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极其专注地看着这些曾经看过无数次的信,突然像是承受不住似的,捂住脸轻声呜咽起来,满是自责。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一点都没发觉呢?从刚开始的半个月一封信,到后来的一个月一封信,小枝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频繁地提到学校生活。
宁栀顾淮周小枝是《栀子藏毒》里面的主角,作者是佚名,小说主要的讲的是:宁栀极其专注地看着这些曾经看过无数次的信,突然像是承受不住似的,捂住脸轻声呜咽起来,满是自责。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一点都没发觉呢?从刚开始的半个月一封信,到后来的一个月一封信,小枝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频繁地提到学校生活。...
呛人的粉末袭裹着冰冷的风猝不及防地朝他面部袭来。
江原躲闪不过,只好条件反射地闭眼。
可已经来不及了,那把分量很大的生石灰已经灌进了他的眼睛里。
灼热的疼痛让他紧闭着眼,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谁!”
可他朝着来人问出了问题,得到的回答却是如雪点一样凌乱地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江原是个体力好的疯子,可现下没了视物的能力,战斗力也大大减弱了,只能凭着声音与直觉出手。
对方却都是身强力健的壮汉,不多时便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狠厉的拳脚随着逐渐变大的雪片落在他的背上、腿上乃至头上。
等到遍体鳞伤的江原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伙人才将他拖向附近的一条小路。
雪没有停,相反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留了两个人在雪地里看着已经晕倒的江原,其余的人便走到一旁商量。
“老大,现在怎么办?”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身材健硕,从脸边到脖颈上都蔓延着一大片黑色纹身,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抽了根烟,然后给雇主发了个消息:【一切都照你吩咐的安排好了】
那边很快就来了回复。
他看了一眼:“她说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她。”
等待的时间总是分外漫长,底下的小弟瞥了一眼头破血流的江原,问道:“老大,那个雇主到底是谁啊?”
“啧,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碰这位江氏的小太子爷。”
他摇头:“她很谨慎,我也没见过她,只知道是个女人。”
见其他人还存有其他心思,他沉下脸告诫道:“别问了,受人所托而已,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要话少才好。”
小弟们很是敬仰他这位老大,随即也没了探究的心思:“反正有钱拿就行。”
三十分钟很快便到了,可等的人却还没有出现。
有人小声嘀咕:“不会……被人耍了吧。”
老大摇摇头:“再等等。”
不多时,一个打着伞的纤细身影出现在茫茫风雪之中。
她逐渐朝着他们走近,伞下的眉眼好看而清纯,肌肤白润,透着股冰雪晶莹的美丽。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将她当成是他们等待的雇主。
嘻嘻哈哈的,小声窃语道:“这小姑娘长得真好看。”
“是啊,怎么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出来……”
因此,等到她站定在他们面前,弯一弯粉唇轻声道:“久等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风雪冻住了一般,怔在原地。
还是他们中的老大先反应过来,核对无误后他们一行人才艰难地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少女就撑着伞,亭亭玉立地站在他们身前,容颜清丽剔透,像是雪中的纯白栀子。
“我们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将他打伤了,但是不会危及生命。”
她扫了眼不远处不省人事的江原便轻轻收回了目光,转而看着老大道:“眼睛呢?”
“弄了生石灰,保管他这几天都看不见。”
“附近的监控我们也提前剪断了。”
宁栀轻轻点着头:“这很好。”
她拿出一张卡,交给他:“这是之前说好的佣金。”
“你们可以走了。”
临走前,他提醒道:“虽然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还是难免有纰漏,江家势大,到时候真查出来了,我们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雪中撑伞的少女闻言展唇一笑,从容淡定:“好,我知道。”
从她决定开始复仇的那一刻起,便没了退路。
她走的每一步都带着不可预估的风险,脚下全是锋利的刀尖,可那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三个都是出于顶级上层阶级,若是不殚精竭虑,不使特殊手段,怎么才能成功将他们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呢?
一伙人很快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他们走出老远,还有人频频回头张望——
眼里带着好奇与惊艳。
走在最前面的老大阴着脸拍打他们的头:“看什么看,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老大,我们……只是看一看嘛。”
“那姑娘确实长得太漂亮了,跟冰雪做的一样,说话又轻言细语的,骨头都酥了。”
老大冷哼一声:“漂亮……告诉你们吧,再漂亮也别想,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眼见着手下的几个兄弟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叹了口气对他们说:“这姑娘绝不像看起来那么温柔善良。”
他说:“你们知道她当时联系上我,要我们做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
“她一来,就说她想要我们杀了江原。”
“啊……”他们虽然都是道上的打手,见过不少血,可寻常的打斗与取人性命可就是两个性质了。
老大接着道:“我当然是拒绝了,给的钱再多这样的买卖也不能随便做,何况江原的家世背景如此雄厚,真要死了我们是绝对不能从中脱身。”
“老子可不想为了一桩买卖就折了……”
听完他的话,刚刚还怀着恋慕旖旎心思的这些手下顿时收了心思。
有些回想起刚才她站在雪中朝着他们露出的柔美笑容,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那笑里也隐含了什么可怕诡暗的东西。
风雪渐渐小了,宁栀也将伞收起来。
她走到闭着眼昏迷不醒的江原身旁,俯视地盯着他。
他身上头上都有一定程度的轻伤,伤口有些凝固了,有些则还在往外流着血。
她轻笑:怎么样,这样的“沙包游戏”,喜欢吗?
宁栀歪头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惨状,摇了摇头目露不满。
唉,下手还是轻了。
这点伤怎么够呢?
这样想着,她又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然后抬起穿了厚厚靴子的脚,狠狠踩上了他腿部正在不断渗血的伤口。
又冷又虚弱的江原被突然袭来的剧烈疼痛给惊醒,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睛,刺目的疼痛却让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只能看见白茫茫的雪……
宁栀看见他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慌乱,看到他紧闭着眼,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垂着头,将靴子上的血用地上的残雪一点点地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才怀着恶意而不加掩饰的笑容,缓缓靠近苏醒了的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