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错信渣滓爱错人,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重活一世,还当她善良单纯好欺负?呵!!!于瑶誓要斩尽狼心狗肺之人!惩逆贼,撕庶妹,心狠手辣,目中无人。甚至还不怕死的惹上了冷血“玉面阎罗”苏行……群臣大喜,笑她自取灭亡,带上草席等着给她收尸。谁知夜黑风高的镇北候府内,苏某人一脸讨好地叩门,可怜兮兮地哀求...
主角是于瑶苏行的小说叫《侯爷的小祖宗又造反了》,本小说的作者是三山写的一本穿越架空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前世,她错信渣滓爱错人,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重活一世,还当她善良单纯好欺负?呵!!!于瑶誓要斩尽狼心狗肺之人!惩逆贼,撕庶妹,心狠手辣,目中无人。甚至还不怕死的惹上了冷血“玉面阎罗”苏行……群臣大喜,笑她自取灭亡,带上草席等着给她收尸。谁知夜黑风高的镇北候府内,苏某人一脸讨好地叩门,可怜兮兮地哀求......
淡漠轻柔的声线响起,于瑶有条不紊地挪步到院中,靠着石桌坐下,摇着小扇,自顾自地倒了杯热茶。
薄凉的夜风彻底吹散空中的云翳,繁星点点,月光像水一样倾泻而来,衬得那道身影愈发孤逸虚幻,于瑶看在眼里,眼眸一酸,所有的忏悔、杀戮与权谋,不过化成女子的一声喟叹:“京都,愚人太多。”
“金陵双溪县是你的祖籍。”于瑶背书一般地开口,“两个务农的哥哥,一个年已二十的痴傻儿子,若非两个月前那笔巨款,家中早已有三具饿殍了。李嬷嬷,我说得不错吧?”
闻言,李嬷嬷脸色发白,两眼发昏。
“你做了什么!”女人颤抖着双唇质问,动作一大,脖颈被望渊的剑刃划破,红的却是她的双眼,“于瑶你个毒妇!你做了什么!”
“我么?”于瑶乖巧无辜地出声,拿出了一个长命锁,“我只是差人去看了看他们而已。”
看见儿子的贴身之物被她拿在手中,李嬷嬷瞬间失去了理智,疯了一般朝她扑来。
不过有苏行在此,她怎么可能碰到于瑶一根发丝?
眨眼间,她便重重地摔下来,僵硬地匍匐在地,嘴角鲜血不断。
于瑶漫不经心地抬眸,杯中茶水依然温热,心却冷得骇人:“我说过,别打镇北侯府的主意,怎么就不听话呢?”
夜露深重,于瑶揉揉眉心,身姿婀娜。
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苟延残喘的模样,一松手,那把银质长命锁便落到她面前,发出一声闷响。
“贤淑贵妃…”于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瘆人又阴森,“侯爷,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苏行不作回答,只是给她加了件披风。
周身温暖不少,心似乎也不这么寒凉了。
听于瑶说出那个名字,李嬷嬷猛然瞪大双眼,不知她如何猜到的。
这些人还真是蠢呐…
于瑶蹲下身子,一字一句地问:“我今晚编的故事,有趣吗?”
打更声响了三下,院子里的血气加重几分,恍然间,却是风吹竹梢,人走茶凉,几只受了惊的鸟雀乍然飞快,随后便彻底静下来了。
翌日,于瑶在东苑醒来,苏行已不在她身旁。
暗潮涌动的太平盛世,皇兄被束缚住了手脚,担子自然全都落到位高权重的镇北侯身上了。如今雁北的战事还未完全平息,一旦过了青黄不接的月份,鬼狄再次南下也是常有之事。
于瑶摩挲着那块血玉,想得出神。
伶儿差人打点着午膳,瑞叔急匆匆地从门外走来,却不见苏行的身影。
“怎么了?”伶儿问道。
“夫人,宫里传了消息,鬼狄大军压境,恐怕战事难免。”
“这次带兵的是鬼狄大将瞿如,皇上担心那些老将无法应付,便让咱们侯爷率兵出征了,说话间就要动身。”
于瑶回神,那血玉突然落在地上。
伶儿赶忙拾起擦拭,劝慰道:“夫人,侯爷带兵向来是平安凯旋,这一次出征,鬼狄又要好几十年都缓不过气了。”
正是因为人人夸赞,这一战的变数才会摸不清看不透。于瑶与他相识两世,前世苏行最大的败仗,便是出在她手上。
但愿顺遂。
于瑶心中突然堵得慌,玉儿已经将犀如带进了屋内。
这小鬼头像是没吃过饱饭一样,不论周遭的气氛多沉重,一见到吃的就走不动道,全然不管旁事。
要是再多养几年,说不定就策反了。
于瑶这么想着,又往他碗里添了一个鸡腿。
原本是想将这孩子用作要挟内鬼的筹码,没想到一带回府上,对他是比亲儿子还好。
于瑶立刻抑制住内心不该有的情愫,不断说服自己:她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人。
她对敌人的仁慈,最终都会化作利刃,刺在大梁士兵的身上。
心中矛盾地想了许久,于瑶一脸烦躁,又伸出筷子将那鸡腿夹了回去。
犀如一愣,呆呆地看着她的举动,也效法于瑶,将自己碗里的菜夹到了她碗里。
这小崽子没学会几句中原话,只能露出一脸稚嫩的憨笑。
于瑶一时语塞,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
“伶儿,备车。我要进宫。”
杏哞含情,掩盖了她眼底的戾色。
鬼狄大军来势汹汹,她不能让苏行腹背受敌。
盐铁司的利钱直接关系军中粮草供应,苏行到达雁北,快也要半个月。
足够了。
于瑶在心中盘算着,这一天,她等了好久。
不着急,一个个来。
绕过重重掩映的宫墙,于瑶轻车熟路地穿过御花园,欲往于长清的御书房走去。
“夫人。”
身后想起一道清丽的女声,花丛掩映间,响起一阵清脆的步摇声,林绾心端着仪态,虽不是皇后,服制排场也大同小异了。
于瑶要事在身,还没精力料理她,没想到这女人竟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耐烦地撇撇嘴,于瑶转身时,笑靥如花地迎了上去。
“贵妃娘娘。”
“夫人不必多礼。”林绾心虚扶了她一下,绛唇轻启,“昨夜本宫遇险,多谢侯爷和夫人出手相救。”
“娘娘不必挂怀。”于瑶说着官话,“无事就好。”
“听说雁北战事又起,侯爷已经奔赴前线了。”林绾心欲言又止,眼睫微颤,“只是这次应对的是瞿如,雁北之地蛊术众多,大将瞿如……最擅蛊术呢。”
“多谢娘娘提醒,臣妾会让侯爷多加小心的。”于瑶不卑不亢地回答,眼底的笑意全部掩去了,连虚情假意都不愿施舍给她。
“本宫也是为侯爷着想。”林绾心走近,想牵住她的手,于瑶不假思索地往后退了几步,离她远远的,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娘娘,请自重。”
林绾心脸色僵硬,故作若无其事:“本宫只是想提醒夫人一句,纵然皇恩浩荡,始终君臣有别,镇北侯这一脉,哪一世不是功高震主?皇上昨夜辗转反侧,一宿没睡呢。”
“这么说,娘娘昨夜也不曾入睡?”于瑶浅浅地笑,无视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沉声开口,“鬼狄质子的血,效果不错吧?”
林绾心再蠢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惊恐地看向于瑶,只听她悠悠补了两句:“现取的黑狗血,辟邪除祟,大补呢。”
“夫人莫要开玩笑了。”林绾心强颜欢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这人从不开玩笑。”于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倒是很喜欢编故事。”
说罢,不顾脸色古怪的林绾心,便摇着扇子扬长而去。
“林绾心,管好你自己,否则…”
声音戛然而止,锋芒毕露。
林绾心愣在原地,脸色发青,将泣未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突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