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丈夫出征战死,我便替他守了大半辈子的侯府。结果我都快死了,却有人告诉我丈夫没死,还跟其他女人成亲生子。甚至要休了我,为的就是让那个女人做正妻,入族谱。连我的孩子也频遭打击,最后郁郁而终。重生一次,我选择卷钱跑路。
裴昭沈煜是《丈夫骗我假死后,我重生了》里面的主角,作者是银杏,小说主要的讲的是:前世,丈夫出征战死,我便替他守了大半辈子的侯府。结果我都快死了,却有人告诉我丈夫没死,还跟其他女人成亲生子。甚至要休了我,为的就是让那个女人做正妻,入族谱。连我的孩子也频遭打击,最后郁郁而终。重生一次,我选择卷钱跑路。...
第一章将军回来了
上辈子我丈夫出征战死。
偌大的侯府靠我和位侧室撑着,我们俩更是争了大半辈子,比谁的女儿嫁得体面,儿子仕途更优秀。
谁知我和她都快死了,突然有位长相与我丈夫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回来,说自己才该袭承侯府的爵位。
还带来一封我丈夫的遗书,是要把边关女子抬为正妻。
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其实将军压根没死。
他早就和其他女人定居边关还娶妻生子。
如今我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却要从主母沦为妾室,连两位孩子都成了庶子庶女。
老大被贬官到岭南,女儿更是不受婆婆待见,最后郁郁而终。
在我濒死之际,也只有跟我斗了大半辈子的侧室来送我。
本以为就要这么结束,谁知再醒来,我又成了新寡妇裴昭。
1.
我对重生这件事并不感觉到匪夷所思。
既然老天愿意给我这个机会,那我断然不可能再让沈煜得逞。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郭青。
她见我来了,虽有嫌弃,但也不至于闹得太僵。
毕竟这时候沈煜的死讯还没传回京城,她对我尚且保存对主母的敬畏。
我气定神闲的坐在她对面,丫鬟忙不迭地给我倒水,我只吩咐道:“出去吧,四周守好,不许旁人靠近。”
丫鬟秋红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郭青。
她没好气地吩咐:“看我作甚,大娘子都发话了,难道想领罚不是?”
“是,奴婢这就出去。”
秋红出去后,屋子里也安静下来。
我不太清楚郭青是否重生了,念着她前世对我的好,便直接开口:“把燕儿和华儿都记在我名下。”
燕儿和华儿是她的一双子女,如今还年幼,都是几岁的娃娃。
郭青本来刚端起茶盏要喝水,一听这话,差点呛到。
“你疯了?”
说完她轻咳两声觉得不妥,才改口:“大娘子总得给我个解释,白白地把两个孩子都记在你名下......”
庶子变嫡子,满京城都找不出这样大方的主母。
我前世跟她争斗大半辈子,自然是知道她要给两个争口气,况且......
“燕儿不是沈煜的孩子吧。”我道。
郭青脸色彻底变了,煞白煞白的,甚至忘了跪下请罪。
到底也是她耐得住性子,辩解道:“大娘子是想趁着将军不在,就欺负我们吗?”
我叹口气,“若是存心要你们命,有一千一万个法子,没必要再把你的孩子抬成嫡子。”
成了嫡子,就意味着有袭爵的资格。
说实在的,我的儿当真比不上郭青的孩子有谋略,那官场也是吃人魔窟。
前世燕儿不凭爵位都能闯出一番名堂,输就输在庶子身份。
我见她生疑,只能换个说法提醒她,“我知道你被沈煜娶进来不甘心,若不是郭家没落,也不用着让嫡女委身做妾。”
至于燕儿的生父,我倒是不清楚。
前世我死后,她几乎天天跑去给我上坟烧纸,不如说是去到我坟前诉苦。
她那一辈子,属实过的惨。
我的一番话,算是说在她心坎上。
郭青眼中有了哀痛,仅仅瞬间就化作愤怒,“哼,凭我以前的风光,他沈煜也配娶我?”
我噗嗤笑出声,劝道:“你要是信我,就先放下成见,听我一回,待到过几日,你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这本身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换作谁都会求之不得。
当然郭青是不会求我,跟她闹了大半辈子,她做过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是跑到我院子骂人。
她想了不多时,也就答应了。
我临走前,郭青犹豫了好久,才提醒我:“我劝你最好别把一门心思都放在将军身上。”
换作前世,我或许会训诫她。
如今我只道谢便匆匆离开。
2.
我假惺惺地把记名的事传信给沈煜,还特地找了从娘家带来的人。
吩咐他们一定要慢,最好是一个月后再送到沈煜手里。
而家里的孩子也变了样。
燕儿是年纪最大,自然成了侯府名副其实的长子。
我的一对孩子鸣儿和姝儿排老.二老三,华儿老四。
起先鸣儿还颇有微词。
唾手可得的爵位变成两个人去争抢,论谁都是不愿意的。
不过孩子到底是小,好糊弄。
我就哄着他说:“你和燕儿相差一岁,你们学问都如何?”
鸣儿思索了片刻,“母亲,孩儿不及哥哥聪慧,也不曾懈怠过。”
“那你可知袭爵意味着什么?”我又问。
鸣儿愣住了,想了好一阵,都急得冒汗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门外的燕儿跨步进来,朝我行礼后,才说道:“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若承了爵位,有了实权,当为国家献良策,方能护沈家百余年。”
我微微一笑,看向鸣儿,“你方才又是如何想的呢?”
他原本就想的困难,如今再一听燕儿的论述,才扭扭捏捏地回答:“儿子是想着以后袭爵,自然是娶几位门当户对的家族千金,一气连枝才保家族昌盛,没有大哥哥的远见......”
燕儿一改刚才的严肃,故意逗他,“哎呀,二弟这是有意中人了?”
“没、没有......”鸣儿一张脸都快羞红了。
分明都是八.九岁的孩子,偏偏燕儿的气场成熟多了。
只是想到以后鸣儿被流放到岭南后,不出两年就病死,再后来妻子王氏殉情......
我越想,心就越痛。
“鸣儿,不是人人都要优秀,你今日先回去,等想好了要做什么,再来给我回话。”
我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
燕儿跟他一同出去,刚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鸣儿知道是他有话跟我讲,也没多等他。
“大娘子,您难道就不怕我跟二弟抢......”燕儿话说一半就停下了,在等我的意思。
我只是语重心长道:“若你父亲不堪用了,你该如何?”
燕儿眉头蹙紧,“父亲他正值壮年......”
“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我不跟他兜圈子,留下这句话就示意他退下,“我也乏了,你要是悟透这层意思就不用来回话。”
“是......”
等燕儿走后,我真想回屋睡会儿。
结果郭青来了,风风火火地闯进我院子,手里还攥着一封信。
“裴昭!快出来。”
她直呼我姓名,闯进来后有几个丫鬟要拦着,都被我一一呵斥住。
我仍旧让他们守好外边,揉着被她快吵聋的耳朵,“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