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尊贵公主,可是一夕之间皇城被攻破,我沦为玩物。那个扬言要为哥哥报仇的皇子,把我囚在身边。用我最爱之人威胁我:“你要是想他活着就乖乖听话。”可是最后,我成了他最爱的人。而我,再也不会听话了。
小说主人公是萧央卿卿的书名叫《送卿》,它的作者是吱喵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我本来是尊贵公主,可是一夕之间皇城被攻破,我沦为玩物。那个扬言要为哥哥报仇的皇子,把我囚在身边。用我最爱之人威胁我:“你要是想他活着就乖乖听话。”可是最后,我成了他最爱的人。而我,再也不会听话了。...
沦为玩物
1
整个大殿尸体横陈,充斥着刺鼻的血腥。
只有我一人活着。
“将军,人在那。”
几个举着火把的人离我越来越近。
为首的将领看了我一眼吩咐属下:
“带下去,送给将军。”
敌军的营地里,士兵庆祝的声音响彻大营。
我被换上艳俗的衣裳,灌下烈酒,然后丢在空无一人的营帐里。
帐外吹进来的风带着清新的泥土香气,是南诏的味道。
有点凉,却缓解不了我体内的燥热。
营帐外有士兵把手,我只能瑟缩在角落里强忍药效发作。
不知过了多久,我见到了那位将领口中的将军。
他身穿甲胄,面戴一副狰狞黄金面具。
他挑起我的下巴看了半天,未说一句话。
然后抱着我放到了床上。
疼痛传来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父皇母后被刺穿胸膛倒下的样子。
皇兄拉着我躲在金銮椅后,自己明明害怕得止不住抖,却还挡在我身前。
可是他们没有杀我,我看见皇兄嘴里一边涌出大口鲜血,一边对我做口型:活着。
哪怕那么痛苦,受尽**也要活着吗。
2
次日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酸软不着寸缕躺在床上。
而那人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看我。
我对上他审视的眼神,屈辱瞬间爬遍全身。
那人好像看穿的了我的心思,只留下一句话。
“要是想你那位小将军活着,就别想着死。”
他说的是仓烈,仓烈落到了他手里。
想到仓烈,我眼睛滚下两行热泪。
那日过后,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人。
没过几日,军营开始收拾行装动身,我跟着队伍几经辗转后来到大梁国。
我被安置在一处不大不小的院落,门口换成了侍卫把手。
再见到那人时,他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暗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他身份的尊贵。
他站在院中打量了一圈四周,然后准备离去。
我连忙叫住他:
“你说仓烈还活着,我却一直不见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不管何时都带着那冷冰冰的面具,上面还有两颗长长的獠牙,宛若魔鬼。
他此刻侧身站着,露出一小片比女子还白皙细嫩的皮肤。
“你若是听话,我自然不会让他死。”
他说这话时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我却浑身打着细颤。
“你到底是谁?”
成王败寇,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一个痛快。
他听闻我这么问,返身回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他。
“还记得萧煜吗,我是在为他报仇。”
3
萧煜,那是大梁国曾经派来的质子。
我曾见过他一面,在大街上被人拳脚相加打到全身是血。
仓烈叫我不要管他。
萧煜在城中不是偷东西就是伤人,人人喊打的程度,名声坏到我在宫中都有所闻。
可是我看到那个十四五岁瘦弱得撑不起衣裳的少年还是心软了。
悄悄派人将他送去医馆。
可惜后来听说他葬身火海了。
可是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也杀了我全家,为什么还要把我抓起来。
可是我不敢问。
萧煜有一个弟弟,名为萧央。
听闻其性格孤僻残暴,却与萧煜关系甚好。
我故作镇定看向眼前之人,只见他嘴角微微勾起,轻蔑看着我。
我大概猜到了,他就是萧央。
4
萧央找了一个大娘来照顾我,每日做做饭,洗洗衣。
是这院中唯一一个会开口和我说话的人。
我向她打听一些外面的事,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些失望,在这院中度日如年。
这日大娘急冲冲的赶来,拍着胸口喘气道:
“姑娘你不知道,这外边要变天了,老皇帝驾崩了,几个儿子正多多少少争皇位呢。”
我激动的抓着大娘的胳膊:“谁最有胜算?”
大梁皇帝七八个儿子,只要萧央不成为皇帝,我应该可以趁乱逃出去。
大娘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很多人都支持太子。”
太子是二皇子,萧央是六皇子,听闻两人水火不容。
一连几日都不见萧央,我心里有些激动。
可是门口是侍卫却纹丝不动。
那日我正准备睡觉,喝得醉醺醺的萧央夺门而入。
他穿着一身墨色的衣裳,与整个夜色融为一体。
大概是我脸上表情太过明显,他幽冷的说了一句:
“看到我没死很失望?”
我眼皮一跳,说不出话来,低垂着头思考。
就算他没死,看打扮也不像是夺得皇位的样子。我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抬头去看他。
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身体。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大娘为我准备的衣服也都很轻薄。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烧红了脸。
同时心里发怵,生怕萧央有下一个动作。
可他竟然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走近一看,上面写着:卿卿亲启。
5
卿卿是我的小名,从字迹我就能看出是仓烈写的。
我迫切想要去拿,萧央立马收回了手。
他大步走到我睡觉的床上仰卧着。
“想要吗,自己来拿。”尾音上扬,极尽轻佻。
“你,**!”
可是除了嘴上逞强,我无能为力。
萧央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递给我:“把眼睛蒙上。”
一声轻响,我猜到萧央应该是吧面具摘了。
没了视觉,其他的感官无限放大。
萧央的呼吸落在我**的身体上。
我死死的抓着被子,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事后我撑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在烛光下打开那封信。
仓烈只在信中说了他很好让我不要担心这样的话语。
还有,我送给他当定情信物的玉佩。
眼泪在信上晕开墨迹。
萧央重新戴回面具,穿戴好衣物。
“省省眼泪,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明日会派人来把你送进宫去。”
他轻声的嗤笑刺痛了我,好像在说:看,你如今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
6
进宫的马车平稳缓慢的行驶着。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过去那些被送去和亲的公主。
有比我年长的也有比我小的。
而我因为宠爱一直被庇护着。
那些失去女儿的娘娘每每看到我都会诅咒我,让我比她们的女儿惨一百倍。
如今算是应验了吧。
有风悠悠吹进来,带着一丝腥气,和南诏的不一样。
我被宫女梳洗打扮,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裳抬进皇帝的寝殿。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遭遇,同样的……人。
“很好玩吗?”
我一把打开萧央置于我下巴上的手。
萧央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的反应,出言讥讽:
“这就恼羞成怒了?看来还得再磨磨性子,不然你见到仓烈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我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迫切的想知道仓烈怎么样了。
可是我每说一句,萧央的眸子便冷一分。
于是我只好放低姿态,卑微哀求他:
“你让我见他,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
萧央猛地拂袖将我推开,语调森寒地说:
“等你在除了关于他的事上也能用这种态度和朕说话时,朕再考虑。”
7
萧央说要磨我的性子,然后打发去浆洗衣裳。
那些宫女看出我是被故意罚到这来的,便故意给我使难。
指着那高高摞起有半人高的衣服,“这些都是你的活,今天就得洗完。”
我好不容易洗好,连腰都直不起。
一盆衣服就被一脚踹翻。
我看着那昂起下巴的始作俑者,只能咬牙蹲在地上一件一件拾起来。
一双手整日都泡在水中,不到两日全磨破了皮。
而我白日浆洗衣裳,晚上还要回萧央的寝宫伺候他。
我累了一天,可他却不知疲倦。
那日我顶着烈日走在去洗衣房的路上,眼前的路却越来越弯。
最后一头栽倒在地。
萧央来的时候我正在抗拒那碗又苦又难喝的药。
“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
过去在宫中我的都是就着蜜饯才能喝下。
宫女一脸无措的看着萧央。
萧央接过药,捏着我双颊就蛮横地往里灌。
毫无防备的我被呛得流泪,咳嗽间一阵反胃,药被我尽数吐出。
萧央气得摔了碗。指着我凶狠的说:
“你想以这样的方式逼朕妥协吗?”
龙颜大怒,吓得身边的宫女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我撑着床沿,费力的抬起头,泪眼盈盈看着他。
“我有什么资格逼你啊。我折磨自己的身体,你生什么气。不过一碗药而已,陛下让我喝,我喝就是了。”
说完我莞尔的对着萧央笑。
“陛下看我这个性子磨得还行吗?”
萧央居然肯让我见仓烈了,这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心里激动不已。
8
我站在萧央身边,翘首以盼。
然后看见仓烈身穿干净整洁的朝服,搀扶着身边孕肚明显的女子缓步前行。
我们中间那几步路,我费了好大劲才走完。
我伸手去抓仓烈,问他怎么一会回事。
仓烈推开我的手退后一步保持距离。
“娘娘请自重,臣已有家室。”
好一个娘娘请自重,好一个臣已有家室。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不是什么娘娘!倒是你,你是谁的臣子?谁的夫婿?”
突然后悔前几日没有好好喝药,此番下来竟然气喘不已。
我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向他展示。
“若不是心中一直想着你,我早就自戕了,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我们的婚约又算什么!”
仓烈突然抬头凝视我:
“我是答应向你父皇求婚,但是我们没有婚约。”
我想起了他还给我的玉佩,也明白了萧央之前的话的什么意思。
我颤手指着仓烈说不出话来,只觉呼吸困难。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形,直至漆黑一片。
倒下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醒来时,萧央正在床边捏着我的手把玩。
他懒懒掀起眼皮看我一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嫌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开口:
“为了让我死心你真是好手段。”
萧央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我:
“你还以为朕在骗你?那我朕告诉你,朕之所以能得到这个皇位,他功不可没。”
“在你因为他的安危苦苦哀求朕时,他也为了别人委曲求全。”
“据朕所知,他当初答应你回去求亲,算算月份,要是成婚,那女子应该会与你一同进将军府,你猜……”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萧央。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
“宋卿卿,朕不希望再看到你为了这个男人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