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功名中状元,入朝为官三载,却被他撩动了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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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萧离落没有大张旗鼓的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都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然,随着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终身幽禁。
一时间满堂朝臣人人自危,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结束,谢欺程正随着同僚往宫外走去,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谢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谢欺程闻言,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离去。
穿过重重宫阙,转眼两人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让谢欺程自行推门进去,他则守在门外。
谢欺程踏入殿内,只见萧离落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竟都不见踪影。
“臣谢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欺程跪下行礼,脑中回想起妹妹前段时间跟他说的话。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女子身份。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就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届时你可要当心。”
谢欺程薄唇微抿,为了妹妹,为了谢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谢卿,快起来”看着眼前的人,萧离落的语气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温和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副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谢欺程忙走到案前,垂眸朝案上的宣纸上看去。
乍一看,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但仍看的心惊肉跳。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傲然挺立,朱唇含笑,纤腰款款,仪态风流。
乍一眼看,这人跟他的模样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只是,谢欺程心中明白,这画上的人,是他的妹妹谢洛卿。
心中虽明白,但是面上谢欺程却躬身赞道:“皇上丹青之术已化臻境,臣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闻言,萧离落笑了。
“朕让谢卿看的可不是画技,而是画中人。谢卿可看出了朕画的是谁?”
“这……”谢欺程微微沉吟,而后方道:“皇上此言可难倒微臣了。这画中之人的五官与臣略有神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仔细一看,这画中人红唇玉面,腰细如柳,似乎是个女子。而微臣,却是男子。”
总算是将心底准备多日的话说了出来,谢欺程心中松了口气,但又不免忐忑,这般算是犯上,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果然,他话方落,萧离落方才还含笑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
“哦?谢卿是说……自己是个男子?”
“皇上,”谢欺程心跳如雷手心发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确是个男子。若皇上不信,可唤公公进来给臣就地检查。”
他坦荡自信的模样,还有他那与众人同样惧怕他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喉结……一瞬间,又让萧离落恍惚了。
难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是梦,又怎会那般真实呢?
真实到他甚至在回宫后从自己身上看到了指甲的痕迹。
想到此,萧离落又再次坚定了起来。
他直接从椅上站起,走至谢欺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亲自检查。”
他不想让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
他伸出手按上谢欺程的胸口。只这一下,萧离落脸色已然变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坚硬,分明是男子的躯体。
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黑着脸继续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谢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行礼低头退了出去。
出了宫门,谢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径直去了谢洛卿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洛卿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谢洛卿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母亲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谢欺程微微有些尴尬,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有些尴尬道:“不过,后来他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谢洛卿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消息,可不知为何,谢洛卿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的神色,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哀伤,谢洛卿浅笑道:“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
谢欺程走后,谢洛卿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红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萧离落替她挡箭的伤口,红得仿佛要刺伤人的眼。
看着看着,眼前模糊起来。
一滴泪落下,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