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闷闷的声音,隐约从缝隙中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一种终于得到释放的感慨,又像是因刻骨的疼痛传来的隐忍。尸山上,那被人为扩大的缝隙中,再次伸出一只同样血污的手。两只手如机械一样的不停运作,终于,终于,原本只能勉强伸出一只手的缝隙,已经扩大到可以容得下一个人身。
主角是慕歌慕轻歌秦瑾昊的小说叫《逆天魔妃不好惹》,是作者荨秣泱泱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呼——!”闷闷的声音,隐约从缝隙中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一种终于得到释放的感慨,又像是因刻骨的疼痛传来的隐忍。尸山上,那被人为扩大的缝隙中,再次伸出一只同样血污的手。两只手如机械一样的不停运作,终于,终于,原本只能勉强伸出一只手的缝隙,已经扩大到可以容得下一个人身。...
她活得好潇洒,似乎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够拘住她。肆意而为的生活,她向往过,却不敢奢望。
她不敢,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有压在自己肩上的担子。
稍有不慎,迎接她的,将是倾巢覆灭!
“我也不知,为何能现身与你相见。”原主视线从慕歌身上离开,看向远方。似乎,避开与慕歌的接触,她还能保住几分尊贵和傲气。“但我却知道,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便会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么?这倒是个好消息。
慕歌的眼神,透过半眯的双眸淡淡从原主那半透明的身体上扫过。
这一眼,原主好似完全不觉。她透明的双唇紧抿了一下,望着远方的黑暗自顾的说了起来:“慕轻歌,秦国护国金吾大将军,永宁公嫡孙,世袭爵位继承人。现年十五岁。性格乖张,喜怒难测,洛都一霸。家中,除了爷爷慕雄之外,血脉至亲之人,只剩下姑姑,慕连蓉。拼死护我的五百护卫,是我贴身近卫,这次我们会远离洛都,来到落日荒原的战场是因为……”
慕歌没有打断原主的话,而是仔细的听着。
她重生后,并未接收到原主任何记忆,而此时,原主所做的事,似乎在帮她更好的接收这个身体,用一个新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听完原主的叙述之后,慕歌已经撑起了身体,盘膝坐在草地上。将指间随意拔出的野草碾碎,她道:“这么说来,你这矜贵之躯,之所以出现在这战场之上,是受到了那个谁的恶意挑拨,冲动之下的行为?”
原主紧抿着唇,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却没有注意到慕歌渐冷的眸色。
心脏的位置,突然迅速积蓄了一股怒气,让她本就剧痛的身子骨,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前世,她是一名军人,知道什么叫军人的天职。可是,她此刻却无法接受,那五百名将士之死,是因为这个纨绔子弟的一时意气。
“我欠他们的,恐怕再也还不清了。但,那用心险恶之人,我请求你不要放过。”似乎是因为之前慕歌的警告,原主并未说出什么‘你占了我的身子,就要帮我如何如何的话’,而是直接恳请。
慕歌身上的戾气渐渐散去。
虽然,那五百人保护的不是她,但她却因此受益。试想,若是没有这五百人不顾性命的保护,她夺舍的这具身体早就被射成马蜂窝,她又何来重生?
也罢,这个人情还了便是。
如此想着,慕歌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得到想要的答案,原主垂在身侧紧握的手,也松了下来。若是慕歌不答应,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人为何要陷害你?你这忽男忽女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慕歌曲指敲了敲草地,挑眉问道。
原主怅然一笑,有些失落,骨子里的傲气,也在这一刻消散。“只因我贪恋了不该奢望之人,别人看不惯,自然要教训一番。却不想,这一番教训要的是我的命。若此时此刻,他知道我已经身死,不知可会……”
“喂!没时间听你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慕歌出声打断,嘴中却嘀咕一句:“小小年纪,居然早恋。难不成刚穿过来,就要面对烂桃花吗?”
话,虽无情。但慕歌却清楚的感受到原主对那心恋之人的不舍。
只是,那个人,值得吗?
恐怕这个答案,慕轻歌也会自我逃避吧。
算了,值不值得,只有日后相见之时,才会有结果。
此刻,慕歌更关心的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情况。
“我本为女子之身,可是为了爷爷,为了慕家,我却不得不收起红妆,扮作男儿。我能掩饰身份,并非我扮得唯妙唯俏,而是因为一件母亲留下的幻器。便是你左耳上那枚紫色耳钉。”原主说完,眸光落在了慕歌左耳之上。
“幻器?”慕歌抬手,指间摸到了那紫色耳钉之上。就是这小东西,让自己忽男忽女?
原主又道:“你左耳上的这件幻器,恐怕整个临川大陆也是独一份。我不知道母亲从何得来,只是知道,这件幻器能够改变宿主性别,犹如障眼法般,令人难分真假。此刻,幻器受损,自然会导致身体变化。不过,只要过了这一夜,幻器自会修复,明日清晨,你便是慕府的少主,永宁公的世子,世袭的小爵爷。”
原主说完,半透明的身体竟然越来越模糊。
“喂!”慕歌一惊,倏地站起来。
“今夜说得太多,我有些累了。这四十九天,我会跟在你身边,需要时,唤我便可。”话音消散,慕轻歌的身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走了?”慕歌眉梢轻挑。清冽透澈的双眸环视一周,确定慕轻歌不在后,才抬手摸了摸左耳上的耳钉。
紫色的耳钉,此刻有些黯淡无光。但是在慕歌的接触下,却诡异的闪过一道光泽,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居然有这种神奇的伪装,看来这个世界不会太无聊了。”放下手,慕歌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破损得厉害的衣袍。
慕轻歌突然出现,打断了她清理自身的想法。此刻,心中疑惑消除,在月色之下,倒是可以好好净身。
脱掉外袍,轻甲。慕歌只裹着贴身的亵衣站在齐膝的溪水中,用破布擦拭身体上的血污。
寂静的月夜,星辉不见,只有月的清华落在她身上,微风吹过,只留下水珠落下的声音。
突然,一股异香夹杂在风中而来。
慕歌动作一顿,双肩紧绷,瞬间分辨出香味飘来的方向,冷声喝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