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亭刚来汴京时,想的是在定国公府做个安分的表姑娘,给自己的身份镀镀金,再嫁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一生顺遂。可后来,未婚夫为了富贵荣华和她陌路,府中那位清贵冷漠的二表哥看她的眼神,也愈发奇怪,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初遇江云亭时,沈遇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梦中那位表姑娘,藕臂勾着自己的脖子,红唇轻...
《攀高枝》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懒风晚归倾情打造。故事主角江云亭沈遇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复仇纠结在一起,引发了无尽的戏剧性和紧张感。本书以其惊人的情节转折和逼真的人物形象而脱颖而出。江云亭刚来汴京时,想的是在定国公府做个安分的表姑娘,给自己的身份镀镀金,再嫁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一生顺遂。可后来,未婚夫为了富贵荣华和她陌路,府中那位清贵冷漠的二表哥看她的眼神,也愈发奇怪,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初遇江云亭时,沈遇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梦中那位表姑娘,藕臂勾着自己的脖子,红唇轻...。
第19章
两日后,马车上,几个姑娘挤在一起,反倒是去赶考的沈和被迫骑马随行。
越往考场的方向去,人就越多。
沈怜撩着帘子,看得津津有味的,倒是她边上的沈月扯了扯沈怜的袖子。
“妹妹,放下帘子吧,外面人太多了,被看到不好。”
沈月,三房陈姨娘的女儿的女儿,年十六,和沈茜同岁。
她的话,是以姐姐的身份说得,可那语气很弱。
这马车上本来不该出现沈月的存在,奈何今早出门时恰好碰上了,沈和随意问了一句沈月要不要来,对方答应了。
如此,其余几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对面沈月这话,沈怜冷笑。
“你管我,我想看就看,谁能说什么?”
又不是看一眼就嫁不出去,汴京中的贵女公子,往日里在这种场合来往本就无伤大雅。
她这寻常动作,从沈月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她在偷情般。
沈怜不喜欢沈月这种语气。
“我,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们。”
沈月低着头红着眼,声音愈发细小。
作为庶姐,在嫡妹面前好似抬不起头来,哪怕是好意被人误会,她第一反应也是道歉。
“什么叫做为‘我们’好,沈月,看人的是我,和她们什么关系。”
“怎么,还是你不属于‘我们’。”
沈怜皱眉,作为三房的女儿,她们本该亲密无间,可她很讨厌沈月这种方式。
句句都像是在带着目的,偏偏一副柔柔弱弱,像谁欺负了她的模样,让人烦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的沈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恰好的,马车到地方了。
“我先出去了。”
沈月戴上面纱,丢下这句话,快步走出马车。
而这在外人看来,见到的就是一个女子红着眼,面色苍白,脚步不稳的下车。
“阿月,怎么了?”
附近人太多,马车中发生的事情沈和没听到,他跳下马询问着。
“没事,就是姐姐误会了我,我没关系的。”
被误会还没关系!
这说法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啊。
掀开帘子的江云亭眼神撇过对方,几个姑娘家都戴上了面纱。
看不清脸,能听到江云亭温柔的语调:“二表姐不过是自己想岔了,想来等想明白了也就没关系了。”
她走下马车,转身将沈茜和沈怜扶了下来。
沈月似没想到开口的人是江云亭。
她动了一下,面纱滑落,便被人看到她那微张小嘴错愕的神态,眼里都泛着泪光,不堪受辱般。
“二表姐要是眼睛不舒服,不妨先回去找个大夫看看。”
江云亭丢下这句话,转而看向沈和。
“三表哥去吧,我们这里没事的。”
他们来的不算早,那边已经开始验明正身。
“行,月儿不舒服就回去吧。”
沈和也耽误不得,皱眉看了眼沈月,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一时间,剩下几个女眷在马车边上。
沈茜自始至终没搭理沈月。
三房的事情,她从不插手,更别提一个喜欢耍心机的庶女在她面前有什么脸面。
她没忘记今日的目的,望着簇拥的人群,眼神闪烁,在找到一人后,赶紧错开眼神。
这让江云亭暗笑着,她凑过去道:“茜表姐,我们先回去吧。”
她们也不过是借此机会来看一眼,哪能一直待在这里啊。
都是女眷,她已经发现在场某些男人的目光流连在这里,那火热的眼神足以穿透面纱让人不适。
让江云亭遗憾的是,她没看到慕子明的存在。
许是进去了吧。
“行。”
同样觉得不妥的沈茜应着,沈怜则是翻白眼,反正她就是陪伴的,不发表意见。
两人一左一右将江云亭围在中间,这个表姑娘反倒比沈月这个沈姑娘更加有面子。
“哟,月妹妹这是怎么了啊?”
吊儿郎当的男音出现,正在上车的沈月身体抖了抖,受惊般回了一句:“和姐姐没关系,我的错。”
里面端坐在马车中的几人面有韫色,沈怜更是笑了。
“怜表姐,三表姐她......”
江云亭欲言又止,她怎么觉得沈月一直在给沈怜下套呢,一套接着一套的。
“呵,别管她。”
轻蔑笑着,沈怜看向江云亭的目光很满意。
称呼已经说明了江云亭的站位,她喜欢聪明人。
“怜妹妹,此事回去后,还是和三婶婶说一声吧。”
一个庶女,在外面不断暗示自家姐妹不和,自己被嫡妹欺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管她做什么,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沈怜撇嘴,这声音提高不少,足够还逗留在外面的沈月听到。
沈月扶着马车的手指僵硬一瞬,她的眼里盈满了泪水,望向边上男子的眼神,若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她没说话,只是艰难笑笑,就已说尽了自己的委屈。
“我说沈怜,你们定国公府的姑娘就是这样的,真是没礼貌的很。”
来人显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能说出这种话来,身份应该不低。
此刻江云亭不好插手,沈怜刚想怼回去,沈茜按住了她的手。
“张公子,我定国公府如何教导姑娘,是我们的事情,还是丞相大人想要越俎代庖,代替陛下来训诫我们定国公府的规矩了。”
张丞相,一国丞相,身为文官之首,权利自然没的说。
这位张公子在汴京也是横着走的人物,可对上定国公府还不够看。
如沈茜所言,能训诫定国公府的只有陛下,然而这些年定国公府的圣宠如何,汴京人都看在眼里。
这话要是传到宫中去了,这位张公子免不得要倒霉。
想明白这点的张公子脸色白了白,他冷着脸,想反驳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沈月。
“张江河,张家嫡幼子,为人心软善良,最舍不得如沈月这般被‘欺负’的弱女子。”
马车中,沈茜小声和江云亭介绍着,顿了顿,她又道:“以后你要是遇到他,记得离得远远的。”
面对提醒,江云亭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是一道男音响起。
“哟,茜妹妹别生气啊,江河就是嘴快了点对吧。”
吊儿郎当的音调像是在开玩笑,随即车帘被掀开,一张脸凑过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
“林敬,你做什么?”
谁也没想到这个林敬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直接掀开姑娘家马车的帘子。
里面几个姑娘,这会面纱都拿在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