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相伴几十年。我却意外从从孙子的嘴里知道了老公每天晚上都会去见年少的初恋。孙子拿来的照片中的老公正在替初恋打扫卫生,手洗内衣。可我却清楚的记得,在我生理期不能碰水请求他的时候。他却一脸厌恶的让我拿远点。“我是个教学育人的老师,我的手不是拿来给你洗衣服的。”“而且我还是个男人,这东西你让我洗,你不嫌...
主角是何枝何木岑的小说是《旧枝重绽》,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熙熙倾心创作的一本短篇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相守相伴几十年。我却意外从从孙子的嘴里知道了老公每天晚上都会去见年少的初恋。孙子拿来的照片中的老公正在替初恋打扫卫生,手洗内衣。可我却清楚的记得,在我生理期不能碰水请求他的时候。他却一脸厌恶的让我拿远点。“我是个教学育人的老师,我的手不是拿来给你洗衣服的。”“而且我还是个男人,这东西你让我洗,你不嫌......
第9章
再一次得知何木岑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弹着琴。
消息扩散得很迅速,一直在外巡演,难能归家的好友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经常外出的日子里,自己的老伴周丽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生平受景仰的他顿时羞红了脸。
连夜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飞了回来。
直接冲到了何木岑的家里。
很快,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
两幅七老八十的老骨头打起架来,也是谁也不让谁,凶猛得紧。
而一旁的周丽想要阻止,却被一把给推来,闪到了腰。
战局结束得很快,结局都能料想的到。
所有人都进了医院。
是何然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去看看何木岑。
我最终还是去了。
巧的是,两个人都在一个病房里。
去到的时候,周丽的老伴先叫住了我。
他紧紧地看着我,面上全是悔恨和歉意:
“何枝,对不起,作为你的朋友,我真的是愧对于你。我没想到周丽会这个样子,当初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哭得稀里哗啦,似乎要重新审视着这段四十来年的婚姻。
面上的痛苦挣扎的神情似乎和我之前得知何木岑和周丽两人关系的时候重叠在了一起。
此刻,反倒是我在安慰他:“没事的,这并不关你的事。”
一切其实都要怪我自己,怪我四十年前听信了何木岑的字字郑重誓言,从而葬送了我的前半生。
可他还是在惭愧。
而何木岑此刻也叫了一身我。
寥寥几月光阴,他似乎更加地憔悴了,那满头的乌发最终还是禁不住风霜的压迫还是白了头。
脸上遍布沟壑,掩藏着悲戚。
“枝枝,听说你又重拾了钢琴,真好。以前我就是这样子被你吸引了,当年你弹着琴,我哼着歌,彼倡此合,是众人艳羡的一对。”
“如今,我们还有光阴,我们还能一起互相配合吗?还能一起在屋檐下,看晨光熹微,赏落日余晖吗?”
他在追忆过往,试图感化我。
我却斩钉截铁:“不能了,你所追忆的是美好的事物,可你怎么不说我每天佝偻着背,贪黑起早地操劳做家务活,接送孩子,还要煮饭,陪你写教案?这些你是装作看不到,还是不在意呢?”
“二十青春岁月,三十而立身,四十不惑,五十从心,六十颐养的岁月里,我都在奔忙。如今七十了,我不想再为你、为他人而活了。”
“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我笑了:“没有人会喜欢干活,就像你一样。”
何木岑的神情黯淡了下来:“如果呢,如果当初我和你没有发生那次争吵,没有再和周丽出去,是不是现在就会不一样了。”
我摇了摇头,淡然地看着他:“不会的,一是你不会如此,你五十岁便开始的事情怎么可能一朝一夕便断了?周丽是你年少时的一根刺,那是你的执念,你不可能舍弃。”
在家里不干活的他能去周丽的家里替她煮饭,洗内衣,打扫卫生,当初的他怎么可能舍弃?
“二则是因为我,我不再想和你一起了。”
或许说其实周丽也是一根导火索,为我认清了我的过往。
“我们就真没有一丝可能了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十年了,你就一点都没有不舍的情感吗?”
怎么可能没有,人非草木孰能无心。
一开始的我确切是有的,可后来,我独自一人去看了我梦中盛景,去重拾了当初的热爱。
那些年的不舍在一点点被磨平。
“现在没了。”
何木岑眼里期翼的光彻底地灭了。
我走出了病房,看见了神情复杂的何然,以及面露疼惜的儿媳。
鲜明对比的是,她手里牵着的跳跳展露笑颜地看着我:“奶奶。”
我摸了摸跳跳的头,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脊背挺立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