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死而复生的经历吗?苏袖:不仅有,还反复被杀,死去活来。你对这样的体验有什么感想呢?苏袖:附赠的男人不错。便宜夫君和复活能力让你二选一的话?苏袖:呃......仲承松:这你都要犹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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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兔狲?”苏袖口中低语念了一声,她阅历浅薄,又是个女儿家,整天坐在屋内专心于刺绣活儿,对于外面新鲜的事物知之甚少。乍一听到这么个名字,匮乏的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闻言,仲承松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一样。
那捕头见他沉默不言,便接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县衙千金得了一种怪病,寻遍了县城内所有的大夫来看,都不见好转。有位行走江湖的药郎中给开出了一剂药方,只是需要兔狲的血来做药引。小小县城内哪儿能找得到这种山野之物呢?所以县官大人拜托我四处寻着问问。”
仲承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这种动物。顾万山见状便同那捕头说道:“官爷,仲哥儿刚来秀山村没几年,对这儿的山片儿可能还不大熟悉,要是真有兔狲出没,一定给您传消息去。”
闻言,那捕头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失落和无奈,“好吧。那就到这儿吧,顾叔你忙,我们就先走了。”
“哎,等等。章捕头,不着急。您先坐。”顾万山将两位官差拦了下来,那位被叫做章捕头的男人见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于是就又坐了回来,稀奇地问道:“顾叔,你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总不能是留我吃午饭吧。”
顾万山笑盈盈地说道:“留一顿又没啥。”
客气几句,顾万山指了指苏袖,换了一副低沉的语气,对章捕头说:“这丫头您肯定没见过。”
“是瞧着眼生呢。”
“她叔婶不是个东西,要把她卖到勾栏院去。这孩子不认命,也是倔,就自个儿跑了出来。”顾万山想摸起烟锅抽上一口烟,但是估计是看章捕头在这儿,就生生给按捺住了。“秀山村前些年发生的那件事儿,章捕头你也知道。仲哥儿这孩子,差点被那些人给打死,直到现在还是那副小人面孔,不肯悔改。”
章捕头思绪被扯回了几年前,倒是仍依稀记得那青年,再与眼前的男人对上,实在不敢认。这些年许是过得不大好,整个人沧桑稳重了不少。
他点点头:“你们这村子里的人,确实不像话。要不是顾叔你求情,那些闹事的早就该关进大牢了!”他寻思过来,又看了一眼苏袖。这女子长得很是秀气,十里八乡的,再难找着第二个这么气质脱俗的姑娘来。乍一看不甚惊艳,但是越看越觉得可人。
若不是他早就有了心仪的女子,说不准真的会对这丫头动心呢。
章捕头道:“顾叔,你可别跟我说,你村里的那些刁民,合起伙儿来欺负一个小姑娘吧?”他说完,就看见顾万山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叹了口气。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印证了他说的话。
这倒是令章捕头震惊得很:“秀山村的村民气量小我倒是见识了......这姑娘身世本就够可怜,你们村子里怎么连她都容不下?她人既然在这儿了,想必这其中应该是发生过一些事情吧?”
顾万山朝着苏袖扬了扬下巴,于是苏袖便又将那日事情发生的经过与他们说了一遍,听得章捕头是怒不可遏。
“泼妇!刁民!她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将性命当做儿戏?!”章捕头一拍桌子,把跟在他身旁的捕快都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那位捕快是之前跟着顾万山处理过仲承松一事的,他定了定神,见他人都沉默着,便对顾万山开口道:“顾叔,你将这事儿告诉我们,应该不会是想着再替她们求情了吧?”
“谁人从生下来不是爹疼娘爱的?好好的一个人,不能平白无故被这么欺负了。我做这个村长,有责任要把秀山村带得更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团乌烟瘴气!”
沉默了片刻,章捕头明白了个大概,他对顾万山说道:“情况呢,我已经了解了。不过此事若是光凭这位姑娘一人出面的话,怕是空口无凭,就算是到了县官大人面前,也判不了个什么。还得需要证据才行!”
苏袖道:“证据怕是没有,当时并无别人在场。而且,我除了花姨和胖仔娘,其他人都不认识,一共多少个人,我也不记得了。唯一能证明我不是撒谎的,只有捡到我的仲大哥了。”
当年这些人摆了仲承松一道,要说他心里不记恨,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看在顾万山的面子上,答应了不与他们计较,今天的这些人哪儿还会出来兴风作浪。
如今他们该受到整治了,仲承松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伸手在桌上倒着水的茶杯里面蘸了点水,在桌面上写下了几个字。
几个人凑了过来,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最后的瞠目结舌,章捕头和身旁的捕快连连拍手叫好:“这法子妙!直接就能让她们招供了!到时候若能请到县官大人在这现场就下了审判,最是见效!”
他抬起眼睛看着仲承松,只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人还是不能看外表的,当年那个略显青涩的青年如今变得有了城府,窝居在这山中,倒有几分卧龙的气势。
章捕头收敛了思绪,对他们说道:“不过要请县官大人来到你们这穷乡僻壤的,难免有些不恰当。唯一的办法,就是劳你们把那兔狲的事儿上上心。”
闻言,仲承松总算是有了点动静。他又蘸了点水,继续写了三个字:不可杀。
章捕头当即明白过来,这仲承松静着呢,担心旁人坑了他,所以什么都当做不知道。有些事还是讲明白了好,省得闹出什么误会来。
他好笑地说道:“你是想说,朝廷前些年下了禁令,不准再射杀或者捕捉兔狲的事?你放心吧,我们只是想取一点兔狲的血而已,等取过之后,再放生即可,不算违背朝廷禁令。”
仲承松看了一眼顾万山,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便点头算是应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个人就做铺垫这事讨论了许久。日过晌午,仲承松还留章捕头和捕快在这儿吃了一顿饭。仲承松亲自下厨,将还有剩余的山猪肉连带着储藏了许多的土豆放在大锅里面一起炖,肉香味很快就溢满了这个小屋。
苏袖不怎么吃荤,仲承松就为她做了一碗鸡蛋羹,熬了一点粥,里面撒了点切块的白菜,配合着专门给她留下的野山猪的排骨,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饭就被送上了阁楼。
道是男女有别,在说完她自己的事情之后,见这些男人们谈天说地地唠开了,显然没她什么事儿了,就自己上了阁楼。这些天以苏袖的手活儿速度,只在手帕上简单地绣些花花草草的,几乎是两天一张丝帕,活计做的得心应手。不过最难的还是那身嫁衣,真叫人发愁。
苏袖一边喝粥一边在内心里忏悔,她知道让一个男人下厨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对这种事产生依赖。要不......明天开始跟仲大哥学学下厨?自己已经麻烦他很多事了,实在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
日头走得很快,苏袖在阁楼上做刺绣,专心致志,原本还能听着楼下男人们在吃饭喝酒谈天的动静,可是到了后来声儿渐渐低了下去,等到苏袖又做完手上的一方帕子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去楼下看看。
因为已经在阁楼上完全听不着他们的动静了。
苏袖披着绒衣走了下去,只见饭桌上喝倒了两个官差和一个万山叔,就仲承松一个人还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呷品着万山叔带来的酒,颇有千杯不醉的架势。
“仲大哥。”苏袖走到他跟前,一瞧他的脸,不禁哭笑不得:“都喝眯眼了,去睡会儿吧。别喝了。”他那喝酒哪儿是喝啊?就跟喝白开水似的,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面灌。
见苏袖站在他跟前了,仲承松才撒了手,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撞在苏袖的身上。苏袖的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最终还是握住了仲承松的手臂,将他带到了旁边隔间的床上,体贴入微地为他盖好了被子。
没想到仲承松的酒量也不过都是装的,他的后脑勺刚一沾上枕头,眼睛就自动闭合。苏袖给他刚拉好被子,就听他气息很匀地进入了梦乡。
苏袖笑弯了眼眸,拉下了帘帐,转身去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她见桌边儿没了那位章捕头的身影,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儿,没瞧见人影,往屋外头一看,就发现章捕头正蹲在外面地上,盯着那只已经死了半天的豹子看了很久。
章捕头脸红赤赤的,他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就慢慢地撇头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苏袖,她捏着袖口望着自己,眉头微微蹙起,那担忧的样子,像极了他心里的那个人。
可惜的是,即便她无病无灾,这样美好的一个姑娘,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捕头作任何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