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随良鸢》全文精彩章节在线阅读(李洛薇顾思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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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随良鸢

作者:佚名

主角:李洛薇顾思鸿

分类:古代言情

连载中 | 2023-03-13 15: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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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在朝堂上经常的“战争”使父亲很无奈,两个人都是为了国家,可是思考的方向却是不同。父亲每次与皇帝闹得不欢而散后都会称病在家,而每次为了父亲让“康复”,皇帝总会给父亲或兄长加官晋爵。所以,我们凌家的地位渐渐地变得非一般大臣能及,几乎与王爷相当了。就这样三年过去了,我长到十六岁,皇帝也十九岁了。...

《明月随良鸢》精彩内容

《明月随良鸢》是佚名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情节精妙绝伦,扣人心弦,值得一看。《明月随良鸢》精彩节选:不过,他们在朝堂上经常的“战争”使父亲很无奈,两个人都是为了国家,可是思考的方向却是不同。父亲每次与皇帝闹得不欢而散后都会称病在家,而每次为了父亲让“康复”,皇帝总会给父亲或兄长加官晋爵。所以,我们凌家的地位渐渐地变得非一般大臣能及,几乎与王爷相当了。就这样三年过去了,我长到十六岁,皇帝也十九岁了。......

“上谕:大羲朝彰轩帝后李洛薇,生性婉娈,性本端庄,孝惠聪敏,谦和恭谨。实乃六宫表率。特赐蓬岛遥台以彰其德。钦此。”

我猛然抬头,顾源喆的脸却是那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我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想把我怎样处置。我努力想从他一滩静水的眼波里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来,但是,我最终还是失望了。我从那张脸上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顾源喆回头看着我,浮上了一层不易觉察的微笑。

“皇上,罪妇有所不明。”我跪了下去:“罪妇所犯之罪骇古慑今,众人皆可谓谋逆。即使皇上的胸怀如浩瀚大海,依律罪臣也是该斩的。如今罪妇幸闻家人不受牵连,内心狂喜已不可自制,但也终是可以了无牵挂。皇上此谕一下,知实情者定要翻云弄雨,到时皇上英明受辱,安危难定,罪妇实不敢接受,还望皇上收回成命。”我的头重重地叩在远瀛殿坚硬光滑的地面上。我的话全是出自肺腑。

即使如今父亲的死我仍不能释怀,但顾源喆不让我的家人受牵连,我便已万分感激了。

“朕说了,留你凌家,是为我大羲所用。”顾源喆微咳了下,掩饰着他的不自然。

“至于你口中的知实情者,若你不是受人指使,那么,也就只有朕和张德海了。”顾源喆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仰头看着他,见他脸上带着怒气:“除非,你逼朕让你去死。”

我凄然一笑:“皇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

我看了他一眼,那玄色龙袍肩膀处明显一边高于另一边,那夜我虽手下偏了,却一定刺得不浅。

“更何况皇上这伤,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悲凉地叹了口气:“罪妇不愿让皇上为难。罪妇的家人许对我大羲有用,皇上尚可留之。但罪妇……”

我摇了摇头,惨淡地扯了扯嘴角算作一个笑容。

一只手用力地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就这样与顾源喆直直地对视起来。他的眼睛里有一个苍白如纸片般的人影。他的眼睛里,满是悲痛和忍耐。就这样我们看了对方许久,我努力地给了他一个笑容,他一怔,便松开了手。

“你笑什么?”他不自在地转过身去,却又偏转了头看着我。

我低头用手抚了抚身上裙边的一朵苏绣碗莲,淡笑开去:“皇上,罪妇只想记住皇上的天姿,好在黄泉路上……”

我话没说完,只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抬头看去,却见顾源喆定定地站在那里,地上,是一只断成了两截的碧玉木兰簪。

“朕……”他似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朕是不会让你死的,不论你愿不愿意。”

他的嘴角生生扯上一些笑意,然后又转身直视着我,我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压迫。

“你凌家对朕有用,你也一样。”他的语气已是一个帝王的无情和冰冷,看得出我先前的话深深地**了他。

“朕之前所有的诏书都有一个前提。”他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一把拉起了我。我没有站稳,身子摇晃了几下,顾源喆扳着我的肩膀让我站稳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我的小腹上,一片柔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皇帝的威严。

然后他严厉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前提就是……”

我看着顾源喆的脸,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我却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再受自己控制。我却是在微笑,那笑容怎么也止不住。这是我自父亲去后第一次觉得,这个世间,也还有希望和美好。

“这个前提就是,你腹中的孩子安然产下,不论男女,朕都会赦免你的罪过。”孩子,原来我的孩子,还好好地存在于我的身体里。我的手不由得就搭在了肚子上,小心地,轻轻地抚摩着,脸上是和煦的笑,却有泪滑过了面颊。

顾源喆不说话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我却只是低着头,喃喃地说:“真好,真好。”

许久,张德海走到了我身边,用一种奇怪的温和口气说道:“娘娘,你快起来吧,一直这样跪着对孩子是不好的。”

说着就要扶起我。我一抬头,却见顾源喆正弯腰去捡那地上已成了两段的碧玉木兰簪。他的身形有些迟疑,那双手,也微微有些颤抖。终于,顾源喆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从张德海的手里接过了我的手,轻轻地牵引着我向寝殿走去。在他的手碰到我的手指那一刹那,我的身子有些发抖。

顾源喆只瞥了我一眼,我便镇静下来,任他拉着缓慢地走着。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也似凝结住了一般,只有我鞋上的铃铛,发出了轻微的“叮当”声。

“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都好生待在这蓬岛遥台。”

看着我在惠菊她们的服侍下,重新在床上躺好,顾源喆不带任何感情地对我说道。我抓着被角使劲地点了点头。

顾源喆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至于那些旨意,明日早朝即会颁布下去。当然,也是在宣布你已有身孕之后。”

我没有说话,依旧只是点着头,看着已经换过的被子上的图样,这是坤宁宫里那床百子千孙被。

“最后,”顾源喆顿了顿,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见他的脸色稍有苍白,神情也不若先前的自然。

“如今的你,只是在名义上是我大羲的皇后了。”

我一怔,旋即笑了:“罪妇知道了。”

“不要叫自己罪妇。”顾源喆用十分不悦的声音说道:“朕已赦免了你。”

我轻叹一口气,微弯了身子道:“臣妾谨记皇上教诲。”

我听到一声叹息,虽轻,却震人心魄。然后我看见那玄色龙袍一摆尾,就消失在我的世界中。回头,虽满室繁华,却也是满心的凄婉缠绵,如丝如缕,萦回不绝。之后的数日里,我再没有见到过顾源喆,每日里身边是大批的宫女太监,还有太医院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相随。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出过自己的寝殿,甚至没有下过那张华丽舒适的龙凤交颈牡丹花开的乌木大床。我的内心很平和,父亲的死已经被我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顾源喆那六道诏书已经颁布下去,世间众人在感叹父亲去世的辉煌后,又增添了对我凌家的尊崇和艳羡。那诏书在别人眼中是皇帝的眷慰,可是在我的眼中,却是他顾源喆赎罪的表示。

罢了,一切都忘却了吧。我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如今,我是只为我凌家而活了。还有,我的孩子。

数日里躺坐在床上,目光所及不过一室奢华,金甍琼闼,玲珑轩窗。屋内虽燃着清新的茉莉香,却因极少开窗,连日里积下了浓重的沉闷气息。

我靠在水红色榴花丝缎羽枕上,手里一针一线细细地绣着一个小孩穿的肚兜,用的是鹅黄底色,绣的是一朵**半开的芙蓉。

惠菊端了补品进来,浅笑地看了许久正专注手中活计的我,直到我停下要歇歇的时候,她才走上前来:“娘娘,先喝了这安胎药吧。”

说罢,惠菊递上了一只琥珀银边碗。我皱着眉看了看里面浓稠的墨色汤汁,此药极苦,每日里却要饮上三次,每次对我来说都好似噩梦。可是,它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平安而制,亦是为我凌氏一门平安而制。我又怎能不用?

缓慢地接过碗来,有些不情愿地送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不愿饮上一口。

第九十二章一朝诏下辞金屋(3)

惠菊扑哧一声笑起来:“娘娘还怕吃药不成?”

我摇摇头:“怕是不怕,只是这药极苦,实是难以下咽的。”

惠菊再走上前一步,拿起我搁在身旁的那个肚兜,含笑说道:“娘娘,古人云良药苦口,娘娘就是为了小皇子,也要忍耐着喝下去啊。”

我嗔怒地看着她:“谁说是皇子了?”

惠菊呵呵一笑:“娘娘怀的肯定是个皇子。”

我看着她甚是确定的表情摇了摇头:“才两个月,太医都诊不出,你又如何这样肯定呢。”

“奴婢相信娘娘怀的是个小皇子,这普天下所有的人也都是这么盼望着的。”

我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越说越大了呢。若说是你想我还信。可是别说这普天下,就单说这后宫里,又能有几个是希望我能生个皇子呢。”

说到此,我不由哀婉起来,看了看天光透过雕花窗棂投进的明媚秋光,心中却是一片凄凄。见我神色突然暗淡下去,惠菊似是慌乱起来。

“娘娘,真的是百姓都期盼呢。皇上已因娘娘有孕颁下赦令,凡非罪大恶极者,均无罪释放。如此看来,只要娘娘真的产下皇子,皇上更是会大赦天下的。”惠菊说得十分激动。我看着她,心里也是波澜起伏。

大赦天下……他是为了这个孩子积德吗?还是……只是为了他自己?

手搁在了小腹上,似乎已经能够感受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了。

我温和一笑,又拿起身边的那只药碗,一仰头便喝了下去。是啊,良药苦口。

惠菊笑盈盈地接过空碗,又奉上了蜂蜜水。我慢慢地饮着甜腻地方蜂蜜水去冲散那口中的苦涩。

惠菊突然就开了口:“娘娘,这肚兜绣得是不是有些大了?”

我抬头,见她手里鹅黄一片,我摇了摇头:“不大,应该是正好的。”

惠菊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娘娘?”

我一笑,伸出手拿过那只肚兜,看着上面那片温暖的鹅黄,那朵芙蓉还有最后一瓣未绣。随手就又拿起了针线,微眯了眼睛,一针下去,我才慢慢地说道:“这是绣给玲珑的。”

惠菊似是愣了一下。我却没有理会她,眼睛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丝线,轻盈地游走,惠菊却迟疑了很久,像是有话要说。

我一偏头:“怎么了?”

“娘娘,小公主已经被柳妃娘娘抱回去了。”惠菊轻声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毕竟也是她的孩子。不接回去也说不过去。”

心里却是一阵冷笑,柳妃此举,恐也只是为了讨得太后欢心吧。

惠菊手轻轻搓着,神色很是犹豫,嘴唇轻颤着,口中似乎还有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

我心突然就有些慌乱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我看着惠菊,用一种不由自主的发颤的声音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没什么事。”惠菊脸色稍有苍白,却是强带了微笑对我说道。

我一惊,她竟是这样的表情,那就一定是有事了。

“你说。”我直了直身子,目光中带着压迫看向惠菊。

惠菊却不敢看我,眼神四下扫着:“娘娘,真的没什么。”

“不说是么?”我加重了口气中的严厉,看着惠菊,突然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娘娘,您这是……”惠菊慌忙走上前:“娘娘,你身子不好,是不能下床的啊。”惠菊轻按着我的肩,但我的一双腿却已下了床来,坐在了床边,身上也只着了单衣,微微有些冷。

我紧紧地盯着她:“你这般神色,若说一切正常,只当本宫是傻子了。罢了,你即不说,那本宫只有自己去弄明白了。”

“娘娘,”惠菊“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娘娘,是奴婢错了。可是,皇上有令,是不让告诉你的。”我心一紧,难道是玲珑出了什么事不成?

“你既已不小心表露了,就全部告诉本宫吧。”我淡淡地说到道,目光落在了惠菊头上的一枚景泰蓝簪花上:“你起来说吧。”

风夹杂着碎沙石一下下敲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小的撞击声。之前还明媚着的天此时却灰暗起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已经坐在了床边的一张红木扶手椅上,身上盖着一张羊绒的薄毯,虽薄却轻暖无比。惠菊站在我面前,深深地垂着头,一双手不自主地绞着,欲说不说的样子,让我心里的担忧愈加强烈起来。身子也感到了轻微的不适,下腹有丝丝缕缕的疼痛。我却没有顾及,只是一心想知道玲珑出了什么事。

“娘娘,”在一缕焚香的轻烟飘过惠菊的脸后,她终于镇定了神色,抬头来看着我,说道:“娘娘,小公主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高热不止,柳妃娘娘却没有及时唤来太医,后来才被发现了,却已经是难以治愈了。”

果然是玲珑。我心中一颤,手便抓紧了身上的毯子,上面细丝绣成的扶桑图案纠结在一起。风寒,高热,柳妃怎会不及时发现?她的女儿,在她的宫殿里,那成群的太监宫女哪里去了?那专门照看玲珑的丫头嬷嬷又哪里去了?

我愣了许久,最终还是给了自己一个笑容:“我知道了。“

看了看蕙菊手上捧着的一盘蜜渍葡萄,我却突然有了些恶心。

“这葡萄日日吃,本宫有些腻了,你去拿些香药李子来吧。”

惠菊走到门边却迟疑了一下,慢慢说道:“娘娘,奴婢听到了一些事情。”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惠菊小心地看了看外面,然后才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我看着她修长的身形在丝丝白烟中走进来,略带着一些神秘的色彩。心便悬了起来。

“你说你听到了一些事情,是些什么?”我坐直了身子,又拉了拉毯子,问道。寝殿里有些昏暗,光线里也带着浅灰的颜色,使得蕙菊的面色都有些灰白起来。

惠菊站在我面前似是想了想才开口道:“这头一件,其实娘娘你已经知道了,就是柳妃娘娘复位之事。不过,据说那是太后的主意,并不是皇上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太后似乎是喜欢柳妃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柳妃是因为什么同时得到了皇帝和太后的喜欢,但是如此看来,一定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才情和美貌了。

“还有呢?”我装做不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之前手上戴的皇后碧玺扳指已经被卸去了,应该是我昏睡的时候被人摘下来的吧。惠菊顺着我的目光看过来,欲言又止。我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

惠菊上前了一步,小声说道:“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呢。”

我抬头看着她,惠菊神色小心,声音也压低了:“裕王的那个侍妾不是有孕了么?太后的意思是让王爷纳她为侧妃。”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我的声音有些压抑,惠菊这么一说,尘封了许久的往事又涌上了我的心头,一时间五味陈杂,便乱了思绪。惠菊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微低了身子对我说道:“可是,前几日太后去了裕王府,回来的第二天,那侍妾就小产身亡了。”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接着便是震耳的雷鸣,大雨“哗”的一声降落下来,那么迅疾,那么突然。我和惠菊都被那雷声吓了一跳,惠菊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心里也是一惊。小产……身亡……

我张了张嘴,正欲再问惠菊,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和惠菊同时看向来人,这远瀛殿可不是一般侍从就可以进来的,更何况是我现在身处的寝殿。我知道顾源喆在外面布置了众多的侍卫,我常常能看到他们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的反光,总是那么一晃,闪了人的双眼。顾源喆的衣服上有水渍,看来是淋到了些雨水的。蕙菊连忙取来干的布巾,顾源喆便随手接过,在衣服上擦了擦,又将布巾递给蕙菊,一摆手:“你下去吧。在门外候着就是。”

当殿阁里只剩下我和顾源喆两人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竟一点也不感到紧张和害怕了。雨水轻轻敲打在窗棂上,有温柔的“乒乓”声,和着“滴答”的滴雨声,竟也是分外和谐自然。不再有雷鸣和闪电,只有微弱的烛光,将顾源喆脸上的苍白悄悄地掩藏了去。我端正了身子,又站起身来,唇间反复了许久,内心也是思量了许久,终于轻盈跪下:“臣妾参见皇上。”声音是轻柔软淡的,姿态也是谦卑恭敬的。我只要他忘记那个夜晚,我只是想力求我家族的平安,在这个孩子平安降生之前,我必须要以这样的姿态来面对他的父亲。

顾源喆怔了怔,声音犹如遥远的天际边传来:“平身吧。”随即又补充道,“你有孕在身,这些礼就免去了吧。”

我深深一叩首:“谢过皇上。”之后才慢慢地起了身。

顾源喆看了看四周,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躲闪。

“这里,你可还觉得好?”他突然问我。

我笑了笑,随手拿起了之前绣的那件小小的肚兜,平和地说道:“这里是我大羲最美的宫阙,臣妾能住进来已是皇上的天恩了,怎会觉得不好。”

这里是好的,可是,此时它已不是那个我最初来到的蓬岛遥台了,那时的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仙境,而此时,它只是一个精致的笼子,或者说,是一座监牢。“恐怕你心里,这里却是不好的。”顾源喆说道,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这是什么?”他说着便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把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微笑着说道:“在这屋里躺着,更觉难受,心里记挂起玲珑,就绣了这个肚兜,应该是适合她现在穿的。只是……”

我低了头,轻声说道:“只是不知玲珑能否穿上。毕竟……”我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毕竟,柳妃一定也是为玲珑绣了许多衣服的吧。”

顾源喆没有说话,我抬了头看他,却见他只是一直看着那肚兜,眼神中有了点点的悲伤。半晌他才开口道:“柳妃没有给玲珑绣什么。这个,玲珑应该是能穿的。朕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说着,他目光就空洞起来,然后落在了我的小腹上,饱含着希冀。

“太医怎么说?”他突然问了一句,我看着他,见他眼窝有些深陷,略带瘦削,眉宇间有掩藏不住的焦虑和忧心,还有点点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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