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冬。池鱼拎着几个菜袋子,她很急,脚下生风,穿梭于布满贱卖吆喝声中的菜市场。下了班的棚搭菜市场里人潮拥挤,她被堵在出口,又着急回家做饭,忍不住焦声大喊着,“麻烦让一让,我过去下,谢谢了。”然而大家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
小说主人公是池鱼央亟的书名叫《殃及池鱼》,是作者安苏创作的现代言情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江城,冬。池鱼拎着几个菜袋子,她很急,脚下生风,穿梭于布满贱卖吆喝声中的菜市场。下了班的棚搭菜市场里人潮拥挤,她被堵在出口,又着急回家做饭,忍不住焦声大喊着,“麻烦让一让,我过去下,谢谢了。”然而大家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
周遭看客愈多,央亟的脸色越是深沉,他望着倒在泥泞中的女人,眼神冷漠的如同望着尘埃里的蝼蚁般,卑劣可欺。
他的手又低了几分,语气稍有不耐,“先起来。”
池鱼身子一抖,终是僵着身子,自行爬了起来。
这辈子,她就算是去死,也不想跟这个**有任何肌肤上的往来。
她恶心。
池鱼吃着痛,衣服湿踏踏的滴着水,匆匆忙忙捡拾起装满便宜菜品的塑料袋,踉踉跄跄的挤过人群,匆忙逃窜。
“哎,你个夭寿的,砸了我的摊子,鱼都咽气了,还想走?”
“小娘们!”
鱼贩子眼睛一瞪,跳出铺子,作势要追,迎面却有人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拦住他的,是厚厚的一叠红色大钞。
央亟冷着脸,“够不够?”
那一叠,恐怕不止一万块。
不过是死了几条鱼而已,鱼贩子眼睛一亮,连连去抢,“够了够了。”
“我觉得不够。”
央亟眼里划过一抹厌恶,手一扬,红色钞票洋洋洒洒的飞了起来。
落下来的瞬间,鱼铺子前轰然闹事,众人纷纷扑了过去。
“别他妈抢,我的钱!”
“放手,放手啊!”
争抢谩骂的声音点燃了沸腾起来的菜市场,背离身后的混乱嘈杂,央亟漠然的挑了下眉头,继而朝着池鱼溜去的方向走去。
顶着寒风,不顾旁人愕然的眼神,池鱼一路穿小道拼了命的往家跑。
直到她关上门,阻碍了身后的凛冽风霜,仍旧惊魂未定,池鱼闭了闭眼睛,手一松,沉甸甸的袋子摔在地上。
“你去打架了?”
稚嫩的嗓音响起,池鱼猛地睁开眼睛,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松了口气。
望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池鱼怔了下,眼神柔和了几分。
这是她的儿子阿粤,今年四岁了,正在上幼儿园。
池鱼爬起来,想要抱一抱生命中的慰藉,阿粤朝后躲了下,她这才想起儿子洁癖的厉害。
池鱼放下手,脱掉湿淋淋的羽绒服。
“没打架,我又不是小孩子。”
屋子热,她又脱掉了厚重的毛衣,只穿一件薄衬衫。
“那你搞成这个样子?”
稚嫩的质问声自她身后响起,池鱼想要解释,转过头,就见阿粤递给她一条干毛巾。
总的来说,她这个儿子洁癖是洁癖了些,但还是很暖心的。
池鱼接过毛巾,忍不住轻轻掐了下阿粤的脸,见他不乐意的噘着嘴,池鱼笑了笑。
即便有再多的苦难,都比不过逗儿子时的幸福。
“都摔坏了。”
阿粤蹲在门口,翻来塑料袋,挑挑拣拣的下了定义,“没关系,还能吃。”
说着,他费力的捧着烂菜,朝老旧的厨房里搬。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的儿子过于早熟懂事了些。
望着小小的身影,池鱼不免辛酸。
如果她有能耐,当初离央亟远点,或许阿粤可以在幸福快乐的家庭中长大。
想到央亟这个人……
池鱼拧了下眉头。
要是没有他,也没有阿粤了。
想着,池鱼挽起袖子,“这些不用你管,你去看书,我来收拾。”
阿粤跟在她的**后面,没什么表情,“都看完了。”
池鱼怔了下,“都看完了?”
那可是她刚从网上淘来的二手童话故事书啊。
阿粤站在厨房门口,低头“嗯”了一声,嫌弃道,“你给我看的故事都太幼稚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花这些钱的。”
停顿了下,阿粤揪着裤子,仰起头,“你可以把钱都留下来,给自己买件新外套。”
池鱼摘菜的动作一顿,扭过头,就见阿粤别扭道,“我看到了,你的羽绒服都坏了,不保暖的。”
池鱼听明白了,她的儿子,在为她省钱。
池鱼眼眶一热,擦了擦手,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蛋。
“好,我明天就去买。”
她笑了笑,“但你顾叔叔说了,你要有个完整的童年,小孩子都看故事书的,我们阿星也要看。”
提到“顾叔叔”三个字,阿粤眼睛微微亮。
他歪着头看向窗外沉寂的夜色,好奇道,“顾叔叔好久没来了。”
池鱼笑了下,“你这么盼着他来啊?”
阿粤别过脸,想了想,似是不乐意,“还好吧。”
顿了顿,他又看向池鱼,“但他对你很好。”
池鱼又听出来了,因为顾扬对她好,所以她的宝贝儿子,才盼着他来。
小小的孩子,心思倒不少。
不过,顾扬下午那阵给她提前发了消息,说是今晚出差回来看阿粤。
这会儿估计着时间,人应该是要到了。
正想着,破旧的防盗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又是熟悉的三声,池鱼站起来,朝玄关处走。
“估计是你顾叔叔来了。”
说着,池鱼推开门,扬起眼时,嘴角笑容彻底凝固在寒风中。
门外站着的,是央亟。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池鱼下意识的就要关门,但男人比她动作更快,一手撑着门,挤了进来。
见她如临大敌般的朝后退,央亟关上门,漠然道,“江城就这么丁点地方,你还能往哪儿躲?”
说着,他扬起讥讽的笑容,“你信不信,你就是躲到天边去,只要我愿意,也能给你翻出来。”
他当然能!
他有权有势,随便跺跺脚,都能令江城颤上几分,她当然相信他的能耐!
池鱼惶恐的望着他,“池家家破人亡,我也一无所有,央先生,我已经不欠你了!”
央亟轻笑了下,“在我这儿,欠不欠,你说了不算。”
只是余光瞥见厨房门槛上站着的小小身影,央亟怔了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阿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