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顾青如缉拿有功的赏赐,青棠成为千古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文臣之女下嫁东厂厂督的人。世人都说,顾青如杀人不眨眼,就算是圣上赐婚,穆家女也活不过三年。大婚当日,他身着喜服,放下了身段,心甘情愿背她下花轿。他是别人口中的督主,是千千万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却捧她于万人之上。他说:生死不离,你穆青棠一辈子都是我顾青如的妻子。从前青棠一直觉得,她不过是顾青如手里的玩意儿,是生是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后来...
穆青棠顾青如是小说《权宦掌中娇》这本小说的主角,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是糖,这本小说的主要内容是:作为顾青如缉拿有功的赏赐,青棠成为千古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文臣之女下嫁东厂厂督的人。世人都说,顾青如杀人不眨眼,就算是圣上赐婚,穆家女也活不过三年。大婚当日,他身着喜服,放下了身段,心甘情愿背她下花轿。他是别人口中的督主,是千千万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却捧她于万人之上。他说:生死不离,你穆青棠一辈子都是我顾青如的妻子。从前青棠一直觉得,她不过是顾青如手里的玩意儿,是生是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后来......
顾青如似乎有些意外“哦”了声,语调拖得极长带着不满。
青棠心下松口气,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见他并无更多的异色才开口:“那督主喜欢我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问这样一句,许是为了以后,许是为了让自己宽怀些又或者只是想书和心安。
“是。”顾青如道。
他不屑于在这件事撒谎,他从不觉得一个人的后背藏起来就是万全之策,光明正大的摆着敬畏之人自然不敢,真有那胆子的…
顾青如看了眼青棠,轻轻一笑。
“可是督主,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仇家。”她面前说的是轻快又不在意,倒是这坦荡样让顾青如不自在了。
他扣扣桌面没说话,只抿了抿嘴角塞了快玉佩在青棠掌心。
这是…?
青棠摸着手里的玉佩有些迟疑的看向顾青如,素来冷淡的督主大人此刻面颊带上层薄红。
原以为这人冷心冷情,没想到还有这般模样。
还…还怪可爱的。
她在心里绯腹两句,面前的神色也透出愉悦,顾青如虽然看出来但见她开心全做不知,只是扣了扣桌面提醒她好好吃饭。
这算是遇到顾青如以来青棠最松快的日子,以往只会斤斤计较着。其实岁如说对了一半,自己不宽怀日子不管什么模样都很难挨。
用完膳顾青如的面色恢复如常,“带你逛逛。”
“好。”青棠把玉佩挂在腰间才走到门口就被顾青如叫住。
“站住。”她略略一侧身子,午后温暖的阳光正好打在她身上,柔和得让人错觉是母亲的怀抱。
“屋内有碳火尚且不觉得。”顾青如一边替她系着斗篷带子一边道:“咱家倒不晓得身子弱的人见了暖和天就能着得单薄了。”
青棠张张嘴没反驳,
同时又有些心悸,九千岁关心人的样子,一般人还真消受不来。
至于顾青如是不是个宦官,她是不怎么在意的,她自小与她姐姐接受的教养不同。
姐姐是有些烂漫在里头的,姻缘之事她只认天注定,没个缘分二字如何也是不肯嫁的。
青棠曾问过漓月想嫁与什么样的人。
漓月那时候坐在秋千上,手指拂过旁边探出的花枝,美目流转,顾盼生辉对她璀然一笑:“倘若没缘分,那定要嫁与顶顶好的儿郎,最好是性子翩翩贵公子,至于爱拈花染草便不必了。”
“那你呢?”漓月问她。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回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是到了如今,又有些难以接受。
“在想什么?”
“漓月。”她松开因想起漓月而蹙起的眉头,抬眼望着顾青如:“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她。”
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她不自知的艳羡,顾青如甚至从她的眼神里瞧出些许嫉妒来。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再移开,默契的没有开口,顾青如说不清自己心下现在的情绪,闷闷的。
这样子落到青棠眼里,就是张阴郁的脸,虽然生的文弱书生样,不晓得是不是常沾血的缘故,稍微有些异色就透出阴恻恻与凶悍来。
“督主。”青棠停下脚步,拉了拉顾青如的袖子:“生气了吗?”她似乎有些不解:“我做了什么让您不愉快的吗?”
“嗯?”
“您现在的脸色,真的耐人寻味啊。”即便得了他一句确切的喜欢青棠也只敢伸出一指试探。
在顾青如看来已经算不得了的长进,他抛开多余的想法牵着青棠的手往前走。
“咱家…不,我。”他语气认真,停下了往前走的步子,廊外便是棵苦情树,顾青如看着它的枝叶说:“最开始遇到它的时候,只是山林间小小一株。”
顾青如用余光扫了扫,继续道:“它处的位置最差,扎根于乱石之上,又少阳光细细小小却向上而生。”
“夫人,你明白吗?”
青棠自然是明白的,微风轻轻吹拂过,她闭了闭眼睛,如削葱尖的手指划过腰间玉佩眉眼里透出温柔:“督主,您是在哄我吗?”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面前比之方才略多了些红润,青棠不再打趣他,央着顾青如带她继续逛园子。
没入这府邸之前虽能隔墙猜想里头的巍峨,或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瞧见督主府的阔派,心头却拿皇宫来做比。
近了里头才晓得,想的终究是少了些。
青棠大抵能猜到如此厚宠下的原因,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青如,说到底皇帝如此放心,也不过是因着他一介阉人,这一世都没有儿女的福分。
一个人,有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一儿半女的牵挂,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成不了气候。
皇帝哪是荒唐,只是顾青如摆弄的永远都是须臾几十年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督主,夫人。”
还未走多远,怀玉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一身太监服制跑的有些乱,他捧着个汤婆子行礼:“这是岁如姑姑让奴才送的,姑姑说畏寒的人冬日里手脚冰凉,抱着汤婆子好受些。”
刚从暖和地儿出来青棠的手还有丝温度,加之顾青如一直牵着也没觉得多凉,他松了手拉过青棠的右手,不见丝毫热气儿,冰冰凉的。
他皱着眉头把汤婆子塞进青棠手里,又拿斗篷把她裹好,心下也歇了带她逛园子的想法,就近把她带去暖阁休憩。
安顿好青棠,顾青如也晓得进退得度,指了怀玉和几个丫头伺候着,又仔细吩咐几句便走了。
有人伴着加之顾青如表了态,青棠心头的惧意少了许多,她端过茶盏轻轻吹着上头的热气。
她明白单靠如此是长久不了的,得想法子…她已经见识过顾青如的性子有多阴晴不定了,想着想着面上不免露出些愁容。
屋子里点着香,不是檀香是带点药香的果木味,里头的碳火生的旺,久居暖室里再硬的骨头也变得酥软,精神头散的一干二净,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