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阴湿昏暗,血气漫天。我微微俯身,向落魄的敌国质子伸出手。对方像只乖巧的小狗狗,黑黢黢的眸子盯着我:「我愿做郡主手中的一把利刃。」再后来,他揽着我的腰,唇角划过我的耳尖,语气慵懒带着危险:「姐姐,喜欢这样吗?」
主角是姜晚商聿的小说叫《重生后我和暴君he了》,是作者月色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牢狱中,阴湿昏暗,血气漫天。我微微俯身,向落魄的敌国质子伸出手。对方像只乖巧的小狗狗,黑黢黢的眸子盯着我:「我愿做郡主手中的一把利刃。」再后来,他揽着我的腰,唇角划过我的耳尖,语气慵懒带着危险:「姐姐,喜欢这样吗?」...
狼崽子是个撒娇怪
室内响起我的声音:
「哦?」
我微微俯身,伸出手,勾起他的腰带,将他拉到我的面前。
鼻尖咫尺间距离,彼此呼吸缠绕在一起。
我可以嗅到对方身上的松木香。
商聿松开我的脚腕,双手搭在床榻上,将我困在他的臂弯处:
「姐姐,再等等。」
难得的温存,我看到他眼中湿漉漉的。
活脱脱像只要讨赏的小狗崽。
一时无言,倏然,他往我的手上塞了一枚令牌,商聿解释道:
「这枚令牌可以随意调遣我安排在大启的暗卫,若大启皇帝突然发难,也可以护姐姐和镇国公府平安。我要离开一阵子,回到我之前的国家。」
我明白,他部署这么久,是时候该取得应有的结果。
「好。」我手中攥紧令牌,牌身温热。
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是叮嘱道:
「要平安。」
听到这,商聿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眼尾微微上扬,唇角含笑,凑近我,在我眼角处落下轻轻的一吻。
和我想的一样,商聿的嘴唇是柔软的,也是冰凉的。
7.
夏去冬来,商聿回到楚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基。
六国的局势逐渐扑朔迷离。
而这位大启的皇帝对我镇国公府这段时间可谓算是毫不留情,赶尽杀绝。
我站在檐下,看着院外的红梅白雪,久久出神。
「小姐。」茯苓在后轻声唤我,将大氅披在我身上:
「小姐,这天气这么冷。您站在这里太久了,小心风寒。」
我拢拢肩上的大氅:
「冷些可以让我更加清醒。」
茯苓在我身侧站着,也陪我站在雪中:
「小姐,我知小姐的困境。主君主母与公子在小姐小时就离开公府,小姐在这上京中虽是位高权重,但也是如履薄冰,只能藏拙。」
「如今陛下昏庸,残害忠良。小姐做得这些事情是为自保,也是为镇国公府后的数万将士,更是为了受苦的百姓。」
「所以小姐,茯苓会站在你的身后。」
听此,我淡淡笑道:
「好。」
坐在高位上的这位狗皇帝丝毫不为百姓着想,现在正在宫中只知贪图享乐,寻找长生之术。
这也为我取得机会,皇宫中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我伸出手,雪花落在我的掌心,慢慢融化,很快就要收网了。
我回到书房,商聿又从楚国送来书信。
书信上的东西无非是他今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今日瞧到这个趣事,明日看到哪个美景。
信中并不写朝堂局势,不写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商聿无关痛痒的小抱怨和一丝丝思念。
离开大启的商聿不知为何变得十分黏人。
信一封封送来,又一封封送出去。
我正打算回信,暗卫倏然出现在我面前。
「郡主,宫里的陛下快要不行了。」
我提着毛笔,一顿,墨在信纸上洇开。
我勾起唇角:
「好。」
我重新提起笔,在信纸上只写下「收网」二字。
字迹肆意张扬。
毛笔重新放回笔山上。
窗外呼啸着的风雪也停了。
8.
安静的皇宫城中,红墙白雪,只是笼罩着一层阴霾。
我手中揣着鎏金雕花的汤婆子,纯白的大氅下是张扬的红色衣衫。
锦履踩在白雪上。
侍卫为我推开寝殿殿门,我抬眼望去。
狗皇帝的后宫嫔妃在侧殿跪了一地,双眼通红,但很显然她们都对我的出现很是疑惑。
我并不打算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目光冷淡地扫过她们,迈向内殿。
内殿中,熏香袅袅,掺杂着中药的热气,在寒冬中也是闷热。
狗皇帝躺在床榻上,呼吸粗重,只剩下一口气。
几个皇子各怀鬼胎跪成一排,皇子最小的不过三四岁。
我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上的皇帝,手中拿出匕首。
几位皇子被跟在我身后的暗卫控制,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静静坐在皇帝的床榻处,眉眼冰冷,手中仔细擦拭着锋利的匕首。
殿中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皇帝缓缓睁开眼,声音像是鸭子一般,难听至极:
「……水,朕要水……」
我大发慈悲,起身为皇帝倒了一杯水,余光看到皇帝还未打开却未服用的丹药,眸色一暗,开口:
「陛下,喝水。」
皇帝听到陌生的声音瞬间醒过神,瞪大眼睛:
「你……你你……你是镇国公府的嫡女?」
我站在他的身侧,此时我的心中是一片平静,俯视他:
「是我。」
「陛下不想喝水了?」
说着我就缓缓举起茶杯,慢慢将杯中的水倒在他的脖颈处。
最后猛地将茶杯摔到地上,碎片迸溅。
皇帝被水冰得大喊,也明白了局势,开始歇斯底里喊着:
「来人来人!你一介女子,你一介女子!!真是大胆!你这是弑君!!」
我看着他躺在床上无能狂怒,心中畅快,慢条斯理地开口:
「真是聒噪。弑君又如?」
「是女子又如何?这皇宫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说得云淡风轻,俯下身,将匕首抵在皇帝的脖颈处。
很快渗出了血,我看着血,心中涌起一丝兴奋,神色晦暗不明:
「我镇国公府曾经是勤勤恳恳为陛下守护着江山,可陛下做了什么?刺杀、下毒、埋伏……步步赶尽杀绝。」
我一字一句说着,发了狠,抵着他脖颈的力气越来越大,语气危险:
「弑君?这也是陛下的错。」
皇帝的脸憋得通红,做最后的挣扎,与我商量:
「你这样会遭万人唾骂,不如你将朕放了?朕一定会厚待镇国公府,这份荣耀会福泽后世。」
血越流越多,我的指尖也染了血,抵在他脖颈的匕首松了力气:
「是吗?」
「是是是是……」皇帝看着还有商量的余地,连忙答应我:「只要你放了朕,朕什么都答应你。」
我看着他乞首摇尾的滑稽样子,大笑:
「呵,陛下怕是忘了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今的陛下甚至于是千万年的后的陛下,才是会受万人唾骂。或者说是,史书上根本不会有你这个人。」
「你在残害忠良时就应该想到这个下场的。」
我笑出了眼泪,用沾着血的指尖拭去眼角的泪。
随后,鲜血四溅,温热的血迸溅到我的侧脸处,到我的眉目间。
只留下一个死不瞑目的不起眼的皇帝。
鲜血让我的内心的恨消除。
这几位不成器的皇子已经害怕地抖成筛子,我的目光撇过去,心中嗤笑。
不堪大用,一群废物。
我眼底浮现出红色,眼尾蘸血的地方与商聿红痣的地方一致。
鲜血衬得我更加妖冶,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可我明白,我的心底是一片平静,只有这样,我与商聿的计划才会毫无破绽。
我扔下匕首,拿过将士递过来的长剑,红唇轻启,下令:
「后宫女子皆送去庵堂。」
「若遇不服者,杀。」
「若遇狂悖者,杀。」
「告诫将士,不得伤害无辜百姓。若违此令者,杀。」
9.
上京中无不人人自危,借此,我处置了不少手脚不干净的官员。
城中洁白的雪被鲜血染红,血腥气笼罩在城中三天三夜,经久不散。
但很快,城中又落了一场雪,洁白如新,掩去血腥。
大启改国号为盛。
父亲请缨到边疆守护国土,告别时,城墙的风吹过父亲鬓角的白发,父亲的声音苍老厚重:
「之前我未识得明主,百姓困苦,镇国公府一片动荡。」
「如今你坐在这个位置,我为女儿守得边疆,也为百姓守得边疆。若有什么要做的,父亲永远会在后支持你,放心去做。」
在我的治理下,国家少了些蠹虫,广纳贤士,局势稳定,逐渐恢复繁荣。
我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冕冠,端坐在龙椅上,贵气逼人。
我微微掀起眼皮,看着跪在殿下惶恐的大臣,虽是疑问但声音饱含威严:
「孤向楚国皇帝下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陛下……这……」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终于有人站出来:「您是女子之身,给楚国皇帝下聘,这不合礼数啊。」
由我提拔的寒门子弟站起身来,反驳:「如今的坐在皇位的陛下是女子,照你这样说,陛下坐在皇位上也是错的?莫非你是要谋反?」
「你胡说,给老夫扣下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守旧派起来继续反驳:「只是女子……」
「女子」一词,从来都是朝堂大臣的说辞。
我饶有兴味看着殿下的争斗,看着两拨人要在殿中打起来,我才悠悠开口:
「孤心意已决,各位爱卿不必再争执。」
「——报,楚国皇帝正在往皇宫方向走,说是……说是……」守城将士擦了擦汗:「……说是他不要聘礼,他自己带着嫁妆嫁过来。」
朝堂上的两拨人呆呆看着守城将士:
「啊?什么?!」
守城将士不自在挠挠头:
「是这样说的呀。」
大臣中也有许多八卦的:
「前朝时,据说咱们陛下还是将门嫡女时,与这楚国皇帝关系匪浅呢。」
「听闻已经私定终生……只是不知两个陛下,该怎么结亲。」
「你是站在哪头的?咱们自然要是支持咱们的陛下啊……」
我听力极佳,这些窃窃私语已经落在我的耳中。
我摆摆手,示意守城将士退下,红唇微微勾起:
「请楚国皇帝上殿。」
商聿一身玄色龙袍,站在殿下,已是许久未见。
对方肩宽腰窄,腰封勾勒出一截窄腰,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间多了些凌厉,但眼尾依旧鲜艳的一颗红痣更添不可亵玩的清冷。
商聿见到我一笑,这份清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俯身,行一礼:
「陛下,我带着嫁妆来了,不知陛下可愿意收下?」
他的姿态是十足十的恭敬,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充满着眷恋和泄出一丝的侵略。
楚国皇帝商聿的铁腕手段已经令人闻风丧胆,回国后迅速登基,而后以雷霆之势吞并邻国。
这番伏低做小的姿态让一众人惊掉下巴。
我坐在高位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
「不知嫁妆中有什么?」
商聿站在大殿中央,目光温柔,声音坚定:
「我的国家。」
10.
我起身,绣着金龙的明黄衣摆平铺在我身后,我登阶而下,一步一步走到商聿面前。
面前的珠帘微微晃动,我伸出手来,凑到他的面前:
「孤答应了。」
「若是没有聘礼,倒显得是我大盛小气。」
为此,我向他提出:
「不知殿下可愿意二帝共治?」
我明白,这时代还对女子有桎梏。
我也明白,我有谋略,但我也需要商聿的胆识与野心。
商聿抬眼,执着我的手:
「我愿意。」
在大殿中,商聿的声音在我的心中震耳欲聋。
我们拾阶而上。
商聿的手掌微微发烫,我侧目看他,发现他的耳朵已经发红,我在心中笑他,还挺纯情。
我看向跪得整齐的一帮大臣,连忙正色。
但商聿俯身凑到我的耳边,声音懒懒的,带着不正经,小声道:
「陛下,姐姐,你的脸好红。」
我微微有些恼怒,横他一眼,我还没有笑他,他倒来笑我:
「你的耳朵也很红。」
商聿笑了,声音很小,只在我的耳边。
行吧,孤愿意宠着他笑。既是我认定的人,那我就愿意宠着。
两国合并,并有二帝,这在史上闻所未闻。但也不足为奇,因为前面有我这一女帝的例子。
黄昏,大婚,也是登基。
十里红妆,上京中锣鼓喧天。
张扬的大红色在我眼前,我的手抚上绣着龙纹的嫁衣。
「有些紧张。」
「姐姐,我紧张。」
商聿与我的声音同时响起。
商聿喉结滚动,轻轻笑出声,震得我耳朵有些发麻:
「晚晚,别怕,我在。」
我心中乱跳的鹿听到这安静下来,我看着他的眉眼:
「好。」
商聿执着我的手,拾阶而上。
锦履踩在脚下,登上台阶。
身上的衣冠有些沉,不过,我还未见过商聿穿红衣的样子。
红衣加身,衬着他眼角的一颗红痣,再加上他周身的气质。
我在心中评价我自己的眼光真好。
我执着商聿的手,在皇宫最高处接受万臣的跪拜。
算是重活一世,我护住父亲母亲兄长,也护住数万将士的性命。
夕阳染红了天空,商聿攥紧我的手,听着一个新王朝开端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典礼结束后,商聿为我卸下皇冠,放在梳妆台上。
他揽着我的腰,唇角划过我的耳尖,与我耳鬓厮磨。
「姐姐,我终于和你在一起了,我终于是你的了。」
我的手伸到他的腰侧,悄悄勾着他的腰封,眼波流转:
「去榻上。」
商聿将我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落下床幔,一室旖旎。
他吻我的眉间,一寸寸吻到唇角。
我的手抚上他眼尾的那颗红痣。
他的声音喑哑且危险:
「姐姐,喜欢这样吗?」
11.
战火是不可避免的,兵贵神速,余下的几个大国开始一步步归顺。
我与商聿成为天下的共主。
我颁布女子可入朝为官的法令,这一步走得无比艰难。
但在看到女子可与男子一同入学堂时,在朝堂上开始出现女子的身影时,我肯定这一步没有错。
女子不再是只属于男子的附庸品。
或许步履艰难,但是总有人能够站出来。
黄昏,我与商聿一同登上城墙。
向下看,是一片海晏河清。
我与商聿相视一笑。
商聿为我揉揉后腰,我顺势靠在他的肩上。
一开始我只认为商聿是只训不熟的狼崽子,后来他听话地像只大狗狗,如今我却认为他是一只只听从与我的狼王。
危险但是忠诚。
商聿说:
「晚晚,一开始我认为在我登临天下时,姐姐你会是我的皇后。」
我听着他说,拿起一块糕点,听他继续说:
「然后呢?」
商聿为我斟了一盏茶:
「后来,我发现姐姐谋略过人,像是一只只属于天空的雄鹰。我就明白,后宫不会成为姐姐的归宿,你的身上不会有桎梏。」
他的声音带着慵懒:
「所以,我就嫁给姐姐了。」
「任凭陛下处置。」
我抿了一口茶,凑过去,笑着吻了他的唇角。
12.
如今海晏河清,百姓安乐。
但朝堂下的大臣开始悄无声息的搞事情。
商聿今日不知怎地病倒,我走时他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湿漉漉的,眼尾的红痣也不同往日鲜艳,语气也是委屈巴巴地:
「我等着姐姐回来。」
像是只乖狗狗可怜兮兮等着主人回家。
我心中的怜爱顿然而生:
「乖乖等我下朝。」
上朝时,我坐在龙椅上,便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果然,绛色官袍的大臣站出身来,一脸正气:
「臣有要事奏。」
我敛去为商聿担忧的神情,正色:
「准奏。」
大臣俯身,正气凛然:
「陛下成婚多年,却无子嗣。国不可一日无本,不知陛下可愿选秀,为陛下挑选适龄的官家男子?」
「若陛下需要,老臣可为陛下举荐。」
「城东有家公子,长相端正,为人也端正。城西家也有,不过长相比较风流,还有城南家的公子清风朗月,不知陛下喜欢哪一种?」
我眼前的十二冕冠微微晃动:
「……」
这显然是挑着商聿不上朝的日子有意说的。
在我身旁服侍的女官茯苓瞪大眼睛,眼神打转,看看大臣,又看看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同样惊讶,但面上并未显露,只蹙起眉毛。
这帮大臣,我心中好笑,只是不知回去后商聿要如何闹。
这时女官从中站出来,端的是鹤骨松姿:
「什么时候陛下的私事轮到臣子置喙?」
底下又是一番争论,最终什么也没有争执出结果。
我扶额,揉揉眉骨,沉下声:
「此事勿要再提及,退朝。」
争执的大臣立刻噤声。
回到殿中,茯苓为我卸去沉重的衣冠。
我走向内殿,看着商聿还在安静地睡着。
眼尾微红,风寒还是没痊愈。
我伸出手,指尖拨去他额间的碎发。
手腕突然被攥紧,我的目光对上商聿睁开的眼睛,湿乎乎的。
「姐姐,你要纳妾吗?」
声音也是可怜兮兮的。
「不……」
我的话还没说完,眨眼间,就被商聿压在身下。
他的鼻息洒在我的脖颈处,不多久,我肩上的衣衫被洇湿。
是商聿的眼泪:
「姐姐,我以后就会变老,头发花白,变成一个老头儿。你那时候还会抛弃我,然后纳妾吗?」
我的手抚上他的后背:
「乖,我没打算要纳妾。朝中的那帮老头儿实在是闲得无聊,我要你一个就够了。」
「你以后变成老头儿,我以后就会变成老婆婆。是要走一生的。」
商聿在我脖颈间拱来拱去的,音调还带着鼻音:
「姐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在床上躺平,生个病是越来越娇气了,我嘴中安抚着:
「嗯嗯,你一个人的。」
茯苓站在一旁看到此情景又悄悄退下,心想,唉,姑爷真的很像碧螺春,偏偏小姐就爱姑爷这一套,小姐就这样轻易地被拿捏。
我的手抚上他眼尾的红痣,指腹轻轻摩挲,问道:
「你最近怎么越发娇气,又爱撒娇,嗯?」
商聿抬起头来,眼尾染着微红,反问,声音也瓮里瓮气的:
「姐姐不喜欢吗?」
商聿不老实:
「姐姐,我现在身体很烫,你要试一试吗?」
我笑骂道:
「胡闹。」
我起身将商聿塞到被衾中。
吻了吻他眼尾的红痣,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喜欢。」
天地可鉴。
商聿视角番外
小时,母亲早逝,父亲子女众多,我在皇宫中可有可无,任人欺凌。
之后,我被当做质子送去他国。
在那里,我过得并不好,人人都可欺辱打骂我。
大雪中,我在皇宫被罚跪。
漫天的雪快要将我掩盖,饥饿交加,我被冻得毫无知觉。
我的眉睫处沾上了雪,面前一片荒芜,直到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
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
她身上的红色热烈,奋不顾身闯进我的眼帘。
她为我撑伞,为我披上大氅,抵挡外面的风雪。
是穿红衣的小姑娘救的我。
之后,我从宫人口中得知她是陛下亲封的盛宁郡主,是这上京之中的贵人。
宫人说出来很是艳羡。
可我觉得,她过得并不开心,眉间挂着淡淡的化不开的忧愁。
后来,再见到她,是在牢狱中。
她的眉目变得冰冷,浑身是肃杀之气。
我并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但她想要做什么,我永远会帮她。
现在细细想来,好像每一次见到她,我都是很狼狈。
但没关系,我的姑娘从来不会嫌弃我。
她有胆识,有谋略,有野心,有智慧,是翱翔天空的鹰,我也想要她自由自在的。
也想让她眼中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便常常向她撒娇示弱,换取一个吻。
只是,她有些笨笨的,以为在牢狱中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