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嘉禾的夫君指着外室说,这是她寻找多年的亲妹妹。沈嘉禾信了,掏心掏肺的她养孩子,却不知是夫君的私生子。他操劳一生,终得一场空。这一世,沈嘉禾不再“贤德”,定要让负心人全部付出代价!却没想到,就在沈嘉禾被世人叫做妇之时,年她六岁的王世子竟站在了她的身前。世子弟弟眼尾通红,衣衫凌乱:“姐姐,你何时...
沈嘉禾褚泽元是《重生休夫后,世子弟弟跪求我负责》里面的主角,作者是鱼十九,小说主要的讲的是:前世,沈嘉禾的夫君指着外室说,这是她寻找多年的亲妹妹。沈嘉禾信了,掏心掏肺的她养孩子,却不知是夫君的私生子。他操劳一生,终得一场空。这一世,沈嘉禾不再“贤德”,定要让负心人全部付出代价!却没想到,就在沈嘉禾被世人叫做妇之时,年她六岁的王世子竟站在了她的身前。世子弟弟眼尾通红,衣衫凌乱:“姐姐,你何时......
沈嘉禾温和点头,随后便以身体不适告退,她如今交了权,便给自己腾出了大把的时间。
秦老夫人也就守着沈嘉禾那些嫁妆眼巴巴不放,却不知镇北候留给沈嘉禾的遗产才是重中之重。
京都,永安王府。
沈嘉禾已经换了一身装扮,鹅黄的长裙,袖口上绣着藕粉色的小花,下摆一排橙色的祥云图,乍一看,仿佛还是那个刚刚及笈的小少女,她站在堂内等待王妃,举手投足如尽显贵女气质。
“若若,许久未见,你都消瘦了。”永安王妃徐氏年过三十正风韵犹存,她急匆匆赶来,拉着沈嘉禾的手,满眼心疼。
“嘉禾突然叨扰,还请姨母勿怪。”沈嘉禾见了徐氏,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她细细地看着徐氏,连一丝皱纹都没放过。
前世今生,合起来,她已经有七年未见过养她十几载的永安王夫妇了,也有七年没再听见这一声含着思念的若若了,她被困住那不大的囚笼里,蹉跎年华。
“你这孩子,怎么与我生分了,和我还说这些。”徐氏拉着沈嘉禾坐下,镇北候死后,镇北候夫人想不开随之而去,她悲痛不已,主动将年幼的沈嘉禾接了过来,一养就养了十几年。
“今日来寻我,可是在秦府受委屈了?这几日街上都传遍了,秦家那混不吝的居然在边关带了个女子回来!”
徐氏满眼心疼,她当初劝阻过沈嘉禾别嫁秦府,那秦府老夫人就不是个好相处的,没想到连儿子都如此花心!
“姨母,我今日来,不是为了秦府的事情,而是有别的事要和您商量。”重逢的喜悦被冲淡了些,前世的屈辱又再度涌上心头,在心疼她的长辈面前,沈嘉禾觉得自己仿佛都不自觉矫情了一些,她谨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并非诉苦,连忙将自己内心的刺痛压下。
“何事比秦家那小子欺负你还重要?”徐氏愤愤不平,对沈嘉禾这性子无可奈何。
沈嘉禾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吃了苦受了委屈,都会自己忍着,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绝不麻烦别人,她寄人篱下,不敢宣泄自己的委屈和伤害,除非徐氏主动发现,她才会泄露自己的难过。
“自然是重要多了。”沈嘉禾失笑,摸了摸徐氏保养得宜的手背,她前世二十六岁,手背就已经粗糙不堪了,她当时竟也没察觉不对。
“我父亲去世的突然,名下资产除去被官家收走的那部分,剩下的我记得都由王爷代替管理着,我今日来是想拿到那些产业的地契与合同,将那些近年来有些荒废的产业给复兴起来。还有......想和王爷谈谈盐商一事。”
沈嘉禾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永安王是她父亲最信任的友人,永安王夫妻也是她最信任的亲人,她一向对亲人毫无保留,哪怕前世吃了秦琛的亏,她也不会怀疑永安王他们对她的偏爱。
沈嘉禾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貔貅形状的玉佩,这是镇北侯给沈嘉禾留下的遗产,京城最大私营盐商的身份证明。
她重生的这一年朝廷还没有提出官盐的概念,也就导致目前全国的盐都由几大富商垄断,而镇北侯的隐藏身份就是京都最大的盐商,当然,他并不是自己亲自贩卖私盐,而是雇佣了几大商户来替他经营。
沈嘉禾嫁到秦府的第四年,她的嫁妆已经见了底,没少用这里面的小部分利润来接济秦府的生活,秦府惯出武将,这么多旁支亲戚里每一个懂得如何经营圣上赏赐的田地商铺,若不是沈嘉禾一直接济,秦府早就入不敷出了。
前世沈嘉禾信服秦琛,记账的时候也没有瞒着秦琛,最后秦琛对她下毒手,除了为了让沈清妍上位,怕还对她的钱产动了心思。
“可是没钱花了?”徐氏听沈嘉禾这么说,第一反应便是沈嘉禾在秦府受到了苛刻。
“姨母,并不是没钱花,实际上,是我想有一份自己的资产,让我和秦琛有底气和离,并且和离以后有所依托。”沈嘉禾揉了揉指尖,她其实从重生以来就已经在计划着如何与秦琛和离的事情。
重来一世,她除了想为自己报仇以外,更想的便是早日离开秦府的囚笼,她不会为了那些不值当的人再次付出自己的一生。
“你还说你没受委屈,这都逼你逼到和离的地步了!今日上朝较久,此时王爷应该在回来的路上,等他来了,你在和我们细说这和离的事情。”徐氏无条件的站在沈嘉禾这边,她摸了摸沈嘉禾的头发,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要和离,就算你没有那些产业,姨母也会想尽办法帮你,我偌大的永安王府,还能少了你一口饭不成?”
沈嘉禾指尖不由自主地缩起,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前世在深宅大院里听见的那令人悲痛的消息,她真挚地看着徐氏:
“我自是知道姨母疼爱嘉禾,只是嘉禾如今才知道,女子不应该一直依赖旁人生活,我若和离后还要依赖姨母一家,那我和吸血虫有什么区别?”
“阿姐这般说,就过于妄自菲薄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少年清冽的嗓音在不远处传来。
沈嘉禾心下动容,连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永安王世子褚泽元逆着光站在门口,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意:
“阿姐,好久不见。”
褚泽元一只脚迈入堂内,他穿一身浮光锦平褶圆领袍,头发简单束起,前世今生七年未见的少年如今眼里微微含着笑意,姿态闲雅,已有神仙之姿。
沈嘉禾怔怔地看着褚泽元,脑海里却开始回忆起前世,在秦琛回来的第二年,秦琛开始贪恋京城的舒适美好,借病不愿再做护国大将军的副将守候边关。
导致刚刚及冠的褚泽元以永安王世子的身份马不停蹄地就前往边关伴随护国将军抵御倭寇,然而这个初立风头的青年在破敌三城后还没来得及展现风姿,就被身边人出卖,黯然葬身沙场。
褚泽元的身影和她父亲镇北侯的身影渐渐重合,沈嘉禾似乎看见这一老一少在她面前被斩下马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