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缙时跟他助理滚到一块儿那天,我直接上网发了条博:「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每月十万零花,缴五险一金,先到先得。」当晚,热搜就爆了。「当红影帝为缴社保,与一众男模互扯头花!」...
经典小说《火线情伤》由佚名所编写的短篇言情风格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温荞陆缙时,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陆缙时跟他助理滚到一块儿那天,我直接上网发了条博:「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每月十万零花,缴五险一金,先到先得。」当晚,热搜就爆了。「当红影帝为缴社保,与一众男模互扯头花!」......
「阿荞!」
「温荞!」
「你说句话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出。
莫名地像修罗场。
可还没完。
又有一辆保姆车在我家院门口缓缓地停下了。
车门滑开后,一双踩着高跟鞋的大长腿迈了下来。
来人勾了勾红唇,摘下墨镜,用那双招人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望我:「阿荞,性别别卡得太死啊~」
如果有粉丝在,就能认出来这是一直躺平却推脱太忙,不想开演唱会的天后叶榛。
「榛榛……」我从玄关的昏暗处走出来,哭笑不得。
这一个个的,不是顶流,就是天后,要不然就是顶级帅哥。
他们个个为了我而来。
真是为了十万块?
他们家财万贯,没必要。
或者为了我新老公的身份?
他们身边美人如云,更不至于。
只不过是从我的文字中,他们感觉到我过得不好。
于是,他们来了。
来为我撑场子。
这就是生病之前的温荞。
恣意张扬地活着的温荞。
那时的温荞曾帮过很多人。
所以很多人也能为我赴汤蹈火。
即便我因病作茧自缚,割弃他们,多年不见。
我有些泪目。
站到院中,身后跟着穆闲,我背着光,张了张嘴。
最后,我只是说:「抱歉啊……第一名已经产生了。」
「不过,来都来了,我们也很久没聚。为了庆祝我重获新生,不如都进去喝喝茶、打打牌,发点红包,玩上几局狼人杀!」
11.
当晚,热搜又爆了。
「新晋影帝为缴社保,与一众男模互扯头花!」
「知名编剧与顶流导演为赚零花鼻青脸肿!」
「当红天后故乡百合花开!」
「昔日影后最终花落保安!」
……
不得不说,网友们是懂八卦的。
标题是取得一个比一个吸睛。
等网上的热度渐渐地散去,已经是一周后了。
彼时,我和众位赖在我家的帅哥美女们在打牌。
这群不做人的已经轮番上阵,掏空了我的口袋。
他们都是我结婚生病退圈前的好友,在牌桌上赢起我的钱来那是毫无人性。
我已经输了好几个十万了。
「你们一个个是糊了吗?怎么都没工作的?天天待在我家!」
我正哀嚎着,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我捂着牌起身,顶着满脸贴的字条和口红印去开门。
一拉开门就看到了陆缙时,还有站在他身后一脸「老实」的小助理,乔音。
啧,晦气!
本来牌运就不好,这把肯定又得输了!
我拉着脸,阴阳怪气:「哟,前夫哥,跟你家小助理从国外度蜜月回来了呀?」
12.
陆缙时还没说话。
乔音已经拧起眉,上前一步为他鸣不平。
「学姐,虽然我跟师兄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我的存在就能给你造成伤害。所以你一直防备我,想开除我。」
「为了你们的感情,我都可以接受,甚至还能为那些无意中伤跟你说声『对不起』。」
「但我只是师兄的助理,我们这次出差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我跟着出国,完全是因为此次合作很重要,临时交接出去我怕新助理不熟练,才恳求师兄带我一起谈完这单再离职。」
「希望学姐不要胡乱地攀咬,编造什么度蜜月污蔑我这个卑微的打工人。」
说完,她还朝我鞠了一躬。
好似真的坦坦荡荡,诚意十足。
我倒反成了那个无理取闹、无中生有的女人。
龙井茶都没她茶。
我正想开喷。
屋里几尊大佛就出来了。
乔大编剧一开口就直取命门:「失敬失敬,原来知三当三、暗通曲款也能表达得这么清新脱俗,看来下次写剧本还得找你取取经。」
徐大导演也是张嘴就来:「这演技浑然天成啊,当助理可惜了。要是来拍戏,演个绿茶女配定能因为入骨三分在娱乐圈占得一席之地。」
叶大天后欣赏着自己的美甲翻白眼:「我可没见过哪个助理会对领导张口闭口师兄师兄的,又当又立是被你玩明白了啊,一天给你立百八十座牌坊,都赶不上你当婊犯贱的速度。」
裴大影帝喝了口手里的那杯茶,总结:「好茶啊,好茶。」
后来的男模弟弟见已经没有发挥的余地,直接不管我死活,从后勒住我的肩颈:「那我说西门庆和潘金莲也是清清白白,跟我与姐姐一样清白,你信不信?」
反正在座的全是我的嘴替。
我把他勒得我快窒息的胳膊拍开,选择默默地闭嘴,不浪费口水。
乔音被一众人围攻,脸色青青红红,精彩得不行。
但她看我身边这么多个异性,顿时硬气起来:「本来我坚信学姐不会乱搞,单纯地只是想气师兄,现在看来前些天热搜上那些都是真的。这么多男人……学姐你现在何必反咬一口……」
「行了。」她话还没说完,陆缙时就摆了摆手示意,「你先回公司吧,找人事。」
这是叫她回去办离职了。
乔音咬了咬唇。
最后眼底含着泪水,坚强地咧开嘴角:「师兄,再也不见,保重。」
不愧是小太阳,诀别的话也要笑着说。
不过我是不信。
我和陆缙时都要离婚了。
她离上位又近了一步,舍得放弃?
而且,以那晚陆缙时跟乔音在休息室那黏糊劲儿。
我不觉得他真舍得,也不觉得他没动过一点心。
说是离职,铁定是将人安排到别处去了。
男人对于金屋藏娇这招,几千年前就会了。
但陆缙时此刻在我面前是装得目不斜视、郎心似铁。
他视线扫过我身后的几位男士,最后落在我脸上,问我:「阿荞,你不爱我了吗?」
声音依旧是我以前爱极了的那道清冷声线。
掺了点儿生理上的沉闷沙哑。
莫名地透露出两分委屈、三分怒。
唯独没有心虚。
瞧。
我只是跟几个朋友玩个牌,他可是同小助理滚过床单了啊。
现在却还装傻充愣,摆足了受害者的姿态。
他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当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和小助理亲吻缠绵。
他有什么资格问我「爱」这个字?
他非要逼着我把伤口扯开,把我们曾经有过的爱、后来仅剩的不堪摆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们的爱情已经脏了、烂了、臭了,没有了——因为他。
「陆缙时啊……」
我看着他,眼眶到底还是湿了。
我为过去温荞那片赤忱的真心感到不值。
但我脸上依旧笑得恣意。
因为我再也不要他了:「不是我不爱你了。」
「而是那个爱你的温荞已经死了。」
「在你跟你家小助理在办公室亲吻缠绵,不接她求救电话的那晚,她就连人带车地翻下悬崖,被树枝洞穿了身体。然后一个人流干血,孤独绝望地死在大雨滂沱的荒郊野岭。」
笑得花枝乱颤,甚至有些癫狂。
「你口口声声地说是因为醉酒,因为愧疚。」
「那么酒醒后呢?」
「那晚我打给你的电话,在你出差的七天里,你没回过一个。」
「我跟朋友们的热搜挂了七天,你也没关注过问过一句。」
「你借着出国逃避着关于我的一切。」
「与不是情侣却胜似情侣的小助理,享受着不是蜜月却胜似蜜月的出差一周行。直到回家看到了我的离婚协议,你才意识到我的离开。」
「多可笑啊,陆缙时。」
「无论你承不承认,你其实一直逃避我生病带给你的太多负面情绪,贪恋着乔音送上门的轻松愉悦。」
「我们的感情早已变质。
就像黎尚跟我说过的,人都有趋光性,我只会把你拉入深渊,还是乔音这种小太阳适合你。」
「既然如此,何不放过彼此?」
陆缙时有些绝望,企图用感情牌让我心软:「可是阿荞,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舍得抛下吗?」
我将他推开,然后退后两步走进玄关。
我眼眶里蓄满了泪,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但我说的话毫不留情:「就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才更要抛下。」
「陆缙时,以往我们的感情太久、太纯粹了,我容不下一点瑕疵。」
「我不想以后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起乔音,膈应。」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病情的容忍。」
我隔着泪花望他最后一眼,然后决绝地关上门,将他彻底地挡在屋外:「但恕我容忍不了你和乔音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