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回来,便早已想过会死。”“我只有一个愿望,你以后,一定要再找个倾心于你的女子共度余生,好好爱她护她……”听到她说着如同遗愿一般的话,陆橙的惊慌更甚:“傅子彦!你在胡说什么?”陆橙几近冲动的要闯过去,却都被身后的人死死按住。司慕郯狠狠呵斥傅子彦道:“你给朕闭嘴!”...
主人公叫陆橙傅子彦的书名叫《末日小富婆》,是作者佚名创作的古代言情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我既回来,便早已想过会死。”“我只有一个愿望,你以后,一定要再找个倾心于你的女子共度余生,好好爱她护她……”听到她说着如同遗愿一般的话,陆橙的惊慌更甚:“傅子彦!你在胡说什么?”陆橙几近冲动的要闯过去,却都被身后的人死死按住。司慕郯狠狠呵斥傅子彦道:“你给朕闭嘴!”......
“柳娉茹的墓在临安,等过了头七,我会送他回家,所以就先没有给他立碑。”
陆橙放下手中装着纸钱和香的篮子,目中带着些许怅然。
与他相处才不过两三日,此时竟然已是天人永隔。
傅子彦看着隆起的土堆前简单的一块木牌,点点头:“嗯,慕辰,谢谢你……”
“勿需道谢。”陆橙不想傅子彦对他太过见外,况且林思鹤对他也有大恩。
傅子彦跪了下来,点了一炷香插在地上:“师父,徒儿这些日子让您费心了……”
她低下头,眼眶有些湿润,倒了林思鹤最喜欢的酒后将纸钱一一烧了。
烟雾中,她好像看见了林思鹤那提着酒壶洒脱不羁的模样。
师父。傅子彦吸了下红红的鼻子,心想着若有下辈子,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报答他。
祭拜过了林思鹤,二人往家走着。
路过府衙时,傅子彦却见府门紧闭,门口的衙役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傅子彦扭过头,诧异的问着陆橙。
陆橙斜睨了一眼府门:“这种狗官我岂会留他。”
他早在林思鹤说魏林不是善茬儿后便让刑部拿人了,而未破的灭门案也会由新上任的知府受理。
傅子彦心中还有些许不甘,但此到底为官场之事,是陆橙才能管的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待林思鹤头七过了,陆橙已准备好了马车,连同傅子彦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而真到了要回京的时候,傅子彦又犹豫了。
“阿诀,我,我想,我还是……”她支支吾吾的,连陆橙的眼睛都不敢看。
傅子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在承乾门自尽的勇气,却连回京都不敢。
陆橙牵起她不安乱动的手,耐着心劝道:“若你要留下来,那我和你一起留下。”
“不行。”傅子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陆橙现在是皇上,要是因为她而弃朝堂于不顾,她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面对陆橙略显炙热的目光,傅子彦最终还是低头叹了口气:“好。”
她转过身,刚想上马车,身后就传来秦奕的声音。
“锦言!”
秦奕第一次看见女装的傅子彦,他脸一红:“锦言,你,你去哪儿?”
他原本想着林思鹤遭祸去了,傅子彦没人照顾,他还想与她多相处些日子好提亲呢,但是傅子彦看起来要离开陈州了。
傅子彦还没回答,陆橙就站到了傅子彦身前,脸色不善:“与你无关。”
陆橙也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秦奕对傅子彦有爱慕之心。
秦奕对陆橙还是有些惧意的,只是暗暗瞪了他一眼,目光就放在傅子彦身上。
傅子彦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陆橙的肩,示意他安心。
“秦奕,我要回京了。”傅子彦看了一眼住了近四月的院子,心中仍有些不舍,“师父回了家,我也得回家了。”
“可是,我……”秦奕手里的药篮因他的紧张被攥的咯吱响。
他看着陆橙又往前了一步,将傅子彦护在身后,那眼神也似乎在告诉他不要觊觎傅子彦。
秦奕恋恋的看着傅子彦,他喜欢她,他也不在乎傅子彦是仵作,反而他还有些庆幸,因为傅子彦是仵作,不会有其他男子喜欢她,而他不同,他还想着有一日傅子彦被他的“大度”感动,然后和他喜结连理。
但是眼前这个贵气公子似乎也不在乎傅子彦是何身份,而且他们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了一样……
陆橙看着秦奕那贪恋的眼神,额上青筋隐隐跳着,虽无内忧,然有外患,虽然这秦奕并不算他们之间的“外患”,但那眼神他怎么看都觉嫌恶。
“看够了就走。”
傅子彦听着陆橙这极力克制的语气,有些失笑。
好在秦奕也是个心大之人,只是与傅子彦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但看他两步一回头的模样,陆橙直到出了陈州城都憋着一股气。
手里拿着林思鹤的外袍,思绪也飘到远处而露出一抹忧心神色的傅子彦无意间对上陆橙不满的眼神,她有些呆滞的问:“你为何这么看我?”
陆橙挪开视线,看着窗外,语气无一点波澜:“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傅子彦看他放在膝上的手都攥的有些抖了。
“我在陈州一直是女扮男装,知道我女子身份的只有师父和秦奕,他是城西秦大夫的儿子,经常来我这儿收药材。”
傅子彦觉得现在解释这个有些多余,但是为了让陆橙宽心,也就说了一嘴。
好半天,陆橙才嗯了一声,那拳头渐渐松开了,覆上了傅子彦的手。
傅子彦轻轻喘了口气,看着窗外过去的一草一木,心如同这摇晃的马车一样忐忑着。
前路漫漫,她不知以后还要面对什么,但转念一想,她已经是死过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赶了两天的路,拒京城城门外十里处陆橙让马车停了下来。
还有些困意的傅子彦揉着眼睛从窗探出脑袋:“怎么了?”
陆橙将她牵下车,神情也凝重了几分:“回去之前,看一看你爹吧。”
听到“爹”这一字,傅子彦瞬时清醒,她扫视四周,顾显赟的坟墓就在她十几尺外。
“爹……”
傅子彦顿觉眼眶酸涩,那墓干干净净,似乎是有人来打扫过,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陆橙。
陆橙微蹙着眉,目光也定在那墓上,他牵着傅子彦,走了过去:“当初司慕郯命人伪装成我的亲信去刺杀他,顾显赟知道司慕郯想杀我,所以才担了失职罪。”
顾显赟明着是为了保傅子彦,暗地里却是在保护陆橙,也因如此,陆橙才对顾显赟多了一丝敬畏。
傅子彦松开陆橙的手,缓缓跪在墓前:“我知道,爹不是说过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吗?他护你我他不悔,只是我……”依旧是放不下。
她磕了个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爹,女儿不孝,将对我有养育之恩的您忘了……”
若非林思鹤,她或许永远都想不起她的爹曾为了她和她的夫君死在她的面前。
直到午时,二人才进了宫。
傅子彦暂时被安置在陆橙的寝宫,她看着富丽堂皇的正殿,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皇宫不同王府,虽尊贵,但规矩比王府多太多,况且从前傅子彦因与陆橙不和,在陆橙也只是空有个王妃的名头,根本没有什么丫鬟嬷嬷约束她的一言一行。
傅子彦用完晚膳,已换上龙袍的陆橙走了进来。
一身龙袍的陆橙全然与从前不同,本就不怒自威的他就这么站着都能让傅子彦感到满满的压迫感。
她慌忙行了个礼,结结巴巴的说着:“参,参见皇上。”
傅子彦发现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陆橙,她只觉两人的距离一下就拉大了。
陆橙抬了下手,殿内几个伺候的宫女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为何突然这般仓皇?”陆橙扶起傅子彦,轻握着她的手坐下,“不过才几个时辰,就不认识我了?”
傅子彦一愣,他居然不自称朕。
陆橙看她呆呆的模样只觉好笑,或许是傅子彦还没有接受如此大的转变,他将傅子彦揽进怀中,温声道:“顾显赟迁坟一事我已安排妥当,三日后,便是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
“嗯,你是我的正妻,自然该是皇后。”
待傅子彦哭完了,陆橙才帮她理了理两侧凌乱的黑发:“可是母后为难你了?”
他知道,从前在王府,太后便经常刁难傅子彦,但他那时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他怎会再让她受委屈。
未等傅子彦回答,陆橙又道:“以后你不必去请安,若她非要召见你,我和你一起去。”
傅子彦岂敢答应,若是应了,不说太后责骂,传到朝堂上去陆橙都会被议不孝。
她摇摇头,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并未太后为难,我只是想到爹,还有师父,不免有些难过……”
说着,傅子彦还怕陆橙不信,又流下几滴眼泪:“我想他们。”
陆橙的心思也被她这眼泪搅乱了,连忙拿过一旁的锦帕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林思鹤回乡,祭拜不了,但你若想你爹了,我带你去看他。”
说话间,他抬头一看,桌上放着几副被捆好的药包。
“这是什么?”
傅子彦愣了一下,伸手将药推远了些:“我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让宫女去太医院抓了点药,还没煎呢。”
说完,傅子彦唤来宫女,将药给了她,吩咐她去煎药。
看着宫女出去了,傅子彦松了一口气,又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她转过头,看着对她再未冷漠过的陆橙,试探的问道:“阿诀,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橙似乎没想到她能问这种问题,毕竟他们昨天才圆房,孩子一事他并不着急,但想到未来他们会有一个像他又像傅子彦的孩子,陆橙的心不由的软了。
他揽着傅子彦,额头抵在她额前:“都喜欢,男孩便让他继承大统,女孩我便将她视为掌中宝。”
傅子彦闻言,心更是泛起阵阵带着疼痛的苦涩感。
陆橙并不知道她曾经喝了两年的避子汤,也并不知道她生育无望,他其实是想要个孩子的,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这司朝也需要他下一代的统治者……
“阿诀,我想要儿子。”傅子彦忍着心中疼痛,浅笑着,“我想生个儿子,然后再给儿子生个妹妹。”
陆橙揉了揉傅子彦的头,眼中是快要将她溺亡的宠爱:“听你的。”
“阿诀,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放一次风筝?”
傅子彦想念四年前的清明节,灵江湖畔,一片春意中,她手执筝弦,陆橙站在一边揽着她,两人一同望着飞在空中的风筝。
陆橙想了一会儿,说道:“处理完边疆一事,我就带你去。”
“嗯。”
陆橙看她乖巧的模样,怜爱的将她搂进怀内,满足的沉叹一声。
总是朝堂仍有对傅子彦的非议,但好在傅子彦身在后宫,听不见那些难听的话,太后虽在后宫,但傅子彦已是皇后,也是他心尖儿上的人,也不会在像从前那般苛待她了。
傅子彦靠在陆橙怀中,想着时间再过慢一点,想再多些和陆橙在一起的时间,他们曾经说过,往后一定要坦诚相待,不要再隐瞒对方任何事,但这次,她好像失约了……
傅子彦以为避子汤已经够苦了,但没想到这催子药更加苦,苦到她一小碗药尝试了三次才将它喝尽。
往嘴里塞了一个蜜饯儿,傅子彦才觉嘴中的苦涩没有那么浓。
王嬷嬷看傅子彦喝了药,随意行了个礼便走了。
等陆橙处理完政事,已经过了近三月。
傅子彦将之前未绣好的香囊收了线,将流苏缠了上去,精致小巧。
“参见皇上。”
听见外边儿宫女请安的声音,傅子彦慌忙将香囊塞入屉中。
陆橙换了身常服走了进来:“锦言,换身衣服。”
她见陆橙眉眼中带着几许轻松的笑意,站起了身:“怎么了?”
陆橙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你不是说要去放风筝吗?”
风筝?傅子彦眼神渐渐清亮:“现在就去?”
“今日不算太热,湖中荷花开得正好,去换衣服吧。”
陆橙这句话让傅子彦有些急不可耐,她换了身简单的衣服便跟着陆橙上了出宫的马车。
而她方才所想所忧的尽数都抛到了脑后。
清明已过两月,天也渐渐入了夏,湖畔的风却依旧带着些许凉意。
偌大的灵江湖边,只有他们二人,而侍卫则在远处守着。
傅子彦拿着线轴,看着陆橙拿着风筝往后退着,她扯着筝线,朝他喊道:“阿诀,放手吧!”
陆橙应声放了手,风筝顺着风和筝线的放长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傅子彦仰着头,笑得亦如四年前,陆橙揽着她,轻声道:“开心吗?”
“嗯。”傅子彦扯着线,点点头。
开心就好。陆橙弯着嘴角,又将傅子彦搂紧几分。
他希望傅子彦永远都这么开心,不用听见那些惹人闹的流言蜚语,哪怕没有答应林思鹤和顾显赟,他也要给傅子彦一个安稳与他相守的地方。
陆橙出神之际,傅子彦看着那风筝也渐渐愣了,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退却。
她这一生都好像那飞在天上的风筝,而陆橙就像风,她倚着他飞到高处,但她始终都是被这筝线控制着,若真想和那风相守,只能选择斩断这筝线,而她却会像那一片枯叶一样落在一个角落里被风化。
她真的舍不得陆橙啊。傅子彦仰着头,视线放在了陆橙脸上。
“阿诀……”她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突然,一阵恶心感直扑喉间,傅子彦猛地撒开线轴,随着她转身以锦帕覆口吐了起来,筝线“嘣”的一声断了,风筝被风吹到了湖中。
“锦言,你怎么了?”陆橙也顾不得风筝,立刻走到傅子彦面前查看她有什么不适。
傅子彦吐了一阵,脸色发白,之前两月月信未来,今日似有了害喜的症状,她莫不是真的怀孕了?
陆橙看她不言,脸更是白了不少,心一急,立刻朝马车旁的侍卫吼道:“回宫,传太医!”
“等等。”傅子彦扯住他的袖子,煞白的脸上漾起一个笑容,“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