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为夫妻共度生活三载,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人人都道她嫁了个好夫婿,一辈子不愁吃穿还有人爱。可他们不知道的说,夫婿背地里偏执成瘾,带着小三进府共度良宵,留她一个人在空房受尽爱的折磨。夫婿带回的女子与她极其相似,原来,他不让自己怀孕,是为了给白月光留位子。绝望之下,她送出了一份和离书,转身带着怀孕的肚子登...
《长意欢》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作者是子桑翡,主人公叫沈兰意卫长诣,下面一起来看下说的主要内容是:结为夫妻共度生活三载,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人人都道她嫁了个好夫婿,一辈子不愁吃穿还有人爱。可他们不知道的说,夫婿背地里偏执成瘾,带着小三进府共度良宵,留她一个人在空房受尽爱的折磨。夫婿带回的女子与她极其相似,原来,他不让自己怀孕,是为了给白月光留位子。绝望之下,她送出了一份和离书,转身带着怀孕的肚子登......
“和离书?”
公良缇玉拿到和离书时,满脸不可置信,一字一字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眼泪吧嗒掉下来,双手颤抖。
她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安伯侯世子怎么可能会给她和离书?
想到此,公良缇玉忙的抬起满是泪水的目光,看向了沈兰意:“兰意妹妹,这是你……”
沈兰意轻轻颔首,拿起帕子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那畜生,日后不会好过了,也欺不了你了。”
若非这次安伯侯世子直接被押入狱了,沈兰意行事方便,则让人拿和离书去强行让郑攰签下,换做入狱前,她也能使用这种手段,只是有些麻烦。
入了狱,便一切麻烦迎刃而解,如今的安伯侯顾应不暇,自身难保,自是顾不得他儿子和公良缇玉两夫妻之间的事。
“谢谢你……”公良缇玉泪水决堤,激动的抱住了沈兰意。
金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情绪同样有些激动。
…
大长公主的身子好了差不多时,沈兰意便一脸无奈地被赶回府了,公良沈氏和公良缇玉,也住了段时日,便将女儿带回府,拜别了大长公主,后者依依不舍,目送人离开,前者让大长公主留步。
已经到五月下旬,夏树苍翠,烈日高挂,热风卷卷。
“终于回府了,就是不知道雪糕如何了,有没有想夫人您。”
金枝喜色难掩的踏进府内,沈兰意宫扇遮着阳,挡了一半的晒,才没晒的脸发烫,听见她的念叨,不由失笑。
步行进廊庑,转到花园,目光不经意一转,停顿住。
“夫人,怎么了?”发觉停下来的夫人脸色有些不对,金枝疑惑问出声,而夫人手轻轻指了指花园方向,顺着看过去,金枝登时发出一声吸气声。
“怎么回事,谁将夫人的喜欢的石榴都给剪了?!”
金枝恼怒出声,忿忿走进花园,花园内种了许多花的品种,五月开花的,便有月季,紫罗兰,芍药。
而花园里这几样的花,都是夫人嫁进卫家后,亲自种下的。
爬上廊庑的紫罗兰被从根剪断,藤枝花叶已经被晒的干枯,狼藉难看,其他花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被剪了。
金枝愤然的喊来了府中下人,连忙询问此事。
“夫人……”几个下人见到了沈兰意,连忙行礼,又听到金枝的话后,各个支支吾吾的。
金枝怒火上头,没什么耐心:“快说,是谁干的,都将夫人的花给剪了,哪个混账玩意不想活了,府里的事,轮到他人做主了吗?!”
能干出这么缺德事来除了一人,金枝想不出是谁来了,总不能是仪宾做的,这些时日,他天天往公主府跑,夫人在哪便黏到哪,府内发生的事,恐怕仪宾还不知道。
“是……”丫鬟们支支吾吾,吓的哆嗦一下,“是姨姑奶奶!”
金枝呼吸猛的一滞,和她猜想的差不多,除了这老虔婆,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但真的听到是这人,金枝怒喝一声:“死老太婆!”
下人吓的脸色微变,急忙向沈兰意行礼告退后,匆匆忙忙离开。
沈兰意摇着宫扇驱散些热风,神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夫人,绝不能就饶了这老虔婆了,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是觉得夫人您回公主府了,她就以为卫府是她的天下了,凭什么剪掉夫人您的花!”
“确实不能饶过。”沈兰意扫了眼自己那些可怜的花儿,绿意盎然的花园,如今光秃秃一片,如同她当初嫁进来时。
“叫上几个家仆过来。”
回寒霜阁的方向转身往陈李氏的寿康堂而去,若她没记错的话,她这‘好姨母’院里也种了各种稀奇品种的花。
金枝听了吩咐马上叫上几个力气大的家仆,怒火冲天的前往寿康堂。
而此时,寿康堂内。
陈李氏红光满面,满脸喜色让下人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信阳毛尖泡了整整一壶,喝的很是滋味,见外甥女不动,忙招呼她:“琬儿快喝啊,这可是很难才买到的信阳毛尖,往年我只敢泡这么一点点沾点味,现在那毒妇不在,别提多自在了,喝茶庆祝才是。”
前几日又将毒妇心爱的花全给剪了,陈李氏的心情更好了。
让那毒妇在她跟前嚣张,目无尊长,不下蛋的母鸡,什么好花都叫她给糟蹋了,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全都剪了。
唐舒琬捏紧了香帕,眼底闪过一抹嫌色,这信阳毛尖算得了什么,她家里在不富裕,喝的也是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那样不比这信阳毛尖好上一百倍。
陈李氏烹茶都不会,就随意烧开的水泡一下,能好喝到哪里去。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不显露半分,极为难的端起茶盏,小小抿了口。
陈李氏满含期待:“如何?”
入口微苦,原是香口味浓,原本这也算是好茶,只是陈李氏随意泡一下的手法,根本没将茶原本的香味烹出来,只剩苦味,回甘也无。
唐舒琬勉强扯了下唇,回了句陈李氏万分期待的话:“甚好,舅母眼光好。”
“我与父亲母亲常年居在杭州府,未曾见过这般好茶……”说着,语带涩意,眼眸闪了闪,“还是舅母过的好。”
未尽之语,陈李氏自个脑补了遍小姑子过的有多不好,外甥女都苦成这样了,满脸止不住的心疼。
“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手拍了拍唐舒琬葱白的手,陈李氏怜声:“只要你嫁进来,成了二郎的妾室,好日子少不了你的。”
唐舒琬极力忍耐着才没让自己失控将陈李氏的手甩开,眼眸一红,泛着水雾,咬了咬唇:“舅母,我不想做妾。”
陈李氏脸色瞬间变了,将她的手松开:“你不是答应了舅母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我家二郎配不上你了?”
“不是……”唐舒琬期期艾艾的摇头,“我虽小商户出身,比不得当官的,可也是正经嫡女,哪能嫁人做妾,这妾做了,便是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当朝将妾室扶正的流程,繁杂又困难。
何况,唐舒琬野心大的很,她就算要做妾,也是贵人妾,若是以卫长诣这般,最多只是首辅,他官居内阁,超品。
可也是一阶孤臣,比不得天潢贵胄,凭什么她唐舒琬只能做妾呢?
陈李氏难看的脸色稍霁,神色变的和煦起来:“舅母还以为什么事呢,可你想嫁二郎为妻,这有些困难。”
“二郎与那毒妇,可是圣上赐婚,轻易离不得。”
陈李氏在怎么看沈兰意不顺眼,经常挑刺,也不敢撺掇和离的,那不是找死吗,她当然不会这么犯蠢去找死。
但她就是不想让那卫沈氏顺心,不给她添堵,顺心的就不是自己。
“到底是委屈你了,琬儿,你忍忍,若你熬到那毒妇死了,你就能有扶正的一日。”陈李氏劝着。
唐舒琬嘴角一抿,险些没藏住眼里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帕子掩泣:“舅母,等她死了,我都老了,表哥便嫌弃我了。”
如今八字没一撇,便让她熬到那个女人死,她蠢才会如此。
若真没有机会上位,唐舒琬不会死磕,索性已经搬来京城了,什么样的贵人没有,又何须执着一有妻室之人,还是心心念念忘不掉的,她若挤进二人之中,吃苦的还是自己。
陈李氏忙安抚她:“别急,此事让舅母想想,实在不行,舅母只能来狠的了。”
大不了先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信二郎不负责,毁女子清白,重则名声败坏,另一个直接绞了头发做姑子,或直接上吊一了百了,以死证清白。
二郎如今的高位,容不得半点坏名声。
唐舒琬看到陈李氏咕噜噜转动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糟主意了,蹙了下眉。
一阵吵杂的声音自屋外传来,两人思绪被打断,陈李氏不悦:“谁在在外面吵闹?”
平时吼一声,外边即刻静下来,下人都知道陈李氏的脾气,自然不敢惹她,可她吼完,外边依旧吵吵闹闹,甚至更嚣张。
陈李氏恼了,站起身便往屋外走去。
“混账东西……”视线触及院内的情景时,瞳孔一缩,尖叫出声,“卫沈氏,你在干什么?!你动我的花干什么?!谁让你动的?!”
院内原本种着的稀有品种的花,全部被家仆用剪刀剪成了两截,并连根拔起扔在地上。
陈李氏满脸心疼奔过去,一把抢过家仆手里一株,怒骂出声:“混账东西,谁在动一下,全部给我滚出府!”
“卫府容不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动主子东西的混账!”
家仆听了没停止动作,反而速度更快的去拔其他的花,任由陈李氏咆哮怒吼。
最后只能将怒火发到了沈兰意身上:“卫沈氏,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兰意站在屋檐下,慢悠悠摇着宫扇,云白色比甲监德色斜襟立领长袄汉白玉色熠裙,头上的珠钗轻撞发出叮叮响,轻轻站在哪里,将她衬的端庄明媚,说出口的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听入陈李氏耳朵里,却令她憎恶至极。
“姨母将我的花全都剪了,没道理你的花还能好好的。”
无视陈李氏狰狞起来的面色,指了指那边长的有八尺高的一棵檀木:“来,将这棵树也给挖了,送去厨房当柴火烧了。”
“你敢!”陈李氏怒吼,速度飞快的挡在了那棵树前,朝家仆怒目而视,“不准过来!不准动我的树!”
她花了整整五十两才买来这么一棵檀木树苗,平日疼爱的不行,这拔了不是要她的命吗?
两个家仆上前,将陈李氏架开了,她双脚在空中蹬着也无济于事,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檀木,拔地而起,倒在地上。
等家仆松开她后,整个人狼狈的扑过去,抱着檀木哀嚎一边大骂沈兰意恶毒。
陈李氏是小地方出来的,出身一小商户家,是卫长诣生母的庶妹,眼光不太行,瞧着觉得是稀罕物的,全一个劲地往她院子搬。
瞧见她平日的穿着便能瞧出了,恨不得穿金镶银的,显的财大气粗,又俗气,加上她本身就有些肥胖,就更粗俗了。
如今坐在脏污的青石砖地面上,身上金灿灿银闪闪的饰品,晃的人眼睛眼花缭乱。
沈兰意用宫扇挡着眼睛,可不管她如何哀嚎怒骂,吩咐家仆直接将檀木给抢过去,当着她的面砍成好几段,在劈开,然后送去厨房当柴火。
做完这些为自己的花儿出了口气,沈兰意才心满意足心情极好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