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员工萧权意外穿越到古代,成为将军府的上门女婿,在现代没用的知识,竟让他步步登天,成就举世无双的最牛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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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朱衡得意地行礼,向支持者致谢,下巴微扬,示意萧权到他了。
萧权点点头,还没有开始,众人就嘘声四起。萧权不顾这些杂人,站上了吟诗台,微微一思忖,随后吟道: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李白这首词情景交织,句与句紧密相扣,各句含义也相互交织,文字之精炼,造就了浑然天成又意犹未尽的意境。
在一个苍凉的深秋暮色笼罩下的秋冬同昏,“平林漠漠烟如织”一片平展的树林在迷蒙雾网中如烟织就,给人以清冷缥缈之感。
一幅青山成碧的画面,如烟如织。那远处的碧绿也是一片伤心画不成的悲愁。
“有人楼上愁”,由景到人的过渡,由于景物的渲染充分,自然转入下阕,这样的承上启下,使整首词臻于绝妙。
全词动静相容,在静态之中潜入丝丝缕缕的哀怨,使人更添悲伤愁,撩人心魄。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在华夏古代就有极高的评价,与李白另外一首《忆秦娥·箫声咽》一起被誉为“百代词曲之祖”。
全场再次雅雀无声,惊得连魏清都忘记了鼓掌。
萧权吟完,眼眉一挑,品,且让他们慢慢品。华夏的精华文化,他们也当受受熏陶,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自视甚高了。
秦舒柔眉目一展,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这被朱衡看在眼里,不由怒火中烧。这时,陶闻柳在朱衡耳边偷偷说了什么。
萧权冷哼一声,作弊还这么光明正大?可台下的人全是瞎子,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让他再作弊十回又如何,华夏诗词能让他跪地称臣,这是来自祖宗的绝杀。
只见朱衡又往吟诗台一站:“朱某还有一首。”
“好!再来!”这时,底下有个托支持道。在这么寂静的氛围当中,显得格外突兀。朱衡有些许尴尬,轻咳一声,白了一眼那个叫嚷的人。
在场的文人士子回过神来,纷纷表示支持,这么短的时间作出两首,萧权必然不可能做到!
同方书示意道:“朱公子,请吧。”
而朱衡隐隐有些犯怵,但秦舒柔在此,岂能输给一个吃软饭的,他深呼吸一口气,吟道:
“菩萨蛮:
栏干六曲天围碧。松风亭下梅初白。腊尽见春回。寒梢花又开。
曲琼闲不卷。沉燎看星转。凝伫小徘徊。云间征雁来。”
朱衡话音一落,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拍马屁,萧权往前迈一步,张口就来:
“菩萨蛮: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吟完,萧权白了陶闻柳这个江南才子一眼。
此词是花间派词人——韦庄《菩萨蛮五首》中的其二。
写词难,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不过十数句,一句一字闲不得。
而韦庄则是词人中的一绝,在诗词方面赫赫有名。
这首词,空灵静美。前二句的沉郁,与后二句的空灵,形成了难以言喻的艺术张力。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指的是年华未衰之时不要回乡,回到家乡后必定悲痛到极点。
在陶闻柳的耳朵里听来,萧权无疑是在嘲讽他技不如人:既然没有本事就不要回江南了,免得哭爹喊娘。
陶闻柳正要发作,寂静人群中,激动的魏清喊道:“好!好极了!精彩绝伦!”
魏清是真激动,此等人才,他必定要收归囊中!
众人呆滞,短短的时间,朱衡能做出两首词,首首精致,已经远超他们这些人。
而萧权也作出两首,后一首还是突然接的招,笔不停缀,文不加点,才思之敏捷,令人望尘莫及!无不叹服!
孰高孰低,无需再辨!
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整个吟诗台!
惊天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同方书更是赞赏有加,命人速速录好诗词。
原本想借第二首打得萧权措手不及的朱衡,直接愣在原地。
萧权张口就来的词,竟如此徜徉恣肆,又蹙金结绣,他还比什么比?还有什么好比?
他如今不被人笑话,大家已经是给面子了。
他为这次吟诗台,做了许久的准备,就是为了博取名声,为以后的仕途铺路,也是为了让秦舒柔彻底倾心自己,好行欢愉之事。
可如今,被萧权一个赘婿打翻全盘规划!
总之,他今天不仅没有出风头,他堂堂京都第一才子还成了萧权的垫脚石!
按照规矩,吟诗台的获胜者,要说一段获胜感言。
历来获胜者都是假惺惺地谦虚一番,以获得更多赞美。
而立于台上的萧权,对众人行了个礼,众人停下鼓掌,静了下来。
只见萧权高声道:“我乃萧家萧定,字盛权,好友皆唤我萧权。初来京都,不求文达天下,但求海内存知己!今日在知义堂赢得一次头彩,多谢各位支持!再会!”
说完,萧权对同方书行了告别礼,便跳下吟诗台离开。人群中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魏清赶紧巴巴地跟了出去。
等着他高谈阔论的众人一愣,这就没了?
本以为萧权会引以为傲,得意洋洋,料不到他竟如此风轻云淡,颇有君子之风。
亭亭玉立的同方书一直目送他远去,眸里是难得的赏识之意。
萧权这个名字,在知义堂第一次出现,就被人记住了。
朱衡暗暗捏着拳头,看来这次乡试,得让族中的两个叔叔出马才行!不让萧权落榜,他朱衡枉姓朱!
小小一个寒门,就算奋斗十年,都比不上世家贵族动一动手指得到的多!
秦舒柔见萧权就这么走了,心有诸多疑惑,又有几分生气。她跟在他身后,园中人多路径繁复,很快她把萧权跟丢了。
这时,一只手把她拉到一边,是落败的朱衡。在知义堂输了,他总得用什么挽回秦舒柔的芳心。
“秦小姐,这是送你的镯子,是上好的翡翠,还请笑纳。”
朱家的镯子,是一等一的珠宝,多少少女求之不得。
秦舒柔脸一红,推辞道:“此礼过于贵重,我不能收。”
“你不会因为我今日输了,对我......”
“朱公子,你多虑了,”秦舒柔语气里几分不屑,“那萧权是秦府赘婿,今日表现恐怕是有人暗中指点,他本人何来这样的本事。在舒柔心里,此人不及你万一。”
“好,好,你这么想就好,你果然知书达理。”朱衡舒怀一笑,总算放下了心,他把镯子硬塞到秦舒柔手里,“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收下。”
秦舒柔没来得及拒绝,朱衡便走了。她握着镯子,心里涌起少女怀春般的甜蜜。
园林里,游人渐少,天色渐黑。
秦府府外,萧权和魏清刚道完别。
小厮阿石匆匆过来传话:“姑爷,大小姐命你去侧厅一见,她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