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缚住眼睛,只感受到他发颤的胸膛和破碎的安慰。爆炸声响起,我哭着求他走。他却只是抚着我的头发,将我紧紧护住:「栀栀,我需要你。」这一刻,我才明白,他早已视我如命。...
热门小说《如梦留白》是佚名所编写的豪门总裁风格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时羡苏栀栀,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被缚住眼睛,只感受到他发颤的胸膛和破碎的安慰。爆炸声响起,我哭着求他走。他却只是抚着我的头发,将我紧紧护住:「栀栀,我需要你。」这一刻,我才明白,他早已视我如命。......
「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我歪了歪脑袋,认真望着他。
下颚线紧绷,时羡烦躁地揉了把头发:「说,什么要求。」
「以后不许让自己受伤。」我牵起他的手,对着伤口轻轻呼气。
身子一僵,时羡呆了两秒,随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这么关心我,好学生。」
「会心疼,你受伤我会心疼。」没多想,我脱口而出。
空气静了两秒,周围继而响起密集的口哨声。
「牛,嫂子牛。」
「这是表白吗?天啊,还有人敢当面和老大表白?」
「啧啧啧,肉麻死了。」
这下我连脖颈都泛着燥意,捂着通红的脸,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时羡用力踹了一脚凳子,狠厉的眼神扫视全场:「都闭嘴!吵死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脖子一缩,不禁怀念从来不曾凶我的时羡。
「别招惹我,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不许靠近我。」时羡将我拽进包间,厉声道。
望着他紧绷的神情,我下意识反驳:「那可不行。」
我来到这个时空,就是因为他,在没弄清原委之前,我一定要跟紧他。
更何况,不管真相如何,我都想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未来的那个时羡过得太苦了,死亡不该是他的结局。
「说不许就不许,别逼我打女生。」时羡烦躁地蹙眉,扭头就走。
大脑飞速运转,我必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待在他身边。
救命,可为什么闪过脑海的全是狗血言情剧。
眼看事情无法回旋,我心一横,三步并作一步追上去,将他壁咚在墙角:
「其实!我是你来自未来的老婆,我穿越回来就是为了救你!」
「老婆?」时羡轻笑溢出喉咙,怔了一瞬,随即直勾勾地凝视着我。
我不自觉地咬唇,心虚地垂眸。
「对!我可是你未来的老婆,你得听我的话,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脸上的热意只增不减,我硬着头皮继续胡编乱造,嗓音却不自觉地越来越低。
「你拿我当傻子吗?」时羡戏谑地挑眉,再次失笑。
「真的!」我慌乱地找补,企图用音量来增加可信度。
现下否认自己撒谎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咬死不承认。
「你,你不信就算了,以后等着跪搓衣板吧!」我依旧嘴硬,气鼓鼓地叉腰。
「信。」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瞳孔地震。
他怎么突然就信了,是被夺舍了吗?
「我说,我信。」时羡整好以暇地看着我,眉眼弯弯。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发展趋势,着实是我没想到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行使我作为丈夫的权利?老、婆。」
时羡忽然靠近我,将语调拖得缱绻悠长,还偏偏将最后两个个字咬得极重,又欲又深情。
心跳瞬间加速,快得要跃出胸膛。
冷不丁地对上他笑意潋滟的眸子,我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他怎么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简直妖孽。
呼吸交缠,我看着面前无限放大的俊脸,吓得赶忙后退。
「下次撒谎前记得先过过脑子。」望着我惊慌的模样,时羡嗤笑一声,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
可恶!被他戏弄了!
他高挺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忿忿腹诽:「糟老头子,以后你好受的。」
4
夜晚,失眠。
我躺在宿舍床上,复盘最近了解到的信息:
在这个世界,我是品学兼优的乖孩子,而时羡则是飙车打架样样不落的校霸。
而促使时羡反叛的最大原因,是他私生子的身份。
这样看来,之前来网吧上演煽情戏的富婆,就是他后妈了。
从那张合影来看,我和十八岁的时羡关系并不一般,这或许也是我穿越的契机。
可如果是我凭空穿越到了时羡的十八岁,他们都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当时我还没出生,更不可能和时羡成为同桌。
我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平行时空的交叠。
为了收集更多线索,我特意向老师申请成为时羡的同桌,美其名曰帮助同学。
我费劲地将书桌搬到最后一排,刚落座,周围就响起了暧昧的哄笑。
「我靠,苏栀栀真看上校霸了?」
「千真万确,苏栀栀之前还在网吧还和时哥表白来着。」
「对对对,我还听见她说自己是时哥老婆。」
我无奈地扶额,只能选择默认。
虽然理由荒谬,我但总归找到了一个缠着他的借口。
除了因爱痴缠,我一时还真想不到其他能避免挨揍的由头。
时羡似乎被周遭的噪音吵醒,头从臂弯中抬起头,眯着眼望向我:「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你的同桌。」
「你到底想干嘛。」时羡嗓音微哑,一脸无语。
「帮助你好好学习,重新做人。」
「这么想管我?」时羡懒懒伸了个懒腰,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兴味。
「对。」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重蹈覆辙吧。
「真把自己当我老婆了?」时羡唇角笑意加深,语调轻佻而散漫。
臭男人,说话一套一套的。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呦呵,时羡你真可以哦,自己不学好还来带坏好学生。」
一个涂着红唇的女生神色傲慢,径直走到时羡面前。
我疑惑地蹙眉,而时羡一言不发。
「和你那个当小三的妈一个样,一天不发骚憋得慌。」
女生显然不满意时羡平静的反应,大笑着说出更恶毒的字眼。
看她这副无理却气壮的架势,估计来找时羡的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周围立时响起细细簌簌的议论。
我大概猜到了女生的身份:她是时羡后妈的女儿。
时羡缓缓抬眼,攥紧的拳头青筋隆起,明明是仰视,却无端生出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找死吗?」
像是被时羡浑身的戾气唬住,时盈转头冲我喊道:
「喂,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别被这种**骗了。」
看着时羡隐忍的模样,我只觉心疼。
「老一辈的恩怨,你凭什么拿来诘难时羡,出身和家世是他能决定的吗?」
「他不但无辜,更是受害者。」
「就算是出轨,那也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回去教教你爹别乱**!」
「你爹没人性你没脑子,还真是一家人。」
据我所知,时羡的妈妈一直不知道时羡他爸已经成家,还被他欺骗怀上了孩子。
后来因为无法接受被三的事实和舆论的压力,抑郁而亡。
「你敢骂我!」时盈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急得跳脚。
「我是想骂人,但我不想骂你。」
我勾唇,挑衅地冲她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时盈被我气跑了,吃瓜群众也都作鸟兽散。
时羡垂眸,依旧沉默。
心脏发软,我轻声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不要因为他们扭曲肮脏的思想而怀疑自己。」
时羡眼睫轻颤,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姿态:「苏栀栀,谁让你替我出头了。」
「纯属闲的。」
被他不领情的样子气到,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下次别那么傻。」
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消散无痕。
窗外的天色很暗,雾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想哭。
从前时羡将我保护得很好,从不让我受一点委屈。
可儿时的他却没有任何避风港,甚至害怕接近善意。
5
时羡失踪了。
我找遍了他平时常去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我无力地蹲在网吧门口,拼命思考。
不安的感觉肆意蔓延。
当了他大半个月的小尾巴,我发现时羡每天的日程精确到令人讶异:
早上第一节课准时翻墙出来打游戏,中午必然会去面馆吃刀削面,午休时间打架,下午飙车。
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好像就是为了方便我找他。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网吧老板一拍脑袋高声道:
「对了小姑娘,是我记混了,时羡那小子今早来过的,还是打到十点就走了。」
如果是这样,那时羡消失的时间范围就可以确定了。
我惊喜地瞪圆了眼睛,赶忙奔向面馆。
借口丢了钱包,我央求面馆老板给我看了监控。
紧张到屏住呼吸,我一瞬不移地在屏幕上搜索时羡的踪影。
接着快速按下暂停键,倒吸了一口冷气。
模糊的巷口,时羡结完帐后,被几个身手敏捷的保镖压着上了车。
而那辆车,莫名熟悉。
空落落的恐惧感愈发强烈。
我焦虑地攥紧鼠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相似的画面划过脑海,我猛然想起那天在网吧,时羡和他后妈争执的场景。
那位富太太,最后就是上了这辆车!
丝毫不敢耽搁,我立刻冲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温景豪生大酒店,越快越好。」
刚到时家那段日子,我非常缺乏安全感。
有天晚上我做了噩梦,哭着跑去隔壁找时羡。
他抱着我哄了好久,告诉我,一切让我感到害怕的,最后都只会令我更强大。
当时我没读懂他眼中的挣扎,只是好奇地问:「你那么厉害,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他沉默良久,岔开了话题:「很晚了,我给栀栀讲故事。」
第二天,我在他的书桌上发现一页被撕碎的日记,依稀能辨认出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冥冥中,我预感到那个令时羡不敢回首的时刻,就是今晚。
深呼吸,我合十双手祈祷:「第六感千万别出错。」
6
在厕所徘徊好久,我终于等到一个时机。
趁保洁阿姨不备,我眼疾手快地抽走了她裤子口袋露出的万能房卡。
我一口气跑上楼,平复着心绪,敲响了房门:「您好,需要客房服务吗?」
「不需要。」
就在我纠结怎么办的时候,门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女人手上沾了血,惊恐地跑出来,连拖鞋都掉了一只:「服务员,服务员。」
心脏没来由地揪紧,我不管不顾地往里闯。
时羡额头满是血污,瘫软在地上,好看的五官皱在一起,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时羡!」
我惊呼,赶紧将他扶起来。
「苏栀栀?」
他眼神有些迷离,整个人烫得离谱,紧紧攥住我的手。
「怎么弄成这样,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受伤的吗?」
眼泪瞬间决堤,我手忙脚乱地检查他的伤势,
应该是他自己用酒瓶砸的,索性伤口不深。
「我被下药了,下药……你别走……」
时羡断断续续地嗫嚅,额头青筋暴起沁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无意识地往我身上蹭。
「我不走,我不走。」
心疼不已,我柔声安慰。
「喂!谁允许你进来的!放开我男人!」
女人提着医药箱回来了,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男人?还是你下药骗回来的男人?」
我举起手机对着她录像,愤怒地诘难。
「你,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男朋友!」
女人有些心虚,但依旧气势不减。
「她在说谎!」
时羡浑身变得紧绷,漆黑的眸子染上一层阴戾。
「刚刚的一切我都录下来了,你再纠缠,我就立刻报警。」
我拔高音量,直直瞪着她。
「你给我等着!」
女人心有不甘地剜了我一眼,抱起一团衣服,大力摔上门跑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打车送你去医院。」
我费劲地将他扶起来,颤颤巍巍地迈不开步子。
「热……好难受。」
时羡扯着我的手腕,一个使劲将我紧紧拥进怀里,压到床上。
鼻尖在我脸颊轻蹭,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我耳畔。
清冽的气息混杂着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如同一张细密的网将我层层包裹。
肌肤在他的抚触下泛起阵阵战栗。
火烧云一下子飞上脸颊。
心跳骤然加快,快得要蹦出来。
我像被塞壬勾了魂,晕乎乎地定住,动弹不得。
「苏栀栀。」
时羡哑着嗓子唤我,喉结滚动,性感撩人。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我回过神来去推他,反被他抱得更紧。
呼吸交缠,热意肆意弥漫。
他周正的桃花眼染上欲色,眼尾一片绯色水光潋滟,唇峰不经意间轻轻蹭过我的锁骨。
时羡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霸道地将我禁锢在怀里,微微喘气,闷声低语。
「别动,抱一会。」
清晰地感受到他腰腹下的炽热,我乖乖缩在他身前,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时羡喘着粗气支起身子:「打120。」
「好。」慌忙点头,我有些语无伦次。
在医院折腾到半夜,时羡的体温总算恢复了正常。
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今晚的事,需要我帮你报警吗?」蜷了蜷手指,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用的,他们有的是手段逼我和解。」时羡苦笑一声,缓缓合上眼,语气尽是苦涩。
「昨天我爸出事了,那个女人立刻设计,把我送上了一个女股东的床。毁了我的同时还能拿到全部遗产,一举两得。」
「我知道她警惕我比他儿子出色,于是我装得不务正业。我怕她玩阴招,于是每天定时定点逃课,希望自己出事的时候能有人尽快发现。」
「其实我一点也不稀罕那点脏钱,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让我妈在天堂安息。」
压抑了太久,今晚的事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向来桀骜嚣张的时羡兀自喃喃,哭得像个孩子。
心脏钝痛,我又想起了那晚时羡晦暗的眼眸。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迟了一步……
默默将他抱进怀里,我轻轻拍着他的背:「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时羡,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7
次日,我们都默契地没再提之前的事。
时羡又恢复了薄凉不羁的模样。
唯一改变的,是他看我的眼神愈发晦涩。
「想吃什么,我下楼买。」
「为什么来救我,为什么要对我好。」时羡目光灼灼,仰头望着我,答非所问。
「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先去拿药。」
心绪翻涌,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落荒而逃。
有些东西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了。
「苏栀栀?好巧呀。」
我正在小摊前买白粥,时盈忽然自拐角出现。
警惕地后退两步,我礼貌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你生病了吗?怎么会在医院。」
时盈亲昵地拉过我的手,一脸担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匆忙付好钱,懒得陪她演戏,转身就走。
「喂,你掉东西了。」
没走几步,时盈追上来。
我下意识回头,疑惑地望向她:「我没带手帕,这不是我的。」
「是吗?我看这上面绣了你的名字呀。」
时盈笑着逼近,将手帕递到我面前。
莫名心慌,我正欲转头,却被时盈一把攥住手腕,那块手帕就直直附上了我的口鼻。
呼吸一窒,我来不及呼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8
再睁眼,我置身于一间朴素的屋子。
头疼欲裂,我挣扎着起身。
「醒了?有不舒服吗?」时羡一脸紧张,嗓音发颤。
「你……怎么了?」
只一眼我的眼泪一下就绷不住了,我轻轻抚摸着时羡脸上交错的伤口,心脏闷痛。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强硬地握住他的手腕,扯开衣袖。
麦色的肌肤上满是淤青,胡乱包扎的纱布还在渗血。
「他们把你怎么了!」
情绪失控,我哽咽。
我想过他们会报复,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是我骂了时盈。他们要干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还要……」
我崩溃地嚎啕,抽噎着喘不上气。
好像又看见了停尸间里,时羡伤痕累累的模样。
积蓄已久的恐惧和不甘在瞬间爆发。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打了我一顿撒气。」时羡捧起我的脸,用额头抵着我的,认真地望着我。
「不可能,他们肯定用我威胁你了。」
「他们就是搜走了你的手机。」
「还有呢?」
「没了。」时羡眼神透露着无奈,捏了捏我的脸。
「说实话!」
沉默片刻,他故作洒脱地耸了耸肩:「就签了一份放弃继承权的协议,比起那些,我更需要你。」
「时羡……」我哑着嗓子一遍遍唤他的名字,往他怀里缩。
回忆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我的眼泪愈发汹涌。
我十八岁那年,时羡给我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成人礼。
所有人都意识到,我是他捧在心里的宝贝。
但也就是因此,时羡的死对头起了歹念。
一次舞会,他们趁我上厕所的间隙绑走了我,开口就问时羡要五千万。
我从来没见过向来冷静沉稳的时羡怕成那样。
他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甚至答应亲自赎人。
「一个亿,我立刻准备现金,只要她平安。」
可绑匪毫无信用,跑路前放了一把火,将我困在废弃工厂楼顶。
时羡疯了一样往里闯,警察都没拉住。
我被缚住眼睛,只感受到他发颤的胸膛和破碎的安慰。
爆炸声响起,我哭着求他走。
他却只是抚着我的头发,将我紧紧护住:「栀栀,我需要你。」
这一刻,我才明白,
他早已视我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