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瓒认识十年了。他是个好到极致的男人。我怀孕的时候,他每晚等我泡脚完给我擦脚。我上床后,他会在网上看视频学习手法给我按摩脚踝和足底。我腿肿了,他还会小心翼翼地来回揉小腿给我消肿,防止小腿抽筋。...
主角叫沈瓒袅袅的小说叫《相容刺青》,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我跟沈瓒认识十年了。他是个好到极致的男人。我怀孕的时候,他每晚等我泡脚完给我擦脚。我上床后,他会在网上看视频学习手法给我按摩脚踝和足底。我腿肿了,他还会小心翼翼地来回揉小腿给我消肿,防止小腿抽筋。......
江艋这张嘴,不鸣则已,一鸣气死人。
绝了。
因为有宝宝,江艋开的车。
上车后我才发现他车上竟然装了个宝宝椅。
「这个……」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江艋却轻描淡写的:「我姐家的,她孩子用不着了,你有时候打车不方便可以带囝囝坐。」
这种时候,我好像更容易被一个外人的善意打动。
车子开出去后,我小声道:「谢谢,但是,真的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接受不了,也没办法接受。」
沈瓒的车也在后面跟着。
我突然有些丧气,会不会离婚以后沈瓒也会这样阴魂不散地一直跟着我?
即使我之前因为他的骚扰报警过,但处理结果也没有让我很满意。
简单教育了他几句就算了。
「不用这么强撑。」江艋轻轻打转了下方向盘,视线投向前方:
「男人生来就该保护女性跟孩子。
「这是我的天性,我没法控制。」
他的声音很低,也让我感到平静。
但是,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好像……已经对婚姻跟爱情彻底失去信心了。
是沈瓒让我相信爱情跟婚姻,也是沈瓒让我对婚姻彻底绝望。
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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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瓒还在给我发短信。
「下来,坐我的车,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我没回,他发一条我删一条。
「袅袅,少跟这种男人来往,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你是?
我想笑。
等红灯的时候,江艋问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笑了声:
「倒也不是。」
比如沈瓒在宾馆跟着我那段时间,宾馆的保安大叔悄悄给我发消息告诉我沈瓒什么什么时候出去了。
我才能趁机从他的监视下逃走到另一个城市。
到这里租房开店的时候差点被中介坑钱,也是房东大爷及时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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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定这世界上还有好多好多的好人。
我只是有点儿否定自己对爱情的定义和婚姻的价值。
我好像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了。
如果我跟沈瓒从校服到婚纱到现在,这都不算爱情,那什么才算爱情?
可好笑的是,这段爱情里的当事人他选择了背叛。
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我可能不会发现。
又或许我发现了,他觉得我会看在孩子的分上,会原谅他这一次鬼迷心窍。
可我没有,我的底线就是,忠于感情。
从心到身。
即使我没有工作,即使我还带着孩子,即使我还借了别人的钱才能成功把店开起来,我也不会向沈瓒低头。
我只是想尽快从这段阴影抽离出来。
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爽文,我也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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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有老奶奶敲了敲江艋的车窗。
是卖花的。
云南最不缺的就是花,一到晚上,很多开得正好的花甚至扔在垃圾站无人问津。
她推车里还有两束卡布奇诺玫瑰。
江艋全买了。
一束递给我:「提前祝你离婚快乐。」
还有一束他也递给我:「待会儿给林子吧。」
他真的很好。
异性的花总是容易让人悸动的,但眼下我这样的人不适合接受异性的花束。
但他却轻描淡写地打消了那种尴尬氛围。
让我能够心安理得地接下这束花。
果然,沈瓒又开始发疯了。
手机一直进短信:
「袅袅,你喜欢花的话我买给你好吗?
「求你,来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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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KTV后,林子跟朋友们等了一会儿了。
江艋的朋友们也在。
小脏辫男一看到我主动冲我伸手打招呼:「嗨,美女好~宝宝好~」
我想笑。
江艋朝他**踢了一脚,冷道:「放尊重点些。
「所有人,要抽烟出去抽。」
囝囝好像玩得很开心,跟着他们又唱又跳。
沈瓒继续发短信:「袅袅,我在隔壁。」
我回了他一条:「你如果继续骚扰我,我明天就带着囝囝再换个城市住。」
他果然不回了。
江艋今天不喝酒,谁敬都拒。
他指了下我跟囝囝:「待会儿要送孩子回去,不喝。」
小脏辫喝多了又开始胡说八道:「可以打车啊……哎哟艋哥你又踢我。
「艋、艋哥,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看上袅姐了?
「这门亲事、嗝……我同意了!!」
江艋原本弯着唇,慢慢地,他唇角向下压了点:
「宋奇先,你今天找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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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脏辫抖了一下,酒也醒了。
扭过身去不再犯贱,趴在另一个哥们儿肩上装睡。
唱歌的声音有些大,江艋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清。
他俯下点身子,凑过来:
「别在意。
「他就那破嘴。」
耳朵有点儿痒。
我抬手揉了揉:「没事儿,玩笑话而已。」
他又要说什么,我内急起身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刚走到拐角处,有人伸手把我拽进包厢里。
房间里只有沈瓒。
他将我抵在墙边,气息急促。
桌子上全是酒瓶。
他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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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头甚至还站了两个保镖。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沈瓒下巴轻轻搁在我肩窝上,他声音哽咽:「袅袅,我知道错了。
「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沈瓒被逼急了,如果在这里发疯强迫我。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他眼下这个样子,疯得够可以。
「你想坐牢吗,沈瓒?」我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太生硬。
他见我没有太过强硬,语气也更软了:
「你不要我了,你要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跟我对视,眼眶绯红。
「我真的太想你了……袅袅……」他低下头来,捉我的唇。
我条件反射,偏头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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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你喜欢那个男的了?」
他咬肌绷紧,指着隔壁的方向:「一个开破纹身店的,能比得上我给你的条件吗?」
「不管我现在有没有喜欢别人。
「沈瓒,你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你再有钱,我也可以不用靠你养活我跟囝囝。
「我们吃得饱穿得暖,过得很好。」我伸出手去抵开他:
「沈瓒,我很累,你如果还有良心,你就放了我。」
他愣在那里。
我趁机准备离开。
刚要拉住门把手的时候,他从后头直接拦腰抱住我,一把把我扔到沙发上。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跟眼神,意识到他真的暴走了。
「就算你要离开我,你也是我老婆。
「我好想你……反正你也下定决心跟我离婚了,还不如……」
他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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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像一个恶心又陌生的暴徒。
直接捂住我的嘴。
左手顺着腰际,T恤掀起一角。
我在发抖,我叫不出来,也挣不开他。
突然,他的手顿住。
沈瓒看到我小腹上的大片纹身了。
我纹的是一对翅膀。
江艋手艺很好,替我挡住跟修饰了所有皮肤上的疤痕。
沈瓒看到小腹上的图案,显然更受**了,眼尾那抹猩红变成了暴怒:
「为什么会纹在这里?
「你们是不是睡过了?!」
我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无力感上涌。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我想起那天鼓足勇气去江艋店里纹身的时候,他问我确定要纹在这里。
我选的图案面积很大,会很疼的。
我说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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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敷过麻药,但还是能感觉到纹身笔在皮肤上游走的痛感。
让我想起很多事。
想起第一次跟沈瓒约会,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怀孕,第一次进待产室。
所有的甜蜜、痛、回忆,全都随着一针一针的痛楚刻进皮肤里。
也随之释然。
江艋说:「妊娠纹就是女人的功勋章。
「虽然的确从传统审美上来说缺了美感。
「但我很荣幸。
「能见证新的功勋章的诞生。」
就在我伸手去摸旁边的酒瓶时。
门口传来嘈杂声。
有人推门闯了进来。
是江艋。
他拎起酒瓶就朝沈瓒头上敲过来,然后把他拽到一旁。
死命地揍。
小脏辫他们冲进来拉开他:「再打人就不行了,艋哥,警察马上到,去看看袅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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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艋慢慢冷静下来。
朝我走过来,脱下外套裹住我全身。
我牙齿在打颤:「江艋……
「我终于……终于可以离婚了……
「囝囝呢?囝囝……」
「林林带他回去睡觉了,放心,囝囝什么都不知道。」江艋的声音低低的,「别怕,我在。
「我们都在。」
沈瓒被判刑了。
他的朋友和家人说我心狠。
但是我没有半点犹豫。
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造成的。
我终于迎来了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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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过囝囝以后会被这种事所困扰。
父亲婚内**母亲,母亲亲手将他送进大牢。
他会不会怨我?
但结果就是这样。
做错事的人,就得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
婚姻就是这样。
不要因为犯错成本低就无所顾忌。
它迟早会成为一把双刃剑,重新回到当初那个投掷出来的人。
离婚后,江艋的态度跟之前仍旧差不多。
他没有对我表现出来过多的迫感,这让我们之间的相处也多了一种奇妙的舒适感。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地过着。
沈瓒进去半年后,他将房产跟财产全给了我,还给我寄了信。
信里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哭了。
心口堵着的那块重石瞬间消散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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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江艋的纹身店突然关店停业。
他给我留了个盒子后就联系不上了。
小脏辫那天来店里喝酒。
我忍不住问了句。
小脏辫好像很惊讶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挠挠头:「艋哥家超有钱,家里做翡翠原石产业的,他对那玩意儿没兴趣,就出来开店。
「这次好像是他家里听说你的事了。
「知道你已婚还有孩子,把他弄回家审。」
我更了蒙:「可我们之前确实没什么啊,就是普通朋友。」
「嗐。」小脏辫喝了口啤酒,「大家都知道艋哥喜欢你。
「他知道你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想等你想通那天才跟你谈这事儿。」
他摸了摸下巴:「别说,还真别说。
「他是真能忍,这都两年了,我说袅姐,艋哥是真的好。
「算了,不说了,好不好的你自己应该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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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
江艋是真好。
囝囝第一次住院我不让他送饭,林林后来说漏嘴,其实饭都是他让送来的。
出院那天也是他让她来接的。
就是怕我不接受。
他对我的关心跟爱,是沉默无言但却总是有迹可循的。
店里有人找茬儿,他慢腾腾地走到店门口,一副看戏的样子。
但这儿的人好像都认识他,只要他在,就没人敢找我麻烦。
那种人走了后,我还问过他:「你……是黑的?」
他扯了扯嘴角,又溜达回店里:
「想象力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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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拿特产给他。
一进店里,一个冷艳美女以一种很暧昧的体态抬着腿在纹身。
这姿势直接给我看傻了。
「打搅了。」我把东西放下,红着耳根子就要走。
听到那美女在问江艋:「女朋友?」
江艋:「朋友。」
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快走出去的时候,江艋补了句:
「还在追。」
我被门槛绊了一跤。
那美女吹了声口哨:「难追的话可以看看我,我挺好追的。」
我不敢再听下去,噌噌噌跑回店里。
然后好几天没敢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