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临江侯成婚十年,他心里始终没放下他的白月光。于是我依着她的样子,替他纳了十八房小妾。他很满意,「当初娶你只是因为你像她,没想到真的捡到宝了。」可当他的白月光祝表妹回府,我便成了草。「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是怎样进的府!」「她要是有一丝不妥,我要你全家的命。」祝表妹一如既往地无助抽咽。我微微一笑,对她伸...
陈月张昊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小琅的小说《陈月与白月光》中,陈月张昊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古代言情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我与临江侯成婚十年,他心里始终没放下他的白月光。于是我依着她的样子,替他纳了十八房小妾。他很满意,「当初娶你只是因为你像她,没想到真的捡到宝了。」可当他的白月光祝表妹回府,我便成了草。「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是怎样进的府!」「她要是有一丝不妥,我要你全家的命。」祝表妹一如既往地无助抽咽。我微微一笑,对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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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临江侯成婚十年,他心里始终没放下他的白月光。
于是我依着她的样子,替他纳了十八房小妾。
他很满意,「当初娶你只是因为你像她,没想到真的捡到宝了。」
可当他的白月光祝表妹回府,我便成了草。
「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是怎样进的府!」
「她要是有一丝不妥,我要你全家的命。」
祝表妹一如既往地无助抽咽。
我微微一笑,对她伸出手:
「跟我混吧,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01.
青阳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房里算账。
近两个月庄子上的账做得是愈发地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
我平生最讨厌这种突发的事情,这让我觉得不安。
王姨娘在一旁教大**绣花,她是我前些日子从万花楼买进来的,因着她妓子的身份,府里其他姨娘瞧不上她,侯爷宠了她几日就厌了,将她抛之脑后,她便整日找机会到我房里。
「姐姐房里的光最好的,绣花不累眼。」
「姐姐这里的小厨房做的东西远比我那里的要好吃。」
「姐姐我替你绣手帕吧,就绣池塘里的荷花......」
姐姐长姐姐短的,便由着她吧,不过是个求庇护的小丫头。
青阳是夫君身边的侍卫。
这些日子夫君跟着豫王去了济州办事,算着日子,也是时候回府了。
眼前的侍卫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看样子是赶回来的。
「是侯爷回来了吗?」
「回禀夫人,伯爷再过两个时辰便到。伯爷说让夫人收拾一间屋子,有贵客到。」
「哪位贵客?」
青阳的神情带了些不忍心,「是济州知州夫人,祝夫人。」
「知府大人新丧,侯爷念着与祝夫人兄妹之情,将她带回府了。」
我的笑容凝在嘴边。祝表妹,便是侯爷心中的那位表妹吧。
「侯爷心心念念的,终于得到了......只是怎么突然就得到了呢?」
我嘟囔的这句话,在场的只有青阳听得懂。
我不喜欢蒙在鼓里的感觉,只是此时多想无益,我轻轻一笑,吩咐下去:
「表妹要来,自然是要好好款待。」
「春香,让人将闲云阁收拾好,记得将颜色太艳的东西收下去。」
「青阳,你这一路赶来也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待青阳离开后,王姨娘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我:
「姐姐,这位祝表妹是?」
「我也不知,不过不急,下午便知晓了。」
02.
祝表妹貌美,这是我一直知道的,侯爷虽说不通经书,但擅丹青,他书房里挂着他亲手画的美人图,眉眼有三分像我,却不是我。
我与王姨娘到了闲云阁,隔着一层珠帘,我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祝表妹。
夕阳斜照,她周身宛如笼着轻烟薄雾,面容秀美绝俗,云鬓只一朵白花点缀,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侯爷竟勾勒不出她的七分美貌。
我见犹怜,何况匹夫。
她见了我的脸,也有一刻恍惚,随即回过神来,扯出疏离的笑:
「卿宁见过表嫂。」
「表妹路上辛苦了,我是来看看你这边有什么缺的,你同我说,我给你补上。」
祝表妹只是很客气地摇头。
还没客套几句,管家端着东西过来了。
成箱成箱的瓷器丝绸,晃花了眼的珠宝玉石,流水一般地端进了闲云阁,王姨娘扯了扯我的袖子,低声道:
「我还没有见过侯爷这么大方过呢......」
管家当着我的面念起单子,足足念了两刻钟。
比当年娶我的聘礼还要多些。
我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上的茶杯,看着祝表妹的脸色愈发苍白,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而她身边的小眼睛嬷嬷,神情却是越听越得意,芝麻般大小的眼睛里迸发着难以想象的光,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下,于是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分不屑。
有意思。
管家念完单子,对祝表妹道:
「祝表姑娘,侯爷说让您安心在府里养好身子,若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和侯爷说,若想找侯爷,直接到书房来便是,不会有人敢拦您。」
管家领来了几个婢女,都是性子沉稳干活利索的,还有一个府医。
原来我的夫君是这样体贴的一个人。
「多谢表哥。」表妹看着我,
「也多谢表嫂。」
我也给她留了两个侍女,便带着王姨娘离开了。
预料之中的事情,不必再看。
03
当年我高嫁入侯府的时候,也曾想过和他举案齐眉。
我出身低微,父亲只是个八品小官,独自拉扯我长大,若不是他被牵连入狱,我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侯府虽高,可有哪位姑娘愿意嫁过去冲喜呢?
张昊是在长宁街上看到我的。
那时候他还只是临江侯世子,见了我的眉眼,不顾一切地要娶我进府。
适时他父亲重病,他却每日缠着我,今日约我春日,明日同我看戏。
京城人都在看我笑话,说:
「**坯子也算是有本事,勾搭上了世子爷。」
「这陈家姑娘哦,表面看着端庄,没想到是个狐媚子。」
张昊相貌好,我初次见他的时候,心都跳快了一拍,可我也知道,他的家世我配不上,侯府太高,我站不稳。
我对他避而不见,他却为我一掷千金,毫不在意旁人的说笑,甚至为了我动手打人。
我心动了,但不足以令我冲动。
直到父亲入狱的消息传过来,我拿着变卖家产换来的银子四处走动,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大门的时候,张昊出现了。
「我替你救出你父亲。」
「然后呢。」
「要你做我娘子。」
「我不做妾。」
「要你做我堂堂正正的侯府夫人。」
「为什么?」
他只是抚着我的眉眼温柔地笑,太温柔了,我也应该色令智昏了。
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个笑,他只不过是透过我的眉眼望别人。
于是父亲出狱了。
可冲喜的世子夫人不祥,老侯爷没熬过那个月,老夫人也悲伤过度,随老侯爷去了。
京城人对我的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他看上了街上卖豆腐人家的姑娘。
他全然不顾新婚不到一个月的妻子的感受,我成了最大的笑话。
同时我的父亲染上时疫,撒手人寰。
我头上戴着孝,满脸泪痕地看着他与其他姑娘嬉闹,追人的手段和从前如出一撇。
我的心在他提出要纳妾的时候漏跳了一拍,算是补上了先前的心动。
冲喜冲来了三桩白事,怎么会是侯府的不好,要怪就怪新娘子命不好,克夫克父,世子爷,不是,他已经成了侯爷——找新欢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于是理所当然的,我受着世人的白眼与谴责,他在世人的理解中左拥右抱,用青楼的欢笑与销魂掩饰自己的悲伤。
当一个人站得足够高时,自有大儒为他而辩。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浑身酒气,对着老侯爷的神牌破口大骂:
「老东西早该死了!要不是你把表妹送走!她早就成为我的妻子了!」
他一脚踹翻了桌上的贡品:
「我们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要的,不过是一个表妹啊......有父母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吗......」
「什么高门贵女,呵,我偏偏不要!在你们眼里我的婚事就是筹码,我偏偏娶个又像表妹,身份又低的陈月,休想拿捏我......」
他抱头痛哭,我流泪冷笑。
原来如此,我不过是某个人的替身。
他要表妹,我就给他拼一个表妹来。我替他纳了十八房妾室,只要是他看上的,我都替他找来,他很满意,
「当初娶你只是因为你像她,没想到真的捡到宝了。」
我只是温柔贤惠地笑,真心原是不要紧的。
04
张昊是第二日回府的。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闲云阁见祝表妹,可侍女传来消息:表妹躲着,不肯见他。
他在表妹门外等了半个时辰,耐心耗尽,便进了我的房门。
「月娘,表妹这样躲着见我,这可不是个办法。」
我亲手盛了一碗老鸭汤递给他,笑道:
「侯爷,这得慢慢来,毕竟表妹夫新丧,表妹是个重情重义的,要是急于求成,会将她越推越远的。」
「你......都知道了?」
呵,他从来没有瞒过旁人,还要将别人当傻子么。他在书房挂满了亲手画的美人图,个个都以为那是我,称赞他「爱惜妻子」,可我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不是我。
「爱惜妻子」,或许吧,但他心中的妻子不是我。
「我听府里的老人说,表妹与侯爷感情很好。」
他听此一把抓住我的手,像是急着要证明什么似的,
「我与她青梅竹马,实不相瞒,月娘,我不愿意骗你,表妹与我两情相悦,只是当年父母压迫,表妹被迫远嫁,我只是出去一趟,回来便失去了我心爱的姑娘......」
张昊的眼圈发红,强忍着泪水,
「我如今终于找回她了,可是她与我生了隔阂......她定是误会我了......月娘,你帮帮我。」
这是他第几回求我了?我记不清了。
他看上了卖胭脂的赵娘子,我替他纳进了府里;他强抢民女,害死人家的丈夫,是我出面将事情压下去;他又看上了万花楼的姑娘,抱月楼的头牌......桩桩件件都是我替他处理,将人送到他面前。
他有个当大将军的爹,有个溺爱他的娘,爹娘被他气死之后,又有了我这个帮凶,他只需逍遥自在地做着他的「临江侯」,我这个临江侯夫人便会为他做好一切。
张昊是不能出事的,荣华富贵我要紧紧握在手里。
所以我没有抽开手。
「侯爷别急,我知道怎样做的。」
05
我和王姨娘去了闲云阁。
刚进门就见到树下那个小眼睛嬷嬷在训话,一个丫鬟哭戚戚地跪在一旁。
这个小眼睛嬷嬷姓苏,是祝表妹夫家的老人了,听说她私下劝表妹跟了侯爷,而在知道我出嫁前的身份后,便更趾高气昂了。
「苏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夫人见了我,歪歪扭扭行了礼,大声嚷嚷道:
「夫人啊,借着侯爷同我家娘子关系好,老奴我便壮着胆多说两句,您可别怪罪!你这送来的丫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替娘子熬药的时候竟将药给打翻了,真是笨手笨脚的!」
「原是想着不过是丫鬟打翻了药,再熬便是,可老奴又想得长远些,丫鬟不管教是成不了气候的,我们和侯府是自己人,自然不计较,可要是到了外面丢的便是侯府的脸面,这不管教可就不行了,这老奴才斗胆......」
这小丫鬟嘴唇发白,看是已经跪了挺久了。
「原来侯府的丫鬟,也要苏嬷嬷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