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不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冯氏瞧着差不多了,也就假惺惺地道,“刘里正正在帮京城的宁王府买丫鬟,你要愿意去卖个身也不是不可以,听说签死契是二十两银子,签活契的话就只有五两……”“但你也知道,”冯氏突然话锋一转,开始半哄半吓,“宁王那就是个喊打喊杀的性格,脾气上来了连当今圣上都拦不住!你要去他...
主人公叫段如梅覃海川的小说叫《段如梅覃海川》,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当然了,也不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冯氏瞧着差不多了,也就假惺惺地道,“刘里正正在帮京城的宁王府买丫鬟,你要愿意去卖个身也不是不可以,听说签死契是二十两银子,签活契的话就只有五两……”“但你也知道,”冯氏突然话锋一转,开始半哄半吓,“宁王那就是个喊打喊杀的性格,脾气上来了连当今圣上都拦不住!你要去他......
覃海川就明白了过来。
胡家老爷子当年是世宗皇帝的伴读,他与世宗皇帝的情分自然是旁人不能比的。
因此世宗皇帝继位后,就把江南织造这个肥差给了胡家的老爷子。
他们胡家把控着江南织造场几十年,自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即便是荣王乱政的那五年,因为他们远在江南都几乎没有被波及。
等到承佑帝即位,顾念着胡家老爷子和世宗皇帝的情分,也没有动过胡家的人,还是让他们继续当着这个江南织造。
可一旦胡家老爷子不在了,承佑帝还会不会再念这份旧情,就谁都说不清了。
覃海川能看明白,胡家的人也能看明白。
因此他们就想趁着胡老爷子还在,多四处走动和打点,以求大家多在承佑帝面前多替他们胡家美言几句,替他们胡家保下江南织造这个位置。
这也是胡轻云会进宁王府当差的原因。
只是胡家的事,覃海川没打算插手,但看在沈青梅帮过自己的份上,沈家的人情还是可以送的。
承佑帝身边的福公公一见到进了宫的覃海川就笑:“要不怎么说王爷同皇上是心有灵犀呢!皇上刚还在念叨您,您就进宫了。”
覃海川也同他笑:“刚好得到一副好棋子,想着叔父是同道中人,便想着送进宫来。”
承佑帝登基后,特意没让覃海川改口,说是叫叔父更显亲切。
福公公听了就笑:“好在还有王爷您能陪着皇上下下棋,其他人见着皇上手都是哆嗦的,莫说是下棋了,棋子都不知往哪放。”
覃海川微微一笑,他知道福公公这话有夸张的成分,可这满朝文武没人敢同皇上下棋却是真的。
承佑帝是个臭棋篓子,可偏偏人菜瘾大,经常招了人进宫陪他下棋。
赢了,他不高兴,觉得对方是故意放水。
输了,那就更不高兴了,觉得对方伤了他面子。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同他再下棋。
覃海川却和那些人不同。
他会算棋。
每每下棋时,他赢也不过三五子,输也不过三五子,还往往设个局,让承佑帝杀个酣畅淋漓,意犹未尽。
如此一来,承佑帝也不找其他人下棋了,那些因此逃过一劫的人,都对覃海川心存感激。
覃海川和福公公一起进了大殿,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承佑帝正盘着腿坐在榻上对着棋盘打谱。
一见到他,承佑帝就高兴地招手:“元哥,你快来帮朕看看,朕这棋走得对不对。”
承佑帝手里的那本棋谱也是覃海川寻进宫的。
讨好一个人,莫过于投其所好。
覃海川便脱鞋上榻,和承佑帝一并研究起那棋谱来。
如此半个时辰后,承佑帝起身如厕,覃海川趁机问起了福公公:“今年内务府的绸缎生意定的还是江浙闵家吗?”
福公公虽不直接管着内务府,可宫里的事都要过他的手,因此也就没有他不知道事。
而覃海川也从不过问内务府的事,突然问起,福公公自是闻音知雅。
“暂时定下的是闵家,王爷这可是有其他的人选?”内务府的那点猫腻,福公公心里很清楚,只是因为和他关系不大,他平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可若是宁王开了口,这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人选倒没有,闵家去年送进宫的都是些绸啊缎的,我就是想问问今年还有没有细葛布。”覃海川只是笑。
“哦,细葛布呀!”福公公应道,“细葛布是前些年沈家送进宫的搭头,不过说起来夏天穿细葛布还是不错的,今年倒可以让内务府再备一些。”
“那感情好,到时候请福公公同皇上多美言几句,也多赐我几匹呗!”覃海川继续同福公公笑。
福公公则是欠了欠身子:“王爷真是折煞老奴了,王爷想要的东西,皇上都是一车车地送往宁王府,哪里用得着老奴帮忙开口。”
他们正说着,承佑帝回来了,听了个话尾的他就笑问:“元哥想要什么了?”
覃海川便下榻道:“侄儿刚同福公公说起细葛布,想让福公公帮侄儿寻几匹新的来。”
承佑帝听了就挥手,指着福公公对覃海川道:“这算多大的事,让他这就去帮你办了。”
福公公听了,哪敢怠慢,就从承佑帝跟前退下,直奔了内务府。
覃海川一直待到申末才出了宫。
一回王府,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去了风清堂。
风清堂里,段如梅正在揉面。
覃海川就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将段如梅抱在了怀里。
段如梅先是吓了一跳,以为遇着了什么登徒子,等她闻到覃海川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时,便娇羞地道:“别闹,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这又是做什么好吃的?”覃海川才不想听她的,他只想抱着她不撒手。
“炸酱面,行不行?”段如梅偏过了头,正好就对上了覃海川的眼睛。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行!”覃海川就同她嘿嘿笑着。
段如梅就在覃海川的额头轻拍了一记,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个白手印。
看着她那沾满了面粉的手,覃海川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了,因此也沾了面粉同她嬉笑胡闹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小厨房里追追打打着,闹到了戌正才吃上炸酱面。
吃完面,段如梅像往常那样收拾着碗筷,覃海川却瞧着有些不爽。
之前让段如梅给他做饭吃,是想创造一个可以和段如梅独处的机会,如今他们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再让她每日为自己洗手做羹汤,他实在是舍不得。
“不如我们明日上街吃吧!”覃海川就提议着,“京城来了支变戏法的班子,听说会大变活人。”
段如梅听着很是心动。
“可是……我好像不能随意出府。”她又犯了愁。
“有我带着你,有什么难的。”覃海川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我们明晚早些出去,先去看变戏法,再逛一逛京城的夜市吃些东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