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四海之内唯一的女帝,自小父皇为我定下了一个童养夫。十年前,他被传战死沙场。十年后,边疆竟陆续有他的消息传出。派去调查的暗卫告诉我,他没死。这些年他过得锦衣玉食,一切都不必担心,只是——他要成婚了。
这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林云策青萤在妮妮饭团头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林云策青萤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我是四海之内唯一的女帝,自小父皇为我定下了一个童养夫。十年前,他被传战死沙场。十年后,边疆竟陆续有他的消息传出。派去调查的暗卫告诉我,他没死。这些年他过得锦衣玉食,一切都不必担心,只是——他要成婚了。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第二章吵架
我眼睁睁看着林云策朝这边奔来,而后站在乌雅身旁,站在我面前。
探究的视线袭来。
我抬眸看他。
冰冷到几乎未夹杂一丝杂质的眼神,一双锐目紧攫住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慌,不自觉地握紧青萤的手,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发髻上,唇角绽出一丝笑意来,垂眸温和地看向乌雅。
“雅雅,快和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我如坠冰窖。
这位姑娘。
与他的眼神一样冰冷的称呼。
我的林云策一定还和我怄气,气我在他当年自请随父出征时,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气我在他主动求和后,我还彻底将他关在门外。
我尽量安抚自己。
可他对乌雅温和地话语却尽数灌进我的耳内。
“燕北风俗,还未束发便代表未出阁。”
“雅雅,还不快些道歉。”
乌雅面露抱歉,极其自然地要拉我的手,被我不露痕迹地避开。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我只在乎我的林云策。
或许他只是隐姓埋名蛰伏在乌托国,想要从内部瓦解,乌雅只是他计划中的其中一步。
十年,整整十年。
足够林云策挖掘许多乌托国的消息。
当年清河郡主虽大败乌托,但乌托地处蛮荒,不可长久居住,近年来一直有迁徙的计划。
故而,无论如何。
燕北与乌托的战争绝对不会就此停息。
我当夜便回了京都。
翻查起当年燕北与乌托在边疆的案卷。
一十三名将领。
主将,副将,无一例外全都被生擒,带到乌托的营帐外斩首示众。
我已看过无数次。
可每看一次,心中总是酸涩不已。
那时候父皇还在,顾不得伤痛,忙得焦头烂额,我在收到消息当日,偷溜出宫墙,骑马出了城门。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说燕北即将覆灭。
四处逃窜百姓的脚程比我的骏马还要快。
最后,是清河郡主抓我回来。
她与往日娇弱的模样完全不同。
高高扎起的马尾,一身银白色的戎装,眼眶虽有红肿,但不失神采。
我那时才想起来。
清河郡主还未出嫁时,也是位女将军。
她抚摸着我的额发,目光深远,“公主啊,回宫里去吧,云策会回来的。”
我知道她是安慰我。
我的林云策不会回来了。
案卷记得那样清晰,仓惶逃回来的士兵描述地极其详细。
血溅多高,头颅滚到何处,乌托士兵高亢的士气。
可我不想清河郡主伤心。
我知道我有我的责任,清河郡主也有自己的抱负。
醒来时,眼泪濡湿了枕巾。
青萤便在床榻前候着我。
我轻声问她,“青萤,你觉得这是林云策的计谋吗?”
青萤的身影有片刻的愣怔,拢开帷幔,带着一丝笑意,“那自然是了,驸马爷从小聪明得很,又古灵精怪的,常常捉摸学堂的讲师,林将军那时隔三差五进宫,总要打上他三五顿。”
从前这宫里头鸡飞狗跳的。
我和林云策成日吵架。
他说我是成日上蹿下跳的猴子精转世,我说他是摸爬打滚泥鳅精。
母后得知此事后,把我们两个都关进书房内。
全部罚去摘抄佛经。
抄着抄着,我们直接打起来了。
这回把佛经都撕烂了。
佛经天女散花状飘到我脸上时,我听见林云策贱兮兮的声音。
“殿下,来玩个游戏,何人输了便要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空中的佛经未下,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一鼓作气,“谁怕谁!”
我们经常玩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
可我没有一次赢。
这回也是一样,他吊儿郎当地瘫坐在木椅上,嘴角勾着笑,双眸狭促得仿佛在看一场重金请来好戏。
“公主殿下,打开这扇门,快些认错去。”
我怒气冲冲地要去打他。
还被他轻轻巧巧地避开,从后头扯着我的辫子。
我不自觉地向后仰去,吃痛大喊,“林云策,你这个在泥土里摸爬打滚的泥鳅精,全身上下粗细一致,一点肌肉都没有。”
“我若是男子,像你这样,我一定一头撞死。”
发间被束缚得更紧。
林云策绕到我面前来,咬牙切齿道,“赵明贞,你在说什么。”
好啊,这个大胆的林云策,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我伸手又要打他,他腾出一只手来捉我,挣扎之下,我们竟然撞到书桌上,脚步双双趔趄,直接躺在桌上。
我在下,他在上。
我们面面相觑,四目相对。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和林云策还未起身,母后已经推门而入。
“作孽啊——”
惊声尖叫响彻整个皇宫。
这回连清河郡主也被请到宫里头来。
母后罚我跪在内殿,隔着一道墙,听她和清河郡主商量如何处置我。
母后说我还未与林云策成婚,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清河郡主称是。
结果话越说越离谱,后头成了我在书房如何与林云策情意绵绵,情愫难控。
这八卦好生离谱。
我挪到正殿后探头,提示清河群主,语气骄傲,“母后说的是假的,我那会儿正和林云策打架呢。”
清河郡主低声笑了起来。
母后抓起座下的软垫扔过来。
被放出正殿时,正巧遇上林云策也从另外一道门出来。
“如何?”我挤眉弄眼,“你被罚了没有?”
林云策霎时间变得愁眉苦脸,“罚了,还是极其大的惩罚。”
我“啊”了一声,凑上跟前去,“是罚你抄经书还是做洒扫,还是去茅厕当苦役?”
林云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垂眸看我。
宫墙内瘦削的枝头挂上一轮红日,水洗般清澈明亮的余晖倾斜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他轻启薄唇。
我仰着头期待他的答案。
只听他语速极快说道,“他们罚我在十八岁生辰当日,与你订婚。”
所以,与我订婚是极大的惩罚?
我的笑容垮下来。
转而疯狂揍了林云策一顿。
可林云策从那日起,每日都要去校场练上两个时辰。
我曾偷偷去看过。
射箭准又快,下颌紧绷得跟刀削似的,手指轻轻一松,利箭飞扑而去直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