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八月份,烈日当空,干燥炎热。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民政局门口。乔予羡坐在车子后座,透过车窗看向了民政局。
主角是乔予羡顾砚璟的小说叫《顾少夫人像个小妖精》,本小说的作者是花朝满月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京都,八月份,烈日当空,干燥炎热。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民政局门口。乔予羡坐在车子后座,透过车窗看向了民政局。...
客厅的白炽灯很亮,四下空荡安静。
乔予羡窝在沙发里,刚刚喝了梅姨给熬的醒酒汤,现在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忽然,寂静的客厅出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渐大。
乔予羡倏然睁开眼睛,眼底通红,带着凌厉。
对上顾砚璟冷峻的眉眼,她愣了愣,又窝回了沙发里。
她的头太晕,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完全就是凭着感觉在行事。
她感觉不到危险,身体又完全放松了下去。
顾砚璟没管她那一瞬的警惕戾气,把手里的药扔在茶几上,又去拎了把椅子,放在了乔予羡对面,拉过她的手给她擦药。
他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已经在尽力小心了。而且乔予羡的手在他手里显得很小,指节又软,他也不敢用力。
可乔予羡还是皱着一张小脸喊疼:“轻点,疼。”
“别乱动。”声音不太有耐心,但动作还是轻了几分。
“擦完要用嘴吹一吹。”乔予羡声音软软道。
顾砚璟听不见。
乔予羡用脚碰了碰他的鞋,执着道:“吹一吹。”
顾砚璟看了一下自己被踢的皮鞋,指尖一用力,手里的棉签折了。
而乔予羡见他不动,又踢了两下:“吹一吹。我爷爷奶奶给我擦药,擦完都会吹一吹。”
顾砚璟扔了棉签,拧着眉,冷着脸,低头,在她手上很敷衍地吹了一下。
感觉到手上轻轻一凉,乔予羡嘿嘿笑了起来。
顾砚璟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刚刚还噘着嘴生气,这么一会儿又开始傻笑。
他把药收好,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等再回来,乔予羡把电视打开了,拿着遥控正在换台。
顾砚璟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她似乎也不知道想找什么,便喊了她一声:“乔予羡。”
“到。”乔予羡忽然举手答到。
眼睛醉得朦朦胧,却也含着干净清澈的笑。
右胳膊弯肘举起,左手拿着遥控器垫在了右手肘下,很标准的小学生举手姿势。
顾砚璟抬手捏了捏鼻梁,冷淡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无奈:“上楼睡觉。”
乔予羡看着他,没有动,无声地反抗
“是我扛你上去还是自己上去。”顾砚璟道。
乔予羡不知被他的冷声吓到了,还是想起了刚刚被扛着不舒服,利索起身,晃晃悠悠往楼上走。
顾砚璟走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跟着她一起上楼。
乔予羡走在前边,上了二楼,看见一间卧室,突然小跑了两步,推开门进去了。
可能是上次跟着顾砚璟到过这间卧室的门口,所以推门的动作很熟练精准。
顾砚璟慢了她两步,她又跑了几步,等他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乔予羡关上门,落了锁。
顾砚璟:“............”
在客房收拾的梅姨出来,便看见了这一幕。她看了看顾砚璟黑沉的脸,道:“先生,客房打扫好了。”
梅姨在顾家许多年,五十多岁了,人有些微胖,很慈和,对顾砚璟还算了解。
顾砚璟顿了顿,偏头看向梅姨,淡声道:“辛苦了。”
然后走向了客房。
...
翌日,乔予羡六点多一点便醒了。
她一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站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都还在身上,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之后,她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头疼。
“嘶——”
她抬手胡乱揉了揉头,把头发往后拢了拢,打量着房间,想着自己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房间的装修是蓝灰系的,让人有种凉凉的压抑感。
乔予羡扫视了一圈,脑袋里也想了一圈。
她只能想起来昨天在饭店遇到了顾砚璟,和他上了车,之后的事情便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现在只能大概确定自己可能是在枫林别苑。
而且据她判断,这房间这么大,怕是...不是客卧。
想到此,乔予羡按了按眉心,先出了房间。
门一打开,顾砚璟正好刚刚走到门口,听见动静也看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的浅色休闲服,前额的碎发垂着,比平时多了几分的慵懒感。
平时像座冻了千年的冰山,现在更像是蓬松厚软的冬雪。
四目相对,一个眉眼沉沉,一个惺忪呆滞。
“顾少。”乔予羡先露出了一个笑容,“早。”
据了解,她喝醉之后很不安分,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惹什么事儿,现在略有不安。
顾砚璟的视线在她耳后不知为何翘起来的一撮头发上定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她的左手。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手,乔予羡抬起来看了一下。
左手手背上青了一块。因为皮肤白,所以格外显眼。
看着这块淤青,乔予羡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了顾砚璟给她擦药的画面,还低头轻轻吹了一下。
手背上似乎又感受到了那一丝清凉。
乔予羡瞳孔一颤,蓦地捂住了自己的左手。
顾砚璟见她动作,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下楼:“药在楼下。”
乔予羡站在门口,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长的睫毛一连眨了很多下,她才抬手揉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耳朵,也下楼了。
她到楼下的时候,顾砚璟已经不在客厅了。
梅姨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她,温和道:“乔小姐,醒啦?头疼吗?”
“不疼。”乔予羡左右看了看。
“先生出去跑步了。”梅姨的笑中,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先生每天早上都有运动的习惯。”
乔予羡点点头:“梅姨,我上次来买的东西放在哪儿了?”
“在楼上。”梅姨道,“我带您过去。想要穿哪件,您先拿给我,我洗一下,烘干。”
“谢谢梅姨。”
乔予羡去了客房,拆买的东西,洗漱......
等她收拾好,衣服也烘干了,换好衣服,再次下楼。顾砚璟已经换了西装坐在沙发上了。
乔予羡快走了几步,到他跟前,笑盈盈道:“谢谢顾少。”
顾砚璟抬眸看着她。
乔予羡觉得自己有点神奇,明明顾砚璟每次不说话的时候,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她却知道他想问什么。
“谢谢你昨晚给我擦药。”她眼睛弯弯的,“爷爷奶奶走了之后,好久都没人给我擦过药了。”
顾砚璟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我小时候太皮了,总是磕磕碰碰。”乔予羡蹲在茶几旁,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红绳,又从茶几下边拿了一小袋坚果拆开,“我爷爷奶奶总是换着给我擦药。他们说,给我擦过的药,都可以养活一个制药厂了。”
顾砚璟看着她眼底因为提到爷爷奶奶而流露出来的幸福感。
“先生,乔小姐,早餐好了。”梅姨从厨房出来道。
“好。”乔予羡起来,跟着梅姨又进了厨房,“梅姨,能不能给我装一份?”
“乔小姐不和先生一起用早餐吗?”梅姨问道。
“我是挺想的。”乔予羡遗憾道,“不过我今天开学,导员通知八点之前开个会,我只能在车上吃了。”
梅姨看了下时间。从这儿到京都大学车程不过十分钟,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确实也有些来不及了:“我用保温盒装一些。”
“谢谢梅姨。”
装好餐,乔予羡拿着保温盒从厨房出来,对顾砚璟道:“我先走了。”
“乔予羡。”顾砚璟喊住她。
“啊?”
“药,拿着。”顾砚璟看了下茶几上的药。
乔予羡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走到茶几旁,把药装在了包里:“走了。”
顾砚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收回视线起身去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