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小飞,义父说我命中带煞,五行不全,所以从不传我赊刀人的本事。可有一天,义父被人扒了皮,拔了舌头,临死前叫我做三件事。我本以为按部就班会平安度过,没想到奇差一招,被恶鬼缠身。
主人公叫白小飞陈启明的小说叫《赊刀无算,铁口直断》,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三五两写的一本悬疑灵异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我叫白小飞,义父说我命中带煞,五行不全,所以从不传我赊刀人的本事。可有一天,义父被人扒了皮,拔了舌头,临死前叫我做三件事。我本以为按部就班会平安度过,没想到奇差一招,被恶鬼缠身。...
第1章
‘赊刀无算,铁口直断。’
往上数三十年,赊刀人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们背着菜刀剪刀之类的物品,口中自称鬼谷传人,通常会将这些物品免费赊给普通人,而后留下一段半真半假的预言,待到时机成熟,预言成真,便会亲自登门再来收钱。
七八十年代,赊刀人很多,普通人见过的也不少。
但鲜少有人知晓,赊刀其实分‘商’‘术’两派,能耐不同,糊口的本事也各不一样。比如说,羊过千,牛过万,降水漫过一城半。
这通常是‘商’派赊刀人的做法,注重牟利。
而另外的‘术’派则不一样。
这一类的赊刀人一般鳏寡孤独居多,本事惊人,能观阴阳,能改命数,甚至铁口一开,能直断生死,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句赊刀无算,铁口直断。
我叫白小飞,十八岁,就是‘术’派的赊刀人。
**这一行,不是家传,也算不得师授,用我义父的话来说,当初我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坟茔圈子里,大雨下意外路过的义父说我命不该绝,所以才救了我一条命。
他是赊刀人,但他却从来不教我这一行的本事。
因为义父说我,命中带煞,五行不全。
一旦成了这赊刀人,一辈子都脱不开身,哪怕进了九幽地府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但我却很明白,义父在阴行内却是个有顶天能耐的强人。
理由很简单。
我打小跟着义父走南闯北,看着他赊刀于人,他口中的预言从未落空。
他这一辈子,一共干过两件大事。
这一是饥荒年代,他留下菜刀于一村农户,预言粮食会在来年涨价三成,不必虽其他人一般过河南,走河北,闯关东,来年应验。
大旱年代,仅有这一寸风调雨顺,添丁百口,羡煞旁人。
这二嘛,则是预言了山脉地势,于龙王求雨。
一时间,我义父的大名哄传关内,无数人幻想与我义父相见一面,希望能够得到金口玉言,改变一生富贵,哪怕阴人行的妖魔鬼怪,都低我义父一头。
可没人能想到,就是我义父这样的强人,死的会那么惨。
那一天是腊八,寒风刮骨,大片的雪花子从前夜开始就下个不停,我寒假在家,跟着我义父杀猪吃肉,傍晚时分的时候,他接了一通电话。
我义父脸色大变,惊慌出门进山,叫我安心等待。
可我一直等到第二日天明,我义父也没回来,当时我慌了神,求了隔壁的邻居。对方磨不过我这个小孩子,只能寒冬腊月的天进了一趟山。
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背着我义父。
此时,我义父的手脚筋被直接挑断,一张人皮被整个剥下来,猩红的血肉伴随着抽动的血管,那好像根本不是我的义父,而是一只红彤彤被扒了皮的猪崽子。
我慌了神,连问我义父怎么了。
可惜,他没回答我。
因为他的舌根被齐根斩断,早已经口不能言。
赊刀无算,铁口直断。
赊刀人一辈子行走赊刀,一身的本事大半都在一张嘴上,否则也称不上什么铁口直断了,我怒从心起,当时只有十六岁的我拎着铁锹把子就要冲进山和人拼命。
我想不通,我义父一辈子本身做事,从来不触碰行规,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被拦住了。
义父强撑着一口气拉住了我,艰难的比划着手势,让我扶他进屋。
从那一天开始,我徒步走遍了方圆百里所有的医馆,那些名头响亮的医生和郎中,我一个没落下,挨家挨户的磕头求医。
但就算是在有能耐的活神仙,面对我义父这样的伤势,又如何能有半点手段施展?
而我义父却沉默不言,只是让我守着他,而我也同样很清楚,义父可能活不过三十,所以,我每时每刻都陪伴在他的身边,为此还专门打了一个架子把他随时带在身边。
我不敢离开半步,因为我不清楚什么时候义父的大限就会到来。
年三十那天,新春佳节。
我强打着精神做了一桌子好菜,过了这个年,春暖花开,我义父如果能挺过这一天,未必不能活更久,所以我非常开心。
可临近跨年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义父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些动静。
我本就提心吊胆,怕他撒手人寰,连忙冲进了屋里,却见被扒了皮的义父不知怎的已经穿好了一身我没见过的衣服正坐在炕上对我招手。
我心里一慌,连叫义父。
非常清楚义父能耐的我,又如何不清楚我义父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忍着剧痛穿戴整齐是什么意思,怕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不久于人世了吧。
“爹,你别抛下我一个人,我还等着你看着我娶媳妇呢。”
我痛哭流涕。
可义父却没理我,而是颤颤巍巍的抬起不可能抬起的手摸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我的胸口划着字,他的动作很慢,我能够感觉到他想对我说些什么。
“别哭,这是爹自己找的,小飞,这不怨你,但爹接下来说的事儿你得记清楚,一个字儿也不能差。”
我点点头。
我义父盯着我,一双眼珠仿佛不会转动是的,他继续写到。“这第一件事儿,就是我死后,不能土葬,不能火葬,不能发丧,不摆宴席,不准祭拜。”
我哭着应了下来。
尽管我不清楚义父为什么这么说,但这是他的意思,必然有着很多我不懂的事情,他既然说了,我就得听着。
“第二件事,我死后,也就是我头七的时候,凌晨两点钟。你得提前在黄粱悬刀,然后把我的尸首吊在房梁上。两点的时候,会有人把我接走,那个时候,你不能出声,默默跟在它们的身后,得到进了半山腰,就十八个响头,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
“然后,从半山腰的坟茔圈子里,找到一座同样吊着刀的老坟,在坟头起一把土出来。和那把刀一起带回来,然后点五根香头。”
“你记住,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出声,千万记住。”
义父的第二件事说的很严肃,虽然他已经不会说话,比划也有些走样,但我还是能够在其中感受到严肃的意味。
说实话,我心里头有一百二个疑惑想问出来。
谁会来接义父走,起出坟茔圈子里的一把土到底是为什么,至于其他我来不及多想,因为义父已经开始说第三件事。
“这第三件,最重要,你得谨记。”
“这前两件事做的不好,尚有回旋余地,这第三件关乎着你的命。曾经,我曾赊刀一把,如果有一个和你同姓的女人来找你还刀,你不能拒绝。”
“然后......再给她赊一把刀。”
我记得云里雾里,虽然不懂为什么,但还是重重的点头答应下来。
义父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随即他嘴唇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我刚说义父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浪费多余的力气。可话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到一股咿咿呀呀的呓语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头痛欲裂,几乎哀嚎。
那声音极其古怪,不似人声,也不是畜牧的叫声,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几乎无法形容。
但我却实实在在听清楚了其中的意思。
说的是,
“死人开口,冥寿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