深似浅的情感,其余都是绝望和麻木。
他突然想起和她结婚的那天,掀开白纱的时候,她一双眼睛灵动的像是刚出生的小鹿,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畏惧。
如今,这些灵动已经被他杀的片甲不留了。
他承认,第一个孩子是他故意弄没的,因为他最讨厌被人陷害。
孩子没了他还不能立刻赶走她,毕竟将流产的妻子赶走,是渣男,多少安家安排的记者等着拍呢。
被这样牵制着,傅亦铭更窝火,眼睁睁看着公司股份被安家以彩礼为由分走一半,这样的火儿谁咽得下去?
只是,傅亦铭也说不清,为什么纪安颜会怀了他第二个孩子。
可能,因为酒后乱性吧?
他喝多了,进了她房间,他很清醒的知道她不是千栀,他却还是做了。
关键是纪安颜一点儿也没反抗,眼神对他满是敬畏,还有一些别的情愫,他不愿意看懂的情愫。
她好像从来不恨他。
他觉得这是安家欠他的,必须由她来还,可仔细一想又觉得纪安颜何其无辜,安家那些坏事,没有一件是她做的。
她唯一的错,就是生在了安家。
“你恨我么?”傅亦铭控制不住的问了一句,纪安颜愣,低下头,微摇了摇。
她这样的反应,抓的他内心一阵纠结。
“不恨也好,恨让人不幸,拿到那笔钱之后,你会过的很好。”傅亦铭觉得这番话说的特别没底气。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傅亦铭第一次觉得,心乱。
傅亦铭承认,他和纪安颜的结合,要比和千栀在一起和谐的多。
千栀是个冷淡的女人,追求精神的愉悦比追求肉\体更多,也许一个月都不让他碰一次。
但纪安颜不是,虽然她表面上不怎么表现,身体却诚实的很,傅亦铭能感觉到她身体特别依赖他,迷恋他,需要他。
做男人的,都喜欢这种被需要感。
“回公寓么?”司机问了一句,傅亦铭没犹豫的说:“回别墅。”
今夜,他不想理会千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