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只因七岁的苏锦沅说了一句“这桂花糕好好吃”,太子谢云宴便走进御膳房,与御厨习得了桂花糕。十四年后,病重的苏锦沅近乎恳求,希望谢云宴可以再为自己做一次桂花糕,却只得到他冰冷的回答。“许多年没做过,我已经忘了。”
主角叫沈清姝谢斯年的小说是《愿你我此生不见》,它的作者是佚名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十四年前,只因七岁的苏锦沅说了一句“这桂花糕好好吃”,太子谢云宴便走进御膳房,与御厨习得了桂花糕。十四年后,病重的苏锦沅近乎恳求,希望谢云宴可以再为自己做一次桂花糕,却只得到他冰冷的回答。“许多年没做过,我已经忘了。”...
十四年前,只因七岁的苏锦沅说了一句“这桂花糕好好吃”,太子谢云宴便走进御膳房,与御厨习得了桂花糕。
十四年后,病重的苏锦沅近乎恳求,希望谢云宴可以再为自己做一次桂花糕,却只得到他冰冷的回答。
“许多年没做过,我已经忘了。”
殿门缓缓合上,苏锦沅觉得浑身的温度也跟着被抽离了。
又下雪了吗?怎么这样冷?
她费力地抬头望向窗外,却只瞧见一片漆黑。
好似深渊,要将她吞没一般。
谢云宴走出长乐宫,裴容跟在他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下脚步:“阿容。”
裴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册封秦皎为后的事先暂停吧。”谢云宴声音低沉,“一切,都等医治好苏锦沅再说。”
裴容顿了顿,才应声:“好。默了瞬,谢云宴淡声开口:“你先回去吧,我想独自走走。”
说完,他便抬步离去。
裴容望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眉心紧皱。
他越来越捉摸不透,谢云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翌日。
裴容来到长乐宫看望苏锦沅时,白芍正巧从御膳房拿了桂花糕来。
他拿起一块递给她:“阿沅,尝尝看,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苏锦沅正想摇头,但飘来的香甜让她觉得有些熟悉,便接过咬了口。
绵软的糕在口中香气四溢,却让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裴容不知所措:“怎么了?不好吃?”
苏锦沅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些哭腔:“不,很好吃。”
“像……像是阿宴做的。”
可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大抵,是她忘记了曾经谢云宴做的味道吧。
裴容却看着那盘桂花糕若有所思。
吃完一块,苏锦沅再吃不下第二块。
白芍担忧地在一边劝道:“主子,您再吃点吧,您日日都吃那样少,身子怎么受得住呀?”
“不了。”苏锦沅笑容苍白地看向裴容,“阿容,我想在宫里走走,你陪我好吗?”
裴容心疼不已,点头答应。
两人从长乐宫出来,一路走到御花园。
苏锦沅眼下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裴容见她有些喘不上气,忙扶着她在凉亭中坐下。
她望着御花园中的日光:“阿容,你还记得我们幼时养过一只鹦鹉吗?”
“记得。”裴容露出淡淡的笑,“你非要给它起名叫小云,给阿宴气了好几天。”
苏锦沅却缓缓敛了神色:“后来有一天,它突然就不见了,我们都以为它是飞走了,直到有宫人发现它死在冷宫中。”
“那时我便想,它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悄悄离开,不让我们看见它痛苦“那时我便想,它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悄悄离开,不让我们看见它痛苦的模样。”
裴容一怔,莫名觉得不安。
他深深地看着苏锦沅:“阿沅,你不要胡思乱想,替你寻药的锦衣卫很快就回宫了。”
苏锦沅喉间一阵苦涩。
“你说……若是我死在阿宴面前,他会难过吗?”
“阿沅!”裴容拧起眉。
可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两人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说笑声。
只见石榴树下,谢云宴与秦皎相对而站,脸上洋溢着笑。
下一瞬,秦皎忽地踮脚,在谢云宴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北清八年,冬月大雪纷飞。
整个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雪色之中。
长乐宫内,苏锦沅端坐于桌前,望着手中的废后诏书双眼黯然。
这诏书……谢云宴是何时予她的?
又不记得了。
苏锦沅自三年前无故落水被救起后,就愈发的记不住事。
起初还只是忘记些小事,可如今却只能记得她同谢云宴从小相识至今。
而今年,是她嫁他为后的第三年。
苏锦沅压下喉间些许的苦涩,将诏书放进了匣中。
而后,她拿起手边未雕完的木牌,继续细而后,她拿起手边未雕完的木牌,继续细细刻起来。
刚落刀,宫外竟传来脚步声。
谢云宴推开殿门而进,在看见苏锦沅时眉心一皱。
“不是让你搬出长乐宫吗?”
倏地听见谢云宴的声音,苏锦沅吓了一跳,执刀的右手偏着就往下落。
刹那间她的左手腕上就划出一道血痕。
可苏锦沅没察觉到,还因他方才那句话愣神。
恍然明白他是在赶自己走后,她垂下眸。
“我忘了。”
谢云宴无心和她纠结,更不在意她到底是忘了还是故意不走。
他径直往内殿走,却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谢云宴皱起眉,侧眸看向苏锦沅。
只见她左手鲜血淋漓,手腕的伤口汩汩往下滴血。
他大步上前,从怀中掏出手帕,不由分说直接摁住那道伤口。
谢云宴眼含怒意:“苏锦沅,你若是想寻死,也给我死在宫外,别在我面前耍这些花样!”
苏锦沅一怔,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在流血。
竟丝毫感觉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阿宴,我不是有意为之的,我忘了……”
“别装了!”
谢云宴没耐心听她解释,让太监去传太医来,就冷冷地收回了手。
苏锦沅看着他抬步走进内殿,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锦盒。
那锦盒里,装着太后赐给她的龙凤金簪!
寓意成双成对,夫妻白头偕老。
也是谢家称帝以来,历代皇后的象征之物。
谢云宴拿了盒子就要离开,苏锦沅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阿宴,你要把我的拿到哪儿去?”
“你的簪子?”谢云宴眼神冰冷,语气不掩讥诮,“你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北清的!”
闻言,苏锦沅心中涌上一片苍凉与难堪。
但她咬咬牙,还是坚持道:“无论如何,我是北清的皇后,金簪是太后生前亲自传给我的,你不能……”
谢云宴目光更冷冽:“你又在装什么傻?”
装傻?
苏锦沅愣住,听不明白。
谢云宴可以不爱她,也可以讽刺贬低自己,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是太后钦定的儿媳妇!
这是整个北清无人不知的事实。
谢云宴却没再理会苏锦沅,抬步便往外走。
拿走这件东西,此后他与她便彻底两清。
宫外不知何时飘下了雪。
苏锦沅无心与他争吵,追上前拉住他的大氅。
“阿宴,宫路湿滑,还是留下等雪停了……”
话未说完,被谢云宴冷声打断:“不必!”
他甩开她的手,又将大氅脱下,直接摔在地上。
殿门被重重合上,也像砸在了苏锦沅的心上。
她怔楞地看着那件大氅,缓缓瘫坐在地。
只因她碰过,谢云宴便不要了……
他就这般厌弃自己?
好久,苏锦沅才回过神。
她再次拿起木牌,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便带着它匆匆离开了长乐宫。
顶雪来到议事殿门前,苏锦沅正欲推门而进,却被太监拦住。
“皇后……姑娘,皇上正在里面忙呢,不见人。”
苏锦沅皱起眉:“本宫乃一国之后,你竟敢拦?”
小太监愣住,神色变幻莫测。
倏地,身后一道声音:“锦沅?”
苏锦沅侧眸,瞧见来人是首辅裴容,连忙迎上去:“阿容,阿宴他在忙,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好不好?”
四目相对,裴容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方缓缓开口。
“锦沅,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经被阿宴……废后了?”