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光下巴一抬,得意溢于言表:“自然是有要紧事,不然怎么敢来拦蔡公公的路……”话是对蔡添喜说的,目光却落在了谢婵身上:“皇上传召谢婵姑姑伺候呢。”“咱们这正是要往乾元宫去……”“并非乾元宫。”沉光笑容越发明显,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蔡添喜的话:“皇上已经传旨,今日要悦妃娘娘侍寝,特意遣奴婢来传召谢婵姑姑去昭...
主角叫容釉秦烬的小说是《容釉秦烬》,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沉光下巴一抬,得意溢于言表:“自然是有要紧事,不然怎么敢来拦蔡公公的路……”话是对蔡添喜说的,目光却落在了谢婵身上:“皇上传召谢婵姑姑伺候呢。”“咱们这正是要往乾元宫去……”“并非乾元宫。”沉光笑容越发明显,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蔡添喜的话:“皇上已经传旨,今日要悦妃娘娘侍寝,特意遣奴婢来传召谢婵姑姑去昭......
你就这么盼着朕宠幸别人乾元宫离着尚宫局不算近,一来一回怎么都得小半个时辰,殷霁等的无聊便翻开《通鉴》打算瞧两眼,可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那瓶插花上。看着还挺顺眼。他起身将玉壶春瓶拎到了御案上,然后捡起书籍继续看,眼前却忽然出现了那天晚上谢婵苍白着脸缩在墙角的样子。是什么噩梦能把她吓成那样……短暂的困惑过后他猛地摇了摇头,谢婵既然不肯说,他又何必管,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可话虽如此,他捏着书脊的手却不自觉地越来越紧。外头忽然嘈杂起来,他被迫回神:“怎么了?”蔡添喜出门前喊了个干儿子来伺候,名唤德春,一听殷霁开口,连忙在门边跪下来回话:“回皇上,是偏殿那边,仿佛是抓了个贼。”乾元宫招贼可不是小事,而且偏殿……殷霁站了起来:“去看看。”一行人很快赶到了偏殿,那里已经被禁军团团围住,罪魁祸首被堵在了里头,却是既没被钳制,也没上绳索,看见他来还眼睛一亮:“霁哥哥,他们竟然说我是贼,你要给我做主!”殷霁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里有些不耐烦:“你怎么会在这?”萧宝宝心虚的不敢说话,却扭开头狠狠瞪了一眼秀秀,如果不是这丫头吵嚷起来,她才不会被发现。她溜过来的时候周遭都没有人,她动作也足够利落,可眼看着就要把屋子翻遍了,这小宫女却回来了,一见屋子乱糟糟的,不顾她的阻拦,立刻就吵嚷了起来。禁军听见动静乌压压围了过来,好在都认识她,没有动手,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气得够呛,又不想让殷霁知道,只好琢磨着先走人,可这禁军统领却轴得厉害,非要往上报,她威逼利诱都不管用。这一纠缠,就被殷霁堵了个正着。她试图撒娇耍赖糊弄过去,抓着殷霁的袖子摇他的胳膊:“我就是到处走走,不小心就进来了。”殷霁脸色紧绷:“胡闹!这是皇帝寝宫,是你一个后妃可以到处走走的地方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番作为,足够朝臣弹劾你萧家图谋不轨!”萧宝宝被唬得一哆嗦,因着之前被发作过的事,她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殷霁不会再和从前似的纵着自己,说是会有朝臣弹劾,就真的会有人弹劾。她有些慌了:“我没有图谋不轨……我就是不甘心,觉得谢婵在利用太后,所以我就想来找找证据……”还是为了这点事情。殷霁脑袋隐隐作痛,当初朝臣上书请他立后封妃的时候,他就往萧家去过信,说后宫难熬,让他们给萧宝宝另择一个良人,可并没有用处,最后她还是进了宫。他知道萧家的打算,想让储君身上带着萧家的血脉,好助萧家再上一层。登高必跌重的道理,他们竟是丝毫都不顾及。明明谢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叹了口气:“朕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萧宝宝忙不迭点头,虽然她不是肯乖乖听话的人,可殷霁一冷脸,她也是真的怕,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我再不敢了……霁哥哥,你别生气。”眼见殷霁眉头还是皱着,她不情不愿地又补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找谢婵的麻烦了。”殷霁一看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冷不热地嗤了一声:“是没找到你想找的东西吧?”被拆穿了萧宝宝也不恼,只灰溜溜地抬手挠了挠头:“那真的是和她没关系,我也不能不讲理……”这还像句人话。殷霁将胳膊拽出来:“德春,送悦妃回去……你禁足一月,静思己过,今天这件事朕只是小惩大戒,别再有下回。”萧宝宝下意识想求情,可看了一眼殷霁的冷脸,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乖乖道:“哦。”德春:“悦妃娘娘,请吧。”萧宝宝悻悻地往外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几张纸往殷霁手里塞。殷霁还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下意识一躲,信件哗啦啦撒了一地。萧宝宝呆了呆:“这……这就是几封信,从谢婵屋子里找出来的。”她弯腰去捡,殷霁颇有些尴尬,便也弯腰将脚边的信纸捡了起来,他并没有私窥他人信件的爱好,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他瞧见了宠幸两个字。家书里怎么会写这样的字眼?他直觉这信和自己有关,下意识看了下去,却是越看脸色越黑沉,等这一封信看完,他神情已经说得上是狰狞了。萧宝宝正要将捡起来的信递给他,就被他这副样子唬得后退了一步:“皇,皇上,你怎么了……”殷霁充耳不闻,仍旧死死盯着手里那封信。孽缘?解脱?原来我们的过去在你眼里就是一段孽缘……他眼神冰冷,眼前却突兀地再次闪过那天晚上谢婵惊慌失措的模样,可这次他不再困惑,反而恍然大悟,怪不得怎么问谢婵都不肯说,原来她根本不是做了噩梦。她是被他吓到了!好,真是好得很!他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信封上的字眼,新妃入宫,宠幸不日将至……谢婵,既然你这么盼着朕宠幸旁人,朕就如你所愿。“悦妃,”他抬眼看向身边人,脸色僵硬如木雕,“朕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要侍寝?”萧宝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话题,却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要!”殷霁哂了一声,将手里的信纸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扬。在满天飘零的碎屑里,他一字一顿道:“那朕今日就临幸昭阳殿。”萧宝宝的眼睛刷的亮了:“霁哥哥你说真的?”殷霁眼神微不可查地软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萧宝宝都是真正将他放在心上的。“真的。”萧宝宝欢呼一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小声欢呼,片刻又忍不住提要求:“我之前有提过的,想让她在外面伺候……”她还是咽不下当初殷霁选择了谢婵的气。可这要求提的的却不是很有底气,话音一落就忙不迭又开了口:“不行也没关系,你肯过去我就很高兴了。”殷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和神情明明都是温柔的,却莫名透着无边的冷意:“朕准了,就让她跪在昭阳殿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