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新剧造势,力捧自己旗下的艺人,她还请了姚可欣来客串。而姚可欣前段时间正好因为跟配音演员日暮繁星的事情闹上热搜,此时路人缘并不怎么好,前去参加发布会的媒体对于珊珊的新剧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姚可欣和日暮繁星的恩怨很感兴趣。...
有很多书友在找一本叫《陆沉夏周怀衍》的小说,是作者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小说的内容还是很有看头的,比较不错,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喜欢这本小说。为了给新剧造势,力捧自己旗下的艺人,她还请了姚可欣来客串。而姚可欣前段时间正好因为跟配音演员日暮繁星的事情闹上热搜,此时路人缘并不怎么好,前去参加发布会的媒体对于珊珊的新剧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姚可欣和日暮繁星的恩怨很感兴趣。......
众人纷纷让开路,陆思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挺拔,长相和周景然有三分相似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现场。
对方五官没有周怀衍那般精致,但绝对算得上俊朗,只是那眉眼间有一股挥散不去的邪气,盯着人看得时候,让人极不舒服。
这人正是周怀衍二叔的独子周景然,之前被安排到西南跟项目,这两天刚回来。
人事经理看到周景然,面色有些紧绷,客气道,“然总,正常人事变动,我很快就能处理好。”
张阿姨看到周景然,立马哭诉起来,“景然,然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景然扫了人事经理一眼,“这就是你的处理结果?”
人事经理脸色难看,却不敢还嘴。
周景然在公司职位级别虽然没有他高,可他是周庆海的独子,公司董事见了都要让他几分薄面,更不用说他一个小小的人事经理。
“让我哥下来吧,好歹是家里的老人,就算犯了错,也该体面处理,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人事经理应了一声,扭头让助理去通知周怀衍去了。
陆思瑶抿唇,偷偷用手机拍了段视频,发给了周景阳。
周景阳正在跟钟美兰撒娇,想让她多给自己转点零花钱,说要约莫明轩吃饭。
钟美兰这几天因为保姆的事情头疼不已,听见周景阳要钱,当即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上个月不是才转你二百万,你怎么花的?”
“我跟莫阿姨去看画展,她看上一幅画,我就买了下来,好几百万呢,我还找朋友借了点。”
钟美兰皱眉,“明轩妈妈收了?”
“没收,莫阿姨说太贵重了,我又退不掉,就放仓库了。”
钟美兰嘴角抽了抽,“你以后离莫明轩远点。”
“为什么?”周景阳不满,“您不是挺支持我跟明轩哥交往吗?”
钟美兰说,“那是建立在莫明轩对你也感兴趣的份上,你没看珠宝展那天,他对你避之不及吗?现在你这是倒贴你懂不懂?”
“倒贴就倒贴,我愿意!明轩哥身边又没有别的女人,我长得也不差,跟他还是青梅竹马,莫阿姨又喜欢我,他跟我交往是迟早的事。”
“莫明轩要是对你不感兴趣,你嫁过去是要受苦的。”
“爸当初也没见多喜欢您,您不是也过得好好的?”
钟美兰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这个带孝女气死。
她刚想说什么,周景阳突然咋咋呼呼道,“妈,张阿姨在江盛,这会儿要跳楼!”
说着就把陆思瑶发给自己的视频拿给钟美兰看。
钟美兰脸色瞬间崩坏,起身就朝外走。
————
张阿姨在公司大厅闹着要跳楼的事,很快传到了周怀衍那里。
周怀衍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手段威胁,当即就让林书去报警。
林书说,“然总在楼下,应该是海总的意思。张阿姨毕竟在周家干了十几年,这会儿要是做的太绝,对我们不太有利。”
周庆海在江盛的时间远比周怀衍要长,虽说这些年周怀衍凭着自身的实力,跟他在公司达成了某种平衡,但是周庆海在公司根基很深,在人心方面,要比周怀衍会拿捏。
张阿姨这件事看似是一件小事,但是她是周家十几年的老人,一个处理不好,会让公司一些老员工寒心。
周怀衍阴沉着脸,“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事,他倒是积极。”说着起身朝外走。
林书跟在后面不语。
周景然之前去西南,说好听点是去跟项目,其实公司内部都知道,他是被“流放”去的。
周景然这个人极其风流,经常跟公司一些女员工眉来眼去,不过他这个人向来不主动,都是勾着女人们自己送上门,自己吃干抹净再把人甩掉。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几个月前公司邮箱发来一份匿名举报信,举报周景然和多名女员工存在不正当关系,涉嫌操控人事调动。
除了匿名信,还有充足的证据,尺度堪比岛国小电影,容不得周景然狡辩。
老太太气得不行,也怕事情闹大丢周家的脸,就把他踢到了环境艰苦的西部,让他好好反省。
因为那件事,公司几个重要岗位重新进行了一番人事变动,换走了好几个周庆海的人,叔侄关系越发的剑拔弩张。
如今周景然回来,怕也是来者不善。
张阿姨这事儿对方免不了要借题发挥,林书思来想去,偷偷给陆沉夏打了电话。
陆沉夏好不容易清闲一天,处理完网上那堆糟心事,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楼下看剧本去了。
她演的这个角色虽然在整个剧中算是个重要角色,但事实上戏份也不是特别多,而且主要戏份都集中在整个剧的后半段。
皇后这个人设并没有贵妃讨喜,她如果按照常规的演法,呈现出来的效果只能说中规中矩,
反派角色,很容易脸谱化,她要凭着这部剧作为自己在演艺圈的敲门砖,必然不能中规中矩。
她一遍一遍刷着演艺圈那些前辈的经典作品,反复推敲着人物,竟渐渐琢磨出一些思路。
没等她好好品味,林书的电话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太太,周总有个文件忘家里了,现在开会着急用,您能帮忙送一下吗?”
周怀衍最近怎么总是丢三落四的?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
陆沉夏心里吐槽了一句,问道,“什么文件,你问他放哪儿了。”
“在周总书房的桌子上,一个棕色牛皮纸袋。”
陆沉夏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书房桌上那个牛皮文件袋。
她拍照发给林书,“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您快一些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陆沉夏撇撇嘴,“知道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鞋就拿着文件袋出门了。
周怀衍下来的时候,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张阿姨坐在二楼的围栏外,对众人哭诉,现场有人拍照,有人议论。
陆思瑶第一个注意到了周怀衍,高声喊了句“周总”。
人群立马安静下来,纷纷让开位置。
周景然为了方便看戏,让人在二楼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喝咖啡。
看见周怀衍,他动作一顿,勾起唇角。
“哥,你可算来了。”
周怀衍扫了他一眼,环视一周,声音冰冷,却极具威严,“都回自己岗位去。”
短短几个字,威慑十足,眼看有人开始撤退,周景然出声道,“哥,张阿姨是公司的老员工,她这事儿你不开诚布公的处理,就算解决了,大家心里也觉得是我们公司权势压人。”
张阿姨立马道,“都不许走!我虽是周家的保姆,但也是江盛的员工,我这十几年都奉献给了周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我人到中年,他们却要辞退我,如果今天我从这个门被赶出去,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楼下哗然。
江盛的老员工数量并不少,这些年公司发展飞速,引进了不少顶尖人才,但是岗位没有那么多,必然要裁掉一部分人,老员工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裁员的是自己。
毕竟人到中年,就算经验再丰富,年纪大了,体力拼不过年轻人,在岗位竞争里,完全不占优势。
张阿姨这节奏一带,大家都禁不住联想到了自身,兢兢业业为公司奉献了大半生,老了却要被东家一脚踢开,不免就要共情起来,于是原本要走的人,纷纷停下脚步。
周怀衍脸色阴沉。
张阿姨却仿佛有了仗势,继续带节奏,“十六年,我在周家干了十六年,他们辞退我不说,连最基本的补偿都没有,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老公还失业,这是把我们全家往死路上逼啊。”
周景然跟着起哄,“哥,你这也太绝情了,十几年的老员工落这么个下场,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周怀衍眼凝寒冰,冷冷道,“我按照合同办事,我不觉得我的处理有什么问题,你不满意可以申请劳务仲裁,你在这里威胁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甚至可以告你抹黑公司形象!”
说着吩咐林书,“报警!”
张阿姨胳膊颤了颤,心里也有些慌张。
钟美兰让她休息两天,等周怀衍情绪缓一缓,再给自己求情。
结果刚过一天,她就收到了江盛发来的邮件,直接要辞退她,而且原先说好的补偿也没有,这她哪里还能坐的住?
她跑来公司闹,无非也是要个赔偿,并不想背上什么官司。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大厅响起一道声音,“不许报警!”
众人纷纷转头,竟是周怀衍的母亲钟美兰。
钟美兰旁边是送文件的陆沉夏。
陆沉夏也没想到一来就碰到钟美兰,因着避孕药的事,钟美兰看见她就没好脸色。
知道她来送文件,便喊她一道过去。
结果一进公司就看到张阿姨站在二楼闹着要跳楼。
张阿姨看到钟美兰仿佛了救星,哽咽道,“夫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钟美兰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了让她等几天,就这么沉不住气!
闹到公司弄得人尽皆知,不是上赶着给二房送把柄?
她压下心底的不悦,温声道,“张姐,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闹成这样是做什么?别人看到要笑话的。”
张姐毕竟是钟美兰的人,有她在,顿时就有了底气,听她这么讲,还真要下来。
她要是下来,这戏还怎么演?
周景然不动声色道,“大伯母,这要是能好好谈,张阿姨至于坐在这儿以性命相挟吗?”
一句话点醒了张阿姨。
她今天要不是闹成这样,钟美兰也不会出面,好不容易气氛烘托到了这儿,正是谈条件的时候,她要是下来还怎么谈?
钟美兰可是周怀衍的亲妈,她能不向着自己儿子?
思及此,张阿姨又坐了下来,“夫人,我今天已经把脸豁出去了,我就不怕人笑话!我在你们周家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吧?结果周总就因为周太太一句话,要辞退我,莫名其妙扣我一个旷工的帽子,连补偿都没有,我们干这行看得就是口碑,周总就这么把我开除,是断我的生路!今天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我这条命不要了,我就从江盛大厦跳下去,让大家都看看江盛是怎么对待公司老员工的!”
钟美兰脸都气绿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楼下也是议论纷纷。
“十几年,辞退了连补偿也没有,周总也太狠了吧?”
“这算轻的了,先前财务部的孙经理,现在还在牢里蹲呢。”
“孙经理那是触碰了法律,罪有应得,可这保姆能干什么呀,再怎么说都在周家干了十几年了,一点旧情不念,直接把人赶走,也太让人心寒了。”
“听说是周太太的意思,周太太可能不太喜欢这个保姆,给周总吹了耳边风,周总就把人辞了。”
“这也太儿戏了吧?”
……
陆沉夏眼角抽了抽,她上辈子是偷了周家的锅吗?怎么什么锅都往她身上甩?
张阿姨被辞退关她屁事?
搞得好像她让周怀衍辞的一样!
钟美兰还没说什么,陆思瑶突然道,“姐,张阿姨对你照顾有加,一点小事不至于,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这把年纪把人开除,工作都不好找,要不你跟姐夫求个情,这事儿就算了吧。”
本来大家只是小声议论,陆思瑶这句话,简直是祸水东引,立马把矛头指向了陆沉夏。
钟美兰见此,也道,“沉夏,张姐毕竟也照顾你们这么多年,你松个口,这事儿就算了吧。”
陆沉夏把骂名背了,就不会有损周怀衍在公司的威望。
陆沉夏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林书把她喊了过来。
什么送文件?
狗屁!
就是怕事情闹大了影响周怀衍在公司员工心目中的形象,这才把她叫来背锅的!
她冷冷看向周怀衍,林书心虚地错开眼神。
周怀衍则是皱起眉,抿唇道,“妈,这件事已经不是能私下商议的事了,我今天开了这个先河,以后谁被裁员都来这么闹一出,我都纵着吗?公司是做慈善的?”
论演戏,她还真比不过周怀衍。
锅都扣在她脑袋上了,还能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话。
钟美兰说,“不就是跟沉夏闹了点不愉快,沉夏要是心里不痛快,让她给沉夏认个错,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儿就算过了行吗?”
张阿姨立马会意,对着陆沉夏就跪了下来,“太太,我给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回行吗?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众人议论纷纷。
“这也太折寿了吧,这么大年纪给人下跪。”
“找份工作不容易,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做到这种地步?”
“周太太天天在家养尊处优,哪里懂得打工人的难,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辞就把人辞了。”
“陆家也是从普通阶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她自己也吃过苦,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自己淋过雨,所以要给别人浇开水吧。”
……
陆思瑶听着这些声音,勾了勾唇角,她上前劝道,“姐,爸一直教育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张阿姨也跟你道歉了,你要心里还有气,稍微罚一点,小惩大诫就算了,这么多人,闹下去也不好看。”
陆沉夏冷冷扫了她一眼。
今天她要真松口让这事儿稀里糊涂过去,往后她“打压老人,不近人情”的骂名,算是背定了。
她抿起嘴唇,突然道,“张阿姨,你说怀衍是因为我的缘故要辞退你,那你具体讲讲是因为什么事吧,也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是不是真的对你罚重了。”
张阿姨一愣,这让她怎么说?
说自己把她扔掉的避孕药的药盒故意放在显眼的地方,让钟美兰和老太太发现,知道他们在避孕?
她签的合同第一条就是不能泄露主人家隐私。
就算是钟美兰让她做的,她也没有办法说,因为她的合同是跟周怀衍签的,泄露隐私在整个行业都是大忌。
张阿姨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就……就是忘记倒垃圾了……”
她倒是会避重就轻。
陆沉夏就知道她不敢说实话,于是顺着她的话道,“怀衍有洁癖,不洁的环境睡觉他会过敏,前年就因为你没有按时除螨,害得怀衍起了一身的红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当时就提醒过你,以后我们卧室必须隔天消杀,您是怎么做的呢?”
周怀衍前年的确是因为螨虫起过红疹,整个公司都知道,而且也的的确确是因为睡觉的床褥不干净导致的。
张阿姨脸色涨红。
周怀衍过敏那次是她儿子来家里找她,当时周怀衍和陆沉夏在老宅,她就让孩子在家里过夜,她儿子看主卧豪华,就在主卧睡了一晚。
谁知道周怀衍第二天回来再睡那张床,身上就起了红疹。
医生说是过敏,陆沉夏回家找过敏源,无意间查监控发现她儿子在这里过过夜。
钟美兰最恨下人不懂规矩,她怕钟美兰知道自己让孩子在主人家过夜,自己会失去这份工作,哭哭啼啼求着陆沉夏不要声张。
陆沉夏当时什么也没说,就是让她将床单被褥全都换了一遍,叮嘱她以后每周至少消杀三次。
陆沉夏不喜欢抓着别人的过错一直提,事情过了就过了,时间一长,张阿姨自己都忘掉了这件事。
现在她说自己垃圾没倒,就是在说自己没有打扫房间,陆沉夏拿着这件事反将她,她根本无可辩驳。
她不能说出周怀衍辞退自己的真实原因,只能认下这个罪责。
张阿姨咬紧嘴唇,“我就忘记了这一次,太太,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周景然眯起眸子,“大嫂,我看张阿姨这样子也不像是故意的,人又不是机器,谁还没有个工作失误的时候?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要把人辞退,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一件小事?”陆沉夏抬眸,眼神暗沉,“你知不知道,可能就是她的一次工作失误,我老公就要因此丢掉性命?你没体会过在急救室外等着医生宣布消息的时刻,所以你才觉得是一件小事。”
陆沉夏声音不大,但是吐字清晰,且每句话都透着真情实感,让你不自觉的去相信,她做这一切,切切实实都是为了丈夫的生命安全。
周怀衍偏头看向她。
尽管知道这个女人每句话都是在瞎掰,看着她情真意切为自己“发声”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塌陷。
眼看场上众人被陆沉夏的言辞打动,陆思瑶立马道,“姐,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罚的也太重了,如果行差踏错一步,就要失去工作,这代价也太大了,以后谁还敢为公司卖命。”
陆沉夏瞥了她一眼,“那你说怎么罚合适?”
陆思瑶本来是想发动群众的,谁成想陆沉夏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她。
她哪有什么好主意,随便说道,“至少……不能让人没有工作吧,调到其他岗位也行啊,直接辞退太不近人情了。”
陆沉夏还真是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扭头问张阿姨,“你真想继续留在公司吗?”
张阿姨迫切的想保住工作,“只要留在公司,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