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顾尽北的时候,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戴着耳机,班主任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宣布各种规章制度,他在下面安安静静听歌看书。
主角叫苏云溪顾尽北的小说是《过境鸟》,是作者锦年写的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顾尽北的时候,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戴着耳机,班主任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宣布各种规章制度,他在下面安安静静听歌看书。...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顾尽北的时候,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戴着耳机,班主任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宣布各种规章制度,他在下面安安静静听歌看书。
俊秀的侧脸引来周围女生的频频侧目,就连他的手都生得好看,十指纤长,骨节粗细刚好,线条硬朗流畅,翻书的时候指骨轻微地弯曲,好像在弹琴。
而我有幸成了这个各方面都很惹眼的男生的同桌。
因为第一次开班会,我们两个到得最晚,环视整个教室,就只有两个空位,他没有犹豫,直接走过去坐了其中一个,我紧随其后也坐下了。
班主任宣布要制作座位表,今后上课都按照当时的座位来,谁的位子要是空出来了,就当旷课处理。
于是我就占了这个全班女生都很眼红的位子。
当时我惨不忍睹的高考分数只能报S市的三流大学,我拒绝了叶红让我在L市随便找个技校读两年的提议,毅然决然背起行囊来了S市。
并不是我多有志气,多喜欢念书,而是从七岁那年开始,我就再也不想和叶红待在一起。她是我的亲妈,也是我的噩梦,我只想离她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报了S大,学金融管理。
后来我想,有些相遇真的是命中注定,如果我不是那么想逃避叶红,或者成绩再好一点儿,也许我和顾尽北此生都不会有任何关联。
但是命运很好笑,把我们这些本来不相干的人一一串联在一起,狭路相逢。
我和顾尽北的孽缘就是这样开始的。
我曾经以为S市会是我告别噩梦的起点,但是我没有想到,它只是另一个噩梦的开端。
我还记得最开始是我主动跟顾尽北搭讪的,因为我去参加班会,居然没带笔,也没带本子,班主任看我的目光简直要烧起火来。
而他虽然戴着耳机在听歌,但是并不显眼,而且桌面上还整整齐齐地放着本子、书和几支不同颜色的笔。乍一看还挺像好学生的,再认真一看,我发现他正在看的书我居然看不明白,因为都是很艰涩的文言文。
虽然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但我还是斗胆碰了碰他的胳膊,朝他一笑:“嘿,借我一支笔。”
他停顿了一下,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看他的书了。
我以为他没听见我说什么,于是用更大的声音说了一遍:“能不能借我笔和纸应付一下老师?”
但是他坐得好像雕塑一样端正,完全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我一翻白眼,这个人还真是由里到外地冷漠,可能以后很难相处融洽了。
就在这个时候,班主任滔滔不绝念校规的声音忽然停住了,我感觉她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剜了一刀:“有些同学来教室上课不知道带笔,在老师说话的时候还跟别的同学交头接耳。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念高中的时候就不懂规矩,但是现在进了我的班,我就要教会你们‘规矩’两个字怎么写!”
全班哑然,但是她说的话着实让很多人不舒服。
“回去给我抄十遍校规,明天交给我。”她下达了对我的判决书。
“老师,一开始就罚这么重,不太好吧?”
我从高中开始就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特别喜欢跟老师作对,是所有老师眼里的刺头。
不过,那时候有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姜昕陪我一起疯——姜昕高考成绩比我好很多,念了L市的二本,所以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也就没敢太嚣张。
但是班主任明显觉得我的语气过分轻佻,大概是觉得我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愤怒地重申了一次:“重?当然要重!不重我怎么能让你们这些人都长记性!你给我回去好好抄,我明天会一一对过,少抄一条就多罚十遍!”
我还想说话,但是旁边忽然递来本子和笔,然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她带了笔和本子,刚才我做题,她借给我打草稿而已。”
“尽北,你跟这些人不一样,你不用维护她,今天我就是要肃清一下班风。”
“东西是她借我的,她让我还给她,我戴着耳机没听见,要罚就罚我吧。”
顾尽北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清清淡淡的,力道不重,但是特别稳,很有气场。
“顾尽北……你!”班主任说到一半,想了想,然后冷冷道,“好,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顾尽北没有理会她说什么,收回目光之后就重新戴上耳机听歌,风轻云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明明我跟他借笔的时候他还爱理不理的,看刚才的情况,他也不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为什么老师要罚我了,他倒是大发善心了。
我看了看本子上他写的名字,有力的三个字——“顾尽北”,挺特别的名字,一下子就印在脑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