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敬的向裴夫人认错:“夫人,我下次一定穿。”一听她这句话,裴夫人手中茶杯“哐”一声砸在檀木桌上!她冷哼一声:“你今日就给我换下这身不男不女的装扮!”...
主人公叫秦舒沈逸川的小说叫做《秦舒沈逸川》,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所编写的现代言情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恭敬的向裴夫人认错:“夫人,我下次一定穿。”一听她这句话,裴夫人手中茶杯“哐”一声砸在檀木桌上!她冷哼一声:“你今日就给我换下这身不男不女的装扮!”......
沈逸川心气高傲,自然不肯对这些人道歉,更不可能对秦舒服软。
秦舒眼里的失望一闪而逝。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好。”
沈逸川转头,却看秦舒转过身,对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深深弯下了腰:“各位,对不起,所有的损失,我会一力承担,请你们原谅他。”
沈逸川呼吸一顿,只觉脸上像被抽了个巴掌似的,比他自己道歉还要难堪。
但看着秦舒郑重的背影,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回府的车上,两人坐在后座,均是沉默。
下了车,沈逸川直直就往里走。
秦舒慢他一步,还未进门就听到裴青阳的怒吼:“你做的好事,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沈逸川一声不吭不肯认错。
裴青阳更加暴怒:“来人,五十军棍,给我打!”
就在这时,秦舒快步走上前一下跪在裴青阳面前。
“大帅,上河街的事是我的错,与少帅无关。”
第四章秦晋之好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裴青阳深深的看着秦舒,沉声道:“秦舒,你起来。”
秦舒眼神坚定,磕了个头:“大帅,上河街一事,确实是我的错。”
裴青阳看了秦舒身后面无表情的沈逸川一眼,心中叹了口气。
良久,才闭了闭眼狠心道:“秦舒纵容属下闹市伤人,罚跪一夜。”
裴青阳带着人离开,院里一下子空旷起来。
秦舒直直跪下,从白日便作疼的胃好像越发的疼。
沈逸川却没看她一眼,径直便走。
到了半LJ夜,雷声隆隆作响,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湿透的衣裳冰冷的贴在秦舒身上,疼痛和冰冷让她意识都开始恍惚。
终于,她意识飘远LJ,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恍惚间,似乎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扯进了一处温暖的怀抱……
秦舒再次醒来,是在自己房间。
她想起晕过去之前的那双手,有些不确定的朝照顾自己的小丫鬟问道:“少帅人呢?”
“您一跪,大帅就禁了他的足,一直在自己院里呢。”
秦舒怔了怔,说不清自己心底这一刻的滋味。
转眼便到月底,又到秦舒回家看外婆的日子。
外婆早就做好了饭菜,热气腾腾的一桌,让秦舒一向清冷的脸不禁露出笑来。
吃过饭,秦舒拿着梳子给外婆梳头。
外婆头发都白完了,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个月的琐事,秦舒认真的听着。
“小霜,你爸妈去得早,你受了裴家的恩才能长大,一定得好好报答人家才是。”
秦舒的手顿了顿,又很快恢复:“好,外婆,你放心。”
外婆说着说着便头一点一点的,她还想和秦舒多说些话,但精力已经不济了。
等外婆睡着,秦舒回到自己房间。
正对门的香台,摆着父母的排位和照片,秦舒给父母上了柱香,便怔怔的看着两人出神。
假如只是单纯的报恩该有多好,她不会对沈逸川的厌恶心痛,也不会奢望有一天两人能像父母一样相知相许。
沈逸川不爱她,秦舒看的很清楚。
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无奈也绝望。
第二天,秦舒回了大帅府。
刚进门就有小厮迎上来说道:“凌小姐,湘城冯大帅的一双儿女来了,大帅让您和少帅去找他。”
“好。”秦舒转身往会客厅里走。
刚转角,便遇到多日不见的沈逸川。
沈逸川看到她,顿了一步,接着便转身大步往前走。
秦舒眼中光彩一黯,跟在他后边,默默无语。
走了一会,沈逸川淡淡的声音传来:“上河街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帮我认下?”
秦舒一怔,手不由捏紧了。
但最后只是说:“你是大帅府的继承人,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话刚落音,沈逸川猛然转身,脸色冰冷的看着她,冷声道:“只要是大帅府的继承人,就值得你付出一切,是吗?”
秦舒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答。
从她七岁那年,为了给外婆治病,自卖自身给裴家开始,她的一切就都是裴家给的。
为他付出一切,是她该做的。
也是她愿意做的。
迟疑之间,沈逸川已经大步往前走了。
秦舒低下头,眼神无奈。
沈逸川,不是谁都行的。
等秦舒迟一步到大厅外时,刚巧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说:“少帅,我是冯敏茹,很高兴认识你。”
秦舒眉心一跳,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穿着优雅洋裙的少女站在沈逸川面前,眼中爱恋不加掩饰。
秦舒一愣,心里突然闷闷的。
少女的眉眼有些熟悉,但秦舒还未来得去想些什么,就见另一个男人走到裴大帅面前笑着说。
“裴伯伯,我家小妹倾慕少帅已久,不如两家共结秦晋之好,南北守望相助如何?”
第五章大帅出事
那男人的话十分客气,落在秦舒耳里,却如乍响的春雷,震得她脸色发白。
从她进大帅府开始,已经十四年。
但奇怪的是,秦舒从没想过沈逸川会娶另一个女人。
而眼下,这个选择明晃晃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秦舒的心猛然提了起来,望向沈逸川。
却见沈逸川笑着握住冯敏茹的手,声音柔和:“你好,我是沈逸川。”
秦舒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神态,不由直接愣在原地。
她呆呆望着一身白色洋装,温柔可人的冯敏茹。
沈逸川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大家闺秀吧……
秦舒鼻翼动了动,她死死压下鼻尖的酸涩和心底翻涌的细碎疼痛。
裴大帅也愣了一下,却很快回神:“冯小姐很优秀,但我的儿媳早已定下,秦舒,快进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舒身上。
秦舒只得上前一步,见了礼。
场面一时僵住,冯敏成立刻转变话头打圆场:“是我唐突了,都不知道少帅已有婚约。”
他笑的风光霁月,秦舒也勉强笑了:“无妨,冯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裴大帅日理万机,很快便离开,让沈逸川和秦舒好好招待。
沈逸川看着秦舒脸上的笑意,眼中不悦一闪而过,突然提议:“城外的枫叶已经红了,不如明日同游?”
沈逸川说完,秦舒心里无端跳了跳。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嘴里泛苦。
沈逸川竟会主动邀人同游?想必是真的对冯敏茹颇有好感。
冯敏成兄妹自然乐意,双方约定好了时间,便散了。
秦舒刚回到院子里,一个丫鬟抱着一个盒子过来,趾高气扬的道:“少帅说,请凌小姐明日穿着这套出门,免得让人说他的未婚妻不男不女。”
说完,那丫鬟把东西一放,转身便走,连半分客气都没给。
秦舒眉头微皱,将盒子打开来。
是一套华丽的旗袍,和一双精美的高跟鞋。
秦舒看着那鞋细细的跟,眉间皱得更深了些。
第二天,帅府门口。
秦舒不自在的向等在车边的几人走去,沈逸川下意识看了过去,然后呼吸便是一窒。
恰到好处的开叉让秦舒一双长腿若隐若现,几缕发丝垂落在耳边,竟有几分风姿绰约的味道。
而冯敏成眼里陡然迸发出来的光,让沈逸川生平第一次,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都到了就走吧。”沈逸川挡在秦舒身前说道。
九重山。
山路崎岖,半个山头都是灿烂的红色。
秦舒穿着从未穿过的高跟鞋,简直如同在受酷刑一般。
她抬头,却见沈逸川跟冯敏茹走在前面,脸上是在她面前从未有过的愉悦笑意。
秦舒黯然了眼,强撑着跟在了后面。
冯敏茹却是在说三年前的事:“被绑架时我以为必死无疑了,少帅救下我时,我就想,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沈逸川挑了挑眉,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这些年秦舒做的任务,但凡得民心的,都堆在他头上。
听着冯敏茹话里话外的情意,沈逸川突然笑了:“冯小姐,冯大帅就你这么一个独女,想来是不会同意做妾室的。”
冯敏茹一下便禁了声,看着沈逸川俊逸的脸,心里绞做了一团。
沈逸川没再说什么,往后扫了一眼,本想看看秦舒穿着高跟鞋的狼狈,却见冯敏成殷勤的跟在了她身边。
沈逸川脸色一沉,又开始心烦。
到了山顶,天色渐黑,秦舒看着城下的万家灯火,神色恍惚。
沈逸川走过去,装作不在意的问:“在想什么?”
秦舒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在想,敌寇虎视眈眈,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沈逸川听到这话,陡然脸色一僵。
他永远厌恶秦舒这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在她心里,家国天下,永远都是重于他的。
而秦舒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一旦打上你的标记,久而久之,突然就不愿意放手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山下远处一声巨响打碎了话语。
火光在黑夜中冲天而起,正是城外军营。
秦舒看着那地方,顿时脸色煞白。
她猛然踉跄了一下,沈逸川下意识扶住了她,却感到她通体冰凉,就连声音都没了往日的冷静:“大帅……大帅说今天去巡营!”
沈逸川心猛然一跳,下一秒,秦舒的手臂从他手中抽走。
他只看到,秦舒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疯了一般往山下冲。
秦舒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山,脚上的伤,喉间如撕裂般的火烧,全然被她抛之脑后,她眼里只有越来越近的城门。
就在她刚跑进城门口的那一瞬,大帅身边的警卫红着眼冲了过来:“凌小姐,大帅遇刺身亡了!”
第六章媳妇酒
秦舒猛地停下了脚步,心底的寒意止不住的上涌。
副官的话,百姓们同样听到了,眼看着城内便乱了起来。
这时,一声带着硝烟的巨响响起!
后面跟上来的沈逸川眼神凌厉的看着被吓到的人群,大声喊道:“我是大帅之子沈逸川,大家不要慌,大帅府不会倒下!”
话无异于一记定心丸,百姓们渐渐平静下来,沈逸川这才拉着秦舒往大帅府赶去。
到了帅府,还未进门,就听到哀哀的哭声。
秦舒的心更加沉到了谷底。
裴夫人见儿子回来,迷茫和慌乱终于有了依靠,她拉着沈逸川的手:“阿珏,你爹要是……可如何是好?”
沈逸川伸手揽住裴夫人的肩,眉头紧锁的看向紧闭的房门。
这时,一边苍白着脸的秦舒突然开口:“大帅说过,一旦他出了什么事,帅府印信尽皆由你继承。”
沈逸川心中一紧,看向秦舒,她面色惨白,却眉眼坚毅。
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沈逸川,满城人民的信念,整个卞城的重担,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沈逸川的薄唇猛然一抿,心头一瞬沉甸甸的。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拉开,医生探出头来:“夫人,大帅让您和少帅还有凌小姐进来。”
沈逸川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的拉起秦舒的手。
他这才发现,看似冷静的她,浑身冰凉,连手都在颤抖。
房间内的血腥味刺鼻,裴青阳半躺在床上,血迹几乎晕染了整片胸膛。
裴夫人捂着嘴发出一声嚎啕。
秦舒颤声开口:“大帅,您还好吗?”
她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一片空洞。
裴青阳虚弱的招了招手让两人向前:“我知道有很多人惦记着我的命,只是没想到叛徒竟然出在身边。”
他眼里闪过厉色,引起了一阵咳嗽。
裴夫人赶紧扶住他,用帕子慌乱去擦去他嘴角溢出的鲜红。
裴青阳目光落在沈逸川身上:“明天,你们就正式结婚,死前,老子怎么也要喝上一杯媳妇酒的。”
沈逸川放在身侧的手攥紧,最终缓缓地点了下头。
裴青阳笑了笑,对秦舒说道:“这混球我就交给你了,卞城的百姓,我也交给你了。”
这仿若临终遗言的话语,终究是让秦舒红了眼眶。
裴夫人拉着丈夫的衣角,满眼哀戚与绝望。
医生拿着配好的药走了过来,裴青阳挥了挥手:“你们两出去吧。”
门外走廊。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无言。
沈逸川目光移开,突然发现秦舒身后带血的脚印。
他往她脚下看去,果然见到血迹斑斑的双脚,秦舒顺着他的目光,这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沈逸川心中复杂的情绪翻涌,终是顺着心意开口:“我来给你包扎。”
天边泛起了白。
大帅府里红绸一片,喜气洋洋。
下人将红绸带放在两人手里。
看着红绸那一端的男人,秦舒心里有过一瞬间的慌乱,一时间,竟生出了一种在梦中的虚幻感。
前厅里。
虽然是临时办起来的婚礼,该来的人却也还是来了。
裴青阳看着携手而来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腰间的左轮拍在了桌上:“沈逸川,你过来。”
众人神色一凛,心知裴青阳这是要当着众人的面交权了。
沈逸川握紧手中的红绸,缓步走到裴青阳身前。
看着长身玉立的儿子,裴青阳眼里没了严厉,反而有些慈爱。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卞城的大帅,望你时刻谨记,肩上的担子和责任。”
沈逸川直直的看着裴青阳的脸,眼底终于闪过一丝哀色,他将红绸在手上挽了一圈,而后缓慢又坚定的半跪在地上。
裴青阳嘴角带笑,将手边的左轮拿起,放在了他手里。
“阿珏,爸爸相信你,还有,好好对她。”裴青阳倾身,以极轻的声音在沈逸川耳边说道。
沈逸川心里猛的一震,郑重的接过了那沉甸甸的左轮。
司仪的唱和声响彻大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秦舒跟着司仪的话语声转身,对上了沈逸川的眼,神色有些恍惚。
沈逸川,从今天起,便是她的丈夫了。
三拜之后,裴大帅大笑一声,叫了句:“拿酒来!”
秦舒接过小厮递来的酒杯,跪着送到大帅面前。
“爸,儿媳祝愿您福寿永康。”
裴青阳接过她手里的酒,拉着秦舒的手,眼神慈爱无比:“孩子,从前和往后,都辛苦你了。”
秦舒鼻尖泛起了酸意,强忍的泪水又一次上涌。
裴青阳欣慰笑了,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终是喝过了这杯媳妇酒。
酒杯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间仿佛在此定格。
“大帅!”
“爹!”
第七章染红素服
这个半生叱咤风云的男人,就这么倒在了儿子的婚礼之上。
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裴夫人哭的撕心裂肺,站在周围的一群大男人,也红了眼眶。
依譁一片哭声里,秦舒脸色平静的几乎麻木,只有眼眶不断落下泪来。
她还握着裴青阳的手,那尚带余温的手几乎让她觉得这是一场梦。
模糊的泪眼中,她看见了她自己。
七岁,外婆病了,她求遍了整个街,只有裴家开了门,最后还是副官的大帅带着她去找了大夫。
十岁,她和沈逸川出门看烟火,被落在外头,自己后半夜才走回家,大帅给了沈逸川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