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死于父亲和亲妹妹的联手算计,一睁眼,重生到了忠勇侯府嫡女姜黎身上!
主角是谢鸾姜黎萧蕴的小说叫做《侯门贵女又美又飒》,它的作者是锦绣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谢鸾死于父亲和亲妹妹的联手算计,一睁眼,重生到了忠勇侯府嫡女姜黎身上!...
第19章
谢鸾是在晚上醒来的。
她一睁眼就猛的坐起,“父亲!”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白衣白发,眉目如画。
玉珩。
谢鸾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随后她想起昏迷前谢桓在她耳边说的两句话—跟玉珩离开大梁,去南楚。
为什么?
还有那句,‘很快就结束了’又是什么意思?
她将谢桓说的每句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浓缩成一句话—梁帝最想杀的人,是谢桓!
谢鸾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往外跑,玉珩拉住她。
“别去。”
“放手—”
谢鸾下意识一掌劈过去,强大的内力从玉珩身侧扫过,将门劈成了两半。
她一怔。
内力,她怎么会有内力?
这明明,不是她的躯壳。
难道是—
她脸色煞白,身形一闪就奔了出去。
玉珩快速追上来,挡在她面前。
“让开!”
谢鸾红着眼,已然不顾是否会暴露自己,抬手就劈。
她情急之下出手毫不留情,玉珩重伤未愈,应付起来竟稍显吃力。咬着牙挨了她一掌才趁机点了她的穴,呵道:“谢鸾!”
谢鸾浑身一僵,目光微微睁大。
玉珩被她那一掌伤得不轻,脸上却未露分毫,平静道:“你父亲费尽心机的想让你活着,不是让你跑出去送死的。”
“你懂什么?”谢鸾歇斯底里道:“我爹有危险,当年他一念之差给谢氏一族埋下灭门之祸,我祖父死了,二叔死了,大哥再也不能上战场,我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爹。他想要用自己的命来平息帝王之怒,他想要赎罪你懂不懂?”
玉珩的点穴手法特殊,谢鸾根本无法用内力冲破。她急怒交加,又慌乱又无助。绝望之下泪如泉涌,“我爹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
她哭得泪雨滂沱,同从前那个铁马金戈雷厉风行的谢家长女判若两人。
“求求你…”
玉珩浑身一震。
谢鸾满脸泪水,声音嘶哑,祈求道:“求你,不要阻拦我。”
玉珩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闯入国公府将她救出来,她靠在墙上,默默流泪的模样。
他默然片刻,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我带你去。”
谢鸾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胡乱的点头答应了。
忠勇侯府被抄,长女私逃的消息已然传遍京城。姜黎虽然一直在家中守孝,但亲朋好友来府中作客,也是见过她的。想要得一幅她的画像,再容易不过。
如今她和玉珩一样,都成了通缉犯。
天色已沉,可街上仍到处是巡查的官兵,而且不止是巡防营,还有皇营禁军!
谢鸾生于将门,有些事情敏锐程度超乎寻常,哪怕此时心急如焚,也察觉出不对劲。
“皇宫,或者东宫,是不是出事了?”
“皇后中毒。”
玉珩说到这看她一眼,才继续道:“太子被自小伺候自己的小太监刺伤,至今昏迷不醒,所有证据指向李贵妃。东宫已解禁,二皇子萧莚禁足府中。”
谢鸾心乱如麻,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安子?萧莚是个没主见的软包子,李贵妃有这个野心,但不会这么鲁莽,更不可能留下直接的证据,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她想到一个人。
谢桓。
只有他才有这个能耐设计这一切,可他为什么要帮萧蕴?萧蕴为了江山舍弃了谢家,谢桓没道理帮他。
到底怎么回事?
玉珩低声道:“先去国公府。”
“嗯。”
满街巡逻卫兵,查得极严,两人便是用轻功都得小心翼翼,以免惊动官兵招来麻烦。
大概是才出过事,国公府的防卫比往常都要严,谢鸾和玉珩翻墙而入就看见了一队侍卫。
她一把拉过玉珩,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两人挨得近,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谢鸾心无杂念,玉珩却有点发怔。
他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曾经这只手拿着鞭子恨不能抽死他,如今却是拉着他同共进退。
谢鸾对自己的家自是再熟悉不过,她道:“你在这呆着,我去书房。”
玉珩却拉住她,“等等。”
谢鸾眼神疑问。
玉珩眉头微皱,道:“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谢鸾这才想起以自己如今敏锐的耳力,至少五十步范围以内所有声音她都能听清楚,然而她没有听见侍卫换防的脚步声。
说明他们已经离开前院。
“内院是女眷之地,侍卫不会靠近,只会防守大门,而且人不会太多。书房重地,才当重兵把守,如今却主次颠倒,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
谢鸾有片刻的茫然。
谢桓今天那番话如果真的是交代遗言,那她被关的这半个多月里,谢桓肯定已经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
谢鹂已经被幽禁,皇帝要拿什么理由来处置谢桓这个当朝国公?
玉珩突然低声道:“有人。”
谢鸾浑身一震。
玉珩带着她重新找地方躲起来。
谢鸾听见了脚步声,只有一个人。
二十步,十步,五步…
月色浅淡,却足以照见那个人的面容。剑眉星目,风姿卓然。
是萧蕴!
谢鸾险些冲出去。
玉珩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唇。
萧蕴走过月洞门。
那个方向,是书房!
玉珩这才松手,然后拉着谢鸾悄无声息的跟上去,跃上屋顶,揭开一片瓦,露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
从这里能看见里头的情景。
谢桓坐在太师椅上,正淡定饮茶,也不起身行礼,仿佛早就料到萧蕴会来。
萧蕴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进去,弯了弯腰。
“舅舅。”
又是这样一副彬彬有礼,看起来似乎很谦和的模样。
谢鸾咬着牙,恨不能将他一口撕碎。
谢桓淡淡道:“坐吧。”
萧蕴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谢桓抬头看一眼,“禁足这段时日,瞧着殿下倒是清减了几分。”
萧蕴僵了僵,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有劳舅舅为我周旋,侄儿感激不尽。”
谢桓笑了声,将茶杯搁在桌上,道:“殿下孤身一人,夤夜而来,总不是特意跑来道谢的。”
萧蕴又僵了僵。
谢桓神色如常,“陛下对您寄予厚望,还等着您回宫复命,殿下可是耽误不得。”
萧蕴脸色微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谢桓道:“十七年前,从阿鸾的母亲去世那一刻起,我就在等着今天。”
屋顶上,谢鸾蓦然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