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那年,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陆云洲抗住滔天舆论,站出来为我辩护。他说:“阮阮,我永远信你。”我与他定下婚约,婚礼前一夜,却再次遭受欺辱。这一次,陆云洲没能及时赶来。
主角是陆云州顾青的小说叫《人生海海,不必相见》,它的作者是陆云州写的一本现代言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二十一岁那年,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陆云洲抗住滔天舆论,站出来为我辩护。他说:“阮阮,我永远信你。”我与他定下婚约,婚礼前一夜,却再次遭受欺辱。这一次,陆云洲没能及时赶来。...
我睡得浑浑噩噩,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我坠入无尽深渊,陆云洲将我一点点拉出来。
却又在最后一刻,我以为就要安全落地时,他松开了手。
我从梦里惊醒,满脸濡湿,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陆云洲站在落地窗前,身上已经穿好了西服外套,修长手指在熟练打着领带。
阳光隔着薄纱洒入进来,在他脸上打出一片光影。
我看了好一会,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见我醒了,他仍是一脸的温柔:
“公司有事我得过去了。
“早餐我给你做好放在厨房,起得晚的话,记得放微波炉热一下。”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就能割裂成,那样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呢?
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在我面前,露出过半点破绽。
甚至像是昨晚神色嫌恶说那些话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陆云洲走过来,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又低笑着问我:“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什么?”
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扯了扯嘴角:“什么?”
陆云洲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算了,你忙,能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好好休息,下午我接你出去吃饭。”
他西服外套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
他没有管,像是听不见似的。
我侧头,避开他的视线:
“我不爱吃甜,冰箱的蛋糕你提走吧,跟同事一起吃。”
本来是特意订了,想拿回来跟他一起庆祝生日。
但现在,也挺没意思的。
陆云洲还想说什么,他手机再一次响起。
他应了声“好”,到底是有点急了,边接电话边走向门外,不忘跟我解释一句:
“同事,催我过去开会。”
可我隐约听到了那边女孩子的声音:“云洲,怎么还没到呀?”
我的听力和分辨力一向不错,听出说话的就是昨晚过来的那个姑娘周盼盼。
两年多前,我跟陆云洲结婚前,周盼盼还在读大四,进了陆云洲的律所实习。
她成绩好,工作能力也强。
大学毕业后,就直接转正成了陆云洲的助理。
无论是实习还是当助理,以陆云洲招人的标准,都算是破了例。
但陆云洲说她优秀,我以前也不曾多想过。
毕竟以前,她一向都是规规矩矩叫一声“陆总”的。
我起身,进了浴室。
洗脸时,将额头擦了好几遍。
收拾完吃过早餐后,我回卧室拿了行李箱,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书籍。
算算研究所那边的实验善后,大概还需要三天。
我打开手机,订了三天后出国的机票。
又打印了离婚协议,签好字,放到了床头柜上。
就到此为止吧。
以前的爱,抵消掉如今的恨。
我的离开,倒也不是非得闹得太不体面。
我以前的导师打来电话,说关于我父亲没写完的研究报告,她整理了一些资料,托这边酒楼的一个朋友带回了国。
我过去酒楼,找经理接了资料袋。
出来走廊往电梯走时,身旁包厢里,传出一阵说笑打闹声,有些耳熟。
我侧目,隔着包厢半开的门。
刚好看到笑弯了眼的周盼盼,抓了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到了陆云洲的脸上。
陆云洲没躲,像是没有防备,又像是纵容。
包厢里暧昧的哄笑声四起:“这么多人呢,你俩要闹能不能换个地方?”
真是巧啊。
我看着,突然就好像,也没了什么感觉。
我拿着文件袋,回身要离开。
包厢里,突然有人叫我:“嫂子?”
声线震惊,又带着些慌神。
所以,有些事情,他身边的人大概都清楚的。
别人说的没错,我确实迟钝,像块木头。
我继续离开时,陆云洲追了出来。
刚刚隔得远,我没看清。
现在站得近了,我看着他半边脸上没擦干净的奶油。
再是他胸前衬衣上,一处不算很显眼的口红印。
陆云洲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服。
神色间浮起慌乱,他迅速将西服外套的扣子扣上。
意识到自己欲盖弥彰的行为,他又立马解释:
“同事闹得太厉害了,不小心蹭到的。
“怪我,没注意。”
我看向他:“不是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