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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桐谢君堂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相识于微末的小说《穿成恶女,夫君听见了我的心声》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许诗桐谢君堂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她,第一中医院最年轻的国医圣手,心血来潮直播爬野山采草药。打算给自己的人气再添一把火,为自己的人民币增加一些库存。结果一个不慎,她滚下山去,穿越了!穿越的还是一个恶毒女配,一个被冷面反派谢君堂施了十大酷刑,再被扔进蛇窟啃噬而亡的发妻!不行不行,得做点什么改变这个结局。首先她要用爱关怀反派,攻略他的好...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午门外,太阳高悬。
“小姐,您没事儿吧?你别吓奴婢……”
孔武有力的丫鬟哭声震天,震耳欲聋。刚刚栽倒昏迷的人硬生生被嚎醒了。
许诗桐睁开眼,黏腻的血让她看不清,只隐约看到手里抓着的衣角。
视线往上,官袍上绣着五爪团龙,一张轮廓分明透着高贵与冷峻的脸,正在双目凛凛地看着她。
许诗桐心里一惊,努力消化着突如其来的记忆。
她,第一中医院最年轻的国医圣手,心血来潮直播爬野山采草药。打算给自己的人气再添一把火,为自己的人民币增加一些库存。
结果一个不慎,华丽丽滚了下去。
她的一世英名眼看就毁了,醒来发现没成二等残废,却穿成了《皇子们都为我痴狂》中大反派睿王的恶毒原配。
被冷面睿王谢君堂施了十大酷刑,再被扔进蛇窟啃噬而亡的发妻!
眼前这位嫌恶瞪着她的,不是睿王又是谁?
许诗桐心拔凉拔凉的:她死了,她又活了,她要死的更惨了。
现在是下朝时间,这个原身,今天是来截人的,想要嫁去睿王府,享大福!!!
原身内心雀跃,野心勃勃,克制着平日里豪放的步伐,踩着小碎步优雅的向睿王的方向走去。一个不甚,左脚拌右脚,直接脸着地摔死了。
倒地前,还不忘伸手拽住了睿王的官袍。
精致的汉白玉石地面上多了一抹血迹,原主没了,她来了。
谢君堂看着她,声音冷硬:“还不松手?”
许诗桐赶紧松开,她的眉毛画的又黑又粗,嘴唇涂了厚重的红色,就连脸蛋也涂满了胭脂。过厚的粉底浮在脸上,一说话恨不得掉下来二斤粉。
加上额角淌下的两行鲜血,女鬼一样。
谢君堂皱了皱眉,看向脚下的人,出口的语气透着无限凉薄:“是你?”
许诗桐欲哭无泪,完了,疯批大反派这是认出她这个炮灰原配了!
原主进京前为了银子,在乡下骗了一个帅哥。
骗亲当天,拜完天地,晚上就把“夫君”骗上了花船,五十两银子把人卖了!
这个帅哥,原主的骗亲夫君,就是睿王谢君堂。
一个乡下无依无靠的小书生,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失散多年的大皇子!还一入京就被皇上封为了睿王。
原主把两人对上号后,知道睿王就是当初和自己拜了天地的人,不但不躲避,还想做睿王府的女主人。
这是上赶着送人头啊!
面对睿王的死亡凝视,许诗桐躲无可躲,面如土色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
眼神闪烁,捏着嗓子道:“殿下认错人了,我从没见过您。”
【苍天啊,大地啊!让这个男人失忆一把,千万别记起我来。】
【虽说两人拜了天地,但这事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又没有婚书,无媒无聘的,也不是不可以赖!】
谢君堂眉毛皱的越发厉害,他好像听到了许诗桐的声音,可她分明说了一句话后就再没张嘴。
难道最近太累了,都有些妄听之症了?
谢君堂伸手揉了揉眉心,毫不客气的拆穿眼前装傻的女人,“呵!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你这张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谢君堂厌恶的抖了抖官袍,被许诗桐这双手抓过,他嫌脏!
利剑一样的眸子射出冷光:“本王会帮你回忆起来的!”
许诗桐只觉得头顶悬着四个大字:我命休矣!
还想再说些讨饶的话,一道人影急急挡在了她前面。
“殿下,小女行为失检,还请殿下饶恕。”
追上前求情的是户部左侍郎许厚德,许诗桐的爹。
可怜她爹能力卓群,于赋税之策上再无人出其右,本来可以入内阁的。
却因为教女不严,有失德行。硬生生在户部侍郎(正四品下)这个职位上止步不前。
此刻,许厚德卑微的弯下腰,代女儿认错。
路过的官员纷纷停下脚步,人越聚越多,不少和许厚德交好的人都纷纷开口求情,谢君堂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想到曾经被卖的经历,衣袖下的拳头握的死紧,努力克制住想一掌拍死许诗桐的冲动。
让她这么痛快死去,那真是太便宜她了!
他要让她尝遍各种酷刑,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悔恨而死!
想到这里,谢君堂冷冷勾了勾唇角,看似不追究实则另有深意说道:“怎么会,我觉得和许姑娘颇为投缘,来日方长。”
说完,没再多做停留,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许诗桐的心尖尖上,让她惊,让她恐,让她惧。
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穿到了这个原主身上!
没热闹可看,聚集在这里的官员也跟着四散了个干净。
许厚德忙把女儿拉了起来,心疼道:“让爹看看,有没有磕到哪里?”
许诗桐跌倒的时候面部朝下,却是额角先着地,现在额角青肿,流了两行血,但还不至于破相。
“还好只是轻伤,摔破的地方回去赶紧涂上药。”许厚德不知道自家闺女和睿王的过往,只以为女儿是来搭讪的,语重心长嘱咐女儿。
“囡囡,睿王殿下贵为当今大皇子,可不是咱家能攀附的起的。”
“今日众目睽睽之下,睿王不好发作。可要再有下次,惹怒了殿下,怕是爹也保不住你,你可别再出幺蛾子了。”
慈爱多于责备,是一个非常疼爱女儿的父亲。却因为原身,早生华发,做孽啊!
“我知道了,爹。”
她爹的话她无比赞同,大反派是那么好惹的吗?不得被挫骨扬灰了?
见小女儿今天出奇的听话,没有坚持死缠烂打,许厚泽欣慰一笑。
“爹还要去当值,没法送你回去,春草,你护好了姑娘。”
“老爷放心!奴婢壮的很,指定护好姑娘。”
是了,她这个丫鬟能吃能睡缺心眼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五大三粗,力气惊人。
许诗桐看着父亲略显佝偻的背影,从袖中拿出绣的奇丑无比的帕子,按住额角,这才和春草赶回了家。
京城东富西贵,官员们基本都住在西边。
她家左边是大理寺少卿家,右边是太常寺少卿家,同她爹一样都是正四品。
许诗桐望着两个修缮华丽府邸之间夹杂着她家长了草的旧房子,狠狠抽了抽嘴角。
许家原本也不至于如此,怪就怪原身这个女纨绔。自打她进京后,吃喝嫖赌,惹是生非,不过几年时间,败的只剩下这个宅子了。
她家现在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请不起打杂的。
大门处没有看门的,里面也没有仆妇。全家就一个奴婢,就是春草。
举目家徒四壁,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