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许是杞人忧天了,将军如今分明是恨毒了她,连她小产都不在意,又如何会动心呢?”“你不懂,男人啊,若真是心够硬,压根就不会给她怀孕的机会。”赵晴说着又顿了顿,道,“更何况,如今他是不知道真相,误以为当初的事是薛暮蝉搞的鬼,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背后都是本宫一手策划的……”
薛暮蝉祁澹是《晨曦暮雪共白头》的主角,作者是眉上风止,这本小说的主要内容是:“殿下许是杞人忧天了,将军如今分明是恨毒了她,连她小产都不在意,又如何会动心呢?”“你不懂,男人啊,若真是心够硬,压根就不会给她怀孕的机会。”赵晴说着又顿了顿,道,“更何况,如今他是不知道真相,误以为当初的事是薛暮蝉搞的鬼,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背后都是本宫一手策划的……”...
年关将近,京城四处都是张灯结彩,唯有将军府内,清冷一片。
虽是挂着将军府的名头,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空壳子,几年前名震四方的祁澹祁将军,如今却是身中剧毒,双腿俱废。
“夫人,在下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这药引,却需要夫人的帮忙。”
宋大夫是将军府的府医,祁澹的身体状况他自然一清二楚。
祁澹的毒一直没有找到解药,只得将其压制在双腿之下,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几年过去,终于让他找到了解毒之法。
只是这解毒之法……
薛暮蝉看着大夫,目光中满是疑惑,似是在询问究竟是何法子。
是了,除了祁澹成了废人外,这两年京中谈及更多的便是他的夫人,当朝太傅的独女,出身极高,可京中却无一人求娶。
只因为她是个哑巴。
宋大夫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女子,心底有些犹豫,可一想到将军的病情,咬牙道:“听闻夫人自小体弱,是用药将养大的,如今将军的身体已然无法下重药,因此需要夫人的血来做药引。”
说着大夫的声音愈发轻微下去,“只如今,此法恐有伤胎儿。”
在一刻钟前,他刚替薛暮蝉诊出了喜脉。
薛暮蝉面上的喜意顿时消了大半,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小腹,方才她还为这个孩子而欣喜,如今……
许是没缘分。
薛暮蝉丝毫没有犹豫,纤细的手腕就这般摆在了宋大夫的面前。
宋大夫到底还是以祁澹为重的,哪怕对薛暮蝉有些许的怜悯,此刻也还是利落的拿起了利刃,在薛暮蝉手腕上划出了一个伤口,取了约莫小半碗血。
然而下一刻,他的面上多了惊恐之色。
“夫人你……”那血竟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薛暮蝉脸上却是没有意外。
她自小便体质特殊,伤口极难愈合,一个小小的伤口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在大夫惊恐的神色中,薛暮蝉咬着牙接过纱布,一圈一圈的缠绕着伤口。
祁澹不喜血腥味。
正想着,里屋便传来了祁澹的声音,薛暮蝉指了指里屋,又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对着大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若是祁澹知道,必定不会用药的。
“夫人放心,此事在下定会守口如瓶。”说着担忧地目送着薛暮蝉进了里屋,转身叹了口气去熬药。
薛暮蝉匆忙间遮好了伤口才敢进门,见里头祁澹刚起身,熟门熟路的取了架子上的衣裳。
她是祁澹的夫人,却又更像是他的丫鬟。
每日里祁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法子折腾她,譬如此刻,刚刚打来的热水被祁澹连盆掀翻在地。
“方才本将叫了你三回你才进来。”
「是有事耽搁了。」
薛暮蝉抬起手比划,可祁澹看也不看就撇开眼去。
“说了本将看不懂,往后莫要在本将面前比划,瞧着碍眼。”
薛暮蝉的手顿了顿,祁澹不是第一次这样说,可她分明瞧见过他与府中有哑疾的下人说话,虽然只是远远地瞧着,可她直觉祁澹是能看懂的。
况且,不论是真的看不懂,还是单纯不想看她,薛暮蝉除了继续比划,也别无他法。
祁澹面上满是嘲讽,“怎么,在外头想着如何算计本将?”
想到当初自己竟是被这个女人算计了,祁澹的脸色愈发不好。
一个哑巴妻子,无异于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甚至于比他的腿都更难以令他接受。
薛暮蝉抿紧了唇,重新打了水拧了帕子给他洁面,却又被一手打翻。
这回祁澹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恰好打在了她的伤口处。
忽然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眶一红。
“嗤。”祁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委屈了?”
薛暮蝉将痛感忍了过去,轻轻的摇摇头。
“也是,一个大庭广众之下爬床的下贱胚子,有什么好委屈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祁澹只要一想起那日的场景,胸口便是一阵恶心。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捉奸在床,还是在即将迎娶心上人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