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春阁的第三年,顾长渊来接我回侯府。彼时,我在后院里埋头刷马桶。数九寒天,井里的水都结了冰,好不容易要凿破,提上水来。...
小说主人公是顾烟柔顾长渊的书名叫《暗恋义兄被曝光后,他将我贬斥为奴》,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锦鲤吹吹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在长春阁的第三年,顾长渊来接我回侯府。彼时,我在后院里埋头刷马桶。数九寒天,井里的水都结了冰,好不容易要凿破,提上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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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反抗,可看着我的眼神却越来越晦暗,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似乎很痛苦。
“为什么?烟柔,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顾长渊,别装了。你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他们是凶手,而你是帮凶!顾长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难道没有你出的一份力吗?”
我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气掐死他,只能竭尽全力将他脖子上的吊坠拽出来。
“你明知道,我娘亲留给我的吊坠,本就是属于我的。那个小偷不是我,是你自己!你喜欢我,复刻了这个吊坠,但你是个懦夫,你敢做,却不敢承认。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偷,骗子,帮凶!”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感受不出来对方的心里是否真的有你,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纵容,我又怎么会胆大包天的陷入这段感情。
他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却又在事发的时候,看着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后果。
他不敢站出来,只能和那些人一起,做那个帮凶。
顾长渊面如死灰,他死死地拽着那个吊坠,可我用尽了力气,将吊坠拽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霎时间,吊坠四分五裂,在地上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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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渊脸上的血色都消失了,趴在地上努力的去拾起那些碎片。
“没有用了,顾长渊,我不爱你了,就和这个吊坠一样。”
顾长渊颤抖着嘴唇,久久没有说话。
“对不起。”
他的嘴唇嚅动,我听到的是这三个字。
我又见到了林若兰,她疯了一样的冲到我的面前。
她脸上的伤,此时已经肿的和馒头一样大了,伤口溃烂发炎。
她引以为傲的那张脸,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
“贱人!你到底在匕首上弄了什么东西?我要杀了你!”
林若兰崩溃的对我拳打脚踢,我没有力气反抗,却笑出了声。
“杀了我吧,反正,我没几天可活了。不过,你也一样,哈哈哈,你们都要和我一起下地狱了。”
那把匕首上,擦了毒,无药可解。
不仅是林若兰,还有顾长渊,他们两个都快要死了。
林若兰尖叫着,冲过来掐着我的脖子:“你到底下了什么毒,把解药拿出来!”
“你干什么?”
顾长渊冲了进来,这一次,他推开的事林若兰。
被他护在怀里的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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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这个毒妇,她杀了我妹妹,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护着她!”
“够了!林若兰!你们林家要的补偿我已经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谁动的手脚,害的烟柔被贬出侯府,还有那些伤害她的人。我和你的账还没算呢。”
“你……”林若兰大概也没想到,顾长渊会翻脸这么快。
“你……长渊哥哥。”
“闭嘴!再让我看到你欺负烟柔,我一定送你去和你妹妹见面!”
林若兰伤心欲绝,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哭着离开了。
顾长渊转头想要安慰我,却喷出一口黑血。
他终于,也毒发了。
顾长渊的身体很快衰败下来,而我终于开始吃饭了。
“烟柔,这么恨我吗?你真的想要我死?”
“是。”
顾长渊似乎很伤心,可他依旧拽着我的手:“那我现在如你所愿要死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好好的活下去?”
我抽开自己的手,嫌恶的擦了擦:“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顾长渊中毒的消息是瞒不住的,侯爷夫人知道后,来求我拿出解药。
“当初你在长春阁受了苦,有我们的错处。可看在侯府抚养你多年的分上,你救救长渊吧。”
他们的语气软了许多,再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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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解药。”
无论他们怎么说,我的回答,只有这么一句。
他们急了,可又无计可施。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马上都要死了,他们又有什么能拿捏住我呢?
他们离开的时候很绝望,更绝望的是,顾长渊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提出要娶我。
“我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很快,烟柔,我是个懦夫,从前是我不敢,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恨我也好。这些终归是我欠你的。”
顾长渊看着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情:“我愿意和你一起死,在死之前,我想勇敢一次,遵从我的内心,我想要娶你为妻。”
“顾长渊,那是你的遗憾,不是我的。”
我挣扎着起身,将他推开:“我不要和你成婚。”
从前,我那样爱他的时候,他对我避之不及。
而现在,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了,他又要把这些我已经不要的东西,捧着送到我面前。
“烟柔,烟柔,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顾长渊近乎哀求的看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烟柔,你再看看我。林若兰,她已经死了,过去的事,你能放下吗?”
“顾长渊,我想要你滚远一点,我才不想和你再沾染上关系。我死也不要做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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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反对这件事,但顾长渊就像疯了一样,不听候爷和夫人的反对,开始积极的筹备婚礼。
甚至广发请帖,几乎人人都知道他要娶自己曾经的义妹。
侯爷和夫人都气疯了,来找我,让我劝劝顾长渊,不要毁了侯府的百年基业。
侯爷气的要对顾长渊家法伺候,可是由于中毒,顾长渊的身体已经很不行了。
侯爷拿着棍棒,高高举起,却只是轻轻落下。
婚礼前夕,顾长渊整个人都很激动,他眼里闪着光。
“这个婚服,是找了城里最好的绣娘,日夜赶工的。你及笄那年说过,要穿城里最好的绣娘绣的喜服出嫁。烟柔,你看看,喜欢吗?”
他满怀欣喜的碰到我面前,说起从前的事情,他的眼神总是温柔的,缅怀的。
我抚摸着那喜服,忽然动手,狠狠的扯开。
“你做什么?”
顾长渊看到喜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就好像他一直想维持的美好假象被撕破。
“顾长渊,别痴人说梦了。”
“烟柔!我们明天就成婚了!你会是我的妻,等我们死了,也是埋在一起的。”
顾长渊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执念,可是,我怎么会如他所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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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渊大喜的日子,侯府上下并没有什么喜气,只有顾长渊自己尤其开心。
可是新娘子的房门紧锁,怎么也推不开。
当丫鬟叫来了顾长渊,他急匆匆的推开门时,才看到床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丫鬟尖叫着跑了,顾长渊脸上的血色褪去,踉跄着跑过去,抱起已经凉透的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手边,留下的是给他的遗书。
“顾长渊,我与你恩断义绝,绝不愿冠以你的名字而死。我是自由的,我只是我自己,死生不复相见。”
顾长渊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吐出了一大口血。
“为什么,烟柔!为什么!”
喜事成了丧事,侯府彻底成了城里的谈资。
侯爷和夫人愁坏了,顾长渊把自己和尸体关在一起,直到臭了都不肯放开。
直到他撑不住,晕了过去,侯爷和夫人偷偷让人把尸体偷走埋了。
顾长渊疯了,一夜白头的他,步履蹒跚的满大街的找人,逢人便问:“你有没有看到烟柔?”
顾长渊的身体,本就油尽灯枯,在折腾了一段时间后,终于不行了。
他在一个雨夜,痛苦挣扎离世。
那个时候,他还一直口中喃喃:“烟柔……”
我的魂魄游荡了那么久,看着他死去,心中那口气终于消散。
这次,是终于可以说再见了。
再也不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