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睡在床上的沈秀刚有了些苏醒的痕迹,就被人泼了一脸的冷水。冰凉的水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邹氏扔掉木盆便掐着腰骂道:“快点给老娘起来!老娘天天累死累活,你却在这睡懒觉。”耳边聒噪的声音吵得她头疼,沈秀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村妇站在她面前,一副看不惯她的样子:“看什么看,你个懒婆娘...
主角是于茵楚煜的书名叫《大哥哥救我男人小石头》,本小说的作者是虞琴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哗的一声,睡在床上的沈秀刚有了些苏醒的痕迹,就被人泼了一脸的冷水。冰凉的水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邹氏扔掉木盆便掐着腰骂道:“快点给老娘起来!老娘天天累死累活,你却在这睡懒觉。”耳边聒噪的声音吵得她头疼,沈秀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村妇站在她面前,一副看不惯她的样子:“看什么看,你个懒婆娘......
第12章
沈秀端着水进来时,母子两个已经说完了正事。
杨氏拿起包袱,“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卫宴站起来送她们出去,“这些天酒楼生意不错,我可能要到下个月月底才能回去。”
“做事要紧,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杨氏不放心儿子,细细叮嘱了几句,“回来的时候也别乱花钱,那些点心吃食什么的,娘都不稀罕。”
卫宴一一点头,“我知道了,娘也要保重身体。”
沈秀在她们母子间插不上嘴,便只听着,忽然觉得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卫宴的目光。
那目光里多了些探究之意,似是想不到她变得如此识趣。
沈秀对着卫宴笑了笑,她知道对方心细,可人都是会变的,只要她朝好的那一面发展,别人就算有疑惑也会觉得这是好事。
她带着笑与卫宴作别:“相公,那我和娘就先走了。”
杨氏也开口道:“老二,我们走了,你赶紧回去吧!”
卫宴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回到了酒楼。
这一路回去不用背粗布,比来时要轻松得多。
沈秀这次去县城,虽没有买到心仪的绣花针,可起码多了绣庄这个生钱的路子。
刘掌柜说荷包和手帕都是五文钱,可能是指普通的荷包和手帕。如果她的绣活够好,可能会多卖些钱。
即便这条路也不行,那就去山里试试运气,如果能挖到名贵的草药,就能攒够布料钱了。
沈秀这么一想,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娘,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杨氏心里惦记着儿子,听到沈秀说话,也是心不在焉:“什么事?”
“我明天要到里长娘子家一趟。”沈秀斟酌着言辞道,“里长娘子想让我给翠妮做几件绣花衣裳。”
“你说什么?”杨氏起先没听明白,“你给谁做衣裳?”
“翠妮看见了我衣裳上的如意纹,便想让我帮她也在衣裳上绣些花纹。”沈秀便又说了一遍,“里长娘子还说会给我工钱。”
她说到工钱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气,似是提醒她们之前的那个赌约。
杨氏很快就明白了,“一件衣裳的工钱能有多少,我才不稀罕。不过里长娘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你可仔细着些,别把衣裳给人家绣坏了。”
沈秀就知道她是答应了,“我理会的,肯定不会给娘丢人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杨氏嘟囔了一句,可脸色却好了一些,这老二家的自从改了懒毛病以后也越来越会说话了,人也讨喜多了。
“你要去里长家我不管你,不过家里的一日三餐不能落下。”杨氏又多说了一句,“不然你大嫂又要说我偏心了。”
提到邹氏,沈秀就想起了邹氏想分家的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给杨氏,“娘,有件事我一直想说。”
“你想说你大嫂想分家的事吧!”杨氏淡淡道。
沈秀有点吃惊:“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杨氏哼了声道:“这村里哪有什么秘密。你大嫂在河边说的话,早就有人告诉给我了。这几日你大嫂总不敢惹你,为的就是这事吧!”
这下沈秀不得不佩服了,“娘,怪不得人常说,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没说呢,你全都知道了。”
杨氏难得露出一个笑脸道:“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这套。”说完又道,“你大嫂想分家这事,你别跟家里其他人说。尤其是你爹和老二。”
“你大嫂这人目光短浅,耳根又软,完全不是过日子的人。再者,我想让老二多承老大的情,将来老二有了出息,便能多领他们两口子的情。可惜你大嫂太糊涂,完全不知道我的苦心。”
原来是这样,沈秀还以为杨氏不想分家是因为要集全家之力供老二读书,可真实原因却是为了老大两口子。
“娘,相公他将来真能......”
沈秀一句话还没说完,杨氏已斩钉截铁道:“老二将来一定能光宗耀祖。”
看来婆婆对自己那个便宜相公很有信心啊!
沈秀没敢给她泼冷水,只是觉得邹氏恐怕要辜负她的好心了。
两人回到家里时,日头已到头顶了。
四月的中午已经有了些炎热,沈秀走了这么一路,嗓子已经冒烟,更别说肚子了,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杨氏同样又饿又渴,她推开院门,便让沈秀进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邹氏称病,中午的饭便是大丫做的。大丫是个懂事孩子,饭做得不怎么样,可留了半锅稀饭给奶奶和二婶。
杨氏喝完稀饭就去歇着了,来回走了这么久,自然是累得不行。
沈秀仗着还年轻,没有去休息,反而找了些碎布出来,打算缝个荷包。
一片叶子刚绣完,大丫凑了过来,“婶子,你在做什么?”
沈秀含笑让她在身边坐下,给她看刚绣好的兰草,“我打算做个荷包。”
大丫摸了摸绣好的兰草,满脸都是羡慕之色。
沈秀看得心中一动,“大丫,你想学这绣活吗?”
大丫一愣,继而重重点头道:“婶子,我想学。”
“既然你想学,那我就教你。”沈秀给她拿了块碎布,“我教你一种最简单的针法,等你入了门,我再教你其他针法。”
俗话说,歹竹出好笋。
邹氏那样一个尖酸刻薄又粗手大脚的一个人,偏偏生了大丫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而且还心灵手巧。
沈秀只教了一遍,她就记住了,绣出来的成品也是针脚细密。
“没想到你还真有刺绣天赋。”沈秀刚夸了大丫几句,那边邹氏已经喊道,“大丫,你死哪去了,栓子你也不管。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才一会儿工夫,你就给别人当闺女了。”
大丫忙放下手里的绣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沈秀已忍不住了,她按住要起身的大丫,冷声道:“大嫂这话怎么说,大丫何时给我当闺女了?”
邹氏满心以为沈秀会因为背不动粗布而挨骂,可婆婆回来以后半个字都未提,反而婆媳两个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
邹氏压根没想到是沈秀咬着牙撑了下来,只一心以为是婆婆偏心,如今见自己生的女儿也往沈秀跟前凑,那股酸意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我说我自己女儿,跟你有什么相干?”邹氏气头上,也就不顾沈秀抓住她把柄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