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孩子父亲是个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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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帮忙过桥,这说法是对于那些还没断气但魂离体的人来说的。
金童玉女当替死鬼,替这个还没断气的人走下边的奈何桥,那个还没断气人的魂,就不会被勾魂的阴差拉去投胎。
勇叔把金童玉女摆好位置后,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爸爸,你折腾这棺材干什么?还有这灵棚、遗照什么的,赶紧拆了!你还没走呢!!”
勇叔父亲坐在棺材里,完全没把勇叔的话听进去,嘴里哼着的戏突然间变了调:“纸人牵手路好走呐~”
他眯了眯眼,头往后一缩,盯着我看:“任常平家的闺女啊?你爸怎么没来。”
我走过去按辈分喊了他一声‘爷’,回答了他的话。
勇叔转头看了他父亲一眼,小声地跟我说:“自打找到他以后,他……就这样儿咧。你爷当初没看出什么来,你瞅瞅看香能看出点什么来白。”
说完,他又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来跟我说:“你放心,叔不会少给。”
我爷都没看出什么来,难不成我还能看出什么来嘛?
问勇叔要来了升子,让他舀满小米后,拿来了一把香递给我。
抱着装小米的升子进屋后,勇叔把他父亲哄到了屋内,不情愿地坐在了沙发上。
勇叔走过来,小声跟我说:“莲莲,你爷能不能好,全在你了。”
一下子给了我这么大的重任,拿香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长舒了一口气,我让勇叔离开,哄着勇叔父亲站起来。
香燃起后插入到升子里,我站在香前,静静地看着香型的变化。
勇叔父亲忽然笑了,指了指香头说:“常平他闺女,就算你点了香,免了这香号,那也救不成我。”
香号还没出来就敢这么说?我深深的瞄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升子内的香。
没多久,眼前三根香的香灰向右弯去,变成两根长一根短。
将香型记下后,我连忙从包里掏出香谱,一一对照后发现这是催命香。
催命香号闻哭啼,黑白无常来去急。
将香号旁边的字看完以后,我抬眼看向勇叔父亲。
他慈笑地朝我挑眉:“就算你让我戒杀放生,也救不成我。你也别听外头那些小崽子们瞎说,说我抽疯了什么的,我可没疯。”
听完他的话后,我锁眉看他,既然没疯,那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
勇叔父亲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对我呵呵一笑:“我这是要让他们提前准备啊,别到时候我死了,什么话都来不及说。”
“对了,这事啊,你爷爷也知道,只不过我没让他说出去。”勇叔父亲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随后目光垂下看向我肚子,“两个月了吧?得好好护着。”
我鬼使神差地抚摸着肚子,看着一脸慈笑的勇叔父亲问:“爷,你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勇叔父亲打断了:“我只会种地,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如果外头那几个小崽子要问你,你什么也别管,直接说就是了,该怎么免催命就怎么免催命。”
忽然,他脸色一变,沉下来对我道:“如果你要敢把别的说出去,小心我头七那天,半夜跑你们家找你说话去。”
我不禁打了个颤,点头应声后,扶着勇叔父亲出了屋。
勇叔焦灼地跑过来,“怎么样了?”
我犹豫了一会,将催命香的事讲给了勇叔听。勇叔听完以后,忙握住我的手,又问道:“那这催命香……有解吗?怎么化解?”
看了看又爬回棺材里的勇叔父亲,我说:“戒杀放生,或者是请五行八卦福镇宅。”
勇叔听明白后,忙点头招呼着院子里的其他人,将之前从河沟里抓来的鱼虾什么都放生了,又联系了我爷爷。
我爷爷来了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动半晌最终道:“你回去吧。”
见没我什么事了,我刚打算走,就被勇叔拦住塞了一把钞票:“看香的钱,叔说了不会少给就不会少给。”
我妈看香,基本上就收两三百。
但勇叔这一塞就塞好几千的,拿的我手发软。趁勇叔跟我爷爷说话的功夫,我叫来了院子里的一个小孩,收了一百把剩下的钱给了他,让他一会给勇叔还回去。
画面被勇叔父亲看到后,勇叔父亲朝我吆喝道:“常平家闺女,你就都拿周吧!”
勇叔忙扭头,将那钱从小孩手中抢回来,又塞到了我包里。
回去以后,我妈磕瓜子逮到我问东问西。想起了勇叔父亲说得话,我只挑了几句告诉了我妈,然后把勇叔塞给我的钱掏出。
我妈丝毫不手软地抽走一千后,让我把剩下的钱以勇叔父亲的名义捐出去。
床头放的香燃完以后,我去找我妈拿香,我妈却不让我拿了,说点香点了这么久,如果停下这香还做噩梦的话,那就怪了。
她还说也别让我老是依赖这香,香虽好,可也能害人。
手从香上缩回来后,我径直走回了屋。
本以为香停了,噩梦也不会再继续做了。
可刚一沾枕头睡着后,漆黑的压抑感再次袭来。
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忽然间,慧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还夹杂着铃铛声:“来了呀!来了就省得我去找你了。”
我想停住步子,可双腿却是不受控制地跟着铃铛声走,直至穿过黑暗,来到慧姐饭店的东屋里。
东屋内摆放的纸人被折断了胳膊,而放在板凳上的花轿则是完好无损。
慧姐见我一直盯着那顶花轿看,轻笑道:“别看了,那是你亲手扎的。”
“你把我引到这儿,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盯着慧姐。
慧姐勾了勾唇,“自然是帮你啊!”
帮我?鬼才会信她的话。
慧姐拿出一串生锈的铃铛,站在我面前晃动着。
随着铃铛的晃动,慧姐周围渐渐的出现了一层黑雾。那黑雾聚拢到一起,形似一条黑龙,环绕在慧姐的周围。
铃铛声愈发响,全身发疼,双腿也无力地站不住了,蹭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慧姐边摇着铃铛,边同念经似的,叫着我的名字:“任莲——任莲——”
黑雾化成的龙这时也离开了慧姐,飘到我身边环绕住我。
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则是化为一缕缕,钻入到我肚子内,如同刀绞,疼得我额头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