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八年正月,北京紫禁城。景泰帝朱祁钰身患重病,已卧床数日,忽闻钟鼓声大作,惊坐而起。“何人鸣鼓?”卧榻前,一名小宦官跪在地上,却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主角叫朱祁镇朱祁钰的书名叫《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是作者南山有龙倾心创作的一本穿越重生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大明景泰八年正月,北京紫禁城。景泰帝朱祁钰身患重病,已卧床数日,忽闻钟鼓声大作,惊坐而起。“何人鸣鼓?”卧榻前,一名小宦官跪在地上,却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朱祁钰对杨善的回答很满意,辞去胡濙,便是向孙太后立威。
因为朝政大权都在孙太后手中,如果自己俯首帖耳,或许能换来一时的安宁,可是,凭什么?
我才是朱家子孙,你一个后宫妇人,凭什么掌我大明的权!
皇明祖训有规定,后宫和宦官不得干政。
可事实上,自太皇太后张氏开始,后宫便已经在把持朝政。
仁宗皇帝驾崩之时,后宫除皇后张氏以外,全部殉葬,张氏独揽后宫大权,再无任何阻碍。
十年后,宣宗皇帝驾崩,殉葬名单上多达十几人,偌大的后宫只有三人幸免,分别是皇后孙氏,废后胡氏,以及朱祁钰的生母吴氏。
此时的朱祁镇只有九岁,朝政大权便顺理成章地落入太皇太后张氏手中。
正统七年,好不容易熬到张氏离世,朱祁镇还是未能亲政,权力最大之人成了他的母亲,当朝太后孙氏。
土木堡之后,朱祁钰作为京师中唯一的朱姓亲王,连监国位都是孙太后“赏赐”的。
因此,在所有人眼中,郕王只是个摆设,朝中大事还是要等孙太后决策。
没想到,这才监国第一天,郕王就敢公开和孙太后作对。
众人纷纷预感,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此时有些人已经在重新考虑今后的打算,因此,看到从不参与党争的杨善都已开始站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朱祁钰心中暗道,既然这老家伙如此识相,自己也该表示表示。
“土木堡一战,我军主力尽失,六部官员空出三成之多,这些空缺需尽快补充,吏部拿个章程出来,交由内阁和都察院复核。”
众人再次沉默,今日要议的第一件大事,不是该如何迎回皇帝吗?
可是,眼下这空缺……
郕王这番话若是细细去琢磨,里面还是有些门道的。
比如刚刚提及的礼部尚书胡濙,如果真的告老还乡,那么,杨善作为礼部左侍郎,自然是接任尚书的不二人选。
言外之意,升迁的机会就摆在你们眼前,谁跟我混,我就给谁升官!
看到众人蠢蠢欲动,吏部尚书王直忍不住了。
“启禀殿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迎回皇上,其他事可以稍后再议。”
朱祁钰心中暗暗冷笑,是啊,你已经是吏部天官,再没有晋升的空间,你当然不急。
我就不信,别人也不急!
群臣之中,户部左侍郎陈循站出来:“臣附议!”
朱祁钰开始皱起眉头,刚刚似乎忘记了一件事,自己能给的,孙太后也能给。
这些官员继续站孙太后,并不影响升迁。
而且,如陈循此人,不但是户部左侍郎,还是内阁成员,晋升为户部尚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臣附议!”
“臣附议!”
在王直和陈循身后,陆续有人站出来。
朱祁钰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看来,想要扳倒孙太后,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稍有不慎,自己这个监国反而不保。
突然,有人嚎啕大哭:“皇上受辱,我等岂能心安,唯今只能倾尽所有,迎回皇上,还请殿下定夺!”
其他人闻听此言,亦是纷纷落泪,不多时,朝堂之上竟然哭成一片。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亲朋挚友战死在土木堡,偌大的朝廷沦落至此,实在让人心寒,多日积郁的苦闷得以宣泄,哭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许久之后,众人宣泄的差不多了,嚎哭声才渐渐停止。
陈循继续说道:“瓦剌也先派来使者,要求朝廷以金银相赠,可迎皇上还朝。”
朱祁钰问道:“也先要多少钱?”
“黄金百万两,白银五百万两,丝绸五十万匹,棉布一百八十万匹,粮食两百万石,还有生铁,茶叶……”
陈循报出一大串数字,除了金银布匹,其他的全都是战略物资。
朱祁钰心中暗自发笑,这些赎金是要把整个大明朝搬空,问题是,你真的送出去赎金,人家会放人吗?
“陈侍郎,国库所剩几何?”
“回殿下,皇上亲征之时,国库已经所剩无几,若想筹集这笔赎金,需在全国征纳。”
“如此说来,想要赎回皇兄,需要举全国之力?”
陈循说道:“户部已经做过清算,只需加征一笔饷派,三个月之内便可……”
“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乃是兵部左侍郎于谦。
朱祁钰忍不住眉头一挑,能够帮自己分忧的人出现了。
于谦目光坚毅,说道:“瓦剌人狼子野心,如果交了赎金,也先必定食言,决计不会轻易送皇上回朝!”
陈循不满道:“于侍郎,你要弃皇上于不顾?”
“陈侍郎,我们做事要考虑后果,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你说该怎么办?”
“打!”
“打谁?”
“当然是打瓦剌,只有打退瓦剌,才能迎回皇上!”
“说得轻巧,三大营损失殆尽,京师兵力空虚,拿什么打?”
“没有兵,那就调兵,山东有二十万备倭兵,可先行至京师备战,然后从各地卫所征调兵马,只要京师还在,大明就在,瓦剌人必败!”
陈循皱眉道:“国库无粮,就算调来兵马……”
“通州太仓有粮,南京国库有粮,江南各地都有粮,户部能想到加征饷派,为何不能把这些物资用在前线?”
于谦的语气非常强硬,陈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候,吏部尚书王直说道:“皇上毕竟在瓦剌人手中,如果开战,瓦剌人恼羞成怒,害了皇上性命,我等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之辈?”
于谦摇了摇头,说道:“王尚书此言差矣,并非我等寻求开战,而是瓦剌人已经打过来了!”
王直疑惑道:“于侍郎此言何意?”
于谦说道:“兵部已经收到消息,瓦剌部主力虽被阻隔在居庸关外,但是,阿剌知院已经率一路人马绕道山西,直指中原腹地,其意图很明显,就是阻断河南、河北、山东一带的援军,鞑靼部脱脱不花陈兵辽东,诸位还没看明白吗,若三路兵马完成合围,京师朝不保夕!”
此言一出,殿上喧哗声一片。
本以为瓦剌人没有急着进攻,是准备和大明和谈,索要赎金。
现在经于谦一分析,原来人家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些金银财物,而是整个天下!
“启奏殿下!”
群臣之中,又有一人站出来,乃是翰林院侍讲徐珵。
“臣夜观天象,见北方天狼星耀,夺紫微帝位,天狼谓之灾祸,稽之历数,乃天命已去,惟南迁方可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