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赶来给我过生日的路上惨遭车祸,跌入山崖死无全尸。从此我成了全家的罪人。父母怪我既然被拐走,又为什么还要出现!弟弟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直到我拿到癌症报告的那天,姐姐忽然出现了。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她说:“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手中抢走我的东西。”我只是低头笑着,我一个快死的人,也根本抢不走...
新生代网文写手“草莓酪酪”带着书名为《姐姐假死后,我成了全家的罪人》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姐姐在赶来给我过生日的路上惨遭车祸,跌入山崖死无全尸。从此我成了全家的罪人。父母怪我既然被拐走,又为什么还要出现!弟弟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直到我拿到癌症报告的那天,姐姐忽然出现了。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她说:“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手中抢走我的东西。”我只是低头笑着,我一个快死的人,也根本抢不走...
第一章
姐姐在赶来给我过生日的路上惨遭车祸,跌入山崖死无全尸。
从此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父母怪我既然被拐走,又为什么还要出现!
弟弟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直到我拿到癌症报告的那天,姐姐忽然出现了。
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她说:“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手中抢走我的东西。”
我只是低头笑着,我一个快死的人,也根本抢不走什么了。
——
我手足无措的看着手中的病历报告。
胃癌晚期。
身边医生看着我,叹了口气。
“打电话通知你的父母吧,你还年轻,好好治疗还有机会的。”
我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我很清楚,胃癌晚期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指尖颤颤巍巍的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滑动,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终于在要快被挂断的那刻,母亲接通。
“说。”
我蠕动着嘴唇:“妈......我生病了。”
“呦,让我猜猜肺癌?白血病?胃癌?”
“胃癌......晚期。”
对面久久没有说话,只有麻将碰撞的乒铃乓啷的声响。
我以为是她没有听清楚我说话的声音,再一次开口,“妈?我......”
这一次却被无情的打断。
语气已经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换为了厌恶:“程书白,装病有什么意思吗?胃癌晚期?想死就赶紧死的远远的,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我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可电话早已经被挂断。
——
我坐在公交车站,看着身侧亲密的一家三口,眼泪模糊了视线。
四年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
在农村的父母去城里打工的时候遭遇交通事故,临死前告诉了我的真实身份。
原来刚出生的我,被人贩子拐卖,被他们买下。
还记得我第一次回到程家门前时,看到的是穿着一身耀眼公主裙的程玉珠。
屋内随便摆放的一个礼物,可能都是我打工一年都买不起的东西。
明明做好的心里准备,可当我看到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破旧短袖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股油然而生的局促让我无地自容。
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握着鸡蛋和蔬菜的手弱弱的藏在身后。
听说程玉珠是在我被抱走后的第二天,父亲从孤儿院领养回给伤心过度的母亲的。
我的出现让热闹的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我本以为面对我的第一次出现,父母会像是电视剧里一样喜极而泣的拥抱着我。
可换来的只是死一般的沉默。
甚至我还听到了母亲小声的嘟囔。
“消失快二十年了回来,怕不是为了程家的钱吧。”
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
他们的话其实并不假。
我的养父母在乡下本就贫穷的落魄户,拱着我上高中几乎已经把家底都拿了出来。
想要上学,我只能够寻求原生父母的帮助。
我的脸瞬间一片涨红。
父亲叹了口气:“我听你们村里的人说了,你先进来吧。”
我前脚刚踏进家门,就有一个网球稳稳的正中我的脑门。
我疼的浑身都在抽搐,手中的鸡蛋筐也摔了下去,散落了一地。
“我只认程宝珠一个姐姐,你是什么阿猫阿狗!从我家滚出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碎成一片的鸡蛋。
这......
是我唯一的财产了。
“宝珠,你怎么有个这么穷酸的妹妹?”
“鸡蛋的腥味真是恶心死了”
“......”
不绝于耳的嘲笑声将我淹没。
我知道,想要偿还养父母留下的债务,想要上大学,我只能厚着脸皮忍受着这些。
程宝珠走到了我的面前,把头上镶钻的皇冠放在了我的头上。
她眼眶含着泪:“妈妈,现在妹妹已经回来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应该属于妹妹的......”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皇冠从头顶滑落摔在了地上。
程宝珠发红的眼角瞬间落下了两行清泪。
“对不起!对不起妹妹!我马上就走!”
我那个所谓弟弟冲上来推开我的身子,毫无防备的我就那么狼狈的坐在了鸡蛋液中。
父母朋友把程宝珠团团围住,她像是众星捧月的公主。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
她偏过头居高临下的晲着我,像是高傲的孔雀。
——
路边汽车飞驰而过,我来不及躲闪被浇了一身的水,狼狈至极。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了公交车。
或许是因为我惨白的脸色和狼狈的身子让人害怕,原先还略显拥挤的空间,在我上去后迅速的让开了一条空地。
公交车的目的地是郊区的墓园。
程宝珠的墓就安排在了这里。
好在下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也不至于显得过于狼狈。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除了我,还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
我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被男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男人踩着黏腻的泥土朝着我阔步走来,来不及逃脱,身子就被迫狼狈的扬着。
对上程羽那双暴怒的双眸。
“你这个**有什么资格来这里看姐姐!”
他身后赶来的男人,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本就混沌的脑袋更是杂乱,耳廓内尖锐的鸣叫越发的清晰。
程羽身边的男人我认识,是程宝珠的男友陈凡。
他们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了程玉珠的墓碑前。
“你就算在这里把头磕破!你都偿还不了你的罪孽!”
“程书白!你怎么不去死啊!”
——
三个月前,是我的生日。
回到程家四年的时间,没有人提起过为我庆祝生日的事情。
现在我也毕业了,打工的钱也终于快把养父母的欠款还完了,是时候和这个家告别了。
我第一次大着胆子向他们开口。
原先还热闹的饭桌上瞬间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程玉珠开口,“对不起小白,是我的疏忽,没有一次都让爸爸妈妈给我过生日,反倒是忘记了你的......如果没有我在的话......”
说到最后程玉珠的声音又哽咽了。
这是她一贯的招数。
最开始我以为程玉珠的友善,全部都是她最好的伪装。
直到我亲眼看到她在父母出差时候,把我书桌上的东西一个个的打碎撕破。
用着看垃圾的眼神,“你以为你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们根本就不欢迎你的到来。”
听到动静的程羽赶来时,程玉珠已经坐在了地上捂着眼。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程羽就已经把所有的罪过扣在了我的头上。
最开始我还会辩解。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在意的根本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对于我这个忽然存在的人不悦罢了。
可是血缘的关系又没有办法让他们彻底无视我的存在。
我生日的那天是在家里举办的。
或许是因为这四年来我第一次强硬的提出要求。
所以他们并没有拒绝我。
我早上就去买了菜,准备了整整一天做了一桌精致的饭菜。
从下午五点等到了七点,程玉珠都没有出现。
最后接到母亲电话的程玉珠像是后知后觉。
“哎呀!不好意思姐姐!我忘记了今天是你生日的事情,我正在跟我的导师在郊区的一个农家乐吃饭,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你等我!”
我本想着跟她说不用来的。
毕竟我要离开程家,对于程玉珠而言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情。
郊区到程家最多只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但一直到了八点多,程玉珠迟迟没有出现。
终于三人的脸上还是出现了担忧的模样。
父亲的手机响起,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瞬间面如死灰,就连手机也跌落在了地上。
这在一向情绪稳定的他身上,是很少见的事情。
母亲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了扩音。
我听到了。
程玉珠在郊区超速驾车,跌入山底。
自从那日起,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曾经还会做着表面功夫的父母完全变成了冷漠疏离的模样。
“你怎么不去死!”
“死的为什么是宝珠而不是你!”
现在如他们所愿。
我马上,就要死了。
——
见我始终一言不发,程羽和陈凡恶狠狠的踹了我一脚。
眼前阵阵发黑,胃部痉挛痛苦的让我只能死死的咬着下唇来缓解。
似乎是无意中瞥到了我手边医院的袋子。
程羽轻蔑的笑出了声。
“呦?生病了?”
“现在为了讨我们的怜悯都用上这一招了?程书白,我劝你少花点心思在这个上面。就算姐姐死了,你也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随着两人的脚步远离,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好不容易停下的雨又再一次倾泻而下。
我试图拨打父亲的电话,可回应我的只是漫长的提示音。
最后再无知觉。
——
我是被一阵女孩清朗的笑声给唤醒的。
熟悉的消毒水味让我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护工看我醒来立刻上前。
“是墓园的管理员看到你晕倒在雨里把你送过来的,给你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打电话也没接通。你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
听到最后我的眼睛开始发酸。
眼前的护工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
可这样关心我的话,我的家人从未对我说过。
注意到我逐渐发红的眼眶,护工吓坏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
我立刻抓着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没事,我自己待一会就好。”
见我如此坚持,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嘱咐我好好休息,有事情叫再叫她。
我斜靠在病床上,看着对面床上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
女孩似乎也是因为发烧,白净的小脸烧的红彤彤的,身边父亲细心的给她削着苹果皮,母亲也端着饭盒从屋外走进。
一打开浓郁的饭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从小我就在农村糙养,并不容易生病。
回到程家四年,唯一一次生病还是程玉珠在冬天故意把我锁在了家里的地下室。
如果不是程羽和朋友忽然玩什么捉迷藏发现了我,可能我早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那里。
对于消失嘞一天一夜的我,换来的并不是父母的关心和责骂。
而是无视。
就好像,如果我就这么消失了,也无所谓。
我量了体温39.2吃了退烧药也迟迟没用。
我终于还是向父母开口了。
父母只是轻蔑一笑。
“平时给你的钱不够吗?”
我喉头一哽。
够,当然够。
一个月两千的零花钱,对于曾经的我而言是天文数字。
可这些钱早就已经被程玉珠拿走,每个月她就像是收保护费的老大,准时准点的出现在我的屋内。
每个月只给我留下三百块钱。
打工我还要还养父母的债务,馒头配白水可能是我每四年来吃过最多的主食。
只有周末回到家,才能正常的吃上一顿饭。
我不是没有告诉过父母。
换来的只是他们轻蔑的讥讽。
“程书白,想要陷害宝珠能不能想一个聪明点的方法?钱不够了她难道不会向我们要吗?需要要你的?”
是啊,程宝珠从小想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缺那两千块钱。
她要的,只是让我痛苦。
那个时候的我也是第一次向父母发脾气。
因为我知道,如果再不去挂盐水,我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
“小姑娘,你要吃点吗?我这里做的还多。”
或许是因为我的视线过于灼热,对面床的母亲热情的说着。
我下意识的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痛,就不会饿了。
——
可偏偏老天爷都见不得我舒服。
接连不断的电话声把我唤醒。
是程羽的电话。
我和他之间四年的时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联系,他找我能因为什么事情?
“程书白你死哪去了?”
程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暴躁。
“有事?”
程羽愣了一下,没习惯我这样淡漠的语气。
但很快的声音被喜悦代替。
“现在赶紧回来!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