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道:「想不想来一次奇幻之旅,但是要额外收费。」他说:「你能别这么庸俗吗,开口闭口都是钱。」我说:「你不庸俗是因为你有钱,我庸俗是因为我没钱。」他难得地笑了:「那,加钱吧。」然后他再次打破了新的认知,我拉他进了镜台。
主角是王知秋池骋的小说是《秦时异闻录》,本小说的作者是王知秋写的一本玄幻科幻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我对他道:「想不想来一次奇幻之旅,但是要额外收费。」他说:「你能别这么庸俗吗,开口闭口都是钱。」我说:「你不庸俗是因为你有钱,我庸俗是因为我没钱。」他难得地笑了:「那,加钱吧。」然后他再次打破了新的认知,我拉他进了镜台。...
池骋去看过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糙老爷们,掐着兰花指,嗓音柔媚,神情娇羞地唱戏:
「奴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就这么疯疯癫癫地唱了几日,然后在一个晚上悄无声息地死掉了。
顾大海死的那天他女儿刚好去看他,他那天很安静,吃着女儿带去的烧鸡,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叹了句——
「这世道变化得真让人害怕啊。」
说话时,他的声音是个女腔,意味深长。
张大头来找我的时候,心有余悸:「也就是说我去峰山的时候,那飞头獠子可能就躲在暗处看着我,姑奶奶呀,我可真是命大福大。」
我说:「怕什么,那妖物功力不比从前,我还在你身上施了咒,一有问题我立刻穿镜去救你。」
大头幽幽地说:「万一那镜子把你送去不周山呢?」
我一听,也幽幽地说:「......放心,我以后会多给你烧点纸钱。」
当天晚上,我就去了峰山。
说来也是好笑,找了那么久的飞头獠子,却不知她竟然也在等我。
那晚月亮甚好,悬于山崖之上,亮如白玉盘。
她穿着大红婚服,坐在崖边,乌发流泻脚边,手里捧着颗人脑袋,脑袋上钻了个洞,插着吸管。
她回头看我,桃花眉眼,唇红齿白。
她娇娇地笑:「世上竟还有袾子的存在,他乡遇故人,令人欣喜呢。」
我说:「是啊,落头氏,久仰大名。」
「你来自胤都?慕容昭是你师父吗?」她好奇道。
我也好奇:「你认识慕容昭?」
「听人提起过。」
「别人是怎么说他的?」
她眯起眼睛,认真地回想:「彘子说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高兴极了:「前辈很有眼光。」
她又感叹:「可惜钟离公主爱的是他徒弟连姜,他因妒生恨,将连姜投了尸水河,公主为救情郎跳进饕餮锁......总之都没有好下场。」
「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小心我告你诽谤。」我不高兴了。
她眼神不解,显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很快恢复了笑:「袾子,你一直在找我?」
「不是我在找你,青牛宝剑斩杀你之后,你的头就不见了,他们都不相信你死了,你一直是通缉名单上的人。」
她「哦」了一声:「他们想把我投入尸水河?」
「尸水河已经没了,胤都也没了。」
「是呢,这个世界变得太快,我一觉醒来,沧海桑田,有点害怕。」
我指着她手里表情惊悚的人脑袋:「他应该比你更害怕。」
她愣了下,幽幽一笑:「我不喜欢现在这个世界,晚上到处灯火通明,什么警察警车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杀个人都要瞻前顾后,无处藏身。」
「对,现在不比从前了,春秋战国的时候随便你杀人吃人,但现在国家说了,建国后不许成精,我们生长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
「袾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月下悬崖,我双手结印,快速施咒。
一道光闪现,一册偌大的书卷呈现半空,展开之后,金光闪闪,刺眼夺目。
「尸水河是没了,但柳公留下的名单里有你的名字,你既然还没湮灭,就乖乖地进去吧。」
我的声音平静,了无波澜,她却突然变了脸,现了真身。
青面妖怪,眼神怨毒,嘴唇乌青,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
「袾子,你竟还不肯放过我,天地巨变,连神仙都销声匿迹了,申柳公和彘子都已消失在轮回,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为何还揪着不放?」
「何必墨守成规,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我们应该联手将这本册子毁掉,整个天下都会是我们的。」
她阴沉沉地看着我,我笑了:「死性不改,我就知道但凡你有活着的机会,定会生灵涂炭,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们混不下去的时候可以选择沉睡,但我不敢,我怕我睡着的时候你们醒着,搅得天下大乱我还丝毫不知。」
「柳公的册子里有一百零七种异妖,除去湮灭的十六个,剩下的九十一种妖,一个都不能少!」
我声音有些冷:「现在给你两种选择,要么乖乖进了册子,要么等我将你打得灰飞烟灭。」
她表情愤恨:「我如今是功力大不如从前了,落得你们这种小人欺辱,三清天尊背信弃义在先,灭我落头氏一族,袁晋珩和彘子背叛我在后,对我赶尽杀绝,袾子你说,我何错之有?」
「我乔箬不会认命,这世道对我不公,是没天理的,那么就是拼上我这条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脸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扭曲,宛如恶鬼。
我看了她一眼:「不能改变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改变,怨恨有什么用。」
「列夫托尔斯泰说,大多人想改变这个世界,但没有人想改变自己,达尔文也说过适者生存,物竞天择,你至少有过选择的机会,不像我,我没的选。」
我对她坦诚以待,她却道:「列夫是谁?达儿又是谁?他们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要杀了他们。」
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乔箬又做了那个梦。
那晚凉风习习,空气中有血腥味。
她梳着羊角辫,困意弥漫地趴在阿娘肩头。
爹爹收拾了行囊,一家人小心翼翼地躲在屋子里,打算趁天黑杀出去。
一天前,她的大伯一家被人杀了,她与七岁的堂姐约好了一起玩扔沙包,可那日阿娘不让她出门。
阿娘说:「你大伯一家都被害了,善善也死了,咱们得赶紧离开村子。」
善善是她的堂姐,她们出生在十里杏花村,祖上世世代代都在这里。
外面的人称他们为——落头氏。
乔箬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族人与众不同,杏花村的人都是飞头蛮,脖子上有条淡淡红线,长到了十岁就可以练习飞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