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秋昙听得烦躁,将个绿藤叶子扯下来,一丟,回头扫了眼那几个叫得最欢的,“人家翠袖是胆小鬼,你们不是,你们去呀!”几个三等奴婢立时吓得不敢做声。春杏冷笑,“人说物以类聚,那喜欢偷懒的,便爱包庇喜欢偷懒的。”...
火爆新书《梅花在手心》由佚名所编写的现代言情类小说,本小说的主角秋昙秦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呵呵呵!”秋昙听得烦躁,将个绿藤叶子扯下来,一丟,回头扫了眼那几个叫得最欢的,“人家翠袖是胆小鬼,你们不是,你们去呀!”几个三等奴婢立时吓得不敢做声。春杏冷笑,“人说物以类聚,那喜欢偷懒的,便爱包庇喜欢偷懒的。”......
“回你屋里去!”秦煜一字一句吩咐道。
冬儿忙应是,抬手扣了扣子,又偷偷觑了秦煜一眼,这才逃也似地出了正屋。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小可爱们,昨天没更新,是因为没存稿,都是当天写当天更,但昨天就是姨妈造访,无心码字,感谢小可爱们的喜欢和支持!
第92章首饰
冬儿走后,秦煜因怕她再想不开,便让守诚吩咐翠袖去耳房前看着她,他自己心潮澎湃,转着轮椅在屋里来来去去,不能停歇。
期间他甚至想过要将她收房,因这些年他使惯了她,对她虽无男女之情,却有深厚的主仆情谊,况且她也爱慕他,留下她来不也是成全她么?
可转念一想,又觉冬儿正值大好年华,自己不能耽误她,放她出府让她做人家的正头娘子才是为她好,想着想着,不觉想到秋昙身上,若方才那番话是秋昙说的便好了。
“守诚,推我去万寿堂,”秦煜忽而吩咐。
“二爷,您不是才从老太太那儿回来么?”守诚上前来推他。
“再去,”秦煜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曲起来,轻点着扶手,有些话今儿他定要同老太太说。
……
冬儿其实是七年前老太太给他派的奴婢,虽然身契已给了他,可秦煜想着,要放她出府还得知会老太太一声。
老太太听说秦煜要提前让冬儿出去,再同意不过了,她道:“你想得开便最好,祖母早两年就想遣她家去,又怕没人伺候你,如今她要走了,你身边也不能缺人,可有中意的奴婢,好提拔上来伺候你,或祖母这儿再给你拨一个。”
“秋昙便很好。”
老太太面色微凛,杯盖一阖,重重放下茶盏道:“秋昙不好,过些日子你寻个由头把她赶出去是正经,你那儿要实在寻不出人,祖母来替你物色。”
“孙儿就要她,旁人孙儿使不惯,”秦煜一字一句,朝上拱手。
“你呀,你呀……真不知说你什么好,”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又道:“自从她来了你院里,便诸事不断,听说她还丢了个镯子?偷盗不是小事,初时偷奴婢的,往后连主子的都敢偷了,这个你要上心。”
秦煜应了,说自己会派人搜院子,寻出那贼人。
“还有一事,几日后你爹南下巡军,要走几个月,你去瞧瞧他,做儿子的服服软,他做老子的,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别总跟仇敌似的。”
秦煜牙槽暗咬,良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还有你与安平县主的婚事……”
“推后吧,祖母,孙儿求您往后推一推,”秦煜忽软下声气儿,殷切望着老太太,“有好些事,孙儿还没想明白。”
老太太笑了笑,眼角的褶子像把扇子,她又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语重心长道:“有些事儿,毋须想得太明白。”
糊糊涂涂也能过一生,甚至能过得更舒心,可秦煜不是能糊涂的人。
回听风院时,已是黄昏时分,夏日的天黑得晚,夕阳早落下了山,月亮升起来了,天幕却仍是一片鸽灰色,院前挂上了竹骨灯笼,虚拢拢的两团橙光,他听见紫竹林寂寥的蝉鸣声。
入了院子,恰好李妈妈在喊绿浓等人用饭,秦煜被推着回了屋,守诚麻利地点上两掖蜡,屋里立时亮堂了,而后他便去厨下把饭菜端过来摆上,秦煜没心思用,只吃了两个水晶虾饺,便命他将剩下的都端去给冬儿和秋昙。
回来后守诚给秦煜回话:“我按二爷您的吩咐让冬儿姐姐收拾东西,冬儿姐姐便哭了,她说她头疼,请二爷您宽限些日子,待她好些了自会出府去。”
秦煜坐在八仙桌前,用手赶着那只绕灯罩飞着的白蛾,“那明儿给她请个大夫吧,秋昙呢,怎么样?前儿你支领的药用完了么?”
“秋昙姐姐还挺精神的,就是动不得,支领的药明儿便用完了,我再去支,只是……”守诚清了清嗓子,话里带着笑意,“秋昙姐姐问我,您可是在她昏迷时说了要给她一箱子首饰。”
秦煜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淡道:“那就给她吧。”
……
于是,正趴在床上看月亮哼曲子的秋昙,忽听见帘外传来守诚的声音:“秋昙姐姐,东西我送来了。”
“什么东西?”秋昙往门口望。
“你要的首饰。”
“什么?”秋昙激动极了,心道秦煜果然大方,“快快快,快搬进来!”
“可……我不好进去。”
“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忌讳什么?快搬进来!”
如此,守诚才撩帘进屋,将一梅花朱漆长条盒放在就近的月牙桌上,秋昙却招手示意他拿过来,守诚只好又搬了放在她面前。
秋昙感觉灵魂都要飘起来了,一大盒子首饰啊,都是她的了!
她用手轻抚着盒面上细腻精致的梅花纹路,而后虔诚地打开,里头金的银的玉的光简直晃眼。她随手拨了几拨,什么溜金蜂赶菊别针啊,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啊,蝴蝶鎏金耳坠子啊,还有碧珠钗、荷花莲子手串、嵌绿松石的小提头坠,真是应有尽有。
因着都是些赏奴婢的小玩意儿,多是纯银或鎏金的,玉石也并不贵重,只胜在做工精致。
秋昙想着,这么多首饰,自要分些给绿浓她们,若非她们照顾,她昨夜不定挺得过来呢!
于是当夜,她便挑了盒子里大约三分之一的首饰,分成三份,次日便送给了绿浓绿绮和翠袖,几人推辞再三,到底收了。
正所谓拿人的手短,接下来的几日,绿浓等人便常去秋昙屋里陪她说话,绿绮因那镯子的事,仍不大敢正视秋昙。
渐渐几人说到冬儿上吊的事儿,秋昙惊得半抬起上身,“她要寻死?什么时候?我怎的不知道。”
“翠袖没同你说么,就是你被打板子昏迷的那一夜,”绿浓诧异道。
“为的什么呢?”秋昙又问。
“我们也不知道,像是同二爷闹了别扭,这几日她也没去屋里伺候,说是头疼,还有昨儿我见她收拾东西,也不知怎么了。”
“不止呢,我看她去灶下端饭时,一双眼肿得桃子一样。”
“那就更怪了,二爷待她这样好,总不会责骂她,那她哭什么?”
秋昙右手撑着脑袋,细细思量起来……
在她被罚那一日冬儿跟秦煜闹别扭,还要上吊?那定与她被罚有关,难道真是冬儿把玉佩挂在她身上陷害她,东窗事发?又或是她违了秦煜的令,将王府里玉佩的事儿泄露给老太太,秦煜恼了她?
第93章搜查
正忖着,突然屋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绿浓绿绮立即跑出去看……
接着,秋昙便听见一阵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她伸长了脖儿透过窗棂往外望,便望见莺儿领了六七个婆子在院子里,正同绿浓绿绮和翠袖等人说着什么。
秋昙一见老太太屋里的人,便觉腚上疼得厉害,心道该不会她们来抓她过去,要把剩下五个板子也打了吧?
正忧心着,只见翠袖领着一老妈妈进来,那老妈妈五短身材,略圆润,身上裹着件茶褐色福纹长袍,两鬓已然斑白,却精神矍铄,两眼炯炯有神。
她朝妆台努努嘴,命令翠袖:“都打开。”
翠袖忙过去,将妆奁、衣包、八宝柜等一一打开,而后征得秋昙同意,从她小荷包里拿了钥匙,将她放银子和赏赐的螺钿柜也打开,请那妈妈搜查。
那妈妈这便开始翻箱倒柜,随着一阵叮叮当当,衣裳床褥被翻得凌乱不堪,屋里像进了贼,最后,她从秋昙螺钿柜的最下层,寻出来一大包药,她拎出来,盯着秋昙肃道:“这是什么?”
秋昙心如擂鼓,强作镇定道:“是治伤的药,我这不是才被打了板子么。”
那妈妈这才没再说什么,又去搜她的床褥,秋昙腚上被她挨着了几下,疼得倒吸凉气。
最终,什么可疑之物也没寻出来,那妈妈失望而去。
翠袖送走了人,便赶忙回来收拾床铺。秋昙扭头悄声问:“怎么回事,老太太院里的怎么来这儿搜东西。”
“听说是为了寻姐姐的翡翠镯子,”翠袖道。
秋昙大惊,寻她的翡翠镯子怎么寻到她屋里了,况且她的翡翠镯子失窃了老太太从何得知,不是只有她和翠袖以及两个绿知道么?是谁闹到老太太跟前的?
绿浓也在纳闷,是谁告诉老太太的。
她怀疑秋昙,又怀疑是冬儿,可她想着,冬儿不是答应过谁也不告诉,将来寻个由头搜一搜给绿绮去去疑便是么?把事儿闹大对她有什么好处?想来还是秋昙嫌疑大些。
而绿绮,此时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了。老太太专门派人过来,除了秦煜屋里,其余各处都要搜查一遍,她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的搜查。
她按两个妈妈的意思,颤抖着打开柜子,请她们搜。
秋昙只得快步跟上去,不敢看他,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知道他动气了,可他为何动气呢?难道她猜对了,他果真对她有意?
秋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待回到院里,她拉了守诚到一边,说自个儿头疼,得回屋去躺躺,让他多看顾些,守诚应下,还叮嘱她好好歇息。
歇息是歇息不了了,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回想着先前的种种,愈想愈觉秦煜近来对她十分关照,不仅不发脾气了,还常常赏她点心吃,赏的还都是她喜欢吃的甜点心,且人家的主子都是吃剩了的赏奴婢,他不一样,他每回赏的点心都是没动过筷子的。
是因本就想把那点心赏她,所以不下筷子,还是不爱吃那点心才不下筷子,顺带赏给她,这其中的差别,可大得很啊!
想着想着,秋昙竟有些小兴奋。
然兴奋过后,她又忧愁起来,怕秦煜真对她有意,半年后便是拿回身契,也脱不了身。
这时,檐下响起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只见翠袖掀帘进来,两眼放光,喊道:“姐姐快出来,孙妈妈送绸缎来了,都是夫人赏你的!”
“赏我的?”
秋昙忖了忖,便知是看老太太抬举她,于是迎合老太太也赏她些东西。
她这便硬着头皮撩帘出去,果见孙妈妈和两婆子立在院里,那两婆子手上托着三匹浮光锦,桃粉色、葱绿色和嫩黄色各一匹,是她们这年纪的小姑娘穿着显嫩的颜色。
屏儿扇儿等人也都从水房出来看,扇儿满眼羡慕,上前伸手抚那缎面,感叹道:“好滑呀!”
绿浓拍开她的手道:“手上还沾着水呢,仔细湿了缎子。”
扇儿忿忿收回手,回头瞪绿浓,头发一甩便赌气回水房了。
秋昙没在意这个,上前向孙妈妈等人谢过,请她们进屋吃茶。
第148章答谢
“茶便不吃了,”孙妈妈摆摆手,示意那两个婆子把锦缎放秋昙屋里去,而后对秋昙道:“缎子又不是我赏的,我不过跑个腿罢了,倒是你很该亲自去向夫人磕个头道谢。”
翠袖近来因周氏提拔,升了等次,她又不知周氏对秦煜的种种打压,还以为她是个好人,便也道:“秋昙姐姐,你就去吧。”
秋昙恰好自个儿也有话同周氏说,于是应下,随后进屋将此事回给秦煜,秦煜也允了,她这才跟随孙妈妈过去。
若是平日周氏赏秋昙东西,必引秦煜怀疑,今儿因老太太才给秋昙涨了月钱,而周氏是个惯会装好人,做表面功夫的,她这时赏秋昙几匹绸缎,合情合理,秋昙亲自去谢她,也是应当的,秦煜自没有不许她去的道理。
不多时,秋昙便随孙妈妈到了汀兰院,恰逢春杏背着包袱出院子,两人对面迎上,都愣了下。
春杏先哂笑出声,走上前,目光不屑,“真是来得巧呢,我还想着去听风院告诉你我的好消息,没成想你就来了,”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包袱,道:“我这就要去三爷院里,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么?”
秋昙冷笑,不甘示弱地怼回去,“有一句话你定要带给他,让他千万保重身子,收敛些,别把你作践成第二个翠缕了。”
“你!”春杏杏眼圆睁,气得牙齿打颤。
孙妈妈因当初春杏告她收了徐氏的银子,仍记恨她,便冷冷道:“去三爷处报你的到,哪儿有这许多话说,”说罢便领秋昙快步往前去了。
……
此时,周氏坐在里屋的罗汉榻上,同钱妈妈叽叽咕咕商量着如何料理庄子上的事,忽有奴婢桃子进来,隔帘回话道:“夫人,秋昙来了。”
周氏与钱妈妈正说着背良心的谋划,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声禀报,吓了一大跳,周氏抚着胸口喝道:“你是个鬼么?走路都不出声的?”
桃子吓得扑通跪下,告饶道:“夫人饶命,奴婢下回一定下脚重些。”
“罢了罢了,”周氏不耐地摆手,道:“把人喊进来吧,”说着便端起青玉菊瓣纹带盖碗,抿了口茶压惊。
桃子立即爬起来,出去请秋昙进屋。
秋昙进得内室,趋步上前恭敬地向周氏行了个礼,钱妈妈随即知趣地退下。周氏手肘挨着黑漆小几,歪坐着,一双眼打量着秋昙,道:“我果然没看错你,冬儿伺候了七年也没出头,你才几个月,便连老太太也提携你,往后你在二哥儿身边,更好行事了。”
“夫人,如今这情形,奴婢怕半年后走脱不得,”秋昙两条小山眉深蹙着。
周氏面色微滞,若有所思,随后她坐直身子,拨弄着茶盏,一下一下,终于茶碗一盖,道:“你安心,我自有法子放你出府,你只需好好替我办事,旁的一概不必想。”
“那夫人到时不践诺,奴婢又该怎么办?”秋昙直直盯着周氏。
周氏轻笑了声道:“不践诺?我把你留在府里还怕你露出马脚来连累我呢,怎会让你长久地待在这儿,你多虑了。”
秋昙其实并不大信任周氏,一个面慈心狠的人,是最可怕的,不过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只要自己用十二分的警觉,走前也给她留一手,便不怕她算计了。
她忖了会儿,终于安下心来,应道:“奴婢全听夫人吩咐。”
接着,周氏便问了好些关于那林良辅的事儿,秋昙将她知道的都一一答了,临走前,周氏从抽屉里捡了三十几包配好的药材,用个青缎包袱包了,拿过来,亲自套在她肩头,道:“上回李太医说他的腿脚愈发不好了,这是你的功劳,记着这药不能停,药不够了告诉你老子娘,我让她带给你。”
秋昙紧了紧那包袱,道:“夫人往后不必把药给我娘,我自己想法子到您这儿来拿,不叫二爷知道。”
周氏眉头微微一挑,见秋昙一脸坚定,终究没说什么,由她去了。
……
却说扇儿与绿浓闹别扭后,便赌气坐在水房里不出来,等了许久不见她姐姐来哄她,更来气,立即起身走去洗衣房,见屏儿还在专心致志地搓着衣裳,便气嘟嘟把那胰子用脚踢开,木盆里洗了一半的衣裳也抓起来,丢开,弯下腰对着她的脸道:“你还有心思洗衣裳,她们已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屏儿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而后不紧不慢地起身,把胰子捡起来,放回小木盒子里,衣裳也拿过来继续揉搓。
扇儿直起身子,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她,“我就看不得你这个样儿,人家骂我们,你还给她们洗衣裳,凭何咱们劳心劳力只能拿那点子月钱,秋昙却能得夫人的赏,不就是她贴身伺候二爷么,当日我们过来,二爷先叫我们去见过,原是要提拔我们在身边的,是她不要脸,都叫赶出去了还回来,占了我的位子,不然你我怎会在这儿做浆洗衣裳这样的粗使活计?”说着,她嫌弃地瞥了眼木盆里堆起来的衣裤。
屏儿不理她,只默默把她的那份也洗了。
“你这个闷葫芦,”扇儿蹲下身子,恨铁不成钢地推她的肩,“你要不是我姐姐,我一句话也不想同你说。”
“那你就不要说,在一旁坐着总成吧?”屏儿无奈看了眼她。
“不,我偏要说!”扇儿随手拖了张杌子过来,坐在**底下,胸有成竹道:“我告诉你,总有一日我要把她拉下来,我手里可有她的把柄呢!”
屏儿用胰子擦了擦衣衫,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把柄?”
扇儿这便压声将那日秋昙和徐氏在竹林里说悄悄话的情形告诉了屏儿,屏儿听罢,险些没笑出声。在她看来,这不算把柄,而是她这妹妹没事儿干,整日臆测人家整阴谋。
这时响起院门开合的声响,扇儿料着秋昙回来了,立即噤声,起身往门外走……
第149章头昏
扇儿走出洗衣房,半倚门扉冷眼瞧着秋昙和翠袖几个,目光渐渐落在秋昙背着的青缎包袱上,她以为周氏又赏了秋昙什么,酸得很,眼神也不善了。
院里,秋昙等人没留心扇儿,正说着自己的话。绿浓见她背个包袱回来,便伸手去摸,“你那包袱里都是什么,瞧着很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