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药丸含有过量的朱砂和乌头,服下会要命的!”靖轩侯背到身后的拳头暗暗握紧了两分,哪里还想不出府里有人要害裴绝。但家丑不能外扬,他没有与诸葛太医继续讨论这件事,阴沉着脸吩咐了长翰两句,长翰就点头退出了屋子。柳姨娘瞧见长翰离开,就知道他去审问乌大夫去了,一颗心不由紧张起来,手里的帕子几乎被她绞烂...
小说主人公是沈云瑶沈君御的书名叫《沈云瑶沈君御》,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沈云瑶所编写的古代言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这……这药丸含有过量的朱砂和乌头,服下会要命的!”靖轩侯背到身后的拳头暗暗握紧了两分,哪里还想不出府里有人要害裴绝。但家丑不能外扬,他没有与诸葛太医继续讨论这件事,阴沉着脸吩咐了长翰两句,长翰就点头退出了屋子。柳姨娘瞧见长翰离开,就知道他去审问乌大夫去了,一颗心不由紧张起来,手里的帕子几乎被她绞烂......
云三眉毛一扬,显然对那粗布条也非常好奇,“展开说说。”
阿欢乖巧回道:“那布料放在库房里,只有柳姨娘提过,赏给了她的陪房方大家的,方大家的用这匹布给她男人做了衣裳,而她男人方大正巧在马房喂马,所以……侯爷推测这事跟柳姨娘有关。”
云三听后瞬间弯唇笑了起来,本就美艳的脸更加灿烂夺目了。
他抛了抛手里的铜钱,啧啧道:“阿绝这个白切黑,真是绝了,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么一手!”
阿欢没太明白云三少爷这话什么意思,感觉他好像不是在夸自己家世子,扁了扁嘴。
云三回头瞧了阿欢一眼,勾唇用指节敲了她额头一下,看见小丫头揉着额头来瞪他,他心情格外的好。
“好好照看你家世子,有事叫五吉去落花街寻我。”他把眼神从阿欢身上收了回来,迈步出了门。
……
另一边,沈云瑶断断续续昏睡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晌午时醒了过来。
醒来没多久,她就听说府里发生了大事。
说是那府医乌大夫盗取了府中贵重药材,还偷换了世子爷平日里所用之药,导致世子爷久病不愈,已经被送去刑部。
在刑部受审时,他挨了二十几个板子后一口气没撑住,直接被打死了。
这乌大夫是柳姨娘招进来的,靖轩侯以治家不严之罪将柳姨娘关到了扶苏阁,让柳姨娘交出了掌家权。
柳姨娘伤心过度晕了过去,靖轩侯给她请了大夫来瞧,大夫竟然诊出了喜脉。
扶苏阁阴潮寒凉,不适合孕妇居住,靖轩侯只能将她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阿欢说了靖轩侯的处置,沈云瑶眸色冷淡。
这也算是惩罚么?靖轩侯着老家伙的心都偏到嘎鸡窝去了!
她想起那块儿粗麻布,抬头看向阿欢问道:“世子爷醒来后可是跟侯爷说了那块粗麻布的来历?”
否则这老家伙怎么就查到了柳姨娘头上去?
阿欢摇了摇头,“世子爷醒来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侯爷过来他也没见。”
沈云瑶挑眉,琢磨了一会儿后眼睛瞬间清明起来。
裴绝这一招“攻心为上”用得甚好,他什么都不说,反而比拿着证据找柳姨娘对峙要好得多。
因为即便他找到那个方大头上,方大也可以说是喂马时不小心刮到马车上的,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反而像是在诬陷。
但阿觉让靖轩侯自己发现线索慢慢调查,这件事就会像一根刺一样卡在靖轩侯的喉咙里,再难对柳姨娘如从前那般信任宠爱了。
犹如那句话所说,怀疑一旦产生,对方的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可沈云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柳姨娘那么谨慎,方大真的会那么不小心将衣裳剐在马车上么?
如果不是方大刮上去的,那说明阿绝提前就知道自己要出事,特地留下线索,让靖轩侯查到柳姨娘的头上!
难道,阿绝察觉出柳姨娘要害他,早有准备,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用自己的命扳倒柳姨娘?!
推断出这样的结论,让沈云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错,她忘了这件事有一个重要的关键,如果她没有干预此事,那阿绝就会死,一个死去的儿子和有嫌疑的姨娘,靖轩侯会信哪一个?
这粗布条虽然不算确凿的证据,但也正是这一点才特别可信,如果裴绝安排得很周全,反而会显得刻意。
所以说这件事看似柳姨娘想要害死裴绝,其实柳姨娘也在裴绝的陷阱中!
怪不得他会将紫云砚送给她,他是不想自己死后,他的东西会落入那些人手中!
沈云瑶心中泛起酸涩,阿绝竟将这种事都安排好了,他是真的对活下去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这样做太不值得了,即便他已经病重,但用他的命来换柳姨娘也实在太亏!
不行,她不可以让裴绝再有轻生的念头!只要有一分希望,她都得牢牢抓住!
沈云瑶按下心中的波澜,有点艰涩地对阿欢问道:“世子爷现在还在书房?”
阿欢心疼地点了点头,她劝过世子留在正房的,可世子醒来后还是去了书房。
沈云瑶觉得自己需要给小阿绝做做心理辅导,找些事情让他开心起来,不能总寻短见。
她起了床,梳洗了一番,换了条湖蓝色的衣裙后便在阿欢的搀扶下来到了书房。
进门时,少年倚在床上正在看书,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白皙的脸上,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裴绝放下书本看了过来,见是沈云瑶,他平静的眸光竟不自觉地闪避了一下,淡道:“你过来做什么?”
这语气,又变成了原来那冷淡的少年郎。
沈云瑶也不生气,谁会跟一个有自杀倾向的美少年置气?且她已经听阿欢说了,这少年那日明明可以不去主院的,是怕周嬷嬷三番五次来寻,打扰她休息,他才去了。
他这么贴心,嘴巴臭一点她可以忍的。
沈云瑶弯起红唇,给了裴绝一个甜美又治愈的笑容,“来接你回房!”
“谁要回去!”裴绝没想到沈云瑶这般直接,红着耳根怒怼了一句,“我不想天天见到你,我在这里很好!”
沈云瑶却是没有听他的,招来阿欢和阿离,吩咐道:“这里采光不太好,地势又低,寒气太重,你们和五吉帮世子把东西搬一搬,他平时惯用的都一并拿过去。”
阿欢和阿离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让世子回正房住好过在这里。
两个丫头这回没有争议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瞧见阿离将一摞书籍抱了起来,裴绝气结,瞪着她道:“你给我放下!你到底听谁的?”
阿离抿了抿唇,偷偷瞥了沈云瑶一眼,“爷,是您叫奴婢跟着夫人的,夫人说得对,奴婢当然听夫人的!”
说罢,她又多抱了一摞,一溜烟出了书房。
阿离刚抱走一摞书,阿欢就笑眯眯过来将裴绝身边的被子抱了起来,裴绝瞪她,“你们两个不听话,这个月的月例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