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被淮王世子欺凌致死。哥哥前去讨公道却被挖眼割舌,悬尸于城楼之上。后来我成了口诛笔伐的祸国妖妃。但我不悔,因为我亲手将淮王的项上人头供奉在了哥嫂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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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嫂嫂被淮王世子凌.辱致死。
哥哥前去讨公道却被挖眼割舌,悬尸于城楼之上。
后来我成了口诛笔伐的祸国妖妃。
但我不悔,因为我亲手将淮王的项上人头供奉在了哥嫂坟前。
1
我是祸国妖妃。
此刻,皇上服了丹药正在打坐,而我在帮他批阅奏章。
看着请求赐死我的折子,我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九封了。
床幔内传来响动,皇上醒了。
我赶忙假意啜泣起来。
“丹儿,怎么了?”
皇上的声音如沉闷的木门,他撩开帘子,消瘦的面庞上挂着一双浑浊的眼睛。
虽是而立之年,但老态毕现。
我眼眶蓄满泪水,楚楚可怜地看向他。
“皇上,大臣们又上折子让您赐死臣妾,臣妾委屈,您,您替臣妾做主好不好?”
于是乎,我一句话在朝堂上掀起了腥风血雨。
皇上对他人的劝阻充耳不闻,择了吉日,要在金銮殿上吊死十数位弹劾我的大臣。
此刻,金銮殿上我正衣衫半敞地靠着皇上,同他一起高坐在龙椅上。
我看着被吊在半空中扭曲挣扎的大臣咯咯直笑,但眸光渐冷。
不知他们可有感受到,曾经在他们身下挣扎的女子的绝望?
“丹儿喜欢,朕以后便天天让他们荡秋千为你看。”
皇上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压下心底的厌恶,戏谑地看向高台下的大臣。
他们匍匐跪地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就像那些他们曾经欺辱过的百姓一般。
我脸上笑意褪去:“皇上,甚是无趣,还不如庙里的老和尚有看头。”
皇上见我面色不愉,当即让人剃光了他们的头发。
随即剥了他们的衣服拴上链子,让他们在大殿上边爬边学狗叫。
御史怒目瞪向我,大喝一声“妖妃”,然后一头撞死在了金銮柱上,血溅当场。
我又娇笑起来,笑着笑着,眼底泛出泪花。
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是好啊。
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恍惚间,我想起来了哥哥嫂嫂。
他们就是这样被上位者践踏而死的。
2
我娘生我时,难产没了。
我爹为了复活我娘,成了一个炼丹师。
但丹药没炼出来,他就先随着我娘去了。
从此,我和哥嫂相依为命。
哥哥为人老实憨厚,总是笨拙地呵护着我,教我世间的至善之理。
嫂嫂也是心善之人,怜惜我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家中算不上富裕,但是哥嫂从未让我吃过一点苦,舍不得让我受半分委屈。
直到那天嫂嫂进城给我裁制新衣,就一切都变了。
她再也没能回来。
淮王世子当街纵马,看中了嫂嫂的美貌,便随手将她掳走,凌.辱至死。
京中人皆知,淮王府深受皇恩。
淮王乃是先帝幼子,自小便受尽宠爱,当今皇上待他也如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般,对他千好万好,百般纵容。
淮王世子在京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但皇上爱屋及乌,就算闹到金銮殿上,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哥哥找上门去。
淮王为给世子善后,给我哥哥安了个刺杀王爷的罪名,将他挖眼割舌,乱棍打死,而后悬尸于城楼之上。
淮王派人将嫂嫂的尸身扔进护城河,将哥哥的尸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他们生前恩爱和睦,到死却是水火不容。
我想办法将嫂嫂捞上来时,她的尸身已经泡得不成样子,大半也已经被鱼虾啃食。
我为哥哥立了衣冠冢,将他与嫂嫂合葬。
那晚,银灰色的月光透过松林,婆娑的树影下,我跪在哥嫂坟前号啕大哭。
哭哥嫂死得冤枉,哭我痛失至亲,哭我家破人亡。
回到家中,我便一头扎进了爹爹生前常驻的炼丹房。
皇上曾经也是位明君。
他少时登基,也曾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那年他御驾亲征,打得匈奴节节败退,不得不主动休战求和。
但不知怎的,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道人。
从此醉心于寻找长生之术。
而我在天下献宝大典中,凭借我爹留下的丹方夺得魁首,入了皇上的眼。
后来,我当了皇上的宠妃。
3
皇上的宠信,说到底落在一个“信”字上。
我始终认为,天下没有牢不可破的信任,更何况是在帝王家。
只要皇上与淮王之间出现了一丝裂缝,那淮王府便离大厦将倾不远了。
我打算给皇上炼制两枚服下就能通体生香的丹药。
去御花园摘桂花时,我遇见了淮王妃。
她远远地看着我,表情怪异。
我置之不理,摘够了桂花便回了太方宫。
而后在炼丹房内待了一天一夜。
丹药炼成,我对皇上说,普天之下只有天子才配身怀异象。
皇上听后,果然龙颜大悦,当即服下丹药,还说我是上天赐给他的祥瑞。
我低眉含笑,心中却实在是呕得慌。
好在丹药功效不错,与皇上共处一室久了的人,身上也会沾染幽深的香气。
淮王每隔两日便会进宫请安。
恰逢南方进贡荔枝,我遣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翰杰亲自去取。
荔枝取回后,他将第一盘呈给了淮王。
皇上曾说过,以后有好东西得给淮王头一份,伺候的人需谨记,谁忘了便砍谁的头。
我半倚在皇上身上,看着又大又红的荔枝,伸手拿起一颗为皇上剥开。
果肉入喉,谁知皇上忽得皱眉,当场就将荔枝吐了出来。
定睛一看,**的果肉上一团黑烂极为刺目。
皇上盛怒,一把将我推开。
这时,淮王赶忙出面,将自己的荔枝呈上。
我跌坐在地上,听着淮王的话,低着头看似恐惧,实则是抑制不住心底的高兴。
皇上气得大口地喘着粗气,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
长久地服用丹药,皇上的脾气已经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淮王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皇上这副模样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皇上缓过神来,忽然发现地上的我,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急切地将我扶起。
我柔弱无骨地攀上皇上,委屈得双眼通红,却还是摇着头故作坚强。
皇上眼中的心疼更甚一分,软声哄着我,说要陪我去放风筝。
我点头,但刚出门便听到了小太监的私语。
“王爷方才刚进宫时,身上淡淡的桂花味可真好闻!”
“翰公公身上也是,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就是跟咱不一样!”
皇上默默听着小太监的话,驻足良久,浑浊的眼珠子看向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在皇上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笑意。
皇上这两日都未召见淮王,那他身上是怎么沾染上异香的?
或许,他的大监私下里会见过淮王呢?
难怪他的大监会将第一盘荔枝送上了淮王桌案,而自己面前的却是坏果。
皇上似是想通了,冷哼一声。
于是乎,淮王的两日一请安,变成了五日。
4
天气渐冷,皇上在我宫里架了一口锅子,打算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只是我与皇上都是无辣不欢之人,呈上来的锅子却是清汤寡水的,皇上当即震怒。
主要负责此事的翰杰更是吓得当场跪地。
我拦下动了杀意的皇上,道:“皇上莫气,臣妾听说淮王口味清淡,翰公公记差了也是有的,加之臣妾新给皇上炼制的丹药,还是清淡点的好。”
翰杰这会儿为保命,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听到我这样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连连称是。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他以为如此便能保命?
不过是他的催命符罢了。
皇上怒极,憋得脸色通红,一脚将翰杰踹倒,而后将锅子掀翻在地。
滚烫的汤水浇在翰杰身上,登时就将他烫得脱了层皮。
外面机灵的小太监立马上了一锅红汤,皇上面色这才好上几分。
入夜,皇上正在打坐,翰杰就候在门外。
“皇上向来喜爱淮王,白日里也多亏拿了淮王做笺子皇上才没杖杀那些宫人。可如今淮王五日一请安,皇上怕是不习惯。我实在忧心,碎玉你差了小福子,看能不能想法子出宫去请淮王。”
我在门内假意小声与我的大宫女说话,确信翰杰能听到。
虽然翰杰不喜我,但他定会相信我的话。
毕竟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在外人看来,揣度圣心自然是有一套的。
第二日一早,皇上还在太方宫尚未起身,翰杰便将淮王请进宫来了。
皇上醒了之后龙颜大怒,直接赐了翰杰车裂之刑。
而淮王,皇上也是晾了他整整一上午,而后与他草草说了两句话,便将他请出宫去了。
听到翰杰的死讯,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荔枝一事,已然让皇上起疑。
怀疑的种子一经种下,悄然间便生根发芽。
在丹药的催生之下,很快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我让小福子将锅子换成了清汤,又故意在皇上面前说翰杰将他与淮王的喜好记差。
翰杰早就自乱阵脚,所以他轻信了我的话。
他请来的淮王便成了他的催命符。
我不动声色的为小福子美言了几句,他便成了皇上身边新的大太监。
他妹妹本是宫中的宫女,却被翰杰看上,强行结为对食,没几天便死在了翰杰的虐待之下。
他净身进宫,便是为了妹妹报仇。
我最恨的便是翰杰这样的人,若不是有他们这样的人存于世间,我也不会家破人亡。
索性我便帮小福子报了这个仇。
除掉翰杰,将皇上身边安上我的人,最重要的是让皇上对淮王起疑。
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5
最近我给皇上吃的丹药炼制时足足加了两倍的药量。
所谓浓缩就是精华,皇上连着几日都神清气爽。
早朝时更是带着我坐在龙椅之上。
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大臣,我只感叹身居高位,俯瞰众生的感觉真好啊。
一个奇异的想法在我心中油然而生,不过马上又被按捺下去。
我的目光落在了淮王世子身上,媚眼如丝。
他好美色,自打我出现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我。
我回了他一抹勾人的娇笑,便不再看他。
随即我软绵绵地搂着皇上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皇上,臣妾累了,想回去了。”
皇上枯树皮般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当即下了朝,抱着我离去。
只留下一众朝臣站在原地,此起彼伏的叹气声夹杂着几句成何体统飘进我耳朵。
我笑了,那又如何呢?
反正我是祸国妖妃,反正这朝廷已经腐朽,那就让它彻底烂掉好了。
回到殿内不多时,淮王世子便来了。
他与皇上寒暄几句,却明显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就向我这边瞟来。
见时机差不多了,我声音柔婉,主动开口称赞他的炼丹术。
提及炼丹术,皇上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焰儿最得朕心。”
世子则拱手躬身,颇有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皇上娘娘谬赞,论丹术丹娘娘才是个中翘楚,有空还请娘娘不吝赐教。”
看着他衣冠禽兽的模样,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内心作呕,面上却不显,表示今日就有空。
淮王世子马不停蹄地就随我去了太方宫。
我将他在炼丹房关了一上午。
天知道有多少次我直接想将他炼成丹药,为我死去的哥嫂报仇。
但我知道时机未到,将手上的帕子都绞烂了才生生忍住。
在送走世子前,我还大方地送他了一沓丹方。
到了晚上,我跪在床前满脸惊恐,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向皇上请罪。
我研制了很久的长生丹方不见了。
里面药材用量极其谨慎,很难再复原第二份。
皇上当即大怒,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乖顺地垂着眸子承受着他的怒火。
再抬头,他眼中的怀疑之色浓重得快要溢出。
果然,他将我打入冷宫。
内务府的太监是个聪明的,连夜将冷宫布置了一番,好吃好喝的也全都送了过来。
这日,我正躺在湘妃榻上看话本子,面前忽然投下一道阴影。
我抬头,只见一名宫女牵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定定地看着我。
她说这个孩子叫沅陵,是大乾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