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五年皇后,从未人有敢在我面前如此叫嚣。直到一个新来的妃子,进宫第一个月就大摇大摆的和我宣战。她说她穿越来的。“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把皇后手上的事务完成交接,全都由我接手。”可是我忘了告诉她了,我能当上皇后没什么手段,就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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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标题:有了读心术加持,你穿越来我照样治!
我当了五年皇后,从未人有敢在我面前如此叫嚣。
直到一个新来的妃子,进宫第一个月就大摇大摆的和我宣战。
她说她穿越来的。
“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把皇后手上的事务完成交接,全都由我接手。”
可是我忘了告诉她了,我能当上皇后没什么手段,就会读心术。
1
旭日初升,冰冷的若安宫还是不曾出现过皇帝的样子,已经一个月了。
“娘娘你瞧瞧,新来的那小狐狸精把皇上勾引夜夜流连,咱要不要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小翠是我陪嫁丫鬟,一直在为我着想,常常打抱不平。
我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无碍,这样也好,免得若安宫不清净。”
我并不爱皇上,更不爱这后宫之中的荣华富贵。
因为,我爱的是安王。
当初为了他,我才进入深宫,但是转头却发现他和别的姑娘成亲了。
而我也因为博取皇帝欢心,替他挡了一剑才拥有了读心术。
罢了,往事不堪回首。
皇帝的尿性还不难猜吗?对新来的女人都是喜欢的紧,那就随他去吧。
我一如既往的在若安宫前的小花园内浇花,这是当初皇帝宠我的时候为我特意建造的。
日上三竿,太阳正好。
一名女子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她身穿一袭淡粉色衣袍,和花园里的花相得益彰。只是略显小家子气。
她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眼底尽显盛气凌人之色,我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娴妃。
“你就是皇后吧,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把皇后手上的事务完成交接,全都由我接手。”
我笑笑没看她,只是轻轻摆弄着娇贵的牡丹。
“皇后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可是穿越来的,这本书剧情走向我了如指掌,识时务者为俊杰。”
适时,花圃里一小朵黄色野花扎眼得很,我掐断茎叶,笑吟吟地插在娴妃的发髻中。
“很合适。”
娴妃愣住了,很快就兴高采烈的展示给自己身后的丫鬟看。“好看吗?”
小翠捂着嘴偷笑,“挺好看,什么花配什么人喽。”
就连娴妃自己的丫鬟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时娴妃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抓起头上的花狠狠地摔在地上踩了两脚后走开了。
“皇上驾到。”
傍晚时分,本是独自用膳的我听到门口传来通报声。
他剑眉星目,不过才而立,确实有几分姿色。
“皇上您来了,臣妾不知,没为您准备晚膳,臣妾罪该万死。”
我站起身来,眼看着就要跪在他面前了,他立马扶住我的身子。
“哪里的话,我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算起来你也是陪我最久的了。”
我乖巧地坐在他身旁,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在想如何和我开口说娴妃的事情,碍于多年夫妻情分不便把小事提出来,但是不解决娴妃又闹腾。
我不动声色从盘子里夹出一块鱼肉,慢条斯理的将鱼刺剔除后放进皇帝的碗碟中。
“臣妾知道此番您是为娴妃而来。”
他一怔,随后笑笑,“还是皇后总是明白朕在想什么,你不是一个善妒的人,五年来后宫事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是啊,娴妃当众羞辱臣妾就算了,还将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抢走,臣妾实在是不舍。”
我泪眼婆娑,连忙下跪,哽咽道。
“倘若皇上心疼娴妃,那臣妾去给她赔礼道歉就是了。”
男人很难对一个女人送费时间的定情信物,皇帝更是少见,但是这个香囊确实是他为我做的。
“皇后快起来,待我查明真相为你主持公道。”他眉毛跳起。
小翠连忙应,“确有此事,今日娴妃直接抢走,奴婢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如此一来,皇帝也无法责备我,说是要带我讨回公道,马上就带着我来到娴妃的寝宫。
其实也是为了验证这是否是我的谎言。
还真是富丽堂皇,国库空虚,灾民食不果腹,区区一个妃子挥霍无度,比我若安宫还奢靡。
可笑可笑。
“皇上您来啦。”娴妃见了皇上,身上的骨头好似都软了一般,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直到瞥见我之后,脸上的笑意才收敛几分。
瞧,那腰间挂着的不就是我的香包吗?我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帝撇见了,顺势搂过她,不动声色地取下香包,仔细嗅了嗅。
“娴妃你说你是如何得到这个香包的,味道这般好闻。”
呵,这狗皇帝还是不愿信我,无妨,走着看。
“这是我亲自做的,您看看,喜欢了送您,可以安神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递给皇帝看。
谁料皇帝一把扯下,怒目圆瞪,我也很少见他生气,但这香包确是我们之间最深的羁绊。
当时我得知安王娶妻情绪崩溃,皇帝却不知,以为我在深宫受欺负,特地跑到各个地方为我寻找安神香料。
“放肆,这是朕送给皇后的,里面所有的香料全都一清二楚,怎么就成了娴妃所制。”
她惊慌失措,猛地跪了下来,“是尚衣监给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扯着皇帝的衣角。
“谎话连篇。”皇帝拂袖离去。
2
回到若安宫后,我洋洋得意,虽然此次风波并没有让他们二人分裂,但也算是生了嫌隙。
给娴妃一个下马威,皇后之位不是她该惦记的。
“娘娘您可真聪明。”
花园争斗中,我通过读心术知晓了她用皇帝赏赐上好的布料做衣服,当日要去取。
我便差使小翠将香包别在衣服上,当娴妃问起,让他们说是特制的安神香包。
再有意无意透露出皇上心绪不宁,正缺一个。这就确保娴妃会拿走香包,再加上她爱邀功请赏的个性。结果就促成了。
一段时间后,娴妃确实没来找我麻烦了,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皇帝又和她如胶似漆。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从我父亲那下手。
我的父亲是当朝丞相,连年灾害不断,朝廷拨款,赈灾、运输、分发等工作由我爹全权负责。
如今我父亲被查出贪污,在天牢里等待审判。我清楚父亲的为人,一生为国为民,生活简朴。
为了家族的声誉和父亲的清白,我来到了皇帝面前。
见到他时,怀中还搂着娴妃,见我来了才分开。
“臣妾想查明此事,还请皇上还有娴妃一起。”
此事非同小可,这笔金额巨大,所以我的要求很快被应允下来。不过我知道,皇帝觉得我在死鸭子嘴硬。
我们三人微服出巡,来到衢州,此地连年干旱。
所见所闻,此情此景让人不忍直视,尸横遍野,腐肉味充斥着鼻腔。
一群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人手里那种脏兮兮的馒头。
“皇上,倘若皇后无法为丞相脱罪,那是不是代表着丞相就是罪魁祸首,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都是拜他所赐。”
她此时还不忘拱火,是算准了我没办法,还不忘让我父亲坐实罪名。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心中所想被我尽收眼底。
(贪官当然不是丞相,但是我早已和徐大人商量好,把赃款转移并且还分我三成哈哈哈。)
徐大人是当地刺史,我知晓后不由分说的带着他们来到府上。
我一口咬定是贪官是徐大人,但是没有证据,不急。
皇帝些许无奈,在我耳边呢喃,“皇后你莫要胡来,不能为了给丞相脱罪就污蔑贤臣。”
“皇上赎罪。”
我不由分说走到徐大人跟前,他倒是一点也不心虚,因为他料到了有人回来,娴妃早已知会他转移自然是不会有把柄。
“徐大人,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赃款藏在何处。”
“皇后您这是说什么呢?臣听不懂。”
我压低声音,不让后方二人听见,“我本宫知道娴妃通知您转移赃款,本宫没有证据。”
他肉眼可见的慌乱了,眼神飘忽不定,心里防线也开始瓦解。
“皇后娘娘您是想引蛇出洞那还是算了。”
我乘胜追击。
“只是本宫派人跟踪发现了赃款藏匿地点,徐大人可真是心大,有小尾巴都没发现。”
我俏丽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步一步入套,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
(我从府中密室提出,怕人尾随还特地饶了小路四圈,放在神山庙的仓库中,那都是我的人啊。没有不对劲。)
“本宫是诈你的,只是如果您能在最后指认娴妃罪名的话,你还可以留条命。”我凑到他的跟前,小声说着。
他一面茫然,离开后我带着皇帝和一队士兵直入神山庙。
娴妃都看呆了,直到我翻出那一箱箱金灿灿的黄金时,皇帝才相信我。
我爹也无罪释放,至于娴妃也是个狠角色,直接让徐大人在牢中畏罪自杀。
回到宫中后,我特地带着金银首饰登门拜访。
她倒是懂了些礼数,愿意做做表面样子了。
“皇后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来看看你吗?前些日子陪我们下衢州也是辛苦你了。”
我温婉笑着,这番话实际上在划清界限。
她也聪明了许多,笑容僵了片刻,“哪里的话。”
她堵在门口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不在意,撞着她的肩膀直直地走了进去,坐在了主位上。
“其实主要是弥补你的损失,毕竟你和徐大人分赃失败了不是吗?”
她的脸瞬间惨白,身子僵住了,大约也是笃定我拿不出证据。
“皇后这话可不要乱说。”
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到她的跟前,轻声道,“知道故事结局又如何,如今这支笔在我手上。”
徐大人死到临头,便把所有和娴妃勾结的证据交到我手上,他也是个聪明人,凡事都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也看出了我和娴妃势同水火,只求能让我保他一命。
我想着先让娴妃高兴几日,现在不宜打草惊蛇,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3
又过了些日子,正值深秋,秋高气爽,邻国使臣觐见撞上了皇帝的生辰。
前些日子我精挑细选,亲自制作了一把精致的弓,倒也不算是失了颜面。
即便是皇帝生辰,也并没有非常奢靡,大张旗鼓只是把该有的形式全都表现出来了而已。
我作为皇后,自然是坐在皇帝的边上的,至于娴妃和其他的嫔妃一样,坐在左手边,右手边则是个位藩王和大臣。
也有邻国使臣,当然了,还有我那许久没见的情郎—安王。
两国的语言不一样,所以也有随行的译官。
舞姬在眼前翩翩起舞,美轮美奂,只是我并没有心情欣赏,在深宫里面呆久了,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我的兴趣了。
舞姬退下之后,邻国使臣带着进贡的奇珍异宝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使臣说什么旁边的译官都一一翻译,我的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的娴妃身上因为我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
(这个时候译官应该晕倒了吧,他不晕倒,我怎么上去大显身手呢?)
娴妃的脸上布满着焦急,就等着译官倒下。
我刚收回视线,只见眼前的一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无论是皇帝还是使臣一时之间都慌了,因为没了这个人的话,他们之间的交流会变得十分的困难。
太医上前把译官带了下去,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使臣手舞足蹈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我会他们的语言。”
就这样,娴妃皇帝和我的中间翻译,把我挡的是严严实实。
一时之间,我风光尽失,反倒是这个妃子在这次的宴会上大放光彩。
只不过这一次恐怕是天助我也。
“皇上,他说他希望这次可以带一些我们国家的女子回去。”
使臣心中所想却不一样。
(我们王子希望可以和你们的公主联姻。)
我微微蹙眉,这可是事关国家大事的,难道这个妃子真的不知道自己翻译错了吗?
我试图看穿娴妃的心思。
(什么啊,听不懂,随便糊弄一下。)
皇帝的神情有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在娴妃的加工下,使臣的话显得十分的冒犯。
于是我这样出来,把意思重新和皇帝讲了一下,场下的人听了之后目瞪口呆,因为我和娴妃说的意思大相径庭。
于是场面就陷入一番激烈地讨论之中,在这种情况下,皇帝依旧面不改色。
“稍安勿躁,待译官醒来后朕自有定夺。”
这件事情的结果自然是我大获全胜,我的锋芒毕露就会使娴妃暗淡不少。
狗皇帝冷落了娴妃,没有新欢的他自然就到我这儿来了。
寒冬腊月,院子里的花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察觉到身后是皇上我也没回头。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住我的腰肢,我故作惊喜地扭过头去,媚眼如丝。
“皇上您怎么来了?”
此后皇上基本上夜夜待在我这,什么娴妃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直到有一日,娴妃有了身孕,这是皇上第一个孩子。
我一直都有服用避子汤,其他妃嫔大多小产,要么夭折,她们内斗我懒得管。
也许是为了报之前的仇,她挺着大肚子三天两头往我宫里跑。
今天说我的枕头有助睡眠,明天说我墙上的话画利于平心静气,宫里的什么东西全给她搜刮走了。
我视若无物,皇后当久了对这些荣华富贵也就不看重了。
兴许是目的没有达到。
一日,她派人传话说见小翠屡次给我**,想必手法一定很好,这次希望小翠可以过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小翠刚想往前被我一把拦住,我瞥一眼传话之人。
“请回吧,小翠手拙,怕冲撞了娴妃的玉体。”
“哟,皇后娘娘还是把人让出来吧,娴妃肚子里可是第一位皇子呢。”
狗仗人势的东西。这位小皇子能不能在后宫中安然出生还是个问题。
我不屑一笑,小翠和我情同姐妹,此番和羊入虎口没有差别。
“送客。”我冷着脸,不想多与他言语。
但是小翠也不忍让我得罪他人,拦都拦不住就走了。
本想派人跟着,却被拦下,整个下午我一直心神不宁。
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很,右眼皮一直跳,我只能闭目养神,揉揉太阳穴。
直到傍晚也不见小翠回来,我起身立马到了娴妃的寝宫。
还未走进去,只见门口趴着一个浑身血迹的姑娘,衣服布料好似与血肉融为一体,皮肉清晰可见。
这是小翠!
我提起裙摆疾步小跑,拼命忍住鼻腔中翻涌的酸意,蹲在了她面前。
她认出了我,艰难缓慢的仰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皇后娘娘赎罪,我给您闯祸了。”
我一阵恍惚,眼眶氤氲着水雾,我看不清小翠的表情,只是一只小小的,脏脏的手手替我擦拭着眼泪。
把小翠送到太医院后,我直接来到皇帝跟前诉苦,哭得梨花带雨。
“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娴妃现在怀着朕的龙子,小翠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就知道不该指望这个男人,这些话都是揶揄我的手段罢了。
“小翠如今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无妨,一个丫鬟罢了,要多少个朕都替你找便是了。但是皇后陪伴朕五年却不产子嗣,朕不计较,娴妃肚子里的孩子总得好好的。”
他摆摆手,眼里分明盛着些躁欲。
兴许是我眼神里的恨意太过刺眼,我离开时皇上还不忘警告我。
“若是娴妃肚子里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你这皇后之位也该易主了。”
我猛地刹住脚步,只感觉身子如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