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凰的病娇女帝。为国为民的清冷国师,曾和我是青梅竹马,如今被我百般折辱。我种种威逼利诱,逼他当我裙下臣。“国师大人,只能是孤的东西。”
主角叫祝卿祝翎枫的小说叫《女帝她偏执又病娇》,是作者月弦织丶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我是北凰的病娇女帝。为国为民的清冷国师,曾和我是青梅竹马,如今被我百般折辱。我种种威逼利诱,逼他当我裙下臣。“国师大人,只能是孤的东西。”...
第三章
我话音刚落,他显然也知道自己有些越俎代庖,抿唇不语,只冷冷瞧我。
“这样吧,祝翎枫,你先别动。”
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我有何用意,在我面前站定。
然后我向前迈一步,突然勾住他的领口,凑上去刚好倒进他怀里。
突然这番动作,他始料未及就挣扎,奈何被我摁住双手,一个踉跄,随即被我扑倒在地。
我抬手把他发间的簪子拔下来,扯了一下他的衣领,他墨发散在身后,就被我压在那儿,衣衫凌乱。
当时的祝翎枫毕竟道行尚浅,喜怒形于色。
我感觉到他鼻息一滞,眼尾也带上了几分又羞又怒的薄红。
哈。
挺有意思。
我听到东西打碎的声音,扭过头。
恰好有个送东西的宫女路过御花园,一脸惊愕,显然是看到了我和祝翎枫,也认出来了。
但她对上我的眼眸,强装镇定,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撒腿就跑。
我听到祝翎枫开口。
“公主您,又是在干什么,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会如此寡廉鲜耻,如今被旁人撞见,又该如何自处。”
到底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我从他身上坐起来,把发簪丢回去。
“那个宫女是给我皇兄送东西的,我就知道她会这时候过来,你觉得她会不会告诉皇兄,他又要怎么想?”
“你,我,他们,分明都知道是我强人所难,但是传出去,是谁的名声不太好听?”
“…”祝翎枫顿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会道我衣冠土枭,冒犯公主。”
“对呀。”我眯着眼笑,“你知道就好。”
“公主这是何意,在下只是好言相劝,您却这般…这般…这对您自己的名声也并无好处。”
他重新冠发,整理衣襟,咬牙切齿看着我,显然也是气的说不出话。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间也总有许多事,眼见非实。还有这么个词,叫迫不得已。”
顺带把我俩捆在一块。
我在心底补了一句,看着他神色异样,有点想笑。
这种道貌岸然的君子,捉弄起来还当真有趣味。
“…我不觉得,公主所做这些荒谬至极的事,是有苦衷。”
哦,不信就不信吧。
但干完这些缺德事我心情好得很,也懒得和他计较,整理了一下鬓边发丝就转身离开。
“祝翎枫,我觉得你该和我皇兄好好解释,期待下次会面。”
“公主不会再见到在下的。”
身后少年语气冷静。
这就生气了?
我险些笑出声来。
6.
第二日贺西洲来公主府找我,我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
“五皇妹…北凰规定的结婚年龄是及笄之后,算算你也快到年龄了,是大姑娘了…你一直也早熟…”
贺西洲嗓音温和,神情凝重,说到这里就没有接着往下,端详了一下我的表情。
我面色如常抬头,假装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手上描摹字帖的笔都不曾抖一下。
“怎么了,皇兄,有什么事?”
贺西洲这人,也被我划到正人君子一类,相处起来颇有些如沐春风。
怎么说也一同长大,在他面前还是要装一下的。
他的确知道我性情乖戾,只当是年少叛逆,却不知我内心阴暗暴虐。
他轻咳一声,语调不变。
“所以,若是遇到适婚的心悦公子,皇兄尊重你的选择,但赐婚这事,还是要跟父皇说一声的。”
“我么,的确已有心上人。”我不经意的手一抖,晕染开一片墨渍,“皇兄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我殿内宫女绿蜡,给我送东西的时候,途径御花园,碰到你和祝翎枫…”
“既然皇兄知道,我也不瞒了。”我笑,“我确实对祝翎枫有那么几分心思,不过你也先不用告诉父皇,八字没一撇的事,多给我和他安排点相处机会就可。祝翎枫现在对我的态度,可有些避之不及。”
“好,既然是皇妹你喜欢的人,我就跟他好好说说。”贺西洲点头。
“多谢皇兄。”
我不急不缓,但贺西洲也知道我性子,能开口说句谢就已是最大让步。
“其实你和祝翎枫能相处得来,我当哥哥的,也挺开心的。”
贺西洲盯了我半晌,还是感慨道。
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眉眼带笑,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你素来性子孤僻,这么多年除了我,没看到你能和谁交好,我本以为…你不会认定什么人。”
“皇妹你一直以来的性格,就是把喜欢的人,不由自主划分成自己的物品,有那么几分奇怪的占有欲。我记得,先前我和六皇妹说了几句话,你都生了半天的气,还故意去捉弄她,她都有一阵子不敢来找我了。”
占有欲…?
既然是我的东西,岂容他人染指,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沉默了一下也没回话。
六公主啊…我倒是回想了一下。
她和贺西洲聊过几次后,在饭里吃出来了虫子,确实是我的手笔没错。
而那边贺西洲对我的表情浑然不觉,还在继续说。
“我和祝翎枫…聊得来,有几分惺惺相惜吧,走的也近,本以为你会厌恶祝翎枫,却不想会是这种情况。”
提起此节,我心上涌了几分不快,沉声道。
“一开始是的,不可能毫无波澜。皇兄,国子监素来受人称赞的都是你,他一来就抢了你所有美名。你就不曾有过不忿心思吗?”
“妒人皆己不俊也。临渊羡鱼,不若退而结网,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贺西洲站在我眼前,眉目带几分宽宥的笑。
“夫子前几日还教的,形容屈原的品德,皇妹,你背背。”
“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
我道。
“后边还有几句。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温蠖乎。”
“我与祝翎枫交好,敬他身上几分君子气度,他既是如此,我又怎能生妒忌之心。”
心上不太认同,但也不好反驳,于是我缄默不语似在思考。
倒也确实。
贺西洲是那样温文尔雅、光风霁月的翩翩君子。
我有时也自惭形秽。
但他是待我极好的,温柔明媚的皇兄。
我阴暗暴戾又如何。
我不需要改变,也唯有我能与皇兄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