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叹了口气,没让人追赶。她只是可怜孩子,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夜深人静,挂满白布的侯府,忽然一道黑影闪过。黑影直直进入灵堂,几针下去,谢子安的胸膛竟然开始起伏呼吸!“呵,真是小人命大。”黑影嘲讽了几句,然后扛起谢子安,又放了具以假乱真的尸体,将一切复原,飞檐走壁悄无声息地离开侯府。...
主人公叫陈平柳依依的书名叫《网友问你酒量,你手指挂车方向?》,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半壶浊酒喜相逢创作的都市生活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柳依依叹了口气,没让人追赶。她只是可怜孩子,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夜深人静,挂满白布的侯府,忽然一道黑影闪过。黑影直直进入灵堂,几针下去,谢子安的胸膛竟然开始起伏呼吸!“呵,真是小人命大。”黑影嘲讽了几句,然后扛起谢子安,又放了具以假乱真的尸体,将一切复原,飞檐走壁悄无声息地离开侯府。......
“姐姐,我没事,你快进屋吧。”
屋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曲墨染忙往屋里走。
“她家男人呢?”
“不知道啊,家里只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太可怜了。”张大娘叹声道。
“这种没有担当,没有良心的男人,要让我遇到,肯定抽他几巴掌。”
曲墨染进屋了,柳依依让谨烟带着小女娃回她们院里睡。
女人惨叫声不断,柳依依听得心惊胆跳的。她忍不住想,要是没有他们这邻居,今晚女人和那女娃会经历什么。她又忍不住想,要是这妇人难产而亡,那男人在哪儿,他回来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会不会后悔。
她越想越心凉,越想越害怕。
这时,一人从后面抱住她,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又很生气。一下没忍住,回手就是一巴掌。
陈平懵了,“我怎么惹你了?”
柳依依抿了抿嘴,“他抛下妻儿,不管她们死活,一人在外面逍遥快活,这种男人还算人么!”
陈平很委屈,“你打我是为何?”
“打你那是你欠打!”
柳依依瞪了陈平一眼,转身往外面走。
终究,他也会成为那个男人,而她会变成那个女人,一巴掌还轻了呢。
陈平追上来,“解气没有?”
“哼!”
“要不你再打我一巴掌,诺,刚才是左脸,这次给你右脸。”
“不打,没心情!”
“我给你买了烧鸡,用大氅裹着,捂在怀里,还热乎着呢。”
墙头两名东厂暗卫,受命保护柳依依的。
二人面面相觑,一人道:“刚才那个舔着脸讨打的是咱们七爷?”
另一个人反问:“是吗?”
“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咱们七爷不会这么贱。”
“确实挺贱的。”
进了院,陈平跟在柳依依身后,不经意扫了西边领院一眼,见竟然亮灯了。
“咦,西院原来也住人啊,我还以为是空的。”
柳依依看过去,果然有亮光,陆长安在?
陈平又看到挨着墙的树上竟然有只风筝,于是过去,腾身一跃,将之拿了下来。
“上面还有字。”
柳依依一听这话,忙走过去,一把夺过来。
“嘿,你抢什么啊,又不是你的。”陈平好笑。
柳依依抿嘴,“我喜欢不行?”
“行,哪天我给你做一只,比这只大,比这只好看。”
“谁稀罕!”
柳依依拿着风筝进屋,在陈平没进来前,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一句话:北风突至,相见难求,此间千万里,望安好。
笔迹是陆长安的,这几句是在向她告别。
他要去哪儿?
为何不当面跟她说?
“你走那么急做什么,烧鸡还热着,你要不要吃了?”陈平走进来道。
柳依依已将风筝收了起来,回头看到陈平将烧鸡装在盘子里,已经拆好了,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
但此刻,她却没什么胃口。
“不吃了。”
她走到床前,慢慢躺下,而后长呼一口气。
陈平气的咬牙,自己塞了一口,而后走过去,见柳依依皱着眉头,手无力的捶着腰,那股怒火一下又熄了。
他坐过去,将柳依依拉到怀里,一手拦着她一手给她揉捏腰部。
“那妇人可怜,你气什么?”
柳依依哼了哼,也不说话。
“等你生的时候,我定陪着你。”
“我不……唔。”
陈平低头吻住柳依依,把她负气的话又顶了回去,一番柔情后才放开她。
“你就不能信我?”
柳依依突然红了眼,“你让我怎么信你?”
“你说。”
柳依依别过脸,本来只是气,但现在更多的是委屈了,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下来。
她以为,上一世她为他已经把眼泪流干了。
陈平啄吻着她脸上的泪,很轻很柔,直至将她呜咽再次吞下去。
夜深,陈平给出了薄汗的柳依依换了干净的中衣,再看她红着眼,娇气的埋在软枕里,由着他伺候,心不知不觉化成一滩水。
“你不说,我怎么应你,嗯?”他哄她道。
柳依依摇头,“不说。”
陈平叹了口气,“那我先应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
翌日,柳依依醒的晚,陈平陪她一起躺着,知道谨烟在外面唤用早饭了。
柳依依睁开眼,见陈平正盯着她看,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嘴角带笑,一脸不正经的样子。
想到昨晚,柳依依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你先穿好衣服,我让谨烟进来。”
“不用她,以后我服侍你起身。”
陈平说干就干,先自己起来穿好衣服,再小心的扶起柳依依,细致的给她穿衣服。
因为白木这毒,柳依依比一般孕妇更显手脚笨重,别说自己穿衣了,便是起身都起不来。
陈平将她拉起来,先在屋里走动两圈,活动开筋骨,这才出去。
用早饭的时候,隔壁突然有哭声,而且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听着人心里就难受。
柳依依让陈平扶着她出门,正好和张大娘碰到一起。
“夫人,可别过去,小心沾上晦气。”
“怎么了?”柳依依问。
“哎,那家男人昨夜里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在街上睡着了,这么冷的天,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冰块了。”
柳依依皱眉,“那妇人……”
“哎,拼着命把孩子生下,母子平安,这才缓过一口气,男人竟没了,从此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
风吹的冷,谨烟拿出来大氅,陈平给她裹紧,同时搂到怀里。
“能帮的,你已经帮了,别人的苦,你就别替着难过了。”
“若是我,我该怎么办呢?”
陈平心猛地一痛,是啊,如果他死了,她和孩子怎么办呢?
“官差把尸体送回来了,那妇人哭得起不来,我得过去劝着点。”张大娘说着叹了口气,又嘱咐道:“我就是回来跟夫人说一声,您千万别过去那院,我知您心善,已经让子衿去喊张琪了,让他帮忙把男人给葬了。”
柳依依点头,“还是大娘您想的周到。”
“快回屋吧!”
这时官差从那院里出来了,领头的竟然是陆长安。他穿着着素色圆领的官服,不期然往这边望一眼,也看到了她,还有她身边陈平。
隔着几步远,陆长安冲他们颔首,而后转身离开。
“陆世子端方雅正,谦谦君子,这样的男人很招女人喜欢吧?”陈平突然转头问柳依依。
柳依依愣了一愣,猛地想起来,她曾让乞丐破坏陆长安相亲,而那时候她不知道乞丐和陈平是一家子。
所以他会怎么揣测她这一行为呢?
以为她爱慕陆长安?以为他俩有什么?
柳依依一笑,“陆世子就像那天上的月,美好但遥不可及,只能奢望一眼,这种心情,你很能理解吧?”
“苏、惜、卿!”
柳依依打了个哈欠,“不行,我还要回去补一觉。”
说着她转身回院里,留陈平一人在寒风中咬牙切齿。
中午陈平没有回来,而柳依依一觉睡到了下午,直到谨烟进屋说昭华郡主来了。
慕容令宜!
她来做什么?
柳依依稍稍梳洗了一下,从屋里出来,便见那慕容令宜坐在厅子里,穿着绯色的外裳,玉带束腰,妆容浓丽,妖而凌厉。
柳依依眸光沉了沉,上一世的仇还没报呢,到底还是不甘心,既然她送上门来了,便是老天爷给她机会。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笑吟吟的走过去。
“郡主,许久不见。”
慕容令宜看到来人,再看一眼她挺起的肚子,怒火一下冒出来。
她倏地站起身,眼神一厉,抬手朝柳依依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子衿精准的接住。
“贱婢,你敢碰本郡主!”
“昭华郡主。”柳依依看向慕容令宜,脸上仍带着笑意,只是眼神有些锋利,“喝茶吧,稍稍一等,他就回来了。”
“他是我七哥,即便今天打了你,又能怎样?”慕容令宜咬牙道。
柳依依扶着腰,歪头一笑,“他是我男人,熟远熟近?”
慕容令宜看向柳依依的肚子,眼神愈加凌厉,犹如刀刃一般,带着凛凛杀气。
一个元卿月,她已经要嫉妒的发狂了,现在又是柳依依。
一个嫁给了陈平,一个怀着陈平的孩子,而她这么爱他,却只有一个好妹妹的头衔。
不,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