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莽莽的沙漠里死一般的寂静,风声吹过,明晃晃的白雪刺得人眼窝生疼,雪窝子里趴着一众人等,他们身边都搁着长枪,身上都穿着白色的羊皮大衣,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色。为首的响马汉子皮肤黝黑,他踢了一脚正趴在一旁打瞌睡的汉子,打瞌睡的汉子身材矮小,瘦得跟猴儿一般。
小说主人公是罗汉董朱岩的小说叫《我的探险往事》,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玉松鼠创作的悬疑灵异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1938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莽莽的沙漠里死一般的寂静,风声吹过,明晃晃的白雪刺得人眼窝生疼,雪窝子里趴着一众人等,他们身边都搁着长枪,身上都穿着白色的羊皮大衣,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色。为首的响马汉子皮肤黝黑,他踢了一脚正趴在一旁打瞌睡的汉子,打瞌睡的汉子身材矮小,瘦得跟猴儿一般。...
罗汉不抱希望地赶到马泽云家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门是开的。他来不及多想,推门上去,这难得的线索怎么可能错过。
他进门时,正好与迎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嘴角有一处伤口,很像烫伤后痊愈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用黑布包着,但罗汉知道这人并不是马泽云。
罗汉很不好意思撞了人,说:“哦,请问马老师在家吗?”
那人也是吃了一惊,但马上说:“你找他有事儿吗?”
罗汉转念一想,说:“我是他朋友推荐过来的,找他有点事儿。”
那人刚刚警觉了一下,随即放松了警惕,说:“哦?什么事儿?”
罗汉嘿嘿一笑,说:“哦,这个事儿我不能告诉你,必须告诉马老师。您认识他吗?我第一次来,也没见过他。”
罗汉略施小计,看那人反应,那人果然中计,只见他用手指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我就是马泽云。”
罗汉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绝对知道马泽云的下落,这落我手里了,就不要想跑了。他故作惊讶,马上说:“马老师,您真的是马老师吗?我找您找得好苦啊!我是从安西赶过来的!”
那人显然很吃惊,说:“哦,安西来的,安西来的,好啊!你找我有事儿吗?”
罗汉装作不好意思地说:“我下车了还没歇脚……”
那人似乎并不太想让罗汉进屋,但是还是说:“那……咱们屋里谈,屋里谈。”
说着进了屋,屋里没多少家当,但是乱七八糟,罗汉一进门,那人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来来!坐坐!哎,不好意思跟你提啊,跟老娘们才干完仗,这把家弄的。”
罗汉心里嘲笑了一番,借口倒是找得不错,忙说道:“哦?嫂子呢?”
那人转身拿了个杯子,倒了点开水,递给罗汉,说:“哎,回娘家了,呵呵,不说她了,过几天她自己就回来了。女人嘛,惯不得。”
罗汉摸摸杯子,杯子水有点凉,看来马泽云有一段时间没在家了。那人招呼着客气地道:“哦,你喝水,喝水。”罗汉并没有喝,谁知道杯子里放了什么。
罗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呵呵,你这儿真不好找,路上没怎么吃饭,尽喝水了,现在看到水就有些反胃。”
那人说:“哦,呵呵,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罗汉心思一转,他们翻来翻去一定是找什么东西,顺口说:“马老师,你贵人多忘事啊,我家老爷子可是交代我了,要把咱家宝物完璧归赵的啊!”
那人立刻有些紧张,说:“啊?”
罗汉呵呵一笑,说:“我老爷子怕你忘,说了你要不还,我就把你里屋地挖开自己拿。”
那人恍然大悟说:“哎呀,你看家里老娘们都把我气糊涂了,我看看去。当年拿到东西就让老娘们给放的,这么多年我都忘了快。”
两人进了里屋,里屋更加乱,连墙上挂的画都被扒拉得快落在地上,那人转身嘿嘿一笑,说:“大兄弟,别介意,哎,老娘们管不住了。”
罗汉嘿嘿一笑,那人弯下腰,半跪在地上,抄起铁锹挖了一铲子,罗汉本意是拖延点时间,寻思董朱岩这会儿也差不多该找来了。后来等人挖了快半米了,他才想明白万一董朱岩要是路上耽搁了,再晚上一天,那眼前这人就是挖一口水井出来也未必找得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人搞定了再说。
罗汉下定决心,说:“马老师还是我来吧,你歇歇。”
那人也着实有点累,罗汉在上面倒土,却不累。那人刚将铁锹递给罗汉,罗汉立即站起身,冲着那人的前胸就是一脚,那人结结实实地往后倒去,腰撞到了坑沿上,头撞到了床边,痛得龇牙咧嘴,“大兄弟,你……”
罗汉抄起铁锹抵住那人的脖子,说:“哼!马老师在哪儿?”
“我就是啊,大兄弟,你……”
罗汉从棉袄里摸出一张照片,说:“哼!你是马老师,那他是谁?”
那人看了一眼照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罗汉放回照片,手上用了用力,道:“说吧,马老师现在在哪儿?”
那人不吭声,罗汉抄起铁锹背照着那人脑袋给了一下,血顺着脸淌了下来,然而那人依旧不松口,说:“你说哪个马老师,我不知道,好兄弟,我就一过路的,小将哥哥,你别误会。我财迷心窍,我……”
罗汉抄起铁锹对着那人肚子用力一捅,那人痛苦地弯下了腰。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憋屈,从老爷子死,到在董朱岩家跳垃圾桶,再到一路上遭的那么多罪,此刻一点点地爆发出来。他照着那人的背部又给了几下,那人趴在坑边如杀猪一般地嚎叫。
“叫!小爷让你叫,你们追小爷的时候怎么不叫!***!”
打也打累了,罗汉坐在床上,说:“现在愿意说了吗?”
那人喘着气说:“小将兄弟,咱们慢慢谈。”
话音未落,呼地冲了上来抢铁锹,罗汉从小被老贼娃子练的就是速度和反应,那人和家里的黑背比,那速度如同是慢动作。罗汉抬脚一踹,那人又重重地趴回了坑里,罗汉来了气,骂道:“还反了你了,偷袭?小爷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偷袭,你找死,看小爷废了你的手!”
罗汉这一脚极重,那人气血翻腾,脸上升起一阵煞色。罗汉站起身举起铁锹,正要挥下,突然有东西抵住了罗汉的头,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兄弟,你动下试试,我保证让你脑袋开花。”
罗汉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想起来,进屋的时候忘记关门了!那大门敞着,估计这同伙发现了。这下算是栽了,真是大意什么州都失了。
但是罗汉依然嘴硬,说:“我要是真动了,这枪声一响,你说你能跑得掉吗?”
身后那人轻松地说:“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这么大一个城,这会儿都去农忙了,有几个人还在这儿?笑话!把铁锹慢慢地递到身后。”
坑里的人正要往外爬,罗汉吼道:“你敢动,我保证在我脑袋开花前,让你不死也残废。”
坑里的人愣住了没敢动,就听得咔哒一声,说:“你试试看我的枪快还是你的铁锹快!”
罗汉咬牙,正要屈服,又是一个声音,在身后那人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好啊!你开枪试试,他死你也得死,里面那个人是我的。”
罗汉大喜,声音正是董朱岩。
身后那人大吃一惊,却不敢动,声音有些抖动,道:“你就不在乎你兄弟的命吗?咱们这样,用你朋友的命换我朋友的命,咱们换换。大路通天,各走半边,怎么样?”
罗汉马上笑道:“哈哈!我死不死他根本不会管,他在乎的是坑里的那个,而且这下你开枪,咱们谁也走不了。”
罗汉担心董朱岩会答应他的要求,急忙抢着说完。董朱岩立马会意说:“嗯,是啊,你开枪吧,坑里那个才是最重要的,你当我会担心死一个两个人?”
拿枪的那人显然是在挣扎,董朱岩说:“朋友,我给你个建议,把枪慢慢递过来,我保证今天没有人会受伤,我们互不为难。”
那人沉默起来,坑里那人也有些慌张,罗汉说:“呵呵,本来还想问点事儿,现在好了,咱俩谁都走不掉了,我拿我的命换你的命也算给我老爷子报仇了。到了地下,咱俩结个伴儿,一起上黄泉。我给你三秒时间,时间到,咱们同归于尽。三……二……”
罗汉闭上眼,举起了铁锹,能不能赌赢在此一举,“慢着!”
身后那人喊了一句,“你们别动手!”
说着将枪递给了董朱岩,董朱岩说时迟那时快,冲身后那人后颈狠狠给了一下,身后那人软了下去,董朱岩松了一口气,说:“扫把头儿都能当枪使,嘿嘿。”
坑里那人大怒道:“你们……你们玩阴的!”
罗汉继续审着坑里的人,董朱岩将拿枪的人五花大绑,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个眼色,说:“他我审过了,问不出来什么,咱们在这儿也待得够久了,万一他们还有人来怎么办?不如做了他,咱们回安西。你看怎么样?”
董朱岩当然看明白了,连连点头,说:“好!正好没用过枪,看到没有,驳壳枪,嗯!好东西!快慢机啊!都快成文物的宝贝了!”
说着拿起了枕头,将枪口对着枕头,另一头指着那人的脑袋。突然,那人大声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知道马泽云在哪儿,我带你们去。”
罗汉说:“别信他,他也喜欢玩阴的。”
董朱岩附和着:“嗯!我看也不是好东西。”
这个看上去年纪比罗汉和董朱岩还大不少的人开始求饶起来,模样还挺有意思,罗汉蹲下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马泽云。”
那人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罗汉,问道“你……你不知道我们是谁?”
罗汉照着脑袋就是一拳,说:“知道了还问你?”
罗汉说完就后悔了,刚刚冲动了,不该这么回答。那人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罗汉哪给他思考的时间,站起身说:“杀了!没用了!”
那人马上回过神来,说:“小将哥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我是谁,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马泽云,你们杀了我,就真的找不到马泽云了。怎么样?”
罗汉看看董朱岩,转过头,一把将那人从坑里提溜了出来,说:“你要敢耍花招,你试试看。”
董朱岩将枪夹在衣服里,罗汉抄着一把铁锹,与那人肩并肩地出了门,原本拿枪的被董朱岩狠狠给了一下,被丢在了屋里的坑里,直到出了门也没醒来。
果然,他们去的地方跟那院儿有关,到了门口,那人停了下来,说:“就在里面!”
罗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声说:“里面有多少人?”
那人说:“只有一个人看着他们。”
罗汉疑惑地看着那人,说:“他们?”
那人说:“是的!他和他老婆!”
罗汉:“里面的人有家伙吗?”
那人说:“有……有把匕首!”
罗汉握紧了铁锹,轻轻地推了推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他前脚刚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喊了句:“不要!”
罗汉大吃一惊,董朱岩倒是反应快,一脚踹开了房门就往屋里冲,他大吼一声:“别动!”接着听到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碎了。
罗汉押着那人也进了屋,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椅子上的那三十多岁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还在突突地往外冒,头已经耷拉下来。
而另一边的椅子上有个满脸血迹,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此人正是马泽云。马泽云正在失声痛哭,董朱岩赶忙解开绳索,马泽云一把搂住了血泊中的女人,哭喊着:“蓉儿!蓉儿!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
众人都呆住了,一直被罗汉押着的那人突然用力地将罗汉一推,朝另一个屋冲去,接着又听到“啪”的一声。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罗汉赶忙转身去追,却发现另一个屋里连人影都没有,奇怪了,还能遁地咋地。他喊了一声:“董朱岩,看好马泽云,见鬼了!”
董朱岩举着枪往罗汉这望着,说:“刚才屋里这位是跳窗跑的,他反应太快,见我拿枪就逃了。咱们在这边不能待很久啊,万一他有救兵,咱们就跑不掉了!怎么办?”
罗汉没说话,他看着整个空荡荡的屋,人呢?不可能就这么没了,他还有很多事儿要问这个人。也就一刹那,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这床并不是四条腿的,而是全包起来的,当时刚进来就觉得怪异,这会儿才看出了端倪。他用尽全力一脚踢在床边上,哐当一声,床边居然掉落了下来,乖乖,是个翻板,里面黑乎乎的一个大洞,未清理完的土还在床洞的一边,看来人已经跑了。这伙人做事儿很周密啊,未战先谋败。
罗汉撤出屋,马泽云依然在号啕大哭,董朱岩对罗汉说:“兄弟,咱们得撤了。”
罗汉何尝不知,走到马泽云身边,说:“马老师,我们是来救你的,咱们得走了,不然走不掉了!”
马泽云似乎没听到,依然紧紧地抱着他老婆,这一见面就是生离死别,罗汉很理解马泽云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不走,怕是真的走不掉了。他一把拉起马泽云往门外拽,马泽云挣扎着喊:“不!别动我!蓉儿!蓉儿!”
董朱岩将枪别进裤腰,也跟着上来拽马泽云,一个挣扎的人力气何其大,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一个眼色,董朱岩一掌打在马泽云的后颈上,马泽云晕了过去。
董朱岩将马泽云背了起来,快步地往门外走去,此时正是农忙时节,整个胡同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安静冷清。
两人找了一处牛棚,牛已经被赶出去务农了,空荡荡的牛棚里堆满了干草料。罗汉回到草垛子里拿出了包裹,折回了牛棚,他换上中山装,将棉袄披在马泽云身上。他看了一眼悲伤过度、依然在昏迷的马泽云,心里很不是滋味。
罗汉靠着牛棚,一股口干舌燥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这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感觉很不好受。他想如果当时拿枪的那人真的就开枪,现在他已经告别这个世界,去见老爷子了,想起来后怕连连。
董朱岩不时地看看远处,虽然只有一两个人走过。他摆弄着驳壳枪,看来是第一次摸枪,罗汉说了句:“你第一次摸枪啊?”
董朱岩冲枪身哈了口气,说:“当民兵的时候摸过三八大盖,嗯,原理差不多。这枪除了不会拆卸,保险、拉枪栓都会,真想打它一发看看。说起来,你小子今天真敢玩命,要是他真开枪,我拿个扫把,怎么跟人拼啊?要是你死了,我一个打两个,谁输谁赢真就不知道了。”
罗汉说:“我赌他不敢开枪,谁的命都只有一条,他也怕死的。”
董朱岩说:“万一不怕死呢?”
罗汉正要开口,马泽云哼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看罗汉、董朱岩,问道:“你们……是谁?”
罗汉说:“救了你的人。”
马泽云直盯盯地看着罗汉,罗汉很希望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可是他没有,马泽云痛苦地抽泣起来,估计又是想他老婆了。
董朱岩说:“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老寻死觅活的!老婆死了,就得找人报仇,哭什么啊!”
罗汉拦住董朱岩,说:“这忙活大半天了,我连饭还没吃,得吃点东西,不然真饿趴下了。马老师,你坚强一点,这附近有没有地方有吃的?”
马泽云抬起头点了点,他估计也饿了,罗汉扶起马泽云,三人往市区走去。
与此同时,逃跑的那人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低声说道:“人跑了!我……”
电话那头一个声音:“一个呆子你都看不好。”
“我…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但是被人给劫走了,我没用,我……”
“走了就走了,反正一个呆子,没什么要紧。至于你,连个呆子都看不住,比呆子还没用,你不用回来了,自行了断吧,第二组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别…我戴罪……”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此时三人都站在电话旁边,一人问:“怎么说?”
那人双目呆滞,说:“让我们……自行了断!”
“啊?”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几个人慢慢地向他们靠拢过来,逃跑的那人说:“大意了!大意了!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